第七章
以前還偶爾會來,但自從他的工作忙到昏天暗地之後,她就很少來公司找他了,除非有重要的事情想我他談……
沒有多想,他交代Joyce將接下來的行程跟工作統統推掉延後,然後便開車直奔女友的公寓。
一進門看到她安然躺在床上熟睡,他才安心地鬆了一口氣。
但他走近床邊一看,她的臉頰竟然莫名的紅潤,額上還冒著汗……
在這種才十幾度的天氣里,她竟然在冒汗?他感覺不妙,伸手碰觸她,才發現她的身子微微的發著熱,手指頭卻是冰冷無比。她正發著燒,而且呈現昏睡狀態……
他喚了好一會兒,她才勉強睜開眼。「鍾廉?」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莫非她在作夢?
「是我。乖,別說太多話,你有一點發燒,現在我抱你去沖一下澡。」鍾廉將巫安語打橫抱起。
「我沒事,只是有點累……」發燒或許是因為她走了一整個下午,體力無法負荷。
「讓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她不想讓他擔心。
「嗯。但你渾身是汗,我幫你洗個澡換件衣服再睡。」鍾廉愛憐的吻吻她的額。「你在這裡……那公司呢?」
「乖,別想那麼多了。」鍾廉將巫安語抱到浴室,將她置於馬桶蓋上。「要不要泡澡?」
巫安語的小手還拉著鍾廉的衣擺不肯放,表情就像個無助的小孩。「陪我……」
在放水的鐘廉沒聽清楚她說什麼,旋過身問,「你說什麼?」
巫安語的手指頭都快將鍾廉的衣擺捲成麻花捲了。「你陪我……我才要洗……」她乾脆耍賴到底。
這一回鍾廉聽到了,吻吻她的發。「好,我陪你洗。」
兩個人交往了十年,對對方的性子豈有不了解的地方?小語平常是個體貼、有包容力的女友,很少無理取鬧的發脾氣或是做太多要求,但只要她心裡有事或缺乏安全感,她就會像小孩子一樣直揪著人不放。
他若不開口問她心頭正擱著什麼事的話,她會這樣彆扭下去。
在浴缸里放好了水,鍾廉幫巫安語褪下衣服,輕柔的跟她說著話,「你今天到公司找我,是有什麼事想跟我說嗎?」
巫安語順從的讓鍾廉卸下身上的衣物,但關於心裡一直擱著的事,她卻選擇閉口不語。「我……沒事。」
對於巫安語的避重就輕,鍾廉僅是挑搞一邊的眉,沒有多說什麼。鍾廉卸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后,抱起巫安語踏入可容納兩人的大浴缸中。
她親密的坐在他的大腿上,讓他用毛巾溫柔的幫她擦拭清洗--當然,他也注意到她臉頰上明顯的淚痕。
他暗暗一嘆。「離開公司后你就直接回來了?」既然太直接的問法她拒絕回答,他只好採用迂迴戰術。
「呃……」偏著頭想了片刻,巫安語才點點頭,不過她不敢直視鍾廉的眼睛。
她的確在離開公司后就回家了,並沒有再去任何地方,只是她在街上晃了好幾個小時。
這樣她應該不算說謊吧?
「可是我有打電話來……你不在。」他在離開公司前有先撥電話給她。
「我可能睡著了,所以沒聽到……」巫安語只好又編了另一個謊言。
「喔。」鍾廉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因為她始終低垂著螓首,不敢抬頭看他。
浴室里,兩人間有片刻的靜默。
巫安語的心怦怦不安的直跳著,怕鍾廉聽出她話里刻意的隱瞞。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高潮過後,巫安語全身癱軟無力,只能任由鍾廉「擺布」。
鍾廉從浴缸里將她抱起,拿著大浴巾將她裹住,然後將她抱到大床上。他溫柔的幫她穿上白色棉質睡衣,蓋上棉被,接著自己鑽進棉被中,由後頭將她緊緊的攬入胸懷。
「你沒穿衣服……」她有氣無力的用食指戳戳他健壯的手臂。
「沒關係,我喜歡這樣抱著你。」鍾廉用下巴努努她的頸窩,隨即將話題帶到他想要知道的部分。
「容我提醒你,小女人,你該說的還沒說,現在不是注意我有沒有穿衣服的時候。」
「喔。」巫安語只是乖乖的回應一聲,然後她趕緊閉上眼,表現出一副很累的樣子。
她真的累了,剛剛被「逼供」的過程讓她快累癱了。
「我在等你的答案,小語。」等了一會兒,巫安語還是悶不吭聲,鍾廉按捺不住地催促著。
巫安語仍緊抿著雙唇,不肯出聲。
鍾廉只好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面對他,「小語?」他的聲音里多了警告的意味。
「人家很累……想睡覺……」巫安語將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故意露出很疲累的樣子。
鍾廉重重一嘆,「我知道你很累,所以你乖一點,快點說完我就讓你睡,要不然……」
「不……」巫安語打了個哆嗉,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有點罪惡的期待。
「快說,要不然……」他的大手從胸脯下滑到她的臀部。
「在愛你之前,我會先打你一頓屁股。」一聽到會被打屁股,巫安語趕緊拉開跟鍾廉的距離。
鍾廉怎能忍受她的逃離,大手一縮又將她拉回懷抱緊緊鎖住,「快說吧,今晚你休想逃離我了!」鍾廉輕啄她的紅唇。
「我……」巫安語支支吾吾,要求承諾的話就是說不出口。
鍾廉挑高一邊的眉,大手雖然輕柔但卻帶點威脅意味的撫弄著她的盈臀……
「是范璃她們……要結婚了……」而她們四個希望在同一天舉行婚禮……
這句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她們?范璃、夏菉言跟古諼柔?」
「沒錯,她們希望在同一天舉行婚禮。」巫安語把自己摒除在外。
但鍾廉是何等聰明的男人,當然聽出了巫安語話中的隱瞞。
「只有她們三個希望在同一天舉行婚禮?那你呢?」他終於抓出事情的重點。
又是老問題……看來他們得再談談。
巫安語叩迴避著鍾廉的注視,有欲蓋彌彰之嫌。
「小語,我記得我們討論過這個問題了……」鍾廉愛憐的順著巫安語的髮絲。
他愛在他懷中的這個小女人,但目前他希望以事業為重,他真的無法考慮到婚姻。
「我知道……只是范璃她們興匆匆的,我不忍心破壞她們的興緻,所以答應她們問問你。我在想或許有可能……」
但事實證明,鍾廉還是不肯結婚、不肯妥協。巫安越越是落寞。
但是她這一輩子唯一愛的男人卻壓根沒想到婚姻這回事。
有人說,結婚是一時衝動,過了那股衝動,或許就有緣無分了。
她跟鍾廉是不是就是這樣的情況呢?快三十歲的她嚮往婚姻,心愛的人卻迴避婚姻……她不免對兩人的未來感到悲觀。
「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除了沒有小孩,我們已形同半夫妻的生活形態了。」鍾廉安撫著。
巫安語只能靜默的聽著。
問題是她想生小孩呀!她想親手抱著、疼著屬於他們兩人的愛的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