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已在藍晁家門口伺機而動已久的張純珊、張純舞和張純依三人,迅捷地潛入藍晁的住宅。還好他家裡沒有孔武有力的警衛駐守,只有三個傭人,皆—一被她們打昏。
向若葵從房間走出來,看到屋子裡闖進三個陌生的女人,嚇了一大跳。
「向小姐,你不要怕,我們是來救你出去的。」張純依笑容可掬地安撫道。
「救我出去?可是我又不認識你們。」
「你是不認識我們,但你總該認識我弟弟張君堯吧!是他要我們來救你的。」
「走吧,再不快離開這裡,我怕待會兒藍晁回來,我們可就走不了了。」張純珊催促著向若葵。
「我——」
不待向若葵說完話,三個女人硬是將她架離藍晁的住宅。
向若葵離開那棟禁錮自己多的房子,向若葵竟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說不出來是什麼原因,但她心裡總不忍就這麼離開。他……會不會傷心?
向若葵!你是怎麼了?他可是因禁你的人耶!你千萬不能就這麼陷下去!陷入自己思緒的她,對張家三姐妹的話恍若未聞。
「呃……向小姐、向小姐!」張純依輕輕推了下出神的向若葵,將她自沉思中拉回。
一回神,看到所有人郁注視著她,向若葵紅著臉道:「對不起,我在想事情,請問有什麼事?」
張純依笑道:「我只是要告訴你這陣子你就先住我家吧。」
「喔。」對於她們的安排,向若葵沒有其他意見。
「向小姐。這是要給你的。」張純珊遞了一張紙條給向若葵,那是尉遲光在國外的聯絡電話;有了這個電話,她就可以問尉遲光向若櫻恢復得怎麼樣。
向若葵雖然只和她們三人相處沒多久的時間,卻已讓她們的親切感動;張純依非常體貼,張純珊則是最搞笑的美女,而張純舞是三姐妹中顯得心事重重的人,但仍和她有說有笑。四個女人就這麼談天說地說回到張家位於陽明山的宅院。
向若葵從不知道張君堯家裡竟這麼有錢。
「哇,我都不知君堯家境這麼好,之前他住我家樓下的時候,總是看他省吃儉用的。」
聞言,張純依轉身搖著向若葵的肩膀質問:「我問你,你剛才說君堯在外面的生活很困苦,是真的嗎?」
「我沒有說他生活很因苦,只是說他省吃儉用了點。」
張純珊俐落的將車停在地下室的車庫中,「我想我們要好好談一談小弟在外的生活情況。」她們領著向若葵往樓上客廳走去。
冗長的「辯論大會」,讓向若摯感覺像被一堆炸彈轟炸過般的難受。因為張家三姐妹和張母大驚小怪的嚷嚷,她脆弱的耳膜還在嗡嗡作響,原因是張君堯在外的生活比平常人「刻苦」了些。
正當一群女人吵得不可開交時,張純依看到自己的小弟從外面回來,高興得直撲到他身上,又親又抱的,一旁的張母和張純珊趕忙上前湊熱鬧。
於是,眼前只見張母和張純依、純珊三人像失去理智般的一陣猛親,一旁的張純舞則因擠不進去而推了一把像「肉粽」般掛在小弟身上的三個人。
張君堯終於忍無可忍地吼道:「從現在開始,誰再黏在我身上親個沒完,我就馬上離開!」此話一出,眾女人立刻端出應有的「理智」,乖乖的正襟危坐。
「這才像話。」張君堯滿意的點點頭。
此時,張純舞瞥見監視器的螢幕,淡淡的警告:「藍晁已經來了。」
聞言,張純依吃驚地說:「不會吧,動作這麼快!」
「這次可能不好應付,因為老四和他一起帶了許多人來,他們一行人已經到我們家門口了。」
「什麼?難怪他會這麼快就找到這裡,老四到底是幫他還是幫我們?竟將他帶來家裡,還為他開門!」張家的老四張純姒,是台灣赫赫有名、最年輕的女性高階警官。
「純珊,你不要這麼激動好不好,先看看藍晁會用什麼方法帶人走,我想老四可能是職責所在,一定有人對她施加壓力。」張純依頗受不了容易激動的張純珊。
「說的也是。若葵姐,我讓五姐先帶你到樓上待著,我們其他人在這裡等他。」張君堯轉身對向若葵。
向若葵顫抖地點點頭,立刻隨著張純舞往二樓快步走去。她心中很害怕,因為她知道自己這次這樣離開他,他一定氣炸了,要是她再回到他身邊,他不知會用什麼方式懲罰她。
「你放心,我們現在可以利用這台電腦看到樓下的情形。」張純舞見向若葵一臉擔憂,於是拉著她來到自己的房間,因為她房間的電腦可以和所有的監視攝影機連線。
向若葵跟張純舞透過電腦看著樓下的情形。
她毫不意外地看到臉色不怎麼好看的藍晁,不過,他身邊還有兩個穿著阿拉伯服飾的男子,不知道是誰。
然而當一向冷靜的張純舞看到那兩名男子時,立即慘白了臉驚呼;「這……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純舞,你還好吧?」向若葵關心地問。
只見張純舞兩眼發直地瞪著螢幕,好一會兒才顫抖地轉頭對向苦葵說;「我……說真的並不是很好,我最害怕的人來了,我想我恐怕不能在這裡陪你,我有事必須先離開這裡。」
「沒關係,可是你這個真的不要緊嗎?你自己可以走嗎?」
「可以的,我等一下會從後門溜出去,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嗯,我知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獨自待在這個房間內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分鐘,卻足以讓向若葵開始仔細思考自己的感情。藍晁對自己的用心她不是沒有感覺,她甚至為他這麼急著尋找自己而感動。
自己是不是愛上他了?
這樣的認知讓向若葵心中驚訝不已。她一直抗拒著他,只因為他是強暴和囚禁自己的人,但她卻忽略了自己心裡的聲音。
在這幾天的相處里,她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愛上這個蠻橫、霸道的藍晁,雖然他對她一點也不溫柔,還常常對她發脾氣,可是她就是愛上他了!
向若葵喃喃自語道:「我想我還是乖乖的直接下樓去面對他比較好,我不應該逃的,他一定很生氣……」向若葵很有自知之明的起身住房門口走去。
她正要開門,她卻看到房門被人用力打開,出現在門口的高大身影正是她早已愛上卻不自覺的藍晁,而他正冷著臉,怒氣騰騰地朝她走來。
一反常態,向若葵漾著陽光般的笑容,往他懷裡撲去。
原本緊繃著一張臉的藍晁被向若葵反常的舉動驚愣住。她不是應該怕他的嗎?
「說!為什麼這麼大膽的逃離我?」他抬起向若葵的臉,要她看著他。
「我又不是故意的。」向吉葵噘著嘴,看著藍晁深邃的藍眸,知道他非常生氣。
「不是故意的?!就為了這個理由,你竟然逃離我?我告訴過你,今生今世我不許你離開我,而你卻執意這麼做!」藍晁的怒焰越燒越旺。
「可是要不是這樣,我怎麼會知道自己是愛你的嘛!」向若葵愛嬌道。
突如其來的話,讓一向冷靜自持的藍晁傻了眼。
「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愛你呀!」
原本的怒焰在聽到向若葵這番告白后立刻消失無蹤,他高興得無以復加,緊擁著懷中的佳人,不確定地再一次問道:「你是說真的?沒有騙我?」
向若葵被他抱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推著他結實的胸膛埋怨道:「哎呀,你抱得這麼緊,我好難受幄!早知道你會這樣懷疑我的話,我就不告訴你我愛你了。」
藍晁狂喜地在她瞼上、嘴上又親又吻。「跟我走。」
「走?去哪裡?」
「當然是離開這裡回我們的家啊,難不成你以為我會讓你再持在這裡?」他深情的望著向若葵,「我要帶你回我的國家。」
同若葵不知道藍晁是用什麼方式擺平張郡堯和他那群厲害的姐姐,看來她得好好問問他,坐在開往藍晁家的車上,向若葵好奇地問:「剛才和你一起來的那兩位穿著阿拉伯服飾的是誰?我覺得張純舞好像認識他們耶!」
「剛才到兩位是我的王兄,也就是沙國的國王和外交首長;至於你所說的張純舞我根本不認識,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認識我兩位王兄。」
「沙國國王和外交首長?!哇!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是沙國的皇親國戚耶,之前還對你那麼凶……你該不會怪我吧?」光是想起自己前對待藍晁的態度,她就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藍晁寵溺地輕點了下她的鼻子。「小傻瓜我不會怪你的,但是以後在我兩位王兄或其他人面前。你可不能再顯露出你那母老虎的模樣;在沙國女性不尊重男性,可是很嚴重的事,甚至被判死刑都有可能呢呢!」
聞言,向若葵嚇得吐了吐舌頭,「哇,好可怕啊!我保證有外人在的時候,我會乖乖的。」
「嗯,這才聽話。」
「藍晁.我們還要坐多久的飛機?好無聊耶。」向若葵搖搖身旁閉眼一寐的藍晁。整個頭等艙都被他一個人包了下來,還言明除非他按服務鈴。否則不準任何空服員進來打擾!她找不到人可以和她聊聊天。
因為今天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搭飛機,興奮的她怎麼也睡不著,又沒有她喜歡的東西可以打發時間,只好拚命的吵身邊的人。
藍晁無奈地張開眼,捺著性子說;「再一下子就到了你就不能有耐性兒嗎?離開台灣不過才三個小時,你就已經問我三次了。」他有些頭痛自己為何會喜歡上這個麻煩的小女人,還老是將他氣得半死,但他卻偏偏P愛這個煩人的小妖精。
向若葵委屈地嘟起嘴:「可是人家很無聊嘛!誰教你硬要帶我出來玩,現在讓我煩也是你自找的,我可沒有逼你喔。」
「好吧,就算是我自找麻煩好了.但是離開台灣不過才三個小時,你就這麼沒有耐性,如果這次的航程需要十幾個小時,你怎麼辦?」
向若葵很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最後只得到一個答案——
「那……那我就只好睡覺羅!」
「是呀,所以你現在可以睡一下.等一下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才有體力,知道嗎?」攬著向若葵的肩膀輕拍著,安撫個性像個小孩子般的向若葵試圖照著藍晁的話去做,可是她那興奮的小腦袋卻怎麼也不肯休息,終於,她決定放棄嘗試。她抬頭問道:「我很好奇沙國的一切,和你是怎麼說服張家那也大讓我離開的?趁現在有空,你就告訴我嘛!」
「你想知道嗎?那當然沒問題,但是我有一個要求。」藍晁壞壞的笑著。
「要求?」向若葵閃著靈動的大眼,「哦,我知道了。」
像了解他的意思似的,她紅著臉,直接往他的臉頰蜻蜓點水似地吻了一下。「這樣你就可以夠了吧?」
「這樣不夠。」藍晁一使勁,便將向若葵抱起,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用嘴堵住她微一的櫻唇。
醇厚的男性氣息包圍著她,那與她糾纏縫給的舌、摩挲著她臉頰的手掌,緩緩挑逗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極度歡愉后,向若葵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滿臉潮紅羞道:「以後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明目張胆地做這種事?如果空服員突然跑進來,我們不就丟臉死了。」
藍晁拉起自己的西褲,取笑道:「現在才害羞不嫌太遲了嗎?而且我吩咐過不準任何人打擾我們,所以你放心,不會有人突然跑進來的。」語畢,他拍拍向若葵,「好了,想必你一定有些累,要不要先睡一下?」
「但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耶!」經過剛才那場狂烈的歡愛后,她的確有些累,她斜枕著坐在旁邊椅子上的藍晁的肩頭,仍不甘心地追問。
「要從張家的人手中帶走你其實很簡單,只要告訴他們如果敢和我作對,我兩位王兄會立刻停止對全世界的石油輸出,我想他們應該知道事情的輕重,不會想當全世界的罪人。」
向若葵嘟著嘴罵道:「你好卑鄙,竟然用這種下流的方法!」
藍晁用手指輕點了下向若葵的小嘴,「還不都是為了你。」
「少來!對了,還有你國家的事,你快告訴我。」
「瞧你急的,我說就是了。」藍晁以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緩緩訴說沙國的一切。
「沙國,是我最美麗的故鄉,她有世界上最遼闊的沙漠,如果置身在那片浩瀚的沙海中,你一定可以感受到陽光在綿延起伏的沙海上撒下的美麗魔法。當然,綠意盎然的蒼翠綠洲也是美麗而珍貴的,因為在我們國家,水是一種相當珍貴的資源,沒有水就無法孕育出一個個美麗的綠淵。」
昏昏欲睡的向若葵半閉著眼睛問:「那你住在哪裡?」
「我住在海邊的藍館。沙國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她不同於其他沙漠國家都是位於內陸,而有一條綿延的海岸線。一望無際的蔚藍海水和海邊細碎於凈的白沙,拼奏成我小時候最美麗的回憶,經可惜人事已非……」藍晁他說到這裡,發現靠著他的向若葵不知何時已睡著了。他溫柔地撫著她,無法想像自己老是被她氣得半死,卻又這麼柔情的對待她。
望著佳人熟睡的嬌顏,藍晁心中湧起千頭萬緒。他知道自己這次又回到那個不願再回去的回地方,所有的族人一定都會大吃一驚,而且他還帶了他們最不歡迎的台灣女孩回去,到時一定會有許多不利若葵的流言,他必須好好保護若葵,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尤其二王兄雷洛斯曾提醒他,自小到大最愛欺侮他的堂兄迪爾,最近有虐殺台灣黑髮女人的嗜好,在他們還沒找到迪爾的犯罪證據,並將他逮捕之前,藍晁絕對要隨時注意身邊的向若葵。
因為如此,所以他這次回國並沒有過度招搖,還婉拒了兩位王兄為他安排的專機,以免惹來其他族人對他不利的流言及引起迪爾對向若葵的覬覦。
飛機平穩的降落在沙國的國際機場,藍晁搖搖身邊的向若葵:「若葵,快起來,我們到了。」
「到了?」向若葵張著惺松的睡眼,一時還無法清醒;這是她的老毛病,只要一睡著就很不容易清醒。
相處這些日子,藍晁也深知她這個老毛病。
「是呀,你快起來吧,不然等一下全部的都走光了,只剩你一個人待在這裡喔。」
「不行!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
向若葵馬上驅走所有的瞌睡蟲,跟著藍晁下飛機。
從機場到藍館,有專人開豪華禮車接送,向若葵舒服的坐在後座,目光總好奇地打量著這裡的人。
沙國的男人,都穿著寬大的罩袍,腰上緊有腰帶並佩戴一把短劍;而女人則都以薄紗覆面,同樣也穿著寬大的罩袍。就連來接他們的司機也是穿著這裡的傳統服飾,還說著當地的語言,向若葵是有聽沒有懂,藍晁倒是很流利的和那位司機交談。
她看著這裡女性的傳統服飾,頗不認同的對藍晁說:「你不要叫我穿尋種衣服喔!」她比了比一個穿著傳統服飾的女人。
藍晁看了一眼,不解的問:「為什麼?」
「拜託,我個子這麼矮,穿那種長長的衣服一定不好看,而且一定會一大到晚踩到自憶的下擺而跌倒我才不要。」
「我不會勉強你穿那種衣服的,因為你不是我國的人.所以不穿那種衣服也沒關係。」
「還好不用。」向若葵鬆了口氣。「我真怕你會強迫我打扮得和你們這裡的女人一樣。
「你想太多了。」良久,藍晁指著前面的路牌道:「這個路牌過去就全是藍館的私人土地,我們就要業到藍館了。」
「真的」」向若葵前後張望、左顧右盼,後轉頭對藍晁說:「你騙我,這附近都沒有海,怎麼可能快到藍館了?從這邊開車到海邊,我想最快也要十分鐘以上,你不會是要告訴我在這十分鐘的路程中,所看到的上地都是你的吧?」
藍晁笑而不語。向若葵不知道光是一座藍館,所擁有的私人上地就大到這個地步。由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開車到位於海邊的藍館,以時速八十公里開車,至少也要十十分鐘。這一整片廣大的土地,都是當年父親送給母親,母親過世后則由他繼承。
一路上藍晁盡量告訴向若葵暈里的風土民情、文化差異;因為入這裡的人大多信奉回教,所以他覺得有必要告訴她一些該知道的事,他自己則不信奉任何宗教,所以並沒有太多禁忌。
車子在繞過一個小山丘后,向若葵才看隱於山丘后的海面和那座蓋在海邊的美麗城堡。她興奮喊道:「是海耶!好漂亮喔,而且這裡的沙子好乾凈,都白白的,海也好藍、好美,還有那棟城堡好雄偉壯麗,真希望可以進去裡面看看,我發現你們這裡這種城堡很多喔!」她看著那座白牆藍頂的城堡,絲毫沒有聯想到那座城堡就是藍館。
藍晁看著開心的佳人,愉快的說:「如果你喜歡,我明天下午可以帶你到海邊走走因為我們今天必須先回藍館,我還有事要交代總管。」
母親死後的這些年,他將所有的憂鬱、傷痛都拋進藍館里,現在他帶著陽光般的若葵再回到這裡,或許。她可以將藍館過往不愉快的陰霾一掃而盡。
「你是說要帶我到海邊玩?哇——真是太棒了。那我們還要多久才到藍館?我都沒看到什麼藍館呀!正當向若葵這麼問時,他們搭的車間就停在她剛才看到那座城堡的,司機還下車幫他們開門。
向若葵疑惑地問:「我們不是要先回藍館嗎?怎麼你會帶我來參觀這座城堡,難道你認識這座城堡的主人?」
藍晁笑道:「小傻瓜,這裡就是藍館,我就是這座城堡的主人。我不是跟你說過藍館是白牆藍頂的建築,你怎麼忘記了?」
「什麼!?」向若葵瞠目結舌的說:「你是說……這座城堡就是藍館?!不會吧……天呀!我真不敢相信。」
「你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呢!我們先進去吧,不要站在門口。」他執起向若葵的小手,拉著震驚的她走進門。
向若葵傻愣愣地跟著藍晁走入大廳,好奇地看著城堡內的一切。
城堡內部的擺設並不是完全是傳統的中東風格,有些地方甚至還可以看到充滿歐洲氣息的裝璜擺設。大片的落地窗,讓海岸的蔚藍風光一覽無遺。她興奮的對藍晁說:「這座城堡好漂亮,還可以直接看到海景、聽到海潮的聲音,我好喜歡這裡。」
「喜歡的話我們就在這時多住一陣子。」他寵溺的看著向若葵。
前方一位老人朝他們走來,臉上帶著高興的表情。他一走過來就緊抱著藍晁,又哭又笑地說著向若葵聽不懂的阿拉伯話,藍晁也用阿拉伯話和那位老人交談。「勞德管家,真是辛苦你了,我離開這麼久才回來。」
勞德是這裡的老管家了,三十年前就開始在這裡工作,直到現在。
勞德擦去欣慰的淚水,笑著說:「不辛苦、不辛苦,五年前少爺離家時.我還以為少爺不會再回來看我們了,沒想到少爺竟然突然回來,讓我沒有時間將藍館好好整理一番。不過少爺離開以後,我都盡量讓這裡維持原貌,沒有做太大的更動,希望少爺回來能住得開心。」
「謝謝,你將這裡整理得很好,我看了很開心。」
「哪裡,少爺誇獎了。」勞德眼角一瞥,看到站在少爺身旁的黑髮東方女孩,心想看來少爺是真的想定下來了。「少爺,這位小姐是?」
「她是我帶回來的新娘,未來會是這裡的女主人;她叫向若葵,你可以用中文和她交談,因為她聽不懂阿拉伯話。」
藍晁用阿拉伯話對勞德說,站在他身旁的問若葵雖然聽不懂阿拉伯話,可是她聽到他話中提到自己的名字,便對審視著自己的老人點頭微笑,壓根兒不知藍晁對管家宣布要娶她的事情。
勞德微笑地走到她面前,恭敬地行禮后,用中文說:「向小姐你好,我先自我介紹!我是這裡的管家勞德,己經在這裡工作三十年,算是看著少爺長大的,如早你住在這裡有什麼需要或問題,都可以問我。」
勞德一口流利的中義。讓向若葵頗為吃驚。
「你會講中文?我以為這裡的人都只會說阿拉伯話呢!」
「我就是因為會說中文才能在這裡工作的。因為當年夫人只會說中文,所以在這裡工作的傭僕都必須會說中文。」
「喔!原來如此,那我住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多照顧了。」
「沒問題這是我份內的工作。對了,向小姐遠道而來應該累了,我先請人為你們準備午餐,嘗嘗我們廚師的好手藝吧!」勞德彎腰一揖便轉身去準備午餐。
向若葵抬頭問藍晁:「午餐?我們為什麼現在吃午餐?我記得上飛機時就已經十點了,坐飛機坐這麼久,怎麼可能現在才吃午餐?」
「你忘了時差的問題。這裡的時間慢台灣五、六個小時,所以我們到這裡才中午而已。
「喔!我知道了。不過我發現這已的人都好親切,剛才那個勞德管家看起來也很好相處,總是笑眯眯的,一點也不像電視上演的那樣。」
「電視上演的那樣?」他極少看電視所以不懂向若葵的意思。
「就是那種很壞、很壞的恐怖管家呀,外表看來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只對自己的心腹好,如果少爺帶女人回來;就會將那個女人批評得一無是處,還會他偷趁少爺不在的時候虐待那個可憐的女人、想盡辦法把她趕走。讓她流落街頭。」
她長篇大論完后說:「不過幸好勞德管家是個好人;讓我鬆了一口氣;否則他要是像電視演的那樣,狠心趕我出去,我人生地不熟的,英文說得這麼爛,又不會說阿拉伯話,下場肯定很凄慘。」
「你喲.就是電視看太多了,才會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沒的.以後那種既無聊又沒營養的電視節目少看一些,省得你一天到晚胡思亂想。」
「什麼!我看的電視哪會無聊啊!」向若葵義正辭嚴地辯駁:「我每次看連續劇都看到茶飯不思,而且有時劇情很可憐,我還會在電視機前跟著女主角哭耶!這麼好看的劇情你怎麼可以說它既無聊又沒營養呢?」
「算了,你總是有一堆歪理,我先帶你到樓上參觀房間好了。」
「討厭,你怎麼這麼說。」嘴裡雖嘟嚷著,她還是乖乖的跟著藍晁的腳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