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雁盪山二妖際會
卻說這黑蛇精一路往北狂逃,心中忿然不平,自言自語道:「這算什麼事啊,好歹我也是個蛇王,也修行了上千年,被一個蛤蟆從北趕到南,又被一個小妮子從南趕到北……」
他心裡難受,逃得也慌忙,又怕何仙姑追來。不知不覺來到浙南,雁盪山上空,前邊一朵黑雲,他也沒有在意,迎頭撞了上去。「嘭」的一聲,他和那團黑雲急落到雁盪山的山頂。黑雲里有人叫道:「什麼東西,竟敢撞我?」
這黑雲里叫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姜子牙打跑的千年龜精,是個色妖。那日,他搶了羅林的新娘,正要成就好事,沒想到平地里冒出一個白袍妖王,也不知是什麼東西修鍊成妖的。兩招就被打得現出了原形,不是逃得快,差一點沒命。到手的美女丟了,心裡正無限的煩惱。古語說得好啊:「江浙出美女」啊,江蘇金陵的地面他也沒法呆了。那個白袍妖王來歷不明,也太厲害,法力高不可測。這江蘇的美女是沒法泡了。他就逃到浙江,碰碰運氣,想找個浙江美女。他駕著雲團,在半空中飄啊飄啊,飄到浙南。他瞪著法眼,在尋找著地下的美女,看得眼花繚亂。也顧不得看路,就跟這黑蛇精撞到了一起。兩人都沒有心理準備,雲駕得也不是太高,順勢就落到了雁盪山的山頂。
這雁盪山與別處的山不同,山頂有個湖泊。白雲繚繞,蘆葦叢生,湖邊雁鳴鶴叫,山外群峰崢嶸。黑蛇精落在了湖邊,千年龜精落在了湖裡。這千年龜精惱羞成怒,飛身上岸,也不答話,幻出方天畫戢,對著黑蛇精死命的打來。因為他是個色妖,整天想著泡美女,所以專門在人間偷了一些上好的衣服,穿待的璞頭紫靴,金帶紅袍,打扮的像個公子哥,只是臉黑了一點,相貌有點困難。心中被白袍妖王搶走美女的那股惡氣還沒消,今天沒泡上美女,反而弄成了個落湯烏龜。衣服也壞了,直氣得火冒三丈。
黑蛇精看這千年龜精死命的打來,也不敢怠慢,拿出點尖長槍,奮力應戰。兩個妖怪你來我往,狠命的廝打,黑蛇妖問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跟我打鬥。」
「打你又怎麼樣,你把我撞到水裡,弄壞了我的衣服,今天饒你不得。」千年龜精邊打邊忿忿的說道。
黑蛇精邊招架著千年龜精刺來的方天畫戢,邊笑著說道:「哈哈,你不就是一個妖怪,還稀罕凡人的衣服,變兩件不就行了。」
「你懂什麼,變的衣服脫下來,跟美女**的時候,一晃眼就沒了,多沒面子。」千年龜精邊打邊說。
「你原來是個色妖啊。」黑蛇精說道,「你停停,我不想跟你打。」
「要我不跟你打,容易,你賠我的衣服。」千年龜精說道。
「我不就撞你了一下,就為了這幾件破衣服跟我狠命的打?」黑蛇精說道,「衣服我沒有。」
「那你今天就別想活命。我的衣服是費了好大勁才挑選了這麼一套。」千年龜精說道。
兩個妖怪戰了五十多回合,黑蛇精略戰下風。因為他不想打,而千年龜精又拚命的痛下殺手。黑蛇精說。「你如果停下來不打,我帶你去,我知道哪兒有美女。」
「真的?」千年龜精半信半疑的問道。
「當然。」黑蛇精看著千年龜精上鉤了,說,「你快停下,打著說話不方便。」
「好吧,停了。」千年龜精說道。兩人都後退了十多步,停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黑蛇精問道。
「我沒有名字。」千年龜精說著,仍不停的打著。
「你連名字都沒有,整天還想著泡妞。一點時尚都不懂。呵呵。」黑蛇精笑著譏諭千年龜精。
「那你叫什麼名字?」千年龜精問道。
「我叫常有原,怎麼樣?我是蛇妖,又長又圓,怎麼樣?有水平吧?哈哈。」常有原說道。
「那我就叫原有常了。我是龜妖,又有圓,又有長。哈哈。」原有常說。
「那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常有原說道:「你這個妖怪太不夠意思啊,哪兒有妖怪打妖怪的道理。人們還說龜蛇一家親呢。不就弄壞你一身破衣服嗎?」
「我比你年長一二,以後我就是大哥了。呵呵。」原有常說「兄弟你有所不知啊,妖怪也有打妖怪的。前日里。我剛搶了個美女,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個白袍妖王。也來打我。奪我的美人。」
「我弄壞了你的衣服,你還死命的跟我打,他搶走了你的美人,你還不殺了他啊。哈哈。」常有原笑了。
「我是想殺了他,可惜我的法術不行。」原有常說道。
「咱們兩個打了半天,不分勝負。感覺你比我還強點。你也得道千年了,怎麼不行呢?他又不是神仙。」常有原疑惑的問。
「你不知道他多厲害,一招把我打落雲團,又一招把我打出原形。如果不是他懷裡抱著美人,我早就沒命了。」原有常說
「啊,有這樣的狠家呀。」常有原也十分驚駭。心想:「何仙姑是個仙人,我還能跟她打幾十回合,並從她的法器里逃命的。」
「好了,你說說,哪有美女啊?」原有常說道。
「天上的仙女你聽說過嗎?」常有原賣起了關子。
「仙女在天上,你我都是妖怪,到了天上還不是被拿下,說不定看不到仙女,我們就被送到斬妖台上去了。你就別逗了。仙女再漂亮,這種事弄不成。」原有常說道。
「但是仙女要來到地上,你還想嗎?」常有原說道。
「想,哪兒有?」原有常急了。
「天上有個散仙,何仙姑,你知道嗎?」常有原說道。
「不知道,她漂亮嗎?」原有常問道。
「她現在就在地上,那漂亮得沒法形容啊,我雖然不怎麼喜歡女人,但看見了她,我有種感覺。」常有原又開始賣關子。
「什麼感覺?」原有常問道。
「如果能一親她的芳澤,和她共度一宵,第二天就是上了斬妖台,拼著這一千多年的身子不要,今生也是太幸福了。」常有原用極端的語言勾引和挑逗原有常。
原有常聽得心慌,眼冒火,急忙說道:「兄弟,她在哪兒?你快帶我去找她。」
「這件事急不得,要從長計宜才能成功。」常有原說道。
「怎麼說?」原有常急了。
常有原說道:「我在嶺南,為了吃幾個童男童女,我往水中施毒,結果我的法術被他所破。她還來降我。」
「她的法術怎麼樣?我能打得過她嗎?」原有常著急的問。
「我能跟她打幾十回合,但她的花籃是個仙器,得小心。」常有原說。
「這沒問題,她也比我們厲害不到哪兒去。你我兄弟合力一定能降服了她。」原有常胸有成竹的說。
「是啊,我也這樣想。」常有原說。
「不過,她已經把你趕跑了,現在她會不會回到天上呢?」原有常心有疑慮的說。
「我想不會,所謂行善行到底啊。她如果降服了我,也可能就回到天上了,現在,她就是想走,當地的百姓們也是不讓她走的。」常有原說。
「兄弟真是聰明啊,以後哥哥就聽你的。」原有常讚歎的說,「咱們現在就走。」
常有原說:「今天天色已經不早,她是個仙人,藏起來我們也找不到她。明天吧。」
「哎呀,哥哥已經等不及了,太想泡一個天仙了。」原有常口裡流著哈拉子,遺憾的說道,「你這麼說,只好等明天了。」
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