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霧裡看花。
藺邪兒笑瞇著眼,醺醉的美眸透出迷人的光暈,她只覺得眼前的男人極度眼熟,彷佛在哪裡見過。
然而,一層快樂陶醉的迷霧將她團團包圍住,她心頭樂暈暈的,早已經分不清楚東西南北,被炎極天似是而非的道理哄得服服帖帖,愛煞了他低沉迷人的嗓音,聽在她的耳里,擁有十足的說服力。
藺邪兒舉起一雙藕白的纖臂,環住他的頸項,沖著他甜甜
一笑,道:「快!你快些欺負我,這樣一來,我才能對你大展身手啊!」
「不急!想做大事的人,最忌心浮氣躁,你乖乖地等著,等我說時候到了,你才能開始行動,知道嗎?」炎極天的長指輕點了下她俏挺的鼻尖,男性的唇畔勾起一抹詭譎的笑容。
「還要等喔?」她失望地皺了下俏鼻。
「我這可是為了你著想,你認真想一想,要是你貿然出手,捉不準時機,被他反將一軍,那咱們這一場沙盤推演,豈不都白費了?」炎極天斂眸凝笑,一時間,他幾乎要佩服起自己天花亂墜的功夫了。
聞言,藺邪兒只差沒對他感激得掉眼淚了,她笑謔燦燦,直瞅著他迷人的臉龐道:「你真好心,這大恩大德,真是教我無以回報呀!」
小傻瓜,你現在已經以身相許回報了!炎極天在心裡暗笑,伸手靈巧地解開她的髮髻,頓時一頭青絲如雲瀑般墜流在他的掌間,他埋首在她的雲發之間,含吻住她雪白的耳朵,珍愛地舔咬她雪嫩的耳垂,完整潔白,缺少了屬於女子的耳勾針眼兒。
「嗯……」她咬唇輕笑,瑟縮起纖細的膀子,躲避他唇舌的邪肆玩弄,「不要……好癢喔!」
好好玩喔!原來這就是欺負呀,可是她覺得他比較像是在跟她玩耍耶!藺邪兒轉念一想,搞不好厲害的被他藏在後頭呢!
哇……她好緊張、好興奮喔!她充滿活力地想道。
炎極天對她的抵抗笑語置若罔聞,邪舌舔吻著她小巧的耳廓,一手深入她柔雲般的秀髮間,另一隻大掌則緩滑至她纖細的腰身,冷不防地抽開她單衣的繫繩,撩開兩片單薄的衣料,袒露出一片被白色布條緊裹的春色。
「喂……我可不可以開始欺負你了?」她小聲地問著他,忽地身子一抽,感覺他溫熱的蒲掌如火燙般貼上她嬌裸平坦的小腹,輕撫探索。
「再等一會兒,還不到時候。」炎極天愛煞了她迷糊羞怯的反應,如他所料,她的肌膚一如想象中柔膩滑嫩,有如上好的凝脂,呈現出有如白玉般的剔透光澤,漾動人心。
「不要!」藺邪兒驚叫了聲,蹙起漂亮的眼眉,嬌怯地咬唇,被他伸指探入小肚臍眼兒里的舉動嚇了一跳。
討厭!他的食指不斷地深鑽入她敏感的小洞兒里,力道輕柔,卻有如一隻活蟲般鑽得她小腹泛起一陣酸軟,異樣得緊。
「不要弄了……會想要……我會想要……」藺邪兒小臉通紅,說不出悶在心裡頭的話。好羞呵!
「你會想要怎樣?」炎極天刻意隱去壞心的笑容,抬起頭認真地盯著她的粉頰浮上兩團紅暈,心眼兒更邪惡了,「不說嗎?
這樣子我可就一點兒都幫不上忙!本來還想教你一招更絕的招數呢!這下子──」「好嘛!我說就是了!」她害羞得小手將他的頭按下,朱嫩的小嘴兒湊在他的耳畔,竊竊低語道:「肚子里熱熱的,會想小解……」
「原來這樣。」他輕笑出聲,更加憐愛地啄吻了下她的芙艷臉頰,恨不得立刻將她吃掉,「話雖如此,還是有點舒服吧?」
「你怎麼知道?」藺邪兒驚訝地低喊,睜大了美眸直瞅著他含笑的臉龐,心中更添一分尊敬之意,「真可惜,你應該多多授徒的!只教我一個人,真是太浪費你的才能了!」
炎極天竊笑不已,大掌往她的胸上滑去,輕輕地覆住她左邊的隆起,雖然被布條緊緊地裹住,然而,他的手掌依舊能夠感覺到她的豐滿,指尖不經意地觸到如珍珠般小巧的凸起物,他惡意一笑,故意捻弄。
「礙…」討厭!他怎麼又找到一個新的地方可以欺負她了?藺邪兒覺得一陣如潮水般的麻熱竄過背脊,喉間不禁逸出一聲申吟。
「好敏感的小傢伙。」他笑嘆了聲,找到了布條的繫結,有力的長臂托起她的纖背,伸手將布條的小平結抽開,低沉的嗓音慢道:「你這樣虐待自己,真是教人心疼啊!」
「心疼?」藺邪兒不解,只覺得忽然可以大口呼吸了。真是奇怪,她為什麼要用布條將自己裹起來呢?喝醉的她,神智不清,只是傻暈暈地笑著。
這時,她身上雪白的綾布一圈圈地鬆了開來,頓時解放了胸前兩團豐滿的雪乳,忽綻在冰涼空氣之中的兩顆小紅梅緊俏地綳起,羞人地半藏在散亂的綾布之間,若隱乍現,更添荒淫的美感。
「不要……」沒來由的,一陣羞意襲上她的心頭,在他灼熱的視線之下,嫩色的乳蕊顏色更添紅艷,綳得更緊俏了。
「好美的身子,一如我的想象。」炎極天伸手輕柔地勾弄著她嬌裸在綾布間的嫩乳,感覺她的嬌軀在他的撫觸之下輕顫不已。
「什麼?你想過我嗎為什麼時候的事情呀?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藺邪兒傻氣的問,直覺他真是個深不可測的人。他真是太厲害了,連她身子的模樣都想得出來呢!
炎極天一時語塞,忽地乍現靈光,笑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這就是我剛才想教你的絕招,你現在也要開始想象我身體的樣子,到時候你才不會臨時慌了陣腳,知道嗎?」
「嗯!」藺邪兒聽話地點頭,開始用力想象他的身體,只不過,她想來想去,腦袋裡還是一片空白。「我……我想不出來……」嗚……他會不會嫌她很笨,就不想教她了?她好擔心喔!
聞言,炎極天不怒反笑,開心於她的無邪純真,「沒關係,等會兒我再讓你親眼見識一下,嗯?」
「真是太謝謝你了!這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一定會瞪大眼睛仔細看,然後就牢牢地把它記在心裡,到時候,就能夠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了!我說得對不對?」藺邪兒歡喜地湊近吻了下他的唇,差點感激涕零。
炎極天愣了一下,唇上殘留著她香醉的氣息,以及柔嫩的觸感。這一次她倒是說對了!同時也讓他的自制力崩潰了!
老天!他再也忍耐不住了……
結果,一整個晚上,藺邪兒一直被炎種天快樂地欺負著,從來沒有反手的機會,直到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灑進窗內,她乍然驚醒……
一床錦褥值千金?
蘇莫愁盯著案頭兩疊銀票,神情迷惘,兩疊銀票分別是由極天王府與藺侯府派人送來的,並各自帶來了他們主子的命令。
蘇莫愁於心底暗忖著,昨夜,藺侯爺買下這小閣樓一夜,賞金千兩,犒賞雖然豐厚,卻命人帶了狠話,就是不准她泄漏昨晚在此過夜的事情,若是違抗他的命令,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她蘇莫愁在紅塵打滾多年,自然深諳明哲保身的道理,然而,教她不解的是四皇爺的怪異行為,他一樣賞金千兩,卻僅不告而取了她一床被褥,同時也要她徹底忘記昨晚的事情,今生不許再提。
違命者,殺無赦!
蘇莫愁拿起兩疊銀票,美麗的臉蛋泛出苦笑。從來她只聽說過春宵一刻值千金,卻可沒聽說過這樣詭異的事情呀!
這合計兩千兩的銀票,不過幾張薄紙,然而,當她拿在手上時,心裡竟是異樣的沉重。
藺侯爺權傾朝野,眾所周知,四皇爺擁先帝之遺命,乃是繼承正統之人;老天!昨晚他們兩人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蘇莫愁轉身細心的將銀票收進一隻檀木盒裡,心頭不禁浮起一絲好奇。
她幾乎可以預見,將有一場風雲變色的詭爭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