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難得一個清靜的下午,路音無所事事的在房間聽著音樂,隨意的數著床頭擺設的一大堆玩偶、相框
這幾天,她快煩死了。
自從東方來了后,月就變得好奇怪。東方人風趣又開朗,所以她很喜歡和他聊天。不過月好像很不喜歡她和他在一起,每當他們聊得正愉快時,月就會一臉陰霾的將她拉走,要不就是將東方趕上樓。
她看得出他們明明是絕對的好朋友,因此就更不懂月在鬧什麼情緒。曾經問過幾次,但是月都沒有回答,只是彷彿有干言萬語似的注視她許久之後,便以吻代替回答。
一次、兩次后,她開始慢慢懂得他是在吃醋。儘管心裡不免竊喜,打算勸他寬心;但是自己一再對他否認內心的情愫,因此也就沒有立場對他保證什麼。於是,同樣的情況也只好一再上演。
就像今天早上,約莫十一點,當她正準備做午飯時,東方來到廚房。
「紅音,今天打算煮什麼『好料』的?」他自冰箱取出飲料后,來到流理台邊,輕鬆的和她話家常。
「糖醋魚、炸排骨、海鮮蒸蛋、炒高麗菜,還有玉米濃湯。你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我可以做給你吃。」路紅音笑著回答。雖然才相處幾天,但是她和東方已像兄妹般的熟悉。
「很湊巧的,你煮的這些剛好都是我想吃的。」東方將喝完的飲料罐準確的投入角落的垃圾桶,回過頭接過她手中的高麗菜。「為了表達我的謝意,讓我來幫你吧!」
就這樣,一個洗菜、一個做菜,兩人在忙碌中談天說地。她告訴他她和月認識的經過;他也對她說「十傑」的故事。
「這麼說,你們十個已經好些日子沒見面了?」路紅音一邊翻攪著湯,一邊問。
「是啊,平常大家各忙各的,不過彼此間的聯絡倒是不會少,只要一有事,大家一定會聚在一起。」東方將剛炸好的排骨端上桌,回頭又忙著找出裝湯的大碗。
「這我知道,真正的友情是無關見面次數的。」路紅音心有戚戚焉,就像她和雨娃及心寧一樣。
東方點頭贊同,準備自瓦斯爐下面的櫥櫃中取出湯碗,卻不慎碰到路紅音的手肘。
路紅音手中的湯匙受到撞擊突然掉落,滾燙的湯因而濺起,燙著路紅音的手臂。
「啊!」路紅音痛得驚呼。
「糟糕!」東方連忙放下湯碗,拉過路紅音的手便往水龍頭下放。
「你們在做什麼?」風馳月一看到東方親熱的牽著路紅音的手,怒火不禁上竄,一個箭步將路紅音拉到身邊,冰冷的看著呆立一旁的東方。
東方看著他冰冷的臉色,感到一股凜冽的寒氣幾乎要將他冰凍起來;但是月的眼裡卻又熊熊的燃燒著怒火,像是要將他燒盡。此刻,他終於體驗到何謂「水深火熱」。
「你看到什麼就是什麼噦!」看到在月身後的紅音已經沒事,東方不免又想戲弄好友一番,於是故意挑釁:「真是程咬金,壞了我們的好事。」
「我不小心燙到了,東方只是想幫我而已。」路紅音察覺到風馳月正上揚的怒火,連忙制止東方過火的玩笑。
「你受傷了?」一聽到她燙到了,風馳月心疼的趕緊將她的手舉到跟前,仔細端詳。
「沒事的。」她對他溫柔的一笑。
風馳月沒再開口,將她拉到他的房間,然後關起門來發泄性的狂吻她,讓她的唇紅腫得無法掩飾。結果,午餐剩下的工作只好由東方接手。
接著他們又發生什麼事,她就不知道了。只是吃完午飯後,兩人告訴她有事要到後山談,還交代她照顧自己,然後就走了。
好不容易,她才有了一個如此寧靜的午後。
她陝樂的趴在床上,隨手拿過一個史努比的填充玩具,對著它猛扮鬼臉。
輕輕的拉門聲並沒有驚醒她的自我娛樂,直到音樂聲突然變大,她才猛地回過頭。這一看,嚇得她趕忙坐起身,抱住史努比護在胸前。
「你……你……是……是誰?」她害怕的對站在她床前,一臉兇惡貪婪,正朝她逼近的陌生男人顫抖的問。
男人看著受到驚嚇的路紅音,臉上露出下流邪惡的笑容,眼睛則像是要扒光她全身衣服一樣的上下猛瞧。他在她床沿彎下身,伸出的魔爪便往路紅音的足踝摸去,嚇得她趕緊收回腳,連連往床頭退去。
男人被她可憐的模樣激得更加興奮,他大笑的報出名號:「老子我高虎已經很久沒有上過這麼嫩的婊子了,他媽的,那些個條子追得我鬱卒死了。嘻嘻嘻……這下可好,老子我要好好的補回來。哈哈哈……」
路紅音一聽他是高虎,整個人都呆掉了。
高虎,性食女色,殺人不眨眼……她的耳邊驀地響起廣播對他的形容,一一陣陣的恐懼從心底竄起,她不知所措的看著他令人作嘔的臉壓向自己,反抗之前只來得及大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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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嘻笑的跟著風馳月來到距離白屋約莫兩、三百公尺的後門,心裡很明白此行的目的。
「帶我來欣賞風景啊?」他故意裝胡塗,漫不經心的問。
風馳月看著他,顧盼之間有著王者的威嚴。「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
「我?有嗎?你說的是哪件事?」東方還在裝蒜。
白痴都看得出月對紅音的感情有多深,更何況他還是月多年的摯交。可是體內惡作劇的細胞,讓他就是忍不住想湊熱鬧。
「小紅。」風馳月哪會不知道東方的把戲,但是他沒心情和他玩。
這幾天看到東方和小紅有說有笑,他都快嫉妒死了。明知東方對小紅沒有企圖,小紅對東方也只是朋友的情誼,他還是管不住心中翻騰的醋意。今天的情況讓他再無法忍耐,他要東方知道該適可而止。
「喔,是這件事啊,早說嘛。」東方賊笑的搭上風馳月的肩膀,態度非常曖昧的說:「老實說,你是不是很想把紅音……嗯,你知道的。是不是啊?」
風馳月淡淡的瞄他一眼,眼神有著警告的意味。
「嘿,君子動口不動手喔!」東方看出他的警告,馬上先聲奪人。「尤其我的身手還差你一截,這樣太……」
東方還未說完,正好抓到風馳月臉上一閃而逝的嚴肅,後者的視線越過他,直盯著白屋的方向。他不解的跟著回頭,疑惑的問:「怎麼了?」
「小紅。」
只見風馳月丟下一句,立即就往前跑去,速度快到東方還搞不清楚狀況就看不到人影。他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啊,怎麼月會猶如天將塌下來般的緊張?
他跟著走向白屋,不久便聽到屋中傳來震耳的音樂聲。一瞬間,他瞭然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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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紅音又叫又打的不斷掙扎,想要趕走黏在她身上那個噁心的東西。但是,她的力量對急欲逞獸慾的男人而言絲毫不構成威脅。他滿是口水的嘴巴不斷的侵略她,粗暴的撕扯她的衣物,不久,她已是衣不蔽體。
這就是風馳月踢開門看到的情景,他的眼睛充斥怒火,額上頸間的血管也生氣的直跳動。
剛剛在門外,聽到小紅的哭叫聲,他只覺得自己的心痛苦的緊揪在一起。想衝進來,門卻被反鎖住。想到小紅可能遭遇的危險,他奮力的一腳踹開房門。一進門看到壓著小紅的男人,使得他瘋狂的低吼,衝過去一把抓住他,準備將那個畜生碎屍萬段。
高虎的反應也很快,一意識到有人闖入,他一個翻身,卻不小心踢倒了音響,音樂頓時停止。他左手勒住路紅音的頸項,右手已經握了一把槍,直直的對著風馳月。
「媽的,你敢破壞老子的好事。老子就先解決你,再好好享受……啊!」
說時遲,那時快,高虎還正發著狂語,拿著槍的手掌已經被風馳月不知打哪拿來的鋼筆狠狠的插住,痛得他鬆開了路紅音,手上的槍也掉落了。
風馳月一個旋身,拉過路紅音的同時,左腳準確的踢向高虎的臉頰。他將路紅音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而後對著高虎一拳接一拳的痛揍。
直到他發泄完了,高虎早已昏倒在地,不成人形。
「小紅,沒事了。」風馳月半跪在路紅音面前,柔聲的安撫。
路紅音失神的蜷縮在椅子上,空洞的眼神遮掩不住恐懼未平的心悸,一感到有人摸她,她反射性的尖叫躲開。
「小紅,別怕,是我,月。」風馳月擔心她的用力閃躲會撞出傷,連忙制止她。
「月?」路紅音因這個字而稍稍鎮定,一看清眼前的面孔,她倏地奔進他的懷抱。「月。」恐懼后的放鬆,讓她的眼淚猶如決堤般的洪水狂流而下。「你為什麼放我一個人?為什麼?」
風馳月心疼的緊摟住她,有那麼一刻,他驚恐的以為自己就要失去她了。聽到她的哭訴,他更是自責不已。他信誓旦旦的說著:「不會了,不會再有下次。」
門外趕來的東方,正好看到這一幕,他輕鬆的笑著轉身離開。
真慶幸剛才沒有玩得太過火,看來月的功夫又精進了。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明哲保身的好。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高虎找警察,希望警察能保護他在受審判前還能保有生命。以月現在的怒氣,他懷疑他怎麼可以就這樣饒了高虎。拿起話筒,他想到樓上已經辨不出容貌的高虎,很高興自己的臉還是一樣的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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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一大票的警察后,東方很識相的上了三樓,將二樓的空間留給黏在一起的兩人。
風馳月體貼的為剛洗過澡的路紅音吹乾頭髮,她已經恢復鎮定,只是從一踏入他的房間,她就沉默著,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由於她的房間是犯案現場,因此暫時需保持原樣;事實上,就算不是如此,他也絕不會再讓她待在那個房間。於是,他將她帶到自己的房間。
很訝異的,她居然沒有反對。不但順從的盥洗完,還乖乖的坐著,任他梳理她的秀髮。
「好了。」風馳月滿意的撫順她已經長到肩膀的頭髮,用著輕鬆愉快的語調說笑,試圖讓她忘記剛才的災難。「我這個大師的手藝不是蓋的吧!」
路紅音抬頭看著鏡子,鏡中反射出了自己,還有他擠眉弄眼的表情,她忍不住笑了。
一看到她終於有了笑容,風馳月心頭的大石總算落地。他不由分說的抱起她往床的方向走去,在自己還不致失控前輕緩的放下她,並為她蓋上被子。
「好好的睡一覺,我會保護你的。」他輕輕的在她光滑的額上一吻,轉身便欲離開。
還沒來得及跨出一步,他的手臂就被抓住。他關心的看向她,卻看到她滿臉羞怯。
「你……你要去哪裡?」路音不敢看他,眼睛盯著被子,囁嚅的問。
原來她還在害怕啊!風馳月心疼的別下身,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溫柔且篤定的說:「別怕,我就在隔壁。」
「不要。」路紅音脫口拒絕。
他不解的皺眉,等著她繼續說。
路紅音逃避他的目光,內心不斷的掙扎。好半晌,她終於下了決心,深吸了口氣,無畏的回視他,「留……留下來……好嗎?」
風馳月震驚的看著她,心裡因她的邀請而興奮期待。他的眼底閃動著熠熠光芒,有股將心裡的快樂化為行動的衝動。
他的可人兒不知道男人是禁不起挑逗的嗎?她最好明白自己在玩火。
「你確定?」他壓抑住自己胸中熊熊的慾火,不打算當個趁人之危的登徒子。
「你說你不會放我一個人的。」路紅音鼓足勇氣,任憑臉頰、頸項都紅透了,還是牢牢的望著他因為燃燒著慾望而更顯深沉的眼睛。
「如果我現在留下來,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他痛苦的咬牙,如果她要他留下來,只是因為不想一個人,那他保證,她到最後一定還是一個人,因為他如果不是毀了諾言狼狽的逃走,就是因爆發的慾望而粉身碎骨。誰教他捨不得違反她的意願而侵犯她。
她將他苦苦掙扎的模樣一一看進眼裡,為他情願折磨自己也不願傷害她的心感動不已。她知道,如果再不表明,他搞不好會了斷自己。
粲然一笑,她主動勾住他的頸,低喃的獻上紅唇:「像這樣嗎?」
風馳月豁出去了,猛烈的慾望已經燒光他一向自恃的冷靜。現在就算她想後悔,他也不會答應了。他饑渴難耐的摟緊她,將她抱坐到大腿上,享受著她青澀的挑逗,讓她柔軟的櫻唇刷過他堅毅的唇,感覺胸口的火焰不住的竄升,衝過喉嚨,轟掉他的理智……
路紅音羞澀的親吻他,渴望將自己的全部都奉獻給他。歷經了高虎的劫難,她都想清楚了。逃避並不會讓她的心獲得救贖,只是更證明了對他的無法自拔。她不要自己的將來再因為不可掌控的意外而有所遺憾,她要對自己誠實,她愛他,也要他,所以心甘情願將自己交給他。
她學著印象中他的動作,就著他的唇又舔又吸,卻總覺得到不了銷魂蝕骨的境界,這和他帶給她的不一樣。
她不安的扭動著,嬌喘的哀求:「教我,求求你。」
風馳月早已按捺不住,只是貪於她單純甜美的挑逗,而硬逼著自己要被動。如今聽到她的請求,慾火猶如萬馬奔騰。他迫切的接續她的吻,解救她找不到出口的情慾。
他來回逗弄著她小巧的唇瓣,恣意的吸吮著她的甜美。他的舌輕輕的啟開她潔白的編貝,方便他汲取更深的甜蜜。
直到她快沒了呼吸,情難自禁的更往他貼近時,他的唇才放過她的艷紅,然而他往更令她無法承受的部位前進。
他的唇刷過她的頰、她的眉、眼,進佔她誘人的耳垂。滑溜的舌撥弄著她的嬌嫩,像是注入一道電流,竄入她全身的細胞。
即使自己也渴望釋放,他卻不打算早早結束這甜蜜的折磨,反而將速度放得更慢,讓她的情慾更加高張。
「碰我。」他滿懷慾望而變得嘶啞的嗓音,粗聲的命令著。
路紅音柔若無骨的雙手貼上他厚實的胸膛,訝異於這樣的觸感所帶給她的興奮,她開始模仿他,探索游移過他的全身。
然而隔著衣衫的溫度讓她達不到燃點,她焦躁的揉搓,卻怎麼也甩不開這煩人的屏障。
她煩躁嬌氣的模樣讓他發笑,他空出一隻手引領她,教她卸除他身上的障礙。
一當兩人赤裸的接觸,風馳月才注意到自己勃發的男性情慾,早已不受控制的堅挺昂揚。他再無法忍受,他要帶領她攀向解放的天堂……
路紅音的呼吸變得急促不堪,他的手、他的唇滑過她的軀體,一路撒下熾熱的火苗。一種前所未有的渴望在體內爆發,她不知道該如何抒發,卻直覺的明白他能解救她。
她更靠近他,直到兩人之間再找不出一絲縫隙。她修長的雙腿緊緊的環住他結賈的腰,神秘的幽穴早已濕潤的等候他的佔領,他不浪費一點時間立即昂然挺進……
房間里,瀰漫的情慾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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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紅音在一連串的細吻中迷糊的蘇醒,睜開迷濛的雙眼,就看到風馳月正寵溺的望著她。她露出滿足的笑容,馬上又合上限,繼續和周公約會。
——看到她終於醒來,風馳月哪肯輕易的放過她。他的慾望來得又急又凶,昨晚的巫山雲雨只是讓他確定了一件事——他永遠要不夠她。
他靈活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曲線,經過昨晚,他早已對她的敏感處瞭若指掌。他又逗又弄的在她肌膚上嬉戲,很快的,將路紅音的熱情又撩撥起來。
她忘情的迎向他,而他也正等待著她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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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說服風馳月,路紅音送走他后,這才轉身進入稚愛園。
經過高虎的事件后,她和月之間也跟著跨前一大步u她終於坦然的接受內心對他的依賴,月更是片刻不離的跟在她身邊。甜蜜的日子讓她幾乎忘了和院長的約定。
今天風東公司的人又要來談土地的事,雖然心寧還沒有捎消息過來,她還是決定去會會對方,明白的斷了對方的企圖。
走進院長室,路紅音立刻看到院長正和三名看起來很有身份地位的人對談。
「紅音,你來了。」看到紅音,院長臉上並沒有喜悅,紅音對園中的付出已經太多,她並不希望這件事又牽扯到紅音,干擾她的生活。
「路小姐嗎?」其中二位戴眼鏡的男子起身,有禮的介紹自己及其他兩人的身份,「我是風東公司企劃部的課長,敝姓張。這位是陳律師,還有我們的經理,李正秦經理。我們這趟來是想和路小姐討論土地買賣的事。」
路紅音輕輕的點頭表示打招呼,對方似乎已經調查過自己,她也就沒必要再多此一舉的自我介紹。於是她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很抱歉,稚愛園的土地不賣。」一坐下,路紅音便說。
路紅音直接的言語讓眾人一時詞窮,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事情討論完了,稚愛園就不耽誤各位寶貴的時間。三位請便吧!」路紅音對著大門擺了個送客的手勢,便轉頭和院長聊了起來,對仍坐著的三人視若元睹。
「路小姐,這塊土地對我們很重要,希望你能割愛。」
路紅音回頭,看著說話的風東公司經理。
「李經理,這塊土地對稚愛園更重要,希望你能放手。」
李正秦氣惱的神色快速閃過,路紅音不禁起了疑竇。
「如果你不介意,冒昧的請問,貴公司為什麼執意要這塊土地?」
「敝公司雖然才剛成立,但是這個企劃案已經籌備許久。為了對總公司有所交代,這個企劃案敝人勢在必行。」
「不知道李經理的總公司如果聽聞企劃案的成功是源於強人所難,李經理又該如何交代?抑或是你的總公司一向就是使用這般手法?」路紅音不屑的諷刺。說穿了,他還不是怕丟了自己的飯碗。
李正秦臉色一沉,口氣中已經有了不悅。
「風亦集團豈是一般人可以隨便批判的。」
宛如雷擊,路紅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風亦集團?風東公司是風亦集團的子公司?」她臉色蒼白的問。
李正秦以為她嚇到了,態度立即跋扈起來。「沒錯,就是名列全球十大企業的風亦集團。路小姐,這下你該知道我們出的價錢絕不是一般人出得起的吧。」他對一邊的律師彈彈手指,「陳律師,將契約給路小姐過目。」
「我說了不賣。」心煩至極的路紅音不再給方對留餘地,她不客氣的說:「如果貴公司再糾纏下去,就別怪我們報警處理了。」
一聽,李正秦的臉都綠了,他還以為她回心轉意了,沒想到她居然反過來警告他。
走到門口,他突然轉過身,不甘的對著路紅音丟下一句聽不出是恐嚇還是別有意思的話:「路小姐,我不會放棄的。」
「那你就等著警察上門吧。」
路紅音無心再和他周旋,她的思緒煩亂不已,心頭還有著難忍的抽痛。
對院長示意后,她逕自離開,沒有心思再去管杵在門口的三人。她要回去弄清楚,她要知道這一切只是湊巧,或是另有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