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不是叫你快走嗎?你怎麼又回來了?」這傢伙是豬頭啊?居然穿著那一身採花賊註冊商標的黑色勁裝回來,怕別人不知道他就是採花賊啊?
然而黑衣採花賊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反而拉著她要往門外走,頗有攜手逃亡的凄美景況。
蝴蝶又氣又急地瞅著那雙惟一露出來見人的黑眼眸,既感動於他的真情相待,卻也傷感於他特殊的採花癖好,致使兩人不能結合:「楚岩,我不會跟你走的。」
黑衣人皺了下眉頭,硬起手腕,強行拉她至房門口。花蝴蝶則是緊緊地抱住門柱,說什麼也不鬆手,著實讓黑衣人很頭痛。
眼看著院子外面一大堆人等著要抓楚岩,他竟然還有閒情逸緻在這兒和她拉拉扯扯,一點也不在乎外面的風聲鶴映唳,但是她卻不願見他被逮,為了逼他快逃,只好使出看家本領了。
「楚岩,你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她空出一隻手伸到袖袋中摸了老半天,這回可不比上次在寧寧家,她的針線早就穿好了備用,不會再在緊要關頭手忙腳亂的了。
黑衣人不解她說的「不客氣」是什麼意思?直瞅瞅地瞧著,直到她掏出一條穿了線的針,他一嚇。哎呀,這丫頭不會選在這個節骨眼「補破網」吧?!
花蝴蝶準備就緒,見楚岩仍無意自我消失,便撂下狠話:「看招!」
但見她手中的針線直飛向黑衣人,纏繞著他的身體,不多久絲線便將他團團捆住,不能動彈。
「收!」針線再度飛回到她的手中。
黑衣人看得目瞪口呆,似乎萬萬沒料到她的「葵花寶典」已經練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花蝴蝶將被絲線纏繞捆住的黑衣人拖到窗旁,準備再度將他丟出窗外。她臨窗涕泣,依依不捨地道:「楚岩,我真的很愛你,但是我真的不能嫁給一個採花賊,你走吧,再也不要回來了!」的黑色勁裝回來,怕別人不知道他就是採花賊啊?
然而黑衣採花賊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反而拉著她要往門外走,頗有攜手逃亡的凄美景況。
蝴蝶又氣又急地瞅著那雙惟一露出來見人的黑眼眸,既感動於他的真情相待,卻也傷感於他特殊的採花癖好,致使兩人不能結合:「楚岩,我不會跟你走的。」
黑衣人皺了下眉頭,硬起手腕,強行拉她至房門口。花蝴蝶則是緊緊地抱住門柱,說什麼也不鬆手,著實讓黑衣人很頭痛。
眼看著院子外面一大堆人等著要抓楚岩,他竟然還有閒情逸緻在這兒和她拉拉扯扯,一點也不在乎外面的風聲鶴映唳,但是她卻不願見他被逮,為了逼他快逃,只好使出看家本領了。
「楚岩,你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她空出一隻手伸到袖袋中摸了老半天,這回可不比上次在寧寧家,她的針線早就穿好了備用,不會再在緊要關頭手忙腳亂的了。
黑衣人不解她說的「不客氣」是什麼意思?直瞅瞅地瞧著,直到她掏出一條穿了線的針,他一嚇。哎呀,這丫頭不會選在這個節骨眼「補破網」吧?!
花蝴蝶準備就緒,見楚岩仍無意自我消失,便撂下狠話:「看招!」
但見她手中的針線直飛向黑衣人,纏繞著他的身體,不多久絲線便將他團團捆住,不能動彈。
「收!」針線再度飛回到她的手中。
黑衣人看得目瞪口呆,似乎萬萬沒料到她的「葵花寶典」已經練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花蝴蝶將被絲線纏繞捆住的黑衣人拖到窗旁,準備再度將他丟出窗外。她臨窗涕泣,依依不捨地道:「楚岩,我真的很愛你,但是我真的不能嫁給一個採花賊,你走吧,再也不要回來了!」
既然是最後一面,那就免費再奉送最後一吻吧!她自行閉上眼睛,動手撕下那條覆住楚岩臉部的黑巾,充滿柔情惆悵地送上她的吻——
「妹妹!」
怎麼好像聽到哥哥在叫她?她立刻睜開眼睛,啊——她嚇得大叫出聲,又怕太大聲引來屋外的抓賊人群,忙又捂住嘴巴。
怎麼她才閉了一下下眼睛,楚岩就不見了?!她壓低聲量,質問花峰:「哥哥,你把楚岩弄哪兒去了?」
花峰還用手護著嘴唇,就怕妹妹真當他是楚岩吻了下來:「哪有楚岩?從頭到尾就只有我和你在這個房間里,哥哥我還差一點被你「強吻」了。」
蝴蝶也嚇退了半步:「誰要吻你來著?人家是要吻——」話沒說完,臉就先紅了半邊。
「楚岩是吧?!」花峰替她接完話,「死丫頭明明就喜歡楚岩還要死鴨子嘴硬!」
難得逮到機會可以訓一下他這個頑固刁蠻的妹妹,誰教她也不先搞清楚對象就撲過來亂吻一通。呵呵,看不出這丫頭作風還挺大膽的,一點也不輸給藏春閣那些姑娘呢,楚岩可真是福氣啦!
「可是剛才明明是楚岩回來找我——」
「回來找你的人是我!」花峰糾正妹妹一廂情願的想法,沒想到蝴蝶愛楚岩愛到看見男人就以為是楚岩,看到嘴唇就想親下去,太可怕了!
「楚岩他還穿著採花賊的黑衣——」她這時候才看到哥哥那一身黑衣勁裝,和剛才楚岩的裝扮如出一轍,「就像你現在穿的一模一樣。」
「那個人就是我,當然一模一樣!」
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是你?!」
既然已經到了這步田地,為了挽救妹妹的幸福人生,花峰索性自己招了:「回來找你的人,是我!穿黑衣的人也是我!那個轟動武林、驚動萬教的採花賊——也是你哥哥我,花峰!」
蝴蝶傻了眼,呆了人,怔忡驚愕了許久,嘴巴才慢慢恢復功能,嘴角也逐漸往上揚,彎成一朵微笑,猶滿臉質疑地瞅著哥哥問:「那個採花賊是你?」
花峰像做了什麼光榮事迹似的,勇於接受表揚:「沒錯,正是我!」
「你是那個採花賊?」交叉質問。
花峰皺著眉:「你到底要問幾次?」有點不耐煩妹妹的反應遲鈍。
她抑住心中的狂喜,眯著眼,皺起兩道娥眉,小心地求證:「那天闖進寧寧的房裡想下手採花的人,也是你?」
花峰抿著嘴,偏著頭,一臉疑惑地反問:「寧寧是誰?」這些日子來,他采了那麼多的花,實在沒辦法把每一朵花的名字都記住,「反正,我跟楚岩打賭要抓的那個採花賊,不是楚岩,而是我花峰本人,這樣講,你懂了吧!」
她當然懂了!「哥,你怎麼不早說呢?!」害她一直誤會楚岩,楚岩真是好無辜哦!
「我說啦,你就是不信,非要逼得我現出原形不可。」他才無辜呢!
「太好了!你真的是那個採花賊!」她終於可以放聲迸出心中的喜悅了。
花峰瞪著妹妹:「怎麼我是採花賊,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我哪有很高興——」是非常高興才對,哇哈哈!
一想到楚岩,她心頭就沒來由地隱隱疼起來,原來她真的誤會楚岩了,而他居然什麼都不說,任由她那麼誤解他的人格。
她又羞又慚愧地說:「只是這麼一來就可以證明楚岩是——」見哥哥那雙瞪得老大的眼珠子,好像自己有點胳臂往外彎,便不好再說下去了。
「證明楚岩是無辜的,對不對?那麼你就可以安心地嫁給他了,不必擔心對不起咱們花家的列祖列宗了。」否則她哪會開心成那樣,他這個做哥哥還沒那麼大本事逗得她如此快樂呢!
「才不是!」被說中了心事,她倒有點扭怩了。
「唉,瞧你開心成那樣,好像那採花賊只要不是楚岩,是誰都無所謂了嘛,唉!」花峰又嘆一聲,裝無辜,「我真是可憐,沒人關心,連自己的妹妹都不管我的死活,嗚……」還裝哭。
說得花蝴蝶都有點內疚了:「誰說我不關心?」先把前嫌盡釋的楚岩擺一邊,她倒挺好奇哥哥不是每天去藏春閣報到的嗎?為什麼還有多餘的體力去當採花賊?
那麼,她現在就來好好地關心一下,板起兇悍的臉孔,一副代母訓子的模樣:「哥,你真的是「發瘋」了?做出這樣的缺德事,看你怎麼對得起花家的列祖列宗?」
「嘖嘖嘖,現在倒變成我對不起列祖列宗了!」花峰搖搖頭,一臉很不值的表情。
「哥,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她不斷地替哥哥找理由開罪。
花峰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泰然模樣,聳聳肩說:「一定要受了什麼刺激,才能做採花賊嗎?」
她氣得抓著花峰的手直搖晃:「那你為什麼要去當採花賊?」
花峰異常鎮定地說:「因為我要出人頭地!」
哈哈!這是哪門子的理由?要出人頭地,所以去當採花賊!照這種說法算來,那麼如果要光宗耀祖,是不是就得去殺人放火!
「哥,你真的發瘋了!」
花峰反拉住蝴蝶的手:「我叫花峰,但~點也沒瘋——」他表情神秘地說,「妹妹,你知不知道江湖中,有一套失傳多年的武功秘復叫「太極玄功」?」
她也神秘兮兮地講述著:「你是指那個傳說中「陽男陰女」結合后,會增強一甲子功力,就能深入「山之顛水之湄」,取得那個獨步武林的絕學——「太極玄功」?!」
他們兄妹難得在~件事情上有共識:「你也聽過那個「太極玄功」?!」
花蝴蝶睨了哥哥一眼:「每天下午在茶樓里喝茶的人,都聽說書的說過,那當真不得的。」
「怎不能當真?!你不就是真的遇到東方不敗,還練了實花寶典」嗎?」
她嚇了一跳,這麼秘密的事——
「你怎麼知道我會「葵花寶典」?」
花峰有點羞愧地說出一段過往:「我是花家的長子也是獨子,心裡一直有個願望,希望能光耀門楣,但是就憑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唉,別說你看不起我,就連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哥,我不是故意要看不起你的——」沒想到藏在哥哥愚笨的外表下,竟然是一顆脆弱自卑的心靈,想到以前總是毒舌毒箭地用言語傷害哥哥,她突然覺得自己好殘酷。
「沒事的!有你的刺激,才有今天的我。」
那麼哥哥會去當採花賊,是她間接造成的?!
「我曾偷拿過你的「葵花寶典」,一心想練成絕世武功,但是當我一看到「要練神功,揮刀自宮」,猶豫了幾天,最後為了你將來大嫂的「幸福」,我決定放棄會絕子絕孫的絕世武功,於是又偷偷將「葵花寶典」放回去還給你。」
「所以,你的念頭一轉,又想得到傳說中的「太極玄功」,因此詔安縣才出現奪取閨女貞操的採花賊?!」
花峰被妹妹說得無言以對,因為全是事實,事實勝於雄辯。
「哥,你想練功可以,但是人家閨女是無辜的,你這樣辣手摧花——」她都羞於說下去了。
花峰抿著唇說:「我是練功心急,雖然有點自私,但是我並沒有如外界所形容的那樣辣手摧花,對待每一個可能的陰女,我「做」的時候,都是帶感情的,她們不但很滿意,還希望我能二度光臨呢,不信你去問看看。」
「哦,哥,拜託!」自己好色風流就承認了吧,還要謊稱什麼帶感情的,惡不噁心?!「總之,你不準再去亂採花了!」
花峰頹喪著氣說:「以後再也不會了,昨天我去算命的那兒批了流年,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不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既然不是陽男,就算找到「陰女」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所以我決定放棄「太極玄功」,更何況如果我再繼續採花,遲早會被楚岩發現。」
她瞟了哥一眼:「楚岩早就知道了!」只是她一直拒絕相信自己的哥哥真是令人作惡的採花大盜;她現在擔心的是,自己該怎麼負荊請罪,楚岩才會原諒她。
「哥,你趕快去跟王二麻子說我被採花賊給污了,他就不敢娶我了。」
「然後,你就可以安心地嫁給楚岩了,是吧?!」
花蝴蝶嘟著嘴唇,蹙著眉:「就不知道人家還願不願意娶我?」
窗外站了一個人,道了句:「你來求我啊!」
花家兩兄妹同時回頭,喝!
楚岩?!
他的嘴角掛著一抹邪邪的笑:「我回家等你。」忽地一閃,人就不見了!
花峰看得出來楚岩也愛著蝴蝶,故意裝出一臉同情相:「妹妹,祝你好運!」
看著楚岩那抹邪惡的笑意,心裡開始發麻害怕了,她比誰都清楚,自己將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可能會累得幾天幾夜都沒辦法好好睡覺了。
「哥,你和爹喝的那種參茶,還有沒有?」
································
三度來敲楚岩家的大門,她的心情是一次比一次沉重,而且每回來的時間,都在敏感時刻,不是深更半夜就是母雞初啼的大清早,不知那個守門的大叔會不會覺得她是個很隨便的姑娘?
伸手去拉著門環,心裡卻猶豫著,要不索性翻牆而入,別教守門大叔瞧見自己,也省得尷尬。
心裡才正盤算著,大門竟霍地打開了。
「少奶奶,還沒睡啊?!」那位大叔笑得很詭異,好像早就知道她會來似的,大概楚岩又不知跟他叮嚀些什麼了。
都天光大亮了,還這樣問她,真是教人越想越氣,昨晚如果不是被楚岩騷擾了一夜,她也不會頂著兩隻熊貓眼,讓人一看就問她:「還沒睡啊?!」
真該拿條黑帕子遮住雙眼,免得被人一眼就看穿了昨晚她和楚岩的風流韻事,好不羞齦呀!
她卻還得強裝鎮定,口氣淡然地反駁說:「大叔,天才剛亮,早粥還熱呼呼地在灶上熬煮著,你該問我「吃飽了沒」才對吧?!」
大叔呵呵大笑:「對,是,少奶奶說得對。」
很敷衍人的應對,跟著竟然就把大門給閂上了,她又問:「大叔,你先別閂門,我等會兒就要走人的。」
大叔輕「哦」一聲:「少奶奶今天不是要陪大少爺一整天嗎?」
「誰說的?」她馬上挺起腰桿,悍然抗拒。
「大少爺說的,好像說少奶奶要負荊請罪什麼的——」
這個楚岩簡直看透了她的心,看穿她的脾肺肝,什麼也瞞不了他!
態度立刻軟化,脊梁骨放鬆下來,骨氣和自尊先收回口袋裡,要負荊請罪的人是沒有生氣的權利,而且還得擺出求和的笑容:「他說一整天就一整天吧,反正我也挺空閑的。」她覺得自己好像是以前的公主,被送去番邦和親,只是她們是被迫的,而她是自願的。
戰戰兢兢地走到楚岩的房門口,不知他又要擺什麼陣仗來考驗她和親的誠意?輕輕地推開他的房門,她站在房門口,下巴仰得老高,明明就內疚心虛,卻還要虛張聲勢地道:「喂,楚岩,如果你沒弄個八人的大紅花轎,並且沿途敲鑼打鼓來我家迎娶,我花大小姐是不會隨隨便便就嫁過來的!」
什麼節骨眼了,她還有空擺譜!
過了半晌,房裡沒半點聲響,也沒人理她的譜。
她用眼角掃一眼房裡的——床,她以為楚岩那風流鬼肯定脫光衣服躺在床上,就等著她這個送上門來的貢品;然而她的視線卻撲了個空,床上居然連半隻鬼影也沒,更何況是身形高大魁梧的楚大捕頭。
躲哪兒去了?她快速地彎腰、低頭,瞄一眼桌腳,沒有!
明明知道她會來求和,還說「我在家裡等你哦!」現在她人來了,自己倒躲起來,在玩什麼把戲?
她本來很避嫌的,盡量不走進楚岩的房間,現在沒辦法了,一定要進入賊窩,那她只要不近床鋪就好了。
「喂喂喂,楚岩——我來了!」她的語氣也不像是來求和的,倒好像是來打架的。
還是沒聲沒息、沒人搭理她的漫天叫陣,不會躲在床頂的天花板上?
走到床沿,為了防止楚岩忽然從背後攻過她,像上回一樣將她推倒在床,她採取背向床彎腰,上半身騰空在床鋪上,慧黠的眼神火速雕過天花板。
怪了,也沒人影。
叫人家來,自己卻不見人影?搞什麼鬼嘛!會不會像今天早上在她家裡一樣,躲在窗子外面偷聽、偷看?
她又裝作若無其事地兜走到窗戶旁,邊探出頭去看邊說:「如果你弄不到八人的紅色大花轎,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那就退而求其次,四人的小紅花轎也可以啦,不過敲鑼打鼓可不能少哦!」再怎麼說她也是堂堂的花大小姐,是可以犧牲一下委屈一點,但也不能太過委屈。
突然她的背後伸出一隻魔掌,扣住她的手腕,另一隻魔掌環住她的腰,她整個人被挾持住,動彈不得。他的嘴不知何時貼近她的耳,輕輕呼出熱氣:「我有說要娶你嗎?」
他忽然無聲無息地摸到她身後來,著實令她又驚又喜,不過總算是現身了。
「那你叫我來做什麼?」
「你好像忘記要跟我說三個字吧?!」
這個人也太小鼻子小眼睛了,不過是誤會他是採花賊而已嘛,就一定要她說「對不起」三個字嗎?她絕不說,打死她也不說。
「對不起啦!」她的嘴巴居然不聽大腦的指揮。
「我不是要聽你說對不起,是另外三個字,我最愛聽的。」
這傢伙的耳朵長繭啊?每次見面都要聽她說「愛你哦」、「要嫁給你哦」,他聽不膩呀?更何況哪有人這樣命令帶威脅式的求愛?根本就是吃定她嘛!哼,最可惡的是自己也任他予取予求,唉,誰教她一不小心真的就愛上這個霸氣的男人。
花蝴蝶抿著唇,欲言又止地吞吞吐吐道:「嗯……啊……這個……那個……」然後飛快地呢喃道:「我喜歡你。」
「「喜歡」還不夠!」他也不放過她,這丫頭就是刁鑽。
蝴蝶嗔他一眼,紅著小臉蛋嬌蠻地沖著楚岩道:「你就是非要聽「我愛你」不可,是不是?!」
楚岩偏著頭,支著下巴,若有所思狀,似乎在咀嚼她那三個字的誠意有多少?
「口氣要再溫柔一些!」他一副不滿意的模樣,折磨著花蝴蝶的任性刁蠻。
天生萬物一物剋一物,就是這麼奇妙!一隻天不怕地不怕的花蝴蝶遇上了風流霸道的楚岩,也只能乖乖地化成小鳥依人了。
她噘著唇,撒潑地拗著,嘴巴上雖然有點心不甘情不願,但心裡卻泛著甜蜜蜜:「好嘛!好嘛!算你贏了,聽好哦,我只說一遍的。」
楚岩這才轉過來凝視著她那一臉委屈受難的小可憐模樣,他為了裝酷,還得辛苦地忍俊不笑出來。
「我、愛、你。」說完后,像逃難似的馬上將臉埋進楚岩的胸膛,心口還撲通撲通地猛跳著。
要馴服這隻嬌貴刁蠻的花蝴蝶可真不容易,所以一旦抓住了,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再放她到外面亂飛亂舞的了。
楚岩一邊緊摟著寶貝娘子,一邊猶語調輕忽地說:「好吧,看你那副楚楚卻又不太可憐的模樣,我會很謹慎地考慮是不是要派出八人的大紅花轎去娶你過門。」
「什麼?!你還要考慮?!」猛地推開楚岩的胸膛,剛才裝了老半天的溫柔可人,一下子煙消雲散,潑辣刁蠻的性子又原形畢露。
楚岩斜撒著身子,故作懼怕地道:「哇,你這麼凶,誰敢娶一隻母老虎回來睡覺?」
花蝴蝶覺得楚岩根本就是在「裝肖」,氣得直跺腳。橫眉瞪眼還癟嘴地嬌呼著:「快說你也愛我,否則我就「包袱款款,離家出走」!」
哇,居然人在他家也能威脅著要離家出走,真怕了她!再逗下去,她可能就要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楚岩見好就收:「是的,聽好了,寶貝娘子——我、愛、你。」
「還不夠——」現在輪到她發號施令了,「說你要娶我。」
這才是楚岩真正愛聽的話:「用說的也還不夠吧?!」他意有所指地將眼神瞟向床鋪。
花蝴蝶嬌嗔道:「早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眼!」幸好她先前喝了三杯參茶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