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5月18日 星期二 晴
昨晚上和東越聊了一夜,今天早上電話打不出去。人家說我欠費,我也不想去充值了,就把它當成可以通話的Bp機得了,反正還能接電話。
Bp機。
Bp機,讓我想到了一個模糊年代的初次不忠。
我不知我怎麼想到的,並且為什麼要這樣想。
我和東越聊的是些可有可無的情感問題。我告訴他喜歡人家就去追,他說他喜歡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不想得到,又害怕失去。
我聽了他的話,忽然覺著這是在還沒長大這前對異性最原始的需求。
美麗的很扯淡。
我也同時感到東越是個純真的小男人。
今天爸送我去省圖。
中午,我對蝦包說我沒錢了,他說去他家吃。
坐上去他家的公車,我意識模糊地覺著這是懶陽陽的一天,桔黃的陽光,我們行動遲緩。
到蝦包家的時候,他的父親躺坐在沙上看些乏味的電視劇,他看到我來了便站起來歡迎,從我坐下以後我就沒再開過口,而他就沒閉過口,直到他去上班。
蝦包的父親叫我好好學習,將來好有工作養活自己和家人,還說最好不要復讀,花錢也要去上大學……
他的語也同今天的節奏一樣遲緩,但我,十分耐心地聽到他說不耽誤我們要去上班為止。
我十分耐心,第一次這樣耐心,我想這不只是一種尊重。
蝦包他媽做的麵條非常好吃。
後來我和蝦包去車站,天有些熱了,懶懶的陽光照在我身上時有些乏,我多少也已經體會到高考後的假期應該是什麼滋味了。
好慢。
我在上公交車之前接到白腰用俊俊小靈通打給我的電話,他問我什麼時候回學校,他問我考不考四模了,他說如果我不回去考四模,他會到省圖來陪我兩天,我說我去考。
我知道我一定不會去,可我依然說我要去,我不知道我這是在幹什麼。
回省圖、睡覺、自習。
回家的公交車上,我想起了白腰,我彷彿能看到他咧嘴沖我笑,或者沖我豎中指,這兩年我從來沒意識到身邊這個晃晃悠悠出現的傢伙其實才是我的朋友。當公交車行至體育中心時,我心裡微微一振,想起了右邊隔兩條街的地方就是我和白腰共同學習的校園了,我在這一刻面無表情,我的生活就在眼前可又離我太遠。
這幾天在省圖的日子讓我幾乎要忘了我的學校,忘了白腰,忘了我將要高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