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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故事版本說起來有些隱晦,大家都談過,不過在說的時候都遮遮掩掩的,因為誰也不敢確定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兇手是農村來的,帶著對城市的無限希望來到了這個充滿誘惑與欺騙的地方。瞿黃與之相識后的數年日子過的簡單快樂,然而好景不長,一種無逾越的隔閡致使其兩人生了微妙的變化。瞿黃一開始心存幻想,以為曉之以理她就能重新樹立勇氣去面對共同的困難,但那女的卻不這樣想,她在寂寞之中逐漸陷入進了絕望的深淵,直至最後選擇用仇恨來毀滅這段曾經美好的戀情。
兇手陶仁也見過,那時她還很單純,在很多雜七雜八的朋友一起吃飯的時候緊緊的依偎在瞿黃的身邊。可誰也不曾料到一個天真善良的村姑到最後居然會是如此邪惡,在與瞿黃分手后不知她做了哪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導致瞿黃的生活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向口碑甚好的他,轉瞬之間被定性為「害群之馬」,他的日子真可謂是苦不堪言。被害者實際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一肚子壞水,工作能力低下,但整人的功夫卻是一流,可就是這樣一個碌碌無為、兇惡陰險的偽君子,卻能在東寧的官場上像樹上的猴子一樣上竄下跳,難怪有人說「不怕貪官,只畏酷吏」。
瞿黃從沒有開口說過此事,但他心裡最清楚,其他人只是隱隱約約的推測,但即使如此模糊不表也足以讓人心寒。在這個世界上,的確有這樣一些人,當他或她感到絕望的時候,不但想毀滅自己,也想毀滅對方。想著這些,只能令人扼腕嘆息。
「陶仁,獃獃的在想什麼呢?」
不知什麼時候,奚渝已經站在了陶仁的身後。她撐著一頂白底梅花的雨傘,房檐上的水落在傘頂上,有如一顆顆碎珠四向彈飛。
「呵呵,你來了,看到了沒有,他結婚了。」
「啊,是呀!怎麼關著門?」
奚渝好奇的從門縫裡望了一下。
「可能是度密月去了吧!」
「應該是的,我本來還想在你來之前在他畫室里坐的呢。」
「是去九寨溝了吧!」
「哦?你怎麼知道?」
「哈哈,我是亂說的,上次我經過的時候,看到他在畫一幅風景畫,真的很漂亮。四周是巍峨的高山,山腳下是開闊的湖泊,湖的一半結了冰,上面覆蓋著一層潔凈的白雪,而另一半卻是清波蕩漾,這樣的風景你有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