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等到歡笑再下樓時,原本想馬上衝過去吃東西的她卻倏地煞車。
雖然這是自己第二次穿裙子,但那短得只到膝蓋的長度,還是今她覺得很不自在;動作不自覺的有些忸怩。
發現她不像平常那樣,一見到有吃的就馬上衝過來,原飛囂抬起頭。因她的舉動而偷笑不已,再發現她彆扭的用著淑女的方式坐下來,真的令他快笑出來了。
要不是正好有人打電話找他,他一定破功,不過,這樣悶著實在會得內傷呀!熱呼呼的炒飯一上桌,歡笑就像餓死鬼投胎般,大口大口的吃著,眼睛不時瞄到坐在她對面有些距離的原飛囂一直在接電話,而且每次開口,都是一句膩死人的「寶貝」。
惡!這個男人有夠噁心的,每個女人都是他的寶貝,哪一個才是他的最愛?掛掉最後一通電話,不堪其擾的原飛囂宜接把手機關機,他這才有時問仔細看著坐在對面的丫頭又在想什麼計謀了。
前前後後,他已經接了不下十通的來電,每一通都是女人打來的,聽見他每一個都叫寶貝,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以為這個丫頭是很討厭花心的男人才對。
「你有話要跟我說嗎?」原飛囂推開放在面前許久的牛排問。
「你說什麼?」低頭猛吃的歡笑抬起頭,滿嘴油膩膩的大吼。
明明就只有兩個人,為什麼一定要坐這麼長的桌子?就連說話都還得扯著嗓子大吼,才聽得見對方是在講什麼,這樣很好玩嗎?瞥見她一嘴油膩,原飛囂微皺眉,他起身拿了一條手巾走到她面前,彎腰替她擦嘴。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歡笑動也不敢動,也嚇得站在一旁聽候主人吩咐的老陳傻眼,唯獨這個始作俑者渾然不覺的仔細日溫柔的替她擦嘴。
要不是歡笑受不了癢打了一個噴嚏,原飛囂恐怕要擦到「地老天荒」了。
「喂!你幹嘛啦?我飯都還沒吃完擦什麼嘴?」將手巾丟在一旁。
順便把她那盤快見底的炒飯給拿走,原飛囂隨手拍了一下,那份已重新熱過的牛排放在她的面前,看得她一臉霧煞煞。
「你幹嘛把你的牛排放在這裡?」他想幹嘛?想毒死她嗎?「給你吃。」拿了把椅子坐在她旁邊,他將長腿一跨放在桌子另一邊。
「為什麼?我不要,那沒熟耶!」她又不是日本鬼子,專吃沒熟的東西。
「你切都沒切!又知道沒熟了?」還真是「眼見為憑」啊!歡笑狐疑的拿起放在一旁的刀叉切著牛排,卻見它冒著熱煙,而且是全熟狀態。
叉子傳來的柔嫩感覺,令她咽了咽口水,她好想吃看看喔!長這麼大還沒吃過牛排,頂多看過乳牛而巴耶!哇!一定很好吃……
「等等,我剛剛就問你了,為什麼要給我吃?」其實這個牛排裡頭不但有下毒,還加了安眠藥吧?瞄了她戒慎的表情一眼,他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丫頭又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沒胃口吃不下,與其拿去喂狗,還不如給你吃。」嘖!說得她好像連狗都不如似的,哼!吃就吃,她還怕他不成?吃著鮮嫩多汁的牛排,滿足的笑容在她的臉上逸開,看得原飛囂也挺滿意的,所以他又招手要人送來湯品給她解渴。
見到有湯可喝,歡笑也毫不客氣的喝著,然後繼續大快朵頤。
看她吃得那麼開心,原飛囂也覺得高興,甚至他還做了很可笑的舉動——搶食。
原本要到口的牛排落人原飛囂口中,令歡笑很生氣,完全忘了自己吃的是「他的」牛排,而非自己的。
「你幹嘛吃我的牛排啊!」討厭!他吃到她的口水了耶!惡不噁心呀?咀嚼了一會兒,他取來紙巾吐掉,批評道:「全熟真難吃。」一看到他浪費糧食,歡笑的火氣就更大了,她拿著刀子!毫不客氣的指著他大叫,「喂!你自己不吃全熟的,就不要跟我搶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浪費食物耶!這隻牛要是知道自己的肉被你這樣吐掉,它會有多難過啊!」「那真是感謝這隻牛早已死了投胎了。」
「你又知道它已經投胎了?搞不好它現在正在旁邊看著你喔!」
歡笑笑得甜甜的嚇唬人。
「趕快吃一吃,不要大白天就在作白日夢。」他起身欲走,歡笑卻叫住他。
「你要去哪裡?」咦?她管他去哪裡?她巴不得不要再見到他。
原飛囂回頭挑眉,感到有些意外,「怎麼?你擔心我?」呵!真沒想到這丫頭當起他未過門的妻子,還當得挺稱職的嘛!「喂!你不要誤會喔!我只是好奇你要去哪裡而已。」嗯……如果他現在要外出的話,那麼她就可以準備脫逃了,這次她連行李都要帶走!原飛囂俯身到她失神的凈在想著怎麼逃跑的小臉前,突地吹一口氣,引回她的神智,一見到他那張帶著壞壞笑容的俊臉呈放大狀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嚇得她整個人往後栽。
雖然地板上有鋪一層地毯,雖然原飛囂可以及時救她,但他個人認為,這種時候還是讓這個不死心的丫頭受點教訓比較好,所以他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往後栽,而不去救人。
後腦受到撞擊,痛得歡笑臉部扭曲了起來,眼睛還不忘瞪向那個始作俑者,大罵,「你怎麼不救我啊!」
有夠沒良心的男人,可惡!後腦一定腫了一個包。
靠在桌邊,原飛囂姿態優雅的睇她,「要是你敢逃跑的話,會比這個還痛喔!」
一語就猜中她心裡所想的!她反倒不自在了起來,「什……什麼啊?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狼狽的爬起來,她拍拍裙子,輕撫著後腦勺。
「我已經先講了,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別忘記我有事先警告你喔!」原飛囂是真的曉得自己在計晝什麼,歡笑露出不甘心的表情站在原地一肚子火,卻說不出口來反駁。
而他在經過她身邊留下的話,今她頓時臉紅如火燒般。
「我個人比較喜歡黑色蕾絲邊的低腰小內褲,像你現在穿的小熊維尼的小褲褲,只能證明你還是個小丫頭罷了,要跟我斗,最起碼要穿得吸引我一點才行。」
這個可惡的大色狼!居然敢這樣對她說!她可是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耶!他幹嘛一定要把看見的東西說出來?更何況,她幹嘛要穿什麼黑色蕾絲邊的內褲?打死她都不穿什麼蕾絲邊!氣得頭都快要爆炸了,但歡笑這是坐回椅子上吃著牛排,把所有的怒氣一併吃進肚子里,省得她會忍不住想打人。
聽到跑車的引擎聲呼嘯而去,笑容才又重新回到歡笑的嘴角。
太好了!那個臭男人出門了,她就不相信這間房子可以讓她逃不了。
胡亂擦完嘴,歡笑非常開心的跑上樓,全然沒發現應該出門的原飛囂正站在另一邊冷笑的搖頭。
「真是學不乖的傢伙,你說對不對?」
來了好一會兒的原練推推眼鏡,「你不阻止她嗎?」「為什麼要?不讓她吃點苦頭,她永遠都學不會安分,既然這樣,我倒寧願她去試試看,看她這個小丫頭可以逃到多遠不被我發現。你知道她把我房間的窗帘充當梯子要跑掉嗎?」原飛囂像是在看好戲一般!轉頭盯著一向不苟言笑的堂弟問。
果然,一聽到歡笑做了這件危險的事情,原練的眉頭就皺起。
「你為什麼不阻止她?」這女孩有那麼大膽不要命嗎?「為什麼要?她愈逃,我愈高興。哪個女人看見我,不都是死巴著不放。只有這個丫頭相反,她巴不得逃離我的身邊,連老巫婆跟她談好的優渥條件,她都不要了,可見我這個人對她來講,有多大的影響力。
為了不辜負她對我的厚愛,我當然要跟她好好玩玩這場你跑我追的遊戲,這樣才不會太對不起小丫頭攪盡腦汁要脫離我身邊的偉大舉動,你說是不是?」原飛囂說得高興,但聽在原練耳里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你是為了她不把你放在眼裡而玩她吧?」他不懂,娜琳伯母為什麼要選擇原飛囂當歡笑的丈夫?明知他對女人的態度便是如此,又為何要讓歡笑去涉險?仔細觀察原練的神色,原飛囂好奇了,「你認識那個丫頭?」他們原家的人個個練就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姬歡笑就將原練打出原形,他倒是開始好奇這丫頭的來歷了呢!發現自己正被原飛囂觀察著,原練推推下滑的眼鏡,擋住對方好奇審視的目光回答,「不認識,我跟你一樣都是第一次見到她。」原練不說,他自有辦法查到,不急著找出答案,要不然就失了趣味了。
「嗯!那你今天來有事?」
「我是來找姬小姐的。」
眼睛不經意瞄到那偷偷往後門走去,又背著一堆行李的瘦小身影。原飛囂微笑的手指過去。
「那你動作最好快一點,那丫頭要跑了。」
「什麼?!」匆匆一瞥,原練只來得及看見行李的一角,他不禁低咒.轉身就去追。
連他最重視的公事包都撇下了,看得原飛囂雙眉挑得老高。
乖乖,這叫做不認識?原練沖得比他這個跑了老婆的准老公還快呢!原飛囂伸手吹了一個口哨,便有一隻很大、很黑的動物像噴射機一樣飛出去了!然後他才快速跟著衝到後院跑去追老婆。
本以為自己溜得神不知鬼不覺的歡笑,在發現身後有隻大黑狗在追著自己后,她不知哪來的怪體力,突然像個火箭炮般沖飛出去。
原家後院其實沒什麼圍牆可言,那連接森林的大草地是無邊無際的,周圍沒什麼遮掩的狀況下,很容易曉得是什麼人侵入或是逃跑,所以歡笑等於是在原飛囂的手掌心裡頭,根本逃不掉!短暫衝刺了四百公尺后,歡笑漸漸感到體力不支了,當她稍微慢了下來,就被一股衝力壓倒在地。
一見到那個始作俑者,她就大叫,「喂!你這隻可惡的大黑狗,幹嘛跑來追我啊?我跟你又無冤無仇的,你也沒領薪水,幹嘛要這麼努力啊?」大黑狗不理她!強健的牙齒很強勢的咬住她的行李不放,她也在拉著自己的行李。但當她一看見後頭又有人追來時,根本沒看清楚對方是什麼人,便拔腿就跑,甚至連被扣住的行李,也逼不得已將它丟下。
見到她又跑,大黑狗也跟著丟下行李跑去追她,追沒幾步便一躍而起,直直的跳到她身後把她撲倒在地。
什麼叫狗吃屎?就像歡笑現在這樣臉埋在土裡,身體壓在土上,擺明的被大黑狗捕獲了。
歡笑抬起頭,吐出嘴裡的泥土大叫,「原飛囂,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氣死人了!當原家兩兒弟跑過來時,就看見歡笑的狼狽樣,一個口哨聲將大黑狗叫回主人身邊領賞。
原練則將她扶起,並拿出手帕遞給她,溫柔的詢問,「你沒事吧?」
沒聽出這個異常溫柔的聲音非原飛囂所有,歡笑搶過手帕擦著臉,還大罵,「怎麼可能會沒事!我懷疑我的肋骨都斷了三、四根了,你這個天殺的混帳、死老頭!」
丟開手帕,歡笑一伸手就抓住對方的領子,正要繼續罵下去時,才看清楚對方的容貌,她不禁愣住了,「呃……你是誰啊?」原練臉上依然掛著溫柔的笑容,「你忘了我嗎?我是那天陪在娜琳女士身邊的律師,我叫原練。」
「原?你不會想告訴我,你是那個殺千刀的種馬的親人吧?」歡笑氣得理智擺一邊,口不擇言的說了粗話。
「嘖嘖嘖!一個女孩子家居然說話這麼難聽!什麼種馬?我可從來沒有把種留在外面,你這樣算誣告喔!我親愛的老婆。」原飛囂慢步走來,正巧聽見歡笑罵自己這句話,惹得他嘖嘖稱奇。
他還當她一句粗話都不會講咧!沒想到罵起人來溜得很嘛!那以後不怕她被人罵不還口了。
瞪向那臉上有著可惡笑容的男人,歡笑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一見到跟在他身邊的大黑狗,她便嚇得往後退,直接躲到原練身後,才敢露出一張臉對他譏諷,「要抓我還叫狗來,你真沒用!」
雖然對她跑到原練身後找擋箭牌的舉動很不悅,但原飛囂還是一臉笑容的向她解釋,「你誤會了!我是不想為了一個小丫頭太過勞累自己的體力,才叫『大哥』幫忙,順便讓它跑一跑有助身體健康,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不為呢?」
言下之意就是罵她姬歡笑的逃跑行動很可笑就對了啦!歡笑眯起眼,審視那隻站起身幾乎跟自己同高的大黑狗,她下次要跑,一定要先栓住它!看出她還打算再有下一次的逃跑行動,樂得原飛囂拍拍「大哥」離開。他真是佩服這個小丫頭,跟她在一起完全不會無聊呢!一見到原飛囂要離開,歡笑馬上衝出來,「喂!我還沒跟你說完耶!你走什麼啊!」
原飛囂微偏頭,「等你跟我堂弟談完,再跟我講也不遲。」
歡笑不甘心被他如此敷衍,但她也沒辦法,誰教她笨笨的又落入他的手裡。
「姬小姐,請問你為什麼要逃跑?聽說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原練開口,引回她的注意力。
歡笑一手指著還沒進屋的男人,「因為我討厭原飛囂!」不知原飛囂是否有聽見,但原練發現原飛囂有停頓一下。看樣子小女生的嗓門挺大的。
「不過有一點你似乎忘記了,你必須嫁給原先生,才可以償還你母親丟給你的債務。」
「你們不是已經幫我付完了?」歡笑驚訝的轉頭,從眼前這個露出溫柔笑意的男人眼裡,她什麼都看不到,所以她只能猜測。
「嗯!是沒錯,但如果你毀約,我還是有權利拿著契約書要求你償還,這點,你清楚嗎?」
放心的鬆了一口氣,歡笑又重新拾回笑容,「被你討債總比被那群流氓討債得好,我真的怕死那些人了。」
「姬小姐的意思是,你決定毀約了?」
「嗯……」一問到這個最現實不過的問題,歡笑還是忍不住眉頭深鎖了起來。
她這個人對工作不算很積極努力,要想在有生之年償還那一筆債務,實在是痴人說夢……
「唉!」歡笑坐了下來!不禁唉聲嘆氣,「我知道我一定要嫁給原飛囂才可以,但說實話,我真的不懂要怎麼跟一個花心男人朝夕相處……」腦中突然飛過一個念頭,讓她興奮的跳起來,抓住原練的手臂,「對了,請問一下,我如果和原飛囂結婚後抓到他搞外遇的話,我可以要求離婚嗎?」「照理來講是可以的。」還沒結婚就已經先想好離婚……唉!
「那麼我也不算毀約,所以就不需要付那筆龐大的債務,對不對?」歡笑雙眼都亮了起來,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多麼的要不得。
看著歡笑那太過誠實的表情,原練反而掙扎了,他不知道該幫她還是該幫原飛囂?他的確是可以對她說這個問題是肯定的,但他懷疑她抓得到嗎?原飛囂的女人很多,但真正被人知道的女性卻沒半個,她們個個守口如瓶,絕不會在公共場合揚言自己是原飛囂的女人,光是憑這點,她能抓到他外遇的證據嗎?另外,原飛囂願意放她走嗎?就憑剛剛她躲在自己身後的舉動,就令原飛囂不悅了,他懷疑他會同意離婚。
「你怎麼想那麼久啊?是不是不行?」
歡笑睜著水汪汪的眼睛巴著原練看,看得他不忍心拒絕了。
「沒錯,只要原飛囂真的外遇了,你就可以尋求法律途徑要求離婚,當然,那些債務也不用你支付。」就讓她認定這樣吧!剩下的,就看原飛囂自己怎麼做了。
「耶!萬歲!哈哈哈!原飛囂,你看著,我一定會讓你現出原形的。」望著歡笑囂張的狂笑,原練還是不忘來意,「姬小姐,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什麼事?」歡笑笑容滿面,彷佛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動搖她的好心情似的。
「如果你沒有在二十歲前嫁給我堂哥,你一樣要被迫履行契約的條件。」「啊?」歡笑眨眨眼,嘴巴張得老大!不敢相信還有這麼一回事。
樣子你是忘記當初契約簽定的內容了,裡頭明文規定著,你只有一年的時間可以爭取嫁給我堂哥,如果過了你的二十歲生日,你們還未舉行婚禮,那麼雙方都必須履行契約上的條件才行。」
呆愣在原地的歡笑完完全全忘了這回事,因為剛到這裡和原飛囂發生太多令人生氣的事情,導致她把最重要的契約內容給忘得一乾二淨,現在可好,她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時間了。
「呃……請問……」歡笑不太有把握的啟口,今原練看向她,四目相對!她吶吶的問:「不能延期嗎?」
原練的搖頭,當下直接判定她的罪行,她蹲下身,抱著膝蓋一臉皺皺的瞪著草地。
本以為怕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後來跟著蹲在她身旁,看見她煩惱的神情,原練這才知道她是真的忘記有期限的事了。
想了老半天,蹲得腳都麻了,歡笑乾脆坐在地上吐口大氣,「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只好順其自然了。」
「姬小姐為何不試試從我堂哥身上下手?」
「怎麼做?」歡笑回頭對上他的眼問。
「何不直接開口問他要什麼條件,才肯馬上和你結婚?」原練提議,眼角瞄到站在遠處,不斷瞪視自己的原飛囂,他不禁淺笑。
明明是喜歡得要命,為什麼不肯認輸先投降表白呢?「條件喔……」一想到那男人之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歡笑想都沒想就搖頭否決,「還是別問的好,要是知道我有求於他,他一定樂得亂開條件,我才不要上他的當。」
瞥見原飛囂開始往這裡走來,原練起身前再給她一個建議,「何不試試表白?或許會有用。我還有事先離開了。」
原練不等原飛囂殺過來,逕自先走,留下一臉錯愕的歡笑呆坐在原地。她怎麼也不想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什麼外星語言……
表白?對誰?對那個大色狼原飛囂?「你坐在這裡,不怕有蟲爬到你身上嗎?」老遠就看見他們兩人靠得很近在說話,有什麼話需要這麼近才能講?「有蟲?!」
失神放空腦袋的歡笑一回神只聽到後半段,嚇得她整個人跳起來,直接抱住原飛囂不敢放,惹得他挑眉。
「原來你怕蟲啊!」
那了解的語調令歡笑頭皮都發麻了,她逞強的反駁,「我、我哪有?你胡說。」
「哦?那麼你為什麼一直抱著我不放?」
他低頭看她,笑意布滿全臉,看得她好想動手打掉那張可惡的臉。
「我……我只是……」
結巴個老半天,說不出完整的字句,感覺那張臉上的嘲笑愈來愈大,歡笑一咬牙,猛地跳下去,咻地一聲沖回屋子裡。
聽見他站在原地大笑出聲,讓上氣不接下氣沖回屋子裡的歡笑,不滿的透過窗戶,瞪向那個囂張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