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賈如花在樹林間扶著樹一路跌跌撞撞地半拖半走急著離開。她不想見到司空靳,她不要再和他見面了,既然自己認定踏出江海幫就代表和他斷絕關係,她就不要再見他,以免她控制不住自己會再回他身邊。不,她不能害他,不能害他,所以她只能再逃走!
「啊……」痛哼一聲,她又摔倒在地了,痛得她屈著身子咬緊唇,這已經不知道是她第幾次摔跤了,待疼痛的感覺稍退去,她還是勉力爬起,踉踉蹌蹌再往前走。只是四肢無力讓她費了好大勁才能走上一小段路,
但她害怕司空靳會追上,縱然是力不從心,她還是強迫自己再往前走。不能留下,她必須離開,離開!
「哎呀……」沒注意到腳上突出的樹根,這一絆又她重重地跌倒在地。
好痛……真的好痛,教她淚水不禁落下,她的衣裙也早已經是無一塊完好了,衣襟處被撕破了,衫裙上處處是破裂刮痕,現在的自己一定狼狽得嚇人,她一生里最糟糕的模樣大概就是現在了。賈如花自嘲一笑,想再爬起,但是身子一動便牽引到腳,立刻又疼得她再跌坐回地上。她捂住腳的痛處摸索著,卻讓她沾了滿手的濕粘血跡,應該是膝蓋跌破皮了。想翻起裙子看清楚時也聽到了一聲聲的呼喚——.
「如花,你在哪裡?回答我,如花?如花?快回答我
……」
這呼喚聲讓賈如花神情慌張。他追來了,她顧不得疼痛,咬牙硬撐著爬起身想走開,可是腳上的劇烈痛楚讓她實在走不動了,但又不能留下,怎麼辦?
可她還沒想出答案,他就已經找到她了!
「如花;,原來你在這裡!我總算找著你了,如花……」男子的嗓音伴著腳步聲往自己而來。
「別過來,不準靠近我!」賈如花忙翻身背著他,大聲喝令。
司空靳停下腳廣如花,你怎麼了?」
仍是背著司空靳,賈如花用冰冷的語氣說出……
「我的離開已經表示得很清楚,我不想在江海幫留下。
你也答應過我,如果我能逃出江海幫就代表我自由了,那你為何還要來追我?難道司空幫主也是說話不守信諾的人嗎?」
「在你指責我出來追你之前,你是否該先謝謝我救了你呢?」司空靳看著她的背影提醒。
「不用你救,我自己也能脫險的,是你多事了,不過我還是向你說聲謝謝。現在我已經道謝了,你可以離開了!」忍著心痛,冷漠地隔離兩人。
她的冷漠讓司空靳不悅:「難道沒人教過你,道謝也要臉面對著人嗎?你為何不敢回過頭來看我呢?」
「不是不敢,而是我不想見到你!今晚我已給了你所想要的賠償,我們之間是兩不相欠了,你實在不應該來找我的,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賈如花咬牙再說出無情的話。;
她這話讓司空靳臉色沉下,怒上眉山,冷然笑著:「原來你今晚陪我只是為了償債?看來你已經學到了行走江湖的第一件事——為求生存不擇手段!可是你欠我的,哪是這樣輕易就能償清?想離開,沒那麼簡單!」
如果這才是賈如花的真面目,他很高興今晚能夠看到。
她實在無法再說出狠活了,為何他還不走開,還要再逼她呢?她痛苦地閉了閉眼,只能壓抑著自己再逼出更殘忍的言語:「司空幫主,人和人之間本就要好聚好散,你何必留個對你沒意思的人在身邊呢?我厭倦了你,不想再面對你,所以才會犧牲女子的貞節換自己的自由,我們是各取所需,再糾葛下去對你我都沒好處,事情應該到此結束,大家都高興!」
司空靳雙手握緊拳頭,強壓下心中要殺人的念頭,臉色陰沉得駭人:「犧牲貞節換自由?好個各取所需!我不曉得賈大小姐有如此精明的頭腦,只是想和我談交換條件也要面對面,我不接受對個女人的背影說話!一瞬間,他就來到賈如花身後,大力地將她扯過身,讓她面對自己。
這時擋在月娘前的雲霧讓開,柔和月光為大地鋪上了銀白色彩,也映照出她因疼痛而皺緊的小臉,以及臉頰上斑斑淚痕,讓司空靳看得神情一愣。
「你……」
不待他話說完,賈如花就大力推開他:「別管我!」
自虐般的大步邁出,疼痛立刻撕扯著她整個人,她站不穩再往前撲倒,但是此刻在她面前的卻是個陡坡,她的身子煞不住,直直地滾下坡。
「如花!」司空靳驚駭地大叫聲,急急地飛身下去救人,千鈞一髮之際在她要撞上一顆大樹前救下了她,但是她也摔得頭破血流,人陷入昏迷。
在神志要離開自己的前一刻,她勉強伸出了沾著血跡的手撫上他的臉,傷心低喃:「我是不祥的女人,我不想連累你啊,你不該來找我的,不……應……該……」晶瑩淚珠滾出眼眶,她的手也落下。
「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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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彷彿睡了好久、好久……似乎從天地創造之初直到現在,身體像躺在暖暖的溫泉中般,四肢抱著個舒適的大軟被,頭枕著結實又能散出教她安心氣味的枕頭,真是好舒服的感覺,讓她不想醒來,只願能一直這樣沉睡在夢鄉里。
不過臉頰上像是有隻蝴蝶在騷擾她,羽翅輕撲著她的額頭、眼睛,也輕輕滑過鼻子、下巴,甚至在唇上點點跳跳地玩耍著……好頑皮的蝴蝶,讓她愉快地輕揚唇微笑,也使她好想看看那隻蝴蝶,所以她睫毛輕顫抖了下,緩緩地睜開了眸子。
「寶貝,你醒了,早安。」親了下粉頰,柔聲細語問安。
盈盈秋水的眼眸沒有看到蝴蝶,只見到張英俊瀟洒的男人面孔,她頓了會,待完全清醒后,她的反應是立即一個退縮,想避開他。
「該死的!不準再逃避我,更不準有離開我的念頭,我不準!」司空靳收緊手臂更加摟住她。
賈如花秀眉微揚起,有些驚訝、更有疑問地望著他。
「我只說一次,你給我認真聽好!我不信命格八字的無稽之談,我只相信自己的感情,相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所以當我愛上一個女人,也會愛上她所有的優缺點,包含缺憾;我不在意會遇上考驗阻礙,只要兩人同心;任何的困難都不足以為懼,我只怕她不夠堅定而退縮畏怯,這樣的女人就不配當我的最愛了,你願意拿出勇氣做我愛的女人嗎?」司空靳認真嚴肅地詢問賈如花。
做他愛的女人?賈如花瞪大了眼,眼裡充滿了狂喜欣悅,只是繼而想到自己是個掃把星,眸中的光彩又黯淡下來;但她還沒回話,司空靳就莫名地俯下臉粗暴地吻住了她,那氣勢真像要將她給吃下肚般兇惡。
這猛烈的吻結束,賈如花已經是呼吸急促地直喘息著。司空靳還不客氣地托起她的小下巴,讓她對上他兇猛的眼神:「如果你還在自卑自己的命格,我會狠狠地吻住你,直到地老天荒!吻到你忘記那見鬼的命盤!吻到你眼裡只剩下我為止!」
賈如花感動得看著眼前裝凶的男人,他的兇惡里包含的卻是濃濃的愛意,她激動的眼淚落下,摟緊了司空靳的頸項!
「靳,我……我願意……願意做你的女人,我願意!」
竄音帶著哽咽又喜又泣。
司空靳心疼地擁緊她。「寶貝,我是要你笑的,怎麼你又哭了?做我的愛人那麼難過嗎?讓你哭不停!」
賈如花忙搖頭:「我很高興、好開心……我沒……沒哭的……」只是邊說淚水就是止不住地滑出眼眶。
司空靳忙用手拭去她的淚。「老天爺,我都不知道你這麼愛哭,你這樣以後怎麼做江海幫的幫主夫人呢?我可不愛有個淚人兒妻子呢!」
「幫……幫主夫人?妻子?」賈如花更加驚愕地瞪著司空靳。
司空靳點頭。「是啊,我原先打算如果無法平息眾多傷人的流言,我就乾脆直接將你娶入門為妻,讓你名正言順地做幫主夫人,以杜悠悠眾口,看誰還敢多話!」
輕捏她小鼻頭表示。
「你……你要我做妻子?而不只是……只是你的女人了?」賈如花心中已充滿了狂喜。
「你不知道做我的女人就等於是我的妻子嗎?」司空靳斜睨著驚喜的臉蛋,淡淡說明。
「靳!」賈如花抱著司空靳忍不住又哭了起來,讓司空靳心疼地忙圍堵。
「該死的,你怎又哭了?別哭、別哭……」低頭一一吻去她的淚水,讓她的臉偎在自己懷中。「當我看到金耀仲那個混蛋竟敢侵犯你時,若我沒努力控制自己,早就將他給碎屍萬段了!可是在我狠狠教訓了他后,你卻不見了,你知道我那時真被嚇壞了嗎?我糾著心到處找你,只是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后,你又故意背著我說話氣我,那時我真的很忿怒,卻從不曾有過放棄你的念頭!我只想將你抓回來囚禁,讓你永遠只能待在我身邊,但是你卻為了要逃而將自己摔得渾身是傷,讓我看得好心痛,以後不可以再這麼糟蹋自己的身子了。若可以,我寧願代你受傷,而不是見你痛苦又幫不上任何忙;你是我最珍愛的寶貝,我只願你快快樂樂過一輩子,你懂嗎?」
司空靳撫著她髮絲道出自己的心聲,言語間的寵愛憐惜,表露無遺。
若自己還有一絲的不放心,都在他的真心告白下化消了,賈如花聽著他的心跳,嘴角不禁有了笑容。
不滿意她的安靜,司空靳再抬起她的臉。
「難道你就沒有話要對我說嗎?」眉頭輕蹙著。
賈如花回他一個輕靈絕美的笑顏,伸手撫平他的眉頭。
「我有如從地獄里走了圈再回到天堂,在你身邊的日子就是我的天堂,但是我不願意自己的歡喜是建築在你的痛苦之上的,對於命中注定的八字命格我無法改變,為了不影響你,我只好選擇離開……可在和金耀仲掙扎對抗時,我脫口叫出你的名字,那時我才明自己何止愛你,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只是……愈愛你就愈怕你會因我而受到傷害,所以我才會背著你不敢看你,更怕自己再見到你就無法堅持離開的決心,若非至愛,我何須這樣害怕呢?所以靳,我不要你娶我,我只要能留在你身旁陪著你就夠了,我不想做幫主夫人。」有他的愛就夠了。
「你還是怕自己那什麼克夫命會傷害到我嗎?傻瓜,那你看看我的手!」司空靳將雙手攤在賈如花面前。
掌紋不同的一雙手上卻都有道相同的橫切過整個手掌的深刻紋路,賈如花吃驚地看著司空靳:「斷掌!」
司空靳淡笑回答:「你也該聽過斷掌的人命硬會剋死身旁親人的說法吧?因此我爹娘相繼過世時,村裡的人都說是被我所剋死的,還硬要將我和勛弟分開,以防弟弟也被我剋死。但是勛弟不相信這種事,我們兄弟就連夜逃出村子開始過著流浪的生活……
「那時我才八歲,而勛弟不過是六歲的孩子,其間有幾次勛弟得了重病,我幾乎也要屈從於命運而離開他,希望自己這命硬的人不再為他帶來災禍,可是在勛弟的強力要求下,我走不開腳,我們就發誓要用堅強的行動證明我們可以戰勝先天命運,所以我們兄弟倆創立了江海幫i
「假如我真是命硬福薄之人,就不可能有如今的身份地位。如花,我能做到,你也一定可以,而且別忘了還有物極必反這個道理,我們兩個命最差的人在一起,就是保證以後絕對會有最幸福快樂的日子,那你還在擔心什麼呢?」吻吻她雪白額角。
賈如花看著他的笑容,再看看他的手掌,心頭頓時感到一陣輕鬆,在他雙掌上各親了下,用全然的笑臉面對他:「我不再擔心,也不會再自卑了。」
「那你是不是還少親了個地方?」司空靳不滿意地指指自己的唇。
「呵……」燦笑如花的檀香小嘴立刻從命地湊前給心愛男人一個狂烈如火的熱吻,吻得司空靳心癢難耐、熱血奔騰。
「該死的!明知道我不能趁著你受傷時要你,你還這樣引誘我,小惡魔!」司空靳臉紅了,無奈斥責寶貝。
賈如花嬉笑了聲。原來逗弄他是這麼好玩的事,越發調皮地用手、用唇戲耍他,玩得不亦樂乎,卻也讓司空靳臉愈是漲紅、氣息也愈加不穩定了,急忙鉗住那雙不乖的白玉小手。
「住手,女人,你知道你在玩火嗎?小心我會嚴厲教訓你的!」板著臉裝凶樣。
但是卻再也嚇不到賈如花了。「哈……我不怕,你捨不得的!」抓到了他的弱點。
司空靳有些哭笑不得。這女人學得還真快,不得已只好另找話題轉開她的注意力。「那你想知道雪兒的情況嗎?」
這招果然有用!「雪兒它怎麼了?怎麼了?」賈如花不再玩鬧,急問。
「只要你不亂來,我就告訴你。」先約好規矩。
賈如花忙點頭:「好,我答應,你快說雪兒的事!」
司空靳笑著慢條斯理回答:「雪兒經過這些日子馬管事的細心照料,它的斷腳恢復得很好,依馬管事的推斷它不但不會有事,而且好了后還是千里馬一匹,沒有任何影響的。」
「真的?」賈如花大喜。
「小女人,沒人敢質疑我——」司空靳的訓話還沒說完,賈如花已經撲上來再熱切地親吻著他。
唔……所有的話都被封在甜蜜的吻里,兩人交纏在一起,吻得難分難解,擁倒在床上。
「不……不能……」在喘息的片刻里,司空靳極力想剋制自己的慾望,他不想弄傷他的寶貝,可惜身體無法配合,加上懷中佳人一副欲拒還迎的羞怯模樣,讓他更加無法控制住自己。
因此衣衫仍是一件件地退去,氣氛愈轉趨熱絡,室內溫度也升高了!『
就在情勢一發不可收拾之際,突然殺風景的敲門聲響起,伴著伊善的聲音:「幫主,屬下有要事稟報!」
天殺的!司空靳低咒聲,將掩嘴偷笑的小壞蛋拉人懷中,沒好氣應:「什麼事?」
伊善恭敬聲音傳人:「回稟幫主,少幫主傳回消息,找到勝利號了!勝利號沒事,也沒受到任何傷害,只是因為一些原因才舍失去聯繫,不過也因此而得到豐厚的報酬。詳細原因待幫主有空,探子再向您報告!」
「我明白了,退下!」司空靳喝退屑下。
「勝利號沒事?它沒事了,太好了、太好了!」』賈如花欣喜若狂地抱著司空靳笑叫,這下子所有的心結全都沒了。
司空靳也很高興,愛憐地揉揉她的頭。「現在證明災星之說的確是不可相信的,你開心了吧?,』
賈如花大力點頭:「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竟然發生這麼多事,真是神奇!老天爺待我太好了!」
司空靳哈哈大笑:「哈……傻丫頭,你以為只過了一個晚上嗎?為了減少你的疼痛,讓你多休息恢復體力,你可是在特殊的薰香中昏睡兩天兩夜了!」
「原來我昏睡了這麼久……而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賈如花滿臉驚訝。
「因我的大意讓你受傷,當然要好好照顧你了。」提到這事,司空靳眸里還有心疼。
賈如花動容地偎在他肩頭許諾:「我沒事了,我保證以後會很小心,不再讓自己受到任何的傷害了。」
司空靳頭一偏,吻就落在她紅艷的小嘴上,深深地吻著她,交換彼此心中的萬千柔情。
只是輕柔的吻在慢慢加溫下,也逐漸變得激烈起來,司空靳的大手按捺不住將彼此僅剩的衣衫退去,唇也往下移來到小巧圓潤的雪丘上。激情已被點燃了,只是這時又有狀況發生——
「叩叩……」門再度被敲響。
該死的!這些人是存心找碴嗎?司空靳氣得想砍人,一雙小手及時地撫上寬厚的胸膛安撫他的情緒。
「別生氣,先問清楚來,或許有大事呢。」
兩個深呼吸后,他聲音還是帶著嚇人的陰寒低喝:「說!」
男僕顫抖的聲音回答:「稟幫主,江南金家的金耀明前來拜訪!」
「這人來做什麼?煩,別理他!」司空靳不耐地要吩咐下屬打發人走,忙被賈如花阻止。
「來者是客,他親自前來應該是有事要找你,你就見見他吧。」
司空靳皺下眉,揚聲交代房外的男僕,讓人在大廳里等著,轉回眼就見到賈如花起身欲穿衣裳。
「做什麼?」司空靳馬上將她拉回懷中。
「你不是要去見客人嗎?該起來了。」賈如花理所當然表示。
司空靳卻邪邪一笑,身一翻轉將寶貝置於身下。
「我見他,但沒說是立刻就見。在現在這種情形下,你以為可以輕易逃關嗎?」
唇落下,繼續剛才的好事,這次他在心中發誓,誰敢再來打擾,殺無赦!
賈如花輕笑,不反對司空靳的做法。金耀明也不是好人,讓他等等又何妨!
於是激情再起,歡愉纏綿,難解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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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耀明坐在大廳里,已經端坐大半天,喝完了兩壺茶,卻仍沒見到主人,他真想起身拂袖而去,可是又因放不下自己所想要的東西,只好留下繼續枯等。
許久之後,終於見到司空靳姍姍來遲,見了面也沒道歉,只冷冷問:「金少爺再次駕臨江海幫,有什麼事嗎?」
金耀明忍住氣,也不客氣明說:「在下是想來接賈府大小姐離開的!」,
司空靳挑起眉頭看善他:「你來接賈小姐?為什麼?」
「賈小姐應該是金家的責任,讓她留在貴幫似乎很不妥當,所以在下來接她離開!」堂哥的重傷讓金家明白賈如花對司空靳的重要,既然是司空靳的心上人,當然不能讓賈如花留在江海幫;而且今天他出門時也得到消息,江海幫的勝利號竟然沒事,還意外多得了個大利益,這事若傳出,賈如花可能會由災星轉變成福星,如此一來,就更不能讓她留下了。
「她不可能隨你去金家!」司空靳拒絕了。
「為什麼?在下知道賈小姐人在江海幫,沒有離去!」先說了,以免司空靳想將人藏起來。
司空靳哈哈大笑,看穿了金耀明的心思。「她人不但在我這裡,心也在我身上,所以她不願意離開江海幫。
她不肯,就沒人可以強迫她!」
金耀明沒想到司空靳會說得如此乾脆清楚,一時間有些接不下話,呆了半晌下才反駁:「賈小姐是名門閨秀,知書達禮,司空幫主這番活對她而言簡直是污辱!即使女子心有所許想出嫁,也要正正噹噹坐花轎嫁至夫家,無媒苟合,令人無法認同!」語氣很不客氣。
司空靳臉色微沈:「金少爺是來說教的嗎?但是以江南金家的風評,似乎不夠格!前兩天金家堂少爺不就為此受到了教訓?不過你竟然會為賈府小姐出頭,真令我很吃驚!對此你盡可以放心,我絕不會讓她受到絲毫的委屈,江海幫內現在正加緊準備婚禮事宜,屆時天下人都會見到她風光嫁給我,成為我江海幫的幫主夫人。
當然,這份喜帖我也會派人送至金家,希望金少爺也能來喝杯喜酒!」說到後面語氣多了喜悅。
「賈大小姐已經許給狼城之主,賈府不可能會答應這個婚事的!」金耀明冷冷告訴司空靳。
「現在已經有賈府的二小姐嫁去狼城,狼城不需要第二個新娘。至於賈府會不會答應!賈三淙若還有些聰明,他就應該知道要如何回應,這點就不勞金少爺費心了!」司空靳自得回應。
金耀明被堵得無話可說,有些惱羞成怒:「既然這是司空幫主的意思,在下就不用枉做好人想保賈小姐的名節,就任由她沉淪吧,告辭!」
轉頭便要離開,賈如花卻在這時走入廳里。
」如花,你怎來了?」司空靳看著她。
一身粉紫紗衣襯得她有如夏日的陽光仙子,燦爛耀眼。
「我是來向金少爺道謝的。」轉面看著金耀明,無瑕的嬌容漾起脫俗笑靨。「金少爺,若非金家的舫船將我載來江南,我也無法在此尋得一生的摯愛,謝謝你的成全,如花衷心感謝!」賈如花優雅倚身為禮,那笑顏更加奪人心魂。
金耀明至此終於明白何謂傾國之姿了,然後就獃獃地見她蓮步輕盈地奔人司空靳懷中,親密地摟住他升懷笑著,他的心更像被狠狠刺上一刀般,臉色狼狽又難堪得再也說不出話來,只得垂頭喪氣地快步離開。
「小壞蛋,你是故意見他,要讓他後悔得捶胸頓足對不對?」擁著懷裡寶貝。這小女人的心思怎瞞得過他。
「我是這麼壞心的人嗎?」賈如花眨著明眸大眼裝無辜。金家既然將她當是敝屣,她當然要讓金耀明了解他失去的是什麼,教他悔恨一輩子。
「不過我也很喜歡你的做法就是了。」司空靳也對她眨了下眼,他覺得自己好像被這個鬼精靈給帶壞了。
四目相視下,這對男女相互擁抱,哈哈大笑了起來!
賈如花尤其是笑容可掬,她終於找到屬於她的終身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