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離別苦

西天取經？！

聽了老君和青龍的話，我不由得一愣。

作為從現實中來的玩家，我對於「西天取經」這件事兒實在是太了解了！

「西天取經」一事，乃是明朝小說家吳承恩根據唐代高僧玄奘不遠萬里，歷經千難萬險，前往西天佛國天竺取得大乘真經的經歷改編而成的《西遊記》中的主要情節。

《西遊記》中累述了大唐高僧唐三藏，率領孫悟空等一干弟子，歷經九九八十一難，終至靈山大雷音寺面見大日如來佛祖，取得真經的經過。其中不乏妖魔鬼怪，狐仙猴精之屬。

沒想到創世當中竟然也有西天取經一說。

不過，經太上老君和青龍這麼一提醒，我倒想起一件事來。

記得當初在西征拉薩的時候，參與戰爭的除了人族的華夏帝國大軍以外，還有大量的妖族玩家。這些妖族玩家各有異能，不過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卻只有三個人——一個尖嘴猴腮的毛臉猴妖，手使一根金箍鐵棒；一個肥頭大耳的豬妖，掌中一根釘耙；另外一個看不出本體，是一個手握禪杖的晦氣臉。

當時這三人的裝束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只不過戰事頻繁，我無暇顧及他們罷了。

現在聽青龍和太上老君說要往西天取經，莫非於這三人有關？

不管怎麼說，這三個人的裝束打扮，實在是與《西遊記》中的孫悟空、豬八戒和沙和尚太像了！

心中狐疑，耳邊就聽太上老君接著道：「五百年前的那一場浩劫，只是如來佛祖傷重涅磐，西天佛土淪喪。其後西天邪魔橫行，早已不復是當年的極樂世界了。

如來佛祖坐下有兩員得力幹將，分別是金蟬子轉世的旃檀功德佛，和普天下猢猻的領袖斗戰勝佛孫悟空。另有凈壇使者豬悟能和金身羅漢沙悟凈從旁相助，端的是威風八面，邪魔遁形。

如來涅磐之後，西天界邪魔橫行，諸佛莫能奈何，或威信遵從，或從此隱遁，唯有旃檀功德佛、斗戰勝佛、凈壇使者、金身羅漢，堅不受降，與邪魔爭鬥。

然，佛祖即滅，僅憑四位尊者的力量無法與諸天邪魔抗衡，好在這四位尊者佛法高深，力量更是強橫，邪魔雖然驕狂，但一時之間也奈何不了他們。此四尊者本就有師徒情誼，而且他們身份極為特殊，不僅僅是西天神佛，更是我東方諸神之一。旃檀功德佛本就是佛家出身暫且不提，斗戰勝佛原本是我神州上界的齊天大聖，凈壇使者本是掌管天河水軍的天蓬元帥，而金身羅漢則是上界的捲簾大將，與我東方諸神多有交情，所以他們便結伴離開西天世界，回歸我東土靜修，等待時機重整力量。

本來四位尊者認為，東土神州人傑地靈，種族眾多，人、妖兩族更是強盛，只要假以時日，必定可以聚集起足夠的力量對抗邪魔的入侵。

然而，五百年的時間過去了，東土紛亂依然，人族雖然日漸強盛，但卻勾心鬥角，內耗巨大，不足以擔負重任；而妖族歷經五百年前的大戰之後，已經日漸衰微，經過了五百年的休養生息，情況也沒有得到根本的改善。而我東方神州諸神受到一些制約，不能直接干涉人間事務，無法親自對抗邪魔。對此，四位尊者憂心忡忡。

經過反覆商議之後，他們決定，在人間界物色合適的人選繼承自己的衣缽，藉以來抗衡邪魔。

日前，四位尊者的傳人都已經現世，相信你也曾經見過他們。不過，現在他們的力量還很弱小，不足以擔當大任。而邪魔的力量日隆，神州危機未除，因此，四尊者決定開啟西天取經任務，藉以使他們得到鍛煉，增強力量。同時也可以藉此，找尋那些失落的妖族主城，提升妖族的整體實力。」

聽太上老君這麼一說，我不解的問道：「既然四位尊者已經來到我們東方神州，為什麼不親自下凡，加入到對抗邪魔的隊伍當中呢？」

太上老君搖頭道：「他們雖然是高高在上的佛，但來到我們神州之後，也必須要遵守我們的規定，作為上界大神級別的存在，按照約定，他們是不能直接干涉人間事務的。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不得不在人間界物色傳人，以繼承衣缽。」

我又問道：「既然如此，取經任務應該早就展開了，為什麼拖到今天還沒見到動靜呢？」

太上老君苦笑道：「你想得太簡單了！前往西天取經，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東方神州距離西天何止千萬里，而且路上多有妖魔鬼怪，千難萬險難以逾越。而此前，四尊者的傳人力量還很弱小，不足以承受西天路上的艱險，再加上他們也要分別完成自己的傳承任務才行。

四位尊者雖然選定了傳人，但還需要經過仔細的考驗，才能最終認定傳人的身份。為了增強傳人的力量，四位尊者已經將自己的兵器傳給了他們，但此前這四位傳人的力量尚不足以駕馭兵器的神力。因此四位尊者在穿下兵器的時候，便將兵器上的神力封印了，直到他們達到一百級之後，才能開啟兵器上的封印，也才能真正地完成傳承。

佛的傳承十分繁瑣，還有很多分支任務需要完成，所以取經的事兒就一拖再拖，一直拖到現在才算準備完畢。」

「那這件事與我有什麼關係呢？」我還是有些搞不明白。

聽了半天，我始終沒有弄明白這件事與我有什麼關係，更搞不懂太上老君告訴我這些與我現在的情況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這一次輪到青龍開口了：「剛才我們已經說過了，由於殺戮太重，你的身上聚集了天譴的力量，對你有百害而無一利，而且前次的鬼界之行，你又吸收了大量的怨氣，使得你的生命危在旦夕。而我和太上老君都沒有辦法完全解除你身上的天譴，對於那不可計數的怨氣，更是無法消解，只能以**力暫時封印你的力量。

而要想真正化解這一切，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佛法！

佛法的力量博大精深，雖然並不比我們東方道法高強，但在化解各種怨氣方面卻頗有建樹。所以，你要想活命，就必須要接受佛法的洗禮才行。

我們東方神州雖然也有大量的佛寺，僧侶眾多，但畢竟這裡並不是佛法的源地，佛法力量的強度不足。只有到佛祖開創的西天，才能得到足夠的佛法力量，也只有這樣才能將你身上的病根完全祛除。」

聽青龍這麼一說，我總算有些明白了。也就是說，我必須要參加這一次的西天取經任務，才能擺脫天譴和怨氣的困擾，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那我該怎麼做呢？」

青龍和太上老君相視一笑，太上老君道：「說起來倒也不難，就是讓你像當年第一次西天取經一樣，保護旃檀功德佛的傳人完成取經大業。」

「西天取經不是四位尊者的傳人應該完成的任務嗎？難道憑藉他們今天的力量還不足以完成取經大業馬？」

青龍搖頭苦笑：「今天的傳人畢竟不是當年的四位尊者，而且今天的情況也與當年不同。莫要忘了為師曾跟你說起過，現在的西天已經不是當年的西天極樂世界了，早已經成了邪魔橫行的是非之地。單憑四位傳人的力量，莫說路上的妖魔鬼怪，就算是能夠到達西天，也無力對抗那猖狂的邪魔啊！

所以說，在這一次的取經任務當中你的地位舉足輕重，可以說只有你的加入，才能保證此次任務的順利完成。」

「那我該怎麼做呢？」

青龍見我已經明白了，笑著道：「這一次的取經任務不是一兩天能夠完成的，也不必急在這一時。你回來已經兩天了，九天和灰靜兒這兩個丫頭也已經在聖龍台下等了你兩天，你也該去見見她們了。就算是去跟她們告個別，等你回來之後，我在告訴你具體該怎麼做。」

聽青龍這麼一說，我才醒悟，自從上一次與她們倆一番**過後，我還一直沒有見到過她們呢。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這段時間一直在神洲大6上忙這忙那，無暇顧及她們，雖然其間也曾經回過聖龍島，但手頭的事兒太多，行色匆匆根本沒來得及見上一面。

現在經青龍這麼一提，勾起了我心頭的思念。

拜別青龍和太上老君之後，我急忙飛下聖龍台……

看著我離去的背影，青龍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太上老君，皺眉道：「老君，你今天是不是說得多了一些啊？怎麼……」

沒等青龍說完，太上老君揮手打斷他的話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前幾天生的變故我想你也應該感覺到了！創世變了！據我所知，除了咱們神州大6以外，其他的各個大6上的主神都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他們利用手中的權力，開始加快可本大6上各種族的展度。如果我們仍然墨守陳規，恐怕會被他們拋在後面，到時候神州的處境可想而知啊！

今天我之所以敢說這麼多，也是得到了天意的啟示，否則你以為我敢告訴無為這麼多嗎？」

青龍點了點頭，嘆息一聲：「是啊！我也感覺到了，創世真的要變天了！看來咱們也是該早做準備了！」

太上老君看了青龍一眼，又看了看我飛行的背影，低聲問道：「我說老傢伙，你真的決定了嗎？」

「哦？」青龍看了看身邊的太上老君。

長久以來，青龍很少離開聖龍島，在神州大6的四界當中，也就只有太上老君比較對他的脾氣，可以說是除了其餘三大聖獸之外，青龍唯一的朋友了。

現在聽到太上老君問起來，他嘆息一聲，但眼神中卻露出了無比的堅定，重重的點了點頭：「決定了！其實你我都清楚，這不過是早晚的事兒！既然各大6都已經行動起來，我也要提前做好準備才行啊！」

苦笑一聲，青龍接著道：「呵呵……，長痛不如短痛嘛！也許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最好解脫！」

聽了青龍的話，太上老君的臉上顯出了悲色，不過轉瞬即逝，代之的是堅定和理解：「既然你都已經這麼說了，我自然會支持你的！不過，你這一走，我又少了個說話的人啊！」

青龍爽朗的笑道：「怎麼會？我看你和無為相處的不是也不錯嗎？有他在，你害怕會寂寞嗎？」

太上老君點頭笑道：「這倒也是。不知道為什麼，無為這小子就是對我的脾氣！」

看了看青龍，太上老君臉上的笑意漸漸消退：「只是這一次苦了這孩子了！年紀輕輕就要承擔如此重任，我真怕他會承受不住啊！」

青龍點了點頭：「無為是個好孩子，沒有他我們神龍一族根本不可能恢復到今天的規模。也真苦了這孩子了，從打一出生，就是中背負著神龍一族復興的重任，現在還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誰讓他是被上天選中的人呢！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嘛！我們要相信他一定能夠擔負起這如山重擔，並最終開創出一個從未有過的偉業！」

太上老君點頭慨嘆道：「是啊，這個世界歸根結底是屬於年輕人的，未來雙未確定，神州大6的將來就看這些年輕人的了！」

……

在青龍和太上老君低聲討論的時候，我已經來到聖龍台下，見到了久違的九天玄女和灰靜兒。

遠遠的，還沒等我降落到地面上，九天和灰靜兒就已經看到了我的身影，雙雙從地面上拔地而起，向我迎了上來。

看到九天玄女和灰靜兒熟悉的身影，我心中的思念和情誼達到了極限，張開雙臂，迎面飛了上去！

三道身影在空中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久久不願放開。

「無為——」

「為哥——」

兩聲嬌羞而又激動的呼喚過後，便再沒有了聲音。

三張嘴，三雙火熱激動的唇已經緊緊地印到了一起，除了輕微的呻吟，在沒有其他的聲音。

再次見到九天玄女和灰靜兒，這兩個讓我魂牽夢繞的佳人，什麼任務，什麼挫折都不重要了，我的心中在沒有了那些羈絆，指向永永遠遠的和她們在一起，什麼都不作，就這麼抱著，直到永遠……

緊緊相擁，好半天我們三個才緩緩降落到地面上。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只知道抱著兩個嬌軀的手臂都有些麻木了，我們才極不情願的分開。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有機會仔細端詳起面前的這兩個美人。

「你們都瘦了！」我溫柔的道。

「還不都怪你！」九天嬌嗔著，輕捶我的胸口，算是泄我久出不歸的不滿。

「為哥，你總算回來了，想死我們了！」還是灰靜兒溫柔。

拉著兩隻柔軟的小手，我們席地而坐，談起了這一次離開后的經歷。

九天和灰靜兒說起了在聖龍島上的見聞。

與神州大6相比，聖龍島雖小，但也是一個五臟俱全的天地。在我離開之後，聖龍島上生了很多事情，最重要的就是在島上又出現了很多強大的怪物，就連一向處於最底層的巨型昆蟲當中都出現了很多新的物種。這些新出現的昆蟲更加的強大，而且大多擁有全新的技能，多數擁有遠程攻擊能力，搭配著它們天生的強悍防禦力，等閑之輩還真難以對付。

不過這些新出現的怪物面對的並不是普通人，而是一群更加強大的神龍！

現在，島上的神龍一族玩家大多數都已經接近百級大關，有極少數像九天玄女和冰封雪天這樣的隊長都已經過了一百級進入了全新的階段。

在這段時間，島上的龍族除了神龍玩家以外，其他的npc龍族們也加大了練級的力度。好在聖龍島上靈氣充沛，並不缺乏怪物，能夠為他們提供源源不斷的經驗。

灰靜兒告訴我，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鍊，八條雙頭應龍和我上次帶回來的那幾隻生翼虎的力量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由於同屬於本族中的異類，而且都是最強悍的種族，正所謂識英雄重英雄，雙頭應龍們和生翼虎惺惺相惜，相處得十分融洽，沒有絲毫的隔閡，就連我傳給他們的修鍊法門，紫炎他們都已經無私的傳授給了生翼虎，使得它們的力量大增。

想想我這個主人還真是不大稱職，除了帶紫炎他們到神州上遊歷了幾次之外，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把他們丟在聖龍島上自行修鍊，而生翼虎們就更是冤枉，白虎把他們交給我的本意，本來是想要讓他們跟著我一起遊歷，增長見聞和力量，但自從得到它們之後，我卻從來沒有真正跟他們呆在一起過，到現在連他們的名字我還不知道呢。

說完了自己的經歷，九天和灰靜兒問起了我這段時間的見聞。

我爽快地把自己此番的經歷一絲不漏的跟她們講述了一遍。

聽到我這一次在大路上竟然經歷了這麼多的磨難，而且還落下了病根，就連青龍和太上老君聯手都無法根除，九天和灰靜兒都是以陣唏噓，死死的抱著我不願意放手，眼神中滿是憐惜。

感受著她們的柔情，我勸慰道：「沒事兒，這點小事兒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經歷了那麼多的兇險，到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你們放心，沒有什麼困難能難住我無為！再說，青龍師傅和太上老君已經想出了辦法，應該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完全復原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我的心中卻一點兒底兒都沒有。

西天取經啊！

《西遊記》中說用了十幾年才完成，現在是在創世當中，應該用不了那麼就，但估計時間也斷不了，更何況現在的西天已經今非昔比，前方還有諸多邪魔在等著我們。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完成任務啊！

當然，這些我自然不會告訴九天和灰靜兒，我可不想讓她們跟我擔心，我還捨不得呢。

依偎在一起，我們三個有說不完的話，道不完的情。

眼看著日已西斜，遠處的山石樹木，在地面上拖出了長長的影子。

我的耳邊突然傳來了青龍的聲音：「無為孩兒，時間不早了，是時候回來了！」

聽到青龍熟悉的話語，我的心中咯噔一聲，離別的時候又到了！

普天之下何事最苦？最苦莫過於離別！

離別苦，離別恨！

人生只有情難死，此恨不關風與月。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古人誠不欺我！

將落的夕陽，初升的明月，看在我的眼中卻只有落寞。

怪物的嚎叫，悠長的龍吟，無不訴說著離別的凄苦。

九天玄女和灰靜兒雖然沒有聽到青龍的聲音，但見到我臉色突變，也猜到了一些：「怎麼？你又要離開了嗎？」九天玄女幽怨的道。

「為哥，你還要走嗎？」灰靜兒的眼中儘是不舍。

看著九天玄女和灰靜兒微紅的雙目，我實在不忍心開口，惟有一聲嘆息……

垂頭驀然不語。

其實我又何嘗願意離開呢？

人說久別勝新婚，而我卻是新婚便久別，直到現在為止，我和九天她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而且大多是行色匆匆。

仔細想想，我實在是有些對不起她們。

看到我為難的樣子，九天玄女和灰靜兒的眼中噙出了淚水，不過她們都是明白事理之人，並非那些無理糾纏的普通女孩兒，自然明白這定然又是一個我不得不去完成的任務，而且這布任務的人，正是聖龍島的主人，高高在上的青龍陛下。

兩聲輕輕的嘆息聲起自我的耳際。

「你去吧，我們等你回來！」這是九天玄女。

「為哥……，我們等著你，早點兒回來！」這是灰靜兒。

話語哽咽，但卻表達出了她們對我的理解。

「你們……唉……我對不起你們！」我的心中既溫暖與傷感，淚水不知何時湧上了我的臉龐。

兩隻溫柔的小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能清楚地感到這兩隻小手的冰涼。

「走吧，我們陪你上去！」

「對，我們送你！」

緊緊地握著這兩隻冰涼的小手，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默然向聖龍台上走去。

九天玄女和灰靜兒一左一右緊緊的挎著我的雙臂，身子緊貼著我的身體。

我們走的很慢、很慢……

眼看著即將登上聖龍台，我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九天和灰靜兒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我知道她們在強壓著心中的不舍，她們不願意讓我離開……

抬頭看著聖龍台，我第一次痛恨這個地方，聖龍台為什麼這麼矮，台階為什麼這麼短，為什麼不再長些、再長些……

終於，我們走到了聖龍台的中央，神龍雕像的面前，面對著青龍和太上老君。

看著九天玄女和灰靜兒略顯蒼白的臉龐，看出了她們心中的不舍和無奈，青龍常常的嘆息一聲：「唉……苦了你們兩個了！」

知道九天和灰靜兒與我的關係，也看出了青龍心中的不忍，太上老君只好開口勸道：「人生自古離別苦，但這一次是為了能夠徹底解除無為身上的苦痛，我想這也是你們所希望的。短暫的離別，是為了長久的相守，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九天玄女重重的點了點頭，看了看身邊的灰靜兒，堅定地道：「我們明白！我們只是想親手送無為離開。」

「嗯！」灰靜兒也點了點頭，但她已經開不了口，說不出話來，只能由這一聲「嗯」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看到兩女如此通情達理，太上老君也十分感動，慨嘆：「能有你們這樣的紅顏知己，無為幸甚！能有你們這樣的族人，龍族幸甚！」

接著，青龍和太上老君便交待了我這一次任務要做的準備。

之後，我……

握著九天和灰靜兒的雙手，看著她們蒼白的臉龐，我……

良久，我們都沒有開口，就這麼無言的相對而立，久久不願放手……

終於，九天玄女因為強忍悲苦而略顯青紫的嘴唇顫抖著：「走吧……」

「嗯。」灰靜兒還是只有這一聲。

話音出口，兩女眼中的熱淚奪眶而出，再也忍不住了。

「我……」

「你走吧！」九天玄女突然堅強起來，抹去臉上的兩行清淚，一扭頭拉起灰靜兒便向聖龍台下奔去。

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我還保持著本來的姿勢，半天沒有挪動……

時間似乎靜止了，只有我臉上的淚水悄悄地滑落……

半晌，我的耳邊傳來了太上老君的話語：「去吧，無為！別辜負了這兩個女孩子對你的期望，別讓大家失望，神州的未來就看你的了！」

青龍也開口道：「放心吧，你走之後我會替你照顧好她們的。儘快完成任務，早點兒回來。」

我無言的點了點頭，對青龍和太上老君拱了拱手：「弟子去了，師傅、老君你們多保重！」

說著，我一扭頭，凌空直上，飛逝而去……

地面上只留下了斑駁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