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名女子雪白的腳下踩著五公分的細高跟鞋，七分深藍色牛仔褲裹著一雙模特兒般的修長美腿，蕾絲花邊的白襯衫下是一副玲瓏的身材，淡妝的臉蛋非常明艷照人，一頭黑亮的長發顯得風情萬種。喬菲菲簡直看傻了眼，這樣一個精雕細琢的大美人，連身為女人的她都覺得很心動，更何況是男人。「小姐，你找唐先生嗎？」喬菲菲在唐軒的辦公室門外攔住這個大美人。「是。」沈紫微笑回答。「唐先生不在公司，他要晚一點才會回來。」「我知道，我可以在這裡等他。」沈紫徑自入內，並在唐軒的大班椅上坐下，還隨手拿起桌面上的文件翻閱。這位小姐居然就這樣登堂入室，讓喬菲菲不由得納悶她與唐軒的關係。「如果小姐不介意，請你在會議室等候。」由於唐軒不在，沈紫跑去找古斯然閑磕牙，無意間打聽到一些八卦新聞——她的小軒軒居然背地裡另結新歡。哈！上回被唐軒坑了，把她與李揚送作堆，她還沒有機會與唐軒算帳，這次天公作美，總算可以讓她好好地回報唐軒了。沈紫挑起柳眉，仔細打量喬菲菲。唐軒的眼光不錯，這位小姐長得明眸皓齒，是個標緻的美人兒。「你一定是新來的助理小姐，剛才古老闆有向我提起你。」沈紫抿一抿嘴唇。她銳利的視線看得喬菲菲很不舒服。「我是喬菲菲。」「你應該還不認識我，我是沈紫。」沈紫笑得不懷好意。「喬小姐，可否坐下來談一談？」「嗯。」喬菲菲坐了下來，她的心一沉，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這一個月里我都不在香港，最近才剛剛回來，打算給阿軒一個驚喜。」沈紫美眸閃爍著戲謔的光芒。「阿軒為人一向溫柔體貼，無論對同事或朋友都很好，所以常常會造成別人的誤會，尤其是女性。」喬菲菲的臉色倏地刷白，她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直視沈紫。「喬小姐，你別怪我說話坦白，我知道阿軒很有魅力，是許多女人心目中崇拜的對象，所以害我老是要提心弔膽，不得不把他看牢一點。」沈紫很滿意喬菲菲的反應，看來她是真的喜歡唐軒。「請問……」喬菲菲鼓起勇氣說話，她強忍心中的苦澀與酸楚，起碼得讓自己弄清楚真相。「沈小姐是唐先生的女朋友嗎？」沈紫水眸直瞅著喬菲菲，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是阿軒的親密女友。」的確沒錯，她與阿軒的關係非常親密，而且也真的是他的「女性朋友」。「喬小姐應該很明白我的意思，希望你你對阿軒沒有任何的誤解。」沈紫眼神帶著同情。「當然，我怎會誤會唐先生。」喬菲菲口是心非，尷尬地揮手否認。「喬小姐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沈紫知道自己的奸計已經得逞，她對喬菲菲歉然一笑。「剛才的談話內容，希望你不要讓阿軒知道，我不想令他覺得我是個搬弄是非、在背後說他壞話的女人。」「沈小姐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唐先生。」被唐軒的女朋友興師問罪，喬菲菲覺得無地自容，真想找個地洞鑽！「我還有其它事要做，我先出去了。」喬菲菲迅速地站起來。「謝謝你。」沈紫一陣嬌笑。喬菲菲前腳剛走，唐軒便回來了。「親愛的小軒軒，好久不見。」沈紫過去擁抱唐軒，還給他一個誇張的響吻。「你何時回來的？」唐軒大方地接受香吻。「你有沒有想念我？」沈紫賴在他身上，看起來還真像一對情侶。「簡直就是牽腸掛肚、魂牽夢繫。」唐軒輕攬她的纖腰，說得好不誇張。「你老實回答我，有沒有背著我做出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沈紫烏溜溜的眼珠子在他身上打轉。「豈敢……」本來喬菲菲還抱有一線希望，對沈紫的片面之詞仍半信半疑，在沒有親耳聽見唐軒承認前，她不願意死心，所以她才會躲在外面偷看，現在親眼目睹他們的親密的舉止，教她不相信也不行，於是喬菲菲捂住嘴巴轉身離去。騙子！唐軒是個大騙子！為什麼說他沒有女朋友？既然有女朋友，又為什麼要招惹她？喬菲菲不相信自己愛慕了十年的男子，竟然會是個多情風流的花心蘿蔔，他根本就不值得她痴心愛戀！本來在走廊上與男同事說笑、嬉鬧的喬菲菲，看到唐軒迎面而來，她故意親昵地靠近男同事，她的表情瞬間變得更嫵媚，笑聲也變得更開懷。唐軒從遠處已聽到喬菲菲的銀鈴笑聲，他循聲看去，只見喬菲菲如小鳥依人般偎著男同事，還有說有笑。他們親密的模樣十分刺目，令唐軒不自覺地板起臉孔，不悅之情表露無遺。「什麼有趣的事這麼好笑？」唐軒面無表情，聲音卻明顯地冷峻。「唐先生，沒什麼，我先回位子。」男同事連忙噤聲，然後溜之大吉。喬菲菲並沒理會唐軒，她也快步閃人，進了茶水間。徑自跟上去的唐軒發覺喬菲菲對他視若無睹，好像存心不甩他。唐軒雙手插入褲袋，靠在茶水間的門口打量喬菲菲。「你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有什麼事值得我高興？」喬菲菲對唐軒的態度冷淡如冰，與剛才她對男同事的熱情恰好相反。喬菲菲不友善的態度令唐軒很納悶，為什麼她會無緣無故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他做了什麼事得罪她，難道是——「你在生我的氣嗎？」「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喬菲菲矢口否認，她何止對他生氣，簡直是怨恨。「你在介意那個吻嗎？」唐軒猜測。她那晚的反應不像討厭他，可能是生氣他一直都沒有任何的表示。「唐先生請放心，只是一個吻而已，我不會放在心上，不過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招惹我，別再做出會讓人誤會的事情。」喬菲菲臉色一凜，想起唐軒與沈紫的親密關係，胸腔突然一陣緊縮。「你別誤會，我不是存心要招惹你，我承認那晚是一時衝動才會吻了你，但我不會道歉，因為……」唐軒正想說出自己對她的感覺，卻被喬菲菲打斷。「夠了，我明白你想說什麼。」喬菲菲站在唐軒面前，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眼裡儘是鄙夷與不屑。「我討厭虛情假意的人。」唐軒眉頭深鎖、百思不解，喬菲菲這算不算是拒絕了他？！自此之後，喬菲菲把唐軒視同陌路，對唐軒的態度變得極為冷淡，她似乎有意在躲避唐軒，即使碰面了，也是客客氣氣的，說不到兩句便借故開溜。起初唐軒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對女人從不在乎，可是久而久之，他居然有點不習慣。少了她愛慕關注的目光，就像是缺少了什麼。唐軒開始尋找喬菲菲的身影，眼睛老是往她身上跑，他知道這不是個好現象，可是又控制不了自己。感情支配大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細想起來，自從小紫來找過他之後，喬菲菲的態度才突然轉變。難怪那天小紫的笑容如此地詭譎，看來他是被她陷害了。小紫到底在他背後做了什麼？唐軒撫著下巴揣測，最後揚起一抹笑容。再也受不了與喬菲菲持續冷戰的唐軒決定採取行動，他以公事為由，要喬菲菲與他一起外出，其實是借故想與她單獨相處。「為什麼要躲我？」唐軒把車子停在路邊，決定好好地審問喬菲菲。無故要她外出，喬菲菲就知道他不安好心眼，她故意把臉別開。「我沒有。」「既然沒有，為什麼你的眼睛總是看著窗外，不敢看我？」唐軒不慌不忙地指出。喬菲菲霍地轉頭瞪著他。「我的眼睛喜歡看哪裡，輪不到你管。」「嫌我礙眼嗎？」唐軒給她一個無害的笑容。討厭！他可以若無其事地開玩笑，可是她卻裝不出來。喬菲菲緊抿雙唇，視線筆直地向前看。「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請你不要再來招惹我。」「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或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唐軒細心留意她的反應。「沒有。」哼，有人作賊心虛了！「是沈紫的話令你的態度有所改變嗎？」唐軒不再打啞謎，直截了當的說。「沈小姐沒有對我說過什麼。」喬菲菲極力地否認。看得出她的身體不自然的僵直，唐軒瞭然於胸。「小紫最喜歡捉弄人了，她剛渡完蜜月便來找我，原來別有用心。」「渡蜜月？她結婚了？」喬菲菲驚訝得連嘴巴也合不上。「是的，小紫已經結婚了，但不是與我，她的丈夫是我的好朋友李揚。」唐軒很滿意她詫異的表情。難道沈紫真的說謊欺騙了她？還是唐軒在說謊？喬菲菲拿不定主意，可是想起他們親熱的舉止，很難教人相信他們之間是清白的。「想不到唐先生這麼會找借口。」喬菲菲嘲諷他。唐軒有點愕然。「你不相信我？」「你與沈小姐是什麼關係，與我無關。」喬菲菲裝作滿不在乎。「我不想你誤會。」唐軒輕嘆一聲。「我當然沒有誤會，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喬菲菲頗不是滋味。「我做了什麼事，害你誤會了？」唐軒可不想被小紫坑得不明不白。「你還裝蒜，我親眼看到你們又親又摟，不知有多親密。」喬菲菲氣得鼓起腮幫子。好像有人在吃味！「那天小紫是故意想陷害我，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找她出來對質。」喬菲菲有點動搖了，她的心明明已經相信了唐軒，可是嘴裡卻仍不肯饒他。「不用了，有美人投懷送抱，唐公子難道還會拒絕？」「我與小紫只是朋友，我一向把她當作妹妹看待。」不想讓喬菲菲繼續誤會，唐軒非常積極地解釋。「哦，原來唐先生表達兄妹之情的方式如此前衛，又是親吻又是摟抱。」喬菲菲挑釁道。唐軒臉不紅氣不喘地澄清。「我們可沒有接吻，只親臉頰而已。」「我只會吻我喜歡的女人。」對，這就是唐軒所下的結論。唐軒摘下眼鏡，一把將俏臉氣得漲紅的喬菲菲拉入懷中，然後低頭堵住她想反駁的小嘴，以吻封印。面對唐軒，喬菲菲的心早已投降，不想再掙扎的她，將雙手摟住唐軒的頸項，忘情投入這一吻。唐軒的職責就是守護永恆星，如果讓他知道千方百計想要偷取永恆星的人，就是他最愛的女人，他會有何感受？唐軒會有被她背叛與欺騙的感覺嗎？她是否還要堅持偷取永恆星？她應不應該對唐軒坦白？喬菲菲近來常問自己這些問題，不過她始終沒有答案。到底她是否應該為心愛的男人而放棄永恆星？然而她有不能放棄的理由，因為永恆星對她來說，意義十分重大。一直處於苦惱狀態的喬菲菲，始終舉棋不定——殊不知上天早已替她安排好了決定！「還在忙？」喬菲菲輕敲唐軒的辦公室大門。從文件中抬頭的唐軒咧嘴而笑。「你想請我吃飯嗎？」「唐老闆肯賞光嗎？」喬菲菲俏皮地反問。唐軒指一指椅子。「你先坐一會兒，我很快便可以走。」喬菲菲依言坐了下來，她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唐軒認真工作的俊臉。他身上散發出自信與剛強，自有一股非凡的魅力。「小姐，你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我會不自在，男人也會臉紅的。」唐軒從百忙中瞟她一眼的打趣道。「抱歉，我讓你分神了嗎？」喬菲菲滿不好意思的。「只要你別一副想把我吃下肚的表情，我就不會。」唐軒跟她開開玩笑。「我才沒有！」他把她說得像「色女」一樣，讓喬菲菲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其實我不介意被你「吃掉」，如果我還合你胃口的話。」唐軒發覺自己很喜歡逗她。「唐軒！你總是這樣口沒遮攔的跟女人說話嗎？」喬菲菲氣得忍不住發火。「那要看那個女人能不能引起我的興趣，合不合我的口味。」唐軒大言不慚。「如果你不檢討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的。」喬菲菲趁機指責他。「我從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唐軒毫不在乎地聳聳肩。「目中無人的自大狂！」喬菲菲哼道。「不是自大，而是有個性。」唐軒一邊與喬菲菲耍嘴皮子，手上的工作可沒有停下來過。「況且我眼中有沒有別人不要緊，只要我的眼裡容得下你便行。」「那小女子豈不是應該感到很光榮，居然被唐公子看得上眼，這會讓我受寵若驚哦！」喬菲菲繼續跟他抬杠，反正她剛好閑著沒事幹。「那麼你打算如何答謝我？以身相許雖然比較老套，但我也樂意接受。」唐軒調侃道。「男人腦子裡果然裝得全是情色！」喬菲菲慨嘆一聲，而且連看起來正經八百的正人君子也不例外。「不是有人說過：男人不好色，女人好失色嗎？！」唐軒說得煞有其事。「胡扯！我才沒有聽過咧！」這是什麼歪理嘛！「男人比女人要直率坦白得多，男人想做什麼就會大方地表現出來，可是女人卻總是口是心非。」唐軒有感而發。「下流就是下流，就算你說得頭頭是道，也還是下流。」喬菲菲嬌斥。「我說得是人之常情，哪裡下流了？！」唐軒回答得臉不紅氣不喘。哎呀，他們磕牙磕到哪裡去了，竟然說出這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話。「我們可不可以別再討論這種話題？」「小女生害羞了？」唐軒莞爾一笑。「誰像你一樣不知羞，麵皮幾丈厚。」喬菲菲臉皮薄，不想跟他繼續抬杠。「那麼討論民生大事總可以吧！」唐軒收拾好桌面站起來。「你想吃什麼？」「無所謂，反正什麼胃口都被你破壞了。」喬菲菲意興闌珊的與他一同離去。「我請客當作賠罪。」唐軒提議。「哇，好呀！」喬菲菲興奮地搖晃他的手臂嬌笑。「現在我的胃口全開了。」「狡猾。」唐軒點一點她可愛的小鼻子。「還在為永恆星的案子忙嗎？」這麼好的氣氛，是打聽消息的好時機。「嗯。」她想探聽什麼？唐軒睨著她，不願多說。「這次展出不會有問題吧？我聽說永恆星價值連城，引來很多盜賊的覬覦。」喬菲菲隨口問問。「這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不論什麼展出都會有風險與危機。」唐軒實話實說。「我還以為你會回答，飛星的防盜系統萬無一失。」喬菲菲打趣道。「不是我自誇，飛星出品，必屬佳作。」唐軒趁機吹噓。「你在打廣告嗎？不過這個口號好像有點過時了。」喬菲菲取笑他。「你不知道我是個老頭子嗎？」唐軒裝模作樣的變聲。「真看不出來。」喬菲菲笑言。「其實我還不是很了解你，如果有天我逼不得已欺騙了你，你會原諒我嗎？」「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唐軒深諳她在說什麼。「有分別嗎？」喬菲菲輕咬下唇。「如果有苦衷又情有可原的話，我可以原諒。」唐軒不能把話說得太絕，他們現在是半斤八兩、不相伯仲，只是她還被蒙在鼓裡，完全不知道他也在欺騙她。喬菲菲暗自鬆一口氣，頓時放下心中的大石。「想不到你還滿通情達理、體諒別人。」唐軒可不敢領功，乾笑兩聲帶過。萬一她知道了真相后，還會不會這樣稱讚他？！難得有兩天假期，唐軒帶著喬菲菲四處遊玩。剛成為戀人的他們，光是約會就覺得很幸福，不但一起逛街、吃飯，還一起看電影。能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什麼事對他們來說，都好像變得有趣多了。「是溜冰場！」喬菲菲興奮地大叫，目光閃亮有如小女孩。「好像很好玩，不如咱們也去玩。」反觀唐軒則興緻缺缺，他伸手扳過她的臉，指著溜冰場說：「你沒看見嗎？那裡全是活力充沛的年輕人，我與你早就超過那個年紀了。」喬菲菲拉開他的大掌。「有什麼關係，你不是從來都不介意別人的眼光嗎？」「我可不想骨折入院。」唐軒不敢恭維。「你不會溜冰嗎？」原來他是怕出洋相！「不懂。」「那我可以教你。」喬菲菲仍不死心。「謝謝，可是我資質魯鈍，不勞你費心。」唐軒敬謝不敏。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的話，就陪我溜！喬菲菲很想大聲地說出這種任性的話，可是她做不到，以他們現時的交往情況，應該還不到可以對他撒嬌耍賴的階段，如果她真的說了，搞不好唐軒會無情地轉身離去。「可是我真的很想溜嘛！」喬菲菲只能像只搖尾乞憐的小狗，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我在這裡等你，你自己去玩吧！」唐軒輕拍她失望的臉蛋，斷然拒絕。「好，那我自己去。」喬菲菲鼓著腮幫子。「你不怕有男孩子向我搭訕嗎？」「如果沒有的話，我真要懷疑你的魅力了。」唐軒打趣。「你一點也不介意嗎？我會與他們一起玩的。」喬菲菲恐嚇他。「我很開明的，這算正常的社交活動，你儘管去玩。」唐軒卻滿不在乎。「膽小鬼！」喬菲菲對他扮了一個鬼臉。獨自溜冰的喬菲菲裝作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內心卻百般地無奈；唐軒則悠閑地坐在外面觀看，表情好不愜意。唐軒看見喬菲菲穿梭於溜冰場的身影，想不到她溜得還滿不錯。喬菲菲每次溜過唐軒的面前時，都會對他扮著不同的鬼臉，把唐軒逗得不亦樂乎。不過很快他便笑不出來了，因為已經有人上前向喬菲菲搭訕。沒什麼大不了的，唐軒這樣安慰自己，可是醋意卻不期然飆升。然而喬菲菲竟對唐軒露出得意的表情。好呀！她竟然耍這種小把戲，存心要他吃醋嗎？他才不會上當呢！不過唐軒的冷靜並沒有維持多久，在看到一幕精採的畫面時，終於宣告瓦解。喬菲菲與男子一起跌個滿懷，對方的魔爪竟趁機放在喬菲菲的纖腰上。唐軒登時兩眼噴火、頭頂冒煙，他發誓對方絕對是故意跌倒，想占菲菲便宜。這種爛招數唐軒也會！即使她再單純，也該要有危機意識。難道她不知道自己被人家吃豆腐嗎？居然還對著色狼笑得合不攏嘴。唐軒憑著一股怒火與妒意，穿上溜冰鞋衝進場內，準備抓喬菲菲回來——冰上的寒氣直逼唐軒，他頓時冷靜下來，再也提不起勇氣邁出步伐。唐軒對溜冰一竅不通，現在更是如履薄冰，萬一他跌個狗吃屎，或摔得四腳朝天，那豈不是糗大了？唐軒的個子高大，十分地顯眼，喬菲菲又怎會沒注意到。只要奸計能夠得逞，她就算犧牲小小的美色又算得了什麼？！瞧唐軒為難的樣子，她愉快得很，他剛才還一副無關痛癢的大方態度，但現在還不是緊張得追了上來。哼，男人，不給他點刺激，就不知道該珍惜女人。現在唐軒雙腳都踏進了溜冰場，還不是像肉在砧板上任她宰割。眼見不少熱情的美眉向唐軒搭訕，喬菲菲立刻上前阻止她們染指她的男人。「你怎麼會在這裡？剛才不是還堅持不肯溜冰嗎？」喬菲菲笑眯眯地上下打量他。「你玩夠了沒？跟我走。」唐軒伸手想要拉她，可是喬菲菲很快就溜走了。「這麼快便要走？是你叫我盡情玩的，我還未玩夠呢！」喬菲菲存心作對。「菲菲，你乖，聽話，別再玩了。」唐軒柔聲地哄她。喬菲菲的柳眉挑得老高，聽聽他這是什麼態度，好像她是個任性、不聽話的小鬼頭，她才不會這麼輕易的妥協呢！「反正你都來了，咱們就一起溜。」喬菲菲牽起他的手，可是唐軒卻穩如盤石不為所動。「菲菲，你非要看我出洋相不可嗎？」唐軒試著對她動之以情。「Comeon，在溜冰場跌倒是很平常的事，即使是老手也會摔跤呀！」喬菲菲努力說服頑固的他。「我受不了這種刺激，我的骨頭真的會散掉。」唐軒反手捉著她，暗中運勁拉她回來。「不要怕，試試看嘛！」喬菲菲奮戰到底。「你放心，我保證不會放手，要跌咱們一起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