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的有奇迹

第八章 真的有奇迹

第八章有驚無險

宋王府早已殺聲震天,僅兩巷之隔的雍州衙門硬是沒有半點反應,昨晚都喝多了?

白蓮教女匪(暫且這麼稱呼這白衣美人吧,芳名不好隨便問,我也不知道。)對這一邊倒的形勢很是滿意,毒辣的招式里不免摻進了些華而不實的賣弄成分,她竟開始享受屠戮了,心忒恨了。奪人性命的武功變成了舞蹈,痛苦的慘叫聲是悅耳的音樂,飛濺的鮮血染紅了白雪,宛如鮮艷的紅地毯。

...「聖使,袁賊退進大殿了。屬下無能,不能攔住。」手下大聲稟報。

女匪這才回過神來,煮熟的鴨子竟然飛了,沒有比這更令人惱怒的,十成功力運到,劍術已使至極致,木水二護法壓力突增,手中兵刃也似不再聽人控制,隨時有脫手的可能。火霹靂見裝說了句泄氣的話:「你們有白蓮教的叛徒不去殺,死纏著我五行教幹什麼?」這句話雖說不義氣,但如今的義氣能保命么?宋王袁威龍在護衛的簇擁下已退進大殿,「嘭」地殿門一關,根本不理五行教的死活,被恐懼淹沒的五行教眾見狀更是有了被任拋棄的感覺,希望起已跳下高牆加入近戰的白蓮教人轉攻宋王大殿。

今日參加大會的可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五行教堂主一類的上層人員,帶來的護從也不少,但就在昨天雍州城附近突然出現大批土匪,知州老爺親自領兵去剿匪了,作為御封的天下第一教主動排出大批高手隨行,大會開了不止一次了,都不曾出現特殊情況,還有人敢惹弟子遍天下的五行教?。然而世事無絕對,這個已奪取天下造福萬民為己任的白蓮教妖人不知從哪兒得到風聲。竟傾巢出動來了個突襲,不想,人家還成功了,今日有頭臉的都來了,被人一鍋端了。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台下人愈來愈少,若不是白蓮教弓箭手怕誤傷了領未向台上箭,五行護法縱使神功蓋世也要成了刺蝟。女匪哪管你五行教還是宋王叛逆,這架勢那是不死不休了,有些憐憫的看了看仍心存僥倖的五行教眾人,世上還有比這更讓人悲哀的事嗎?當一隻餓極了的狼來碰到一隻肥極了羊,羊指了指它身邊的一隻雞道:「別殺我,這有一隻小雞,很好抓,你去吃它吧。」狼去殺雞嗎?

白衣女匪急刺三劍,卸了木水二護法的兵器,制住二人道:「你們五行教也是成名多年的大教了,小小的調虎離山之計也看不出來,雍城也是座大城了,我白蓮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不覺得有異么?」

五人一怔,似乎省悟到什麼,一直鎮定的金仙人也不僅眯起了眼睛。白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繼續冷冷道:「金大護法不敢說,就由我來說:五行教推舉聖教主不再選址京師卻在這小小的雍城,推舉聖教主由五行護法推選教外人士,再由五行使者通告各堂,各堂主並不親自朝拜,這是秦正邪定下的規矩,防的就是今日這種情況,一鍋端,哈哈,好像你們五行教在三百年前有過一次了吧;三天前,有報說,雍城西山附近出現大批土匪,城守帶走了所有的兵卒,他們就不怕土匪襲了城池?這麼多反常現象五行教不會不知道吧。」盯了一眼臉色陰晴不定的五行教領導們,她很滿意自己的心裡戰術,深吸一口氣,「如果你們統統傻到了家,那本使就說的明白些,殿下聽聞爾等有不軌之心,特命我白蓮教剿滅叛賊...」

「你住口,」火霹靂吼道,「大師兄,二殿下不會對我們動手的,你快說啊。」眾教眾目光齊刷刷的掃向金仙人,一臉緊張。江湖人以義氣為先,最讓他們傷心的也是被人出賣。「二殿下?王爺說的不錯,五行教果然投靠了雪域狼騎。」白衣女匪很是得意,不經意間竟得到這麼重要的消息。金老頭面色紫青,一雙老手顫抖不已,那白蓮聖使刷的把劍橫立,老傢伙是要威了?「嘎?」田軍不甘心的醒來竟見到這麼一幕:金仙人吐出一口污血,怒目圓瞪,嘴巴張了張就沒了動靜。「大師兄!」四人大喊,土郎中搶先扶住了欲倒的金仙人,試了下脈搏,哭道:「大師兄自斷心脈,已經西去了。...」五行教眾人大慟,一個個失魂落魄的呆立在那兒,丟了魂似的「咣咣」棄了兵刃,唯一清醒的田軍已開始罵娘了,完了完了,大勢已去,都說哀兵必勝,這群傢伙長的也不比旁人弱了哪去,哀則哀矣,勝就不指望了,怎麼一聽說老大死了,就也要跟著死。

「人家唬你的,還真給氣死了,我還以為你看出來了呢。」田軍與他認識時日尚淺,沒什麼感情,遠不如他的這些同門,不過這些同門是真傷心還是假傷心就不得而知了。田軍沒有意識到在古人眼裡一個領袖不僅是形式上的指揮者,讓人東往西來,而且還是在精神影響上領袖已堪稱神了。當他們心目中不會死的神忽然象他們一樣倒地的時候,精神支柱也隨著轟然倒地了。

白蓮聖使面色一動,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掛著一副事不關己神情的「田教主」,心道,五行教主果然異與常人,僅這一副然生死的心態就不是誰都能模仿的,若此人掌教五行教難保不會走出故步自封的園囿,此人不除必是我白蓮後患。原本她還下不定趕盡殺絕的決心,此時在場的五行教人不死也不行了。她也不理會什麼江湖道義,何況白蓮教從成立起就沒講過江湖道義。宋王府大院內站著的五行教眾僅餘下高台上的數人,沒了主心骨的其餘護法任人宰割,木統領,水靈兒,相繼被人刺死,就連脾氣暴躁的火霹靂也不作任何反抗,他們也只是配角罷了,田軍泛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感。「尊敬的教主閣下,你準備怎麼個死法?」白蓮聖使一陣嘲弄,已大勢在握的其他白蓮眾也沒了剛才的冷冰,他們在屠戮之後也要尋點樂趣,眼看著一個昔日地位崇高、無限風光的富貴之人被他們羞辱感覺是多麼的快意。田軍,這位被用來祭天的教主又一次面臨「歸天」,只是行刑的換成了白蓮教,望了眼關的嚴實的大殿,也無心情罵宋王無恥了,恐懼讓他周身冰涼,臉色煞白,死了,死了?就這樣死了?...莫邪?對,莫邪,這世上真的有鬼神?不可能吧。無所寄託的田軍也難免落入俗套的幻想,期盼奇迹的出現。奇迹,奇迹,...看著一代聖教主在他們的威懾下瑟瑟抖,白蓮教徒們爆出一陣病態的大笑,白蓮聖使是知道面前的這位所謂聖教主也只不過一個替死鬼罷了,但他們要殺的不是聖教主這個人,而是聖教主這個稱謂。無奈這個名稱落在了面前這位叫作田軍的人身上,...就讓它形神俱滅吧。蓮藕般的手臂輕輕一揮,作了個下切的動作,早在等待命令的屬下瘋狂擁來。

奇迹,奇迹它還真的來了......

一直被人忽略的雷聲在人們停止了廝殺后,才再次被人注意,可惜這不再僅僅是聲音了,人們驚訝的現閃電直接擊在王府的高大?望塔,在天威面前地上的一切都是那麼弱小,巨大的爆炸聲讓已退守大殿的宋王府家眷們爆出一陣恐懼的騷動,白蓮教要趕盡殺絕啊,火藥都弄來了,大殿能防刀兵,卻防不了火藥的威力。「王爺,妾不能在伺候您了。」悲凄的宋王妃作勢要撞壁尋死。袁威龍正心煩意亂,見狀怒道:「愚蠢,白蓮逆賊不曾殺本王,現在卻自亂陣腳,是要害死我們全家。」宋王妃聽罷立刻停止哭泣僵在那兒。最先躲進來的皇家代表付公公見宋王臨危不亂,似有所持,稍稍安下心,擺開攙著他的兩個小太監,顫顫巍巍的走到袁威龍身側,沒了先前的囂張,有些討好的言道:「王爺,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啊,得想個法子退了白蓮妖人才行。」對於這個前倨後恭的欽差付公公袁威龍也不好給他臉色,說到底他也只是個沒實權的異姓王爺,遠比不上那些皇帝的兄弟叔伯,況且自己還有把柄在這閹人手中,得好好招呼著,於是安慰道:「莫要驚慌,付公公,本王早已有了對策,管教他白蓮逆賊受挫而返。」退在大殿的家眷侍衛們一臉興奮的望著他們的主心骨,宋王一副成竹在胸的神色給了大家生的希望,心灰之感刷的退去,真切的等候宋王的命令。

「唯今之際,只有力保五行教主方可有一絲希望。」袁威龍說的無比鄭重,付公公本想駁斥見狀也住了口,付公公是假借皇帝的口諭實是奉了一位王爺的命令才到此參加五行教的「盛事」的,「五行教勢壓皇權,本王曾著人勸說他們投效本王,奈何這群江湖人竟以「江湖人不參與政事」為由拒絕了本王的好意,孤得不到,十三也別想得到,擒賊擒王,小付啊,你是孤的左膀右臂可要助本王清除了這群目無君上的江湖草莽。」這位王爺的手段付公公是領教過的,老皇帝一直未立儲君,以防王子之間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但如今皇帝已垂垂老矣時日無多,二王子是最有可能成為新帝的兩人之一,錦上添花莫如雪中送炭,既然選擇了二王子就要鐵了心的支持,牆頭草是兩方打壓的重點,不管誰當政都沒有他們的好日子。袁威龍雖是個閑散王爺,但正因如此他在朝中頗有人脈,如能拉攏他也不失為一功,如若因此還將五行教教主救下,他雖是個殉葬品,但如今五行教知情頭領人物全死光了,我說他是聖教主,那些散布各地的五行教徒還不乖乖聽命?到時控制了這個傀儡教主,...哼哼...想到這付公公點頭表示贊同袁威龍營救五行教聖教主。

封堵的嚴實的大殿迅打開,百餘名錦衣侍衛簇擁著久不露面的宋王出了大殿。為防對方弓箭,前面一排的侍衛頂著拆卸下來的桌面椅面,有些好笑又有些悲壯。

「......」

「.........」

「............」...

宋王府大院子內哪還有活人,只留下一片燒焦的屍體等著這些遲到的人來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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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古劍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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