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語薇，你又在忙什麼？過來吃點心吧！」一名和語薇神貌有些相似的中年女子喚道。
「姑姑，我把這叢花修剪好就來！」語薇蹲在花叢下回道。
「別理那些花了，蹲在哪兒也不怕累，小心胎兒會受不了。」她很擔心語薇的身體，三不五時就盯著。
兩個月前，語薇在心灰意冷之下，投靠住在西班牙的姑姑關荷莉，一個月後，她竟意外發現自己懷了身孕。
姑丈是美國駐西班牙的大使，為人親切和善，夫妻倆對她的遭遇深表同情，對她更是關愛有加。
「剪好了。」語薇拿著花剪走了過去。
「哎喲！你別拿著剪刀走來走去的，萬一不小心受傷怎麼辦？」荷莉急忙接過她手上的花剪。
語薇喝了一口茶，撫摸著仍平坦的小腹，失笑道：「姑姑。你放心，我沒那麼嬌弱。」
「都是你爸爸不好！真弄不懂他是怎麼想的，那個女人這樣對你，他竟然一句話都不敢吭。哼！等他來了，我倒要好好問問他。」
「什麼？你說，爸爸要來這兒？」語薇驚愕地放下杯子，嚇得差點嗆著。
荷莉拍拍額頭，「哦！我都忘了告訴你，記不記得你爺爺以前在西班牙經商時，有一位好朋友瑞弗伯爵老夫人？」
語薇搖搖頭，不明白這跟父親要來這兒有什麼關係？
「這也難怪，畢竟那時你才五歲而已。是這樣的，你姑丈在無意中向伯爵老夫人提到你爺爺，才發現原來都是舊識，所以就趁她過八十大壽，邀大家一起去她的城堡度假。」
「我也要去嗎？」語薇對這類的應酬並不感興趣。
「那是當然的，就當作去散散心也好，虧老夫人還記得你呢！」荷莉拍拍她的手安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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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薇原以為父親見到她，會為她離家出走的事而責備她，不料，只有李媚諷刺了幾句，在荷莉面前也不敢太放肆。
李媚得知伯爵老夫人有意在壽宴上為她的孫子--瑞弗伯爵選妻子，因此，便忙著為自己的女兒曉薇盤算，想巴結伯爵老夫人，好讓曉薇當上伯爵夫人。
「哇！這是我第一次住在城堡，聽說像這樣的城堡還有好幾座呢！」曉薇在城堡內四處逛著，一臉欣羨的撫摸著那些古董。
「傻女兒，明天就是老夫人的生日，你要努力討她的歡心，等你當上伯爵夫人後，這些全都是你的了。」李媚滿懷憧憬的說。
「說得也是，媽，你看看我的妝還好吧？衣服搭配得怎樣？」曉薇緊張的猛照鏡子。
語薇則是頻頻打呵欠，由於懷孕的關係。常常會不自覺的想睡覺，要不是伯爵老夫人指名要招待女眷喝下午茶，她還更想回房休息。
不久，伯爵老夫人在荷莉的陪同下，出來和大家見面。
當荷莉介紹語薇時，伯爵老夫人忍不住拉著語薇的手，開心的笑道：「你就是語薇呀！都長這麼大了，當初伯爵見到你時你才五歲呢！他呀！總是對你念念不忘哩！」
「是嗎？伯爵大人的記性真好，那麼久的事還記得，相信老夫人一定很以他為傲。」語薇對這位親切的伯爵老夫人頗具好感。
「唉！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脾氣高傲了點，放著偌大的家族產業不肯繼承，說什麼要證明自己的能力，獨自在外面幹事業，我都快一年沒見到他了呢！」伯爵老夫人嘆息的道。
「明天就是您的生日，伯爵大人特別回來為你慶祝，可見他也是個孝順的孩子，老夫人真是好福氣呀！」李媚在一旁不甘被冷落，討好的道。
「這倒是真的，雖然他是一個很大男人主義的男人，不過，他絕對是個固執又責任心重的男人。」果然一提到孫子，伯爵老夫人便開心得不得了。
曉薇也乘機表現，希望伯爵老夫人能注意到她，「老夫人平常一個人一定很寂寞，如果不嫌棄的話，曉薇會常來陪你的。」
「太好！了！難得年輕人不嫌我這老太婆嘮叨，肯陪我解悶，那真是求之不得呀！」伯爵老夫人愉快的回道。
伯爵老夫人的允諾，讓李媚母女倆樂得眉開眼笑。
事後，為了怕語薇破壞她們的計劃，李媚還特地跑到她的房裡警告她，「語薇，我醜話先說在前頭，你也看見老夫人很喜歡曉薇，這個伯爵夫人曉薇是當定的了，你可別來壞事！」
「放心吧，我對當什麼伯爵夫人沒興趣！」她好睏，只想要李媚快點出去。
「這是你自己說的，別以為伯爵記得你而妄想麻雀變鳳凰。」臨走前，李媚還很不放心的撂下話。
過了一會兒，換成曉薇來找她，「語薇，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但你也會希望我得到幸福，對不對？」
動之以情？說穿了還不是擔心她會和她搶伯爵夫人的位子！
雖然和李媚不和，但她和曉薇相處還算融洽，為了讓她安心，便坦白的對她說：「我不可能跟你爭的，因為我已經懷孕了。」
「真的？」曉薇喜出望外，難得關心的問道：「那個男人呢？」
「唉！別提了。」語薇無奈地搖搖頭，不想提起不愉快的往事。
「哼！他不肯認賬嗎？等我當上伯爵夫人後，一定會替你出一口氣！」也許是消除了敵意，曉薇忍不住為語薇打抱不平。
聽到她這番話，語薇知道自己終於可以不受打擾的安心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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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語薇轉過身與荷莉一起迎接伯爵時，頓時，她有如遭電極般震悸，一陣暈眩襲來，她搖搖晃著身子往後倒，幸好身後是沙發，她才不至於跌在地上。
「摩亞？你來做什麼？」語薇瞪了他好半晌，不太敢相信的揉揉眼睛。
「這是我奶奶的生日宴會。」摩亞吉歐以渾厚的嗓音回道。
摩亞吉歐就是瑞弗伯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在震懾中慢慢找回自己的聲音，「姑姑，我想先回家。」
荷莉見她臉色極差，不禁緊張的問道：「你哪兒不舒服？」
「就是呀！語薇懷有身孕，得仔細檢查才行。」曉薇發現摩亞吉歐似乎對語薇特別關注，故意這麼說。
曉薇的話令所有的人都看向語薇，摩亞吉歐更是滿臉震驚的將目光移到她的小腹上。
「你懷孕了？！」
「曉薇說的是真的嗎？你真是丟我的臉！」關榮威立刻怒斥著，舉起手就想打她。
「住手！你這個做父親的對她從來不聞不問，最沒資格罵她、打她的人就是你！」摩亞吉歐抓住他的手，陰沉的臉色像要殺人似的。
「伯爵大人，你……」關榮威沒想到摩亞吉歐會袒護語薇，不禁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語薇只覺得腦袋亂鬨哄的，本能地選擇逃避，「我覺得……很不舒服，先告退了。」
「好！我扶你上樓去休息。」摩亞吉歐馬上扶著她。
「不，不用了……我想回家。」他的眼神、表情令她極度不安，只想立刻逃離此地。
「你確定可以自己走？」雖然這麼問，但摩亞吉歐同樣沒給她機會表達意見，也不管眾人的異樣目光，便一把抱起她往樓上走。
「我不用你管！」語薇隨即被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你在哭，我怎麼可以不管你。」他發出愉悅的低笑聲。
「我沒有！我才沒有哭……」她撇過頭。她才不要為他哭泣呢！
他緩緩俯下身，沿著她臉上的淚痕一一吻干。
語薇瞪大眼，勉強做了個深呼吸，然後掙扎的起身下床，但還是被他一把抓住手臂，「不準走！」
「是你要我走的，你沒有資格阻止我！」她奮力的甩開他。
他一愣，無法否認當初說過的話，只能僵硬的說；「留下來。」
語薇看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急忙開口，「你……你以為我懷了你的孩子？那我坦白告訴你，孩子是別人的。」
摩亞吉歐聽了不但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量你也沒那個膽子跟別人生小孩。」
該死，他非要這麼狂妄嗎？
語薇賭氣的道：「誰說的？你不是認為我不貞嗎？我肚裡的孩子才不是你的。」
「呃……」他的臉上難得出現愧疚的表情，卻又很要面子的說：「你說那件事啊！後來我查證過了，是西西亞陷害你的。」
他知道冤枉人了？想這麼輕描淡寫的帶過，連一句認錯的話都沒有？這樣未免太便宜他了！
「我為什麼要留下來？你倒說個理由啊！」哼！如果他敢說是為了肚子里的小孩，她絕對立刻走人。
「因為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想給任何男人有擁抱你的機會。」剛才他在宴會廳就發現有不少男人看她看得都傻眼了。
「我才不希罕！」誰教他那麼惡霸，她這次是鐵了心了。
她竟然說不希罕？看來他真的傷她太重了。
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低聲說道：「可是人總是會老的，我希望你陪在我身邊一輩子。」
「我不愛你，就算你綁著我也沒用。像你這種惡霸，活該要孤獨一生。」感動歸感動，她才不會這麼輕易的原諒他，至少也要讓他嘗嘗苦頭。
聽她這麼說，摩亞吉歐只好拚命告訴自己，他是個成熟的男人，懂得愛不是佔有與控制，而是信任與支持。
可是一開口，他還是霸道的責問道：「你說的是什麼話？你不是說過愛我一輩子，永遠不會離開我嗎？該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我改變主意了，不行嗎？」她賭氣的別過頭，不想看他。
「不然你要怎樣才肯留下來？要是你不肯答應，我就把你關起來，直到你答應為止。」他都已經放下身段了，她應該別太計較才是。
「你看你，又用這種口氣，動不動就威脅人，我真的好怕，你知不知道？」她含著淚水，無限委屈的說。
他連忙遞上紙巾，緩緩說道：「我不是故意罵你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太愛你才會這樣。我母親就是跟別的男人跑了，所以我才擔心你也會這樣。」
「你以為我也是這樣的女人？你的意思是錯不在你？」嘿！這個高傲的男人要他說「我錯了」三個字，好像比登天還難。
「不是……當然不是……是我不可自拔的愛你。」完蛋了！他結巴個什麼勁啊？該不會輪到他怕了她吧？
他當然知道她要什麼，但「我錯了」這三個字他怎麼也說不出口，既沒面子，還會被她吃定一輩子。
「光說愛我有什麼用？」沒聽到那三個字，她不會原諒他的。
「叩叩！」
外頭有人敲門。
「滾！別來煩我！」摩亞吉歐朝大門暴吼道。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再度響起。
「伯爵，宴會就要開始了，老夫人正等著你。」
「Shit！」他低咒一句，然後柔聲的對語薇道：「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在他離開后，語薇仔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靜悄悄的，想必大伙兒都去參加宴會了。
她打開房門想溜走，卻看見兩名女僕站在門外，一見到她就說：「夫人，有什麼需要服務的？」
「我想出去走走。」語薇隨口編了個借口。
「夫人，請！」她們恭敬的讓出一條路。
語薇才走了兩步，便發現女僕們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別跟著我。」
女僕面面相覷，紛紛露出惶惑之色，「夫人不滿意我們的服務嗎？」
「我不喜歡有人跟著，只想自己一個人逛，你們去忙別的事吧！」她看見兩人一臉傷神的模樣，便委婉的道。
「我們的工作就是陪著夫人呀！這也是伯爵的命令。」女僕恭敬的回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懂得怎麼照顧自己。」她的聲音不自覺的嚴厲起來，心中有些不高興。
「不行！若伯爵發現的話，一定會重重責罰我們的。」女僕的表情好像要被推上斷頭台似的。
另一個女僕也驚惶失措的說：「是啊，保護夫人是我們的責任，萬一有什麼閃失，伯爵不會放過我們的，說不定還會要我們的命呢！」
據語薇對摩亞吉歐的了解，知道她們說得一點都不誇張，她只好不甘心的轉身回房，「好吧！我不逛了。」
她才回房沒多久，就聽有人在叫罵道：「關語薇，你給我出來！別以為躲起來，我就找不到你。」
聽出是李媚的聲音，語薇不禁頭痛的揉著太陽穴，然後起身去開門。
她一打開門，李媚和曉薇便沖著進來，「婊子！你真夠陰險啊！口口聲聲說對伯爵沒興趣，可是一見到伯爵卻百般誘惑，真是不要臉！」
「我沒有，你說話乾淨點！」她覺得好累，不想跟她們爭辯，她嘆了口氣逼：「你們走吧！別再吵吵鬧鬧的。」
「還趕我們走？你真以為自己是伯爵夫人嗎？呸！下賤！無恥！不知懷了誰的野種，還有臉在這兒勾引男人。」說完，李媚便揚手打了語薇一個耳光，還狠狠的揪著她的頭髮。
兩名女僕見狀急忙上前阻攔，結果五個女人擠成一團，語薇甚至差點被推倒，幸好被人穩穩的抱住。
摩亞吉歐大喝一聲，總算讓大家安靜下來，但他陰沉的臉色卻教人不寒而慄。
「誰膽敢說我的孩子是野種？」他不悅的語氣中有股山雨欲來的狂暴之勢。
他的孩子？語薇懷了伯爵的孩子？這未免太戲劇化了吧？李媚和曉薇驚愕得下巴差點掉下來。
不等她們回過神，摩亞吉歐便已招來守衛，把她們攆出城堡，另外，為了防止她們對語薇不利，他還叫了十幾個保鏢在房外站崗。
等一切平靜后，摩亞吉歐低聲的問語薇，「聽說剛才你想出去？去哪？想逃走嗎？」
「是啊！」既然被發現了，她乾脆大方承認。
「你哪兒都別想去！」在她抗議之前，他健壯的手臂已穩當的將她抱起放在床上。
語薇仍堅決的道：「讓我走！」
望著她固執的眼神，摩亞吉歐的聲調不由得顫抖，把她抱得更牢，「我只想緊緊的抱著你，一直到永恆。」
「我不要跟你說話了，連多相處一秒都覺得討厭。」其實她是害怕，害怕自己抗拒不了他的體熱、他的氣息。
「那就討厭我吧！即使你不愛我，我也會一生愛你、守著你、保護你。」他以幾近絕望的語氣，又滿含固執的宣誓。
「我不要！我不要你的愛、不要你的保護，那樣只會讓我更加恨你，你放開我！」她想用這些話來說服自己、提醒自己。
「不放！我死都不放！如果你恨我，我會默默地承受，如果你哭，我會將你擁入懷中，吻干你的淚痕，我答應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包括我自己在內，相信我，我會給你幸福的。」他深情的凝望著她。
看到他那痴狂的神情，竟讓她的心陣陣抽痛起來，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她實在不懂，為何她還會為這個男人心軟？之前他曾那樣無情的傷害過她，不是嗎？
看出她的態度有些軟化，摩亞吉歐在心中升起一絲希望，從床頭櫃的抽屜中拿出一樣東西，「你看看這個。」
語薇不禁被他手上的東西給吸引住，「這是什麼？」
「我們小時候的合照，不信你看背後。」他把照片翻轉過來，上面寫著「摩亞吉歐、關語薇」幾個字。
「這……我們小時候真的見過面？」沒想到還拍了照片留念。語薇拿起照片仔細端詳著。
「當時你還答應要做我的新娘，所以才拍了這張照片作證，你賴不掉了。」摩亞吉歐得意地笑開，幸好他當初夠深謀遠慮，否則哪能拐到美嬌妻？
「那不過是童言戲語，怎麼可以當真？」她用力的把照片「扔」回給他。她才不會笨得為一張舊照片履行諾言哩！
「誰說的？我是很認真、非常認真的，你不知道，當我在台灣再見到你時，對我的衝擊有多大？」他認真的表情令人為之動容。
語薇靜默不語，不知過了多久后，她才神色茫然、全身虛軟地說：「我好累。」然後她便闔上沉重的眼皮，側躺在床上，暫時什麼都不想理。
望著她沉睡的容顏，摩亞吉歐的臉上掛著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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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摩亞吉歐一覺醒來，伸手一摸，卻發現撲了個空，他立刻從床上跳下來，在房裡又吼又叫，「語薇、語薇，你在哪兒？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你別走！」
「你怎麼了？」語薇突然出現在浴室門口，身上還披著浴袍。
「你……你還在？」他心急如焚的撲上前去，像個迷路的小孩找到依靠般緊緊抱住她，生氣的低吼，「別再開這種玩笑，這太殘忍了！」
「我不過是去洗個澡……你怎麼了？」她摸摸他顯得驚惶失措的臉龐，不懂他發什麼脾氣？
「不要走！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他仍激動地摟著她，但語氣已軟化許多。
他肯認錯了？語薇先是一愣，然後才說：「如果你知錯能改，或許我會考慮留下來。」
聞言，摩亞吉歐的表情立刻變得僵硬，唉！誰教自己一時情急，說出「我錯了」三個字！
「你真的是語薇？我不是在做夢？」他倏地放開她，目光渙散的瞪著她。
「我是語薇……你怎麼了？」語薇發覺他神情不對勁。
天！他該不會這樣就嚇傻了吧？
摩亞吉歐目光獃滯的坐在地上，拚命的搖著頭，「我不信，你騙人！語薇不要我了，她走了。」
「我真的是語薇啊！你別嚇我！」語薇連忙蹲下來看他。
「那我要先摸摸看。」他冷不防地把她推倒在地毯上，大掌毫不客氣的揉捏著身下的柔軟曲線。
「你好過分……你騙人！」當語薇察覺到他的反應時，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後悔也來不及了。」他飛快的扯掉她身上的浴袍，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賊笑。
「可惡！快住手……」然而來不及了。
「叫我的名字！我喜歡聽你的聲音。」他在她耳邊呢喃道。
語薇忍不住低吟道：「外面都是保鏢……」
「當我們親熱時不準失神，更不準想別的男人！」
看看！他又用這種口氣了，他好像永遠都學不會什麼叫「和藹可親」！
「我就是要想，因為他們比你親切多了。」語薇發現自己越來越敢頂嘴了。
「什麼？把剛才的話收回去！」他厲眼一瞪，非常不滿她稱讚別的男人，於是重重的吻住她的唇。
「我……快窒息了……」她攀著他的肩，從唇邊逸出甜蜜的喘息。
「由不得你！除非你說愛我，並保證永遠都不離開我。」接下來，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霸道得讓語薇忍不住嬌吟不已。
「夠了，別再折磨我了……」她感覺到他的手、他的唇絲毫不放過她身體的每一寸。
「保證不再離開我，還有，你是我的女人，我就不再折磨你。」他要逼供到她屈服為止。
「等等！我有問題要問你。」倏地，語薇硬是從他懷裡「鑽」出來。
「等一下再問。」他不滿的撲向她，得逞地再次把她困在身下。
語薇雙手不斷的在他背後捶打，威脅道：「你不讓我問，我就什麼保證都不給你！」
這女人居然敢威脅他？摩亞吉歐瞪了語薇一眼。
不理會他兇惡的眼神，她徑自問道：「我問你，我失蹤后，你怎麼都沒來找我？」
「誰說我沒有找你？我簡直是發瘋發狂的到處找，後來才想起你可能會去找你姑姑，才借著奶奶的壽宴邀你來城堡。」他自認已解釋清楚了，便繼續剛剛「未完成的事」。
語薇看著眼前狂傲的男人。「既然知道我在姑姑哪兒，你為什麼不自己來找我，卻要我來找你，這是什麼道理？」
「因為這樣你才跑不掉呀！」當然還有他驕傲、狂妄、大牌慣了，豈有他去找她的道理？
其實，語薇早就洞悉他的想法了，卻故意道：「哼！我還是要回姑姑家去。」
「不准你再說傻話了，這裡才是你的家。」他冷冷的盯著她，希望她會聽話一些。
「我才不要。」她當然不會讓他如願了。
「你……」他眼神一沉，卻也拿她沒辦法，乾脆堵住她的嘴唇。
「哦……你、你……輕一點……」語薇不禁扭動身子，引發他更多的需要與不滿足。
「想要了嗎？」他故意這麼問。
語薇偏要這麼回答，「不要……我不要了……」
「你不要，我還要！」他又加強力量擁緊她，惟恐她退縮開來。
這又是一個燃燒的夜，最後到底誰勝誰負？聰明的看倌應該很清楚了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