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這裡不錯吧?」
看著五光十射、色彩繽紛、熱鬧喧嘩的遊樂園,鮑映愣了好半晌才發得出聲音。「你……你幹嘛帶我來這裡?」
「因為我想吃妳豆腐,但是我怕吃完後會被妳K,所以來這種人多地大的地方,這樣我才有地方躲啊!」花炘邊說邊笑嘻嘻地攬上她的細腰。
「你……」瞪著那隻放得很理所當然、手指還不忘亂摸揩油的咸豬手,鮑映立刻毫不猶豫地出手,「啪」地清脆一聲,重重打在上頭。「走開啦~~」
「哦!親愛的,沒想到妳這麼愛我,我好幸福喔!」看著自己發紅、發麻的右手背,花炘不哀號反大笑,薄俏適中的性感嘴唇咧出一抹帶點惡劣的慵懶笑弧。
「誰愛你了,你這張嘴不要亂說行不行?」瞪著那張總是能若無其事說出肉麻話的性感嘴唇,鮑映氣呼呼地拐了他一個肘子。
這個男人真是雙面人,明明在商業雜誌上是一副冷凝嚴肅的模樣,結果真面目卻是甜嘴蜜舌、巧言令色的花心男。
「當然不行,因為亂說才會有人亂信,然後亂信的人才會再亂說,亂說亂信亂到最後才可以假亂真,那時妳就會真的愛上我了。」
鮑映被他一連串的亂字給弄暈頭了,但可沒忽略他的手還死賴在她的腰上不走。
「你要亂什麼都隨便,但是就是不准你對我亂來。今天我是逼不得已才跟你來這裡,所以請你放尊重點。」說完,狠狠地捏了咸豬手一下,以消那日被威脅之恨,順便看看能不能擊退咸豬手的放肆撫摸。
「美女在側,我很難不亂來耶!」哎喲~~痛耶!花炘吃疼地嗤了一聲,但就是不肯鬆手,右手堅決死守性感小蠻腰。疼愛、疼愛,有疼才是愛咩!他可是很甘之如飴。
「你!」討厭!他怎麼這麼不怕痛啊?鮑映氣得牙痒痒的。
「彆氣、彆氣,來,吃冰淇淋降降火。」花炘不知何時買了一枝冰淇滯。
「不要,倒是你快點給我放……唔!」嘴巴突然被塞了一大口冰淇淋,鮑映的牙齒被冰得皺臉縮脖子,而她發抖可愛的模樣立刻引起花炘的大笑。
「哈哈哈--」天,她好可愛,他就是無法不逗她。
「花炘!」連忙往後退了一步,鮑映氣得握拳大吼。搞什麼,現在是二月耶!他想謀殺她是不是?
「親愛的,好吃嗎?」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過分,花炘繼續落井下石。
瞇起眼,看著那笑得好欠扁的性感嘴唇,一抹精光瞬間閃過。「當然好吃,你也吃一口!」說完,立刻搶過大掌上的冰淇淋,塞到那發出刺耳笑聲的嘴巴里。
「唔!」沒料到她會來這奇招,性感嘴唇冷不防被凍得慘兮兮,嘴上的笑容也因此而被凍結。
狼狽地吐出冰淇淋,花炘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心狠手辣的美麗佳人。
「花總裁,好吃嗎?」爽快地拍拍手,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弧,鮑映笑得好不開心。
看著那因復仇成功而笑得恣意明媚的清麗容顏,花炘先是驚艷得愣了好幾秒,然後才不怒反笑地傾身將嘴貼在她的耳畔。「親愛的,這算是一種暗示嗎?」
「什、什麼意思?」驚喘一聲,捂著酥麻的耳朵又往後退了一步,鮑映又羞又怒地看向眼前這老愛吃她豆腐的男人,毫不留情地用眼神砍殺他放肆輕佻的調侃目光,但是心裡卻忍不住納悶他的聲音怎麼老是帶電?
而自己……又是為什麼老是這麼容易就被他弄得臉紅心跳?
「就是那個意思啊……」瞅著她潮紅的嫩頰,薄唇忽地一咧,濕滑的紅舌緩緩地滑上性感薄俏的潤唇,然後極其曖昧挑逗地來回舔卷著唇上融化的冰淇淋。
一股燥熱忽然襲上喉間,看著那來回滑動的濕舌,鮑映不自覺地吞了好幾口唾液,但是察覺到性感唇角似乎噙著一抹挑侃戲弄的詭紋后,她才想起自己還在生氣。
「什麼意思?不要裝曖昧,你給我說清楚!」
「好啊!」黑眸含笑,拿起開始融化的冰淇淋,指了指彼此都沾著殘冰的嘴唇。「妳一口、我一口,妳口水中有我的口水,我口水中有妳的口水,妳剛剛那麼迫不及待地把冰淇淋塞到我嘴裡,其實是想暗示妳想跟我不分彼此、你儂我儂對吧?」
小臉驀地爆紅,這個色情狂。「你想太多!」
「不是這個意思嗎?」摸著下巴想了幾秒,然後又伸出舌頭舔卷殘存的冰淇淋,笑得更加曖昧,「難不成……妳是想讓我吃妳的口水,讓我和妳間接接吻?」
聞言,鮑映瞠大了眼,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麼荒淫無恥的話!但卻控制不住血液衝上臉頰。因為……他們剛剛的確是間接接吻了,而且現在,他竟然還在繼續!
「你、你、你!不準舔!」快速抽出面紙用力往他臉上擦去,不准他再吃自己的口水。
「親愛的,妳真體貼。」趁著她靠近的同時,他見機不可失地拉起她另一隻手,在上頭印上一吻。
鮑映連忙抽回手,卻管不住心跳狂奔。「不要叫我親愛的!」
「妳不喜歡這個稱呼啊?好啊!」邊答應,邊抓回她的小手。「我們去坐旋轉木馬,我的小蜜糖。」
「也不準叫我小蜜糖!」她快被氣死了,但卻甩不開他霸道的手。「放開我!我才不要坐什麼旋轉木馬!」要她一個大人去跟小朋友擠,成何體統!
「不坐旋轉木馬,那去坐雲霄飛車好了。」腳下方向一轉,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放手!我也不想坐雲霄飛車,尤其是和你!」
「是嗎?那去坐大怒神。」徹底忽略她最後一句話,又轉了個方向。
大怒神?!那種閃電高、閃電低,足以把人類心臟嚇飛到外太空的鬼東西?
「我不要!」恐懼感一升起,立刻發揮神力把手抽回,她迅速地往反方向退了三大步,「要坐你自己坐,我才不要去玩大怒神。」
「哎呀!我的小蜜糖怕高呢!」他嘲笑她的卻步。
「是又怎麼樣?不準再叫我小蜜糖!」竟然又這樣叫她,氣死她了!
「不怎麼樣,只是可惜只有一種遊樂器材適合妳了。」他快步走到她的身邊,然後快如閃電地將她的手抓回。
「你……你又想幹嘛?放開我!」
「別緊張,我的小蜜糖,這次我們不玩刺激的,我們去坐摩天輪。」無視她的掙扎,他笑呵呵地拉著她走到摩天輪的入口。
什麼?摩天輪,那可是最高的遊樂器材耶!
顧不得什麼小蜜糖的噁心稱呼了,她開始劇烈掙扎,死命地往後退。
「你別太過分,快放開我,我才不要坐摩天輪。」
「別怕、別怕,摩天輪很慢,沒什麼好怕的。」他輕輕鬆鬆就抓回她逃避的身軀,然後再輕輕鬆鬆地把她推進正好來到身邊的包廂里。
而眼看服務人員快速地將門扣上,事成定局,鮑映終於恐懼地大叫出聲,並情緒失控地揪住他的衣領咒罵,「該死的王八蛋!你就是想整我對不對?」
「小蜜糖,不要這麼說嘛!我只是想和妳單獨在一起呀!」說得好無辜。
「聽你在騙肖!」事到如今,她也顧不得形象了,只想好好算帳。「你明知道我怕高,卻還逼我坐摩天輪,我到底是哪裡惹到你,你要這樣玩我?」如今,事實終於證明,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想追求她,而是想玩死她!
「冤枉啊!小蜜糖,我對妳的情意天地可鑒,之所以帶妳坐摩天輪,真的只是想和妳獨處,請妳千萬別誤會我。」話是這麼說,薄唇卻勾著戲謔壞心的笑弧。
而看著那抹壞心惡劣的微笑,鮑映只覺得一把怒火在腹間燒得好旺,旺她快噴火了。「知道嗎?我現在真的非常、非常地想扁你。」
面對佳人的威脅,花炘只是慵懶地吐出這麼一句話--
「小蜜糖,我們開始爬高了耶!」
某人瞬間化成石膏像。
「小蜜糖,妳臉色不太好喔!需要我扶妳一把嗎?」呵呵。
「你這個惡魔……」咬著牙,鮑映用足以殺死一百人的銳利眼神,瞪著眼前笑得極端惡劣的壞男人,卻無法控制身體的顫抖。
「謬讚、謬讚。」花炘不痛不癢地接受「惡魔」的封號,但手卻悄悄地在顫抖的小蠻腰上施力,「來吧!到我溫暖的懷抱窩一窩,或許就不會那麼害怕了。」
「我才不要。」聲音雖然劇烈顫抖,但是鮑映卻還是挺著骨氣抵抗著腰間的邪惡力量。
「不要逞強了,看妳都抖成這樣了。」邊說邊加重力道,輕鬆將美人摟入懷抱。
「王八蛋,放開我……」感受到兩人過分親昵的貼合,她立刻紅著臉掙扎。
「小蜜糖,我不介意妳掙扎,但是妳不覺得搖晃的包廂會讓人心跳加快嗎?」
聞言,某人又化成石膏像。
「小蜜糖,妳身上真香。」輕鬆將僵硬嬌軀摟入懷間后,他立刻把鼻尖探入她的頸肩之間,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貓。
「不……不準吃我豆腐……」他一靠近,一股令人酥麻的顫慄感立刻從頸間開始流竄蔓延,羞得她又想推拒,但是一想到所處的空間,推卻的手卻只能癱軟地勾掛在那看起來很堅固穩健的臂膀上。
「好,不吃妳豆腐,我揩妳油就好。」
「那還不是一樣!」因為恐懼,向來精神奕奕的聲音此刻顯得好軟弱。
可惡,都是他啦!現在她也只能用生氣來轉移注意力了。「你這個人到底想怎樣?我到底是哪裡惹到你了,你要這樣整我?你不是想追我嗎?怎麼可以這樣惡劣,你都是用這招欺負女人,還是只針對我……」
「噓……」點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他笑呵呵地將她的頭貼上自己的心口,「我知道妳害怕,但是發泄恐懼不一定得用罵的,妳可以閉上眼躺在我的懷裡,聆聽我的心跳,那樣會讓妳輕鬆一些。」
「聽你在蓋。」嘴巴雖還在逞強,但是聽著耳畔那強而有力但節奏輕緩的心跳聲,緊繃的神經的確放鬆不少,不自覺地,她漸漸地放鬆身體,乖順地靠著他安全感十足的健壯胸膛。
感受到嬌軀的軟化,大掌也隨之來到小後腦勺,撫摸那光滑炫麗的黑髮,順便在她纖柔的頸項來回揉捏,幫助她放鬆心情。
其實早在第一次見面,他就對她的飄逸長發十分心動,只可惜她總是防備得緊,如今終於可以如願以償。
「高,並不恐怖,而是一種美麗的位置,它可以讓我們看到遼闊壯觀的風景,讓我們感受風的流動、溫度的起伏、自然的變化。」
「對我而言,高就是一種恐怖,爬得愈高愈恐怖。」噘著嘴,鮑映低聲咕噥。
由於埋怨的小臉實在太可愛,花炘不禁輕笑出聲,「這麼怕高,真懷疑妳怎麼會在商業大樓做事。」
「那不一樣。公司玻璃上有百葉窗,我是眼不見為凈,而且我工作一向很專心,不知不覺就忘了自己在幾樓工作。」可是這裡四面都是透明窗,她只要隨便一瞄都會被嚇破膽,所以從剛剛開始,她一直是眼觀鼻、鼻觀心。
「這樣啊~~那不如妳現在就專心看著我帥帥的臉,保證賞心悅目,忘卻煩憂。」他頑皮地把臉湊到她面前。
俊臉靠得太近,鮑映忍不住又開始臉紅,伸出纖指,連忙頂開。「臭美!走開啦!」
「不要,我想仔細看妳的臉,妳都不知道妳有多美,不管是生氣、抱怨還是害怕的表情都美得讓我驚艷……」
邊說,邊靠得更近,完全展現吃嫩豆腐的企圖;而發現他企圖的鮑映,只覺得胸口一緊,心臟瞬間怦、怦、怦,跳得好劇烈,而體溫也三度作一度跳,極速攀升到鼎沸的臨界點。
「我說過了,不准你吃我豆腐,如果你敢吃,你就完了。」話是這麼說,但是卻有一股異常灼燙的熱流開始從腹間奔竄,燙得她莫名頭暈、口乾舌燥。舔舔嘴唇,她的視線不知不覺地落在愈靠愈近的性感嘴唇上。
「美女在懷,哪個男人可以坐懷不亂?不過我不想當色狼,如果不想我吻妳,我准許妳馬上離開我的懷抱,逃到對面去。」黑眸沉灼,燃著兩簇高溫的慾火。
「你……欺負人,你明知道我動都不敢動……」嬌嗔著,視線卻無法從性感嘴唇上移開。
她知道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出問題,但是她卻無法控制自己;甚至,她可以感覺到有一股渴望在體內吶喊喧囂,支使著她安靜地等待他的侵略
「既然如此,那妳註定是要讓我吻了。」見她恍神發愣,性感嘴唇咧起又壞又魅的笑弧。
「我才不要……」鮑映臉蛋滾燙,美眸濕潤,拒絕得好脆弱。
「不要就走,我可以給妳最後一次機會。」
「你……」
語未竟,性感嘴唇已輕柔貼上,接著便是一連串挑逗的舔吮。面對這樣煽情的挑逗,鮑映有一瞬間的抗拒,但是隨即便無法自拔地沉淪在性感嘴唇製造出來的美好激情漩渦里。
純屬本能地,她張開粉唇讓濕舌入侵,然後任由他在裡頭製造出更迷人震撼的酥麻感,並帶領著自己攀升到激情的巔峰。
「親愛的,妳嘗起來美味極了。」花炘聲音瘖啞,黑眸盛滿慾望地看著鮑映。
「嗄?」隨著性感嘴唇的短暫抽離,鮑映有一秒的清醒,困惑著自己到底在幹什麼;但是還來不及想更多,隨著性感嘴唇的再度侵略,她立刻又跌入酥麻飄茫的美好世界里。
「所以妳就跌入愛河了?」
「嗯,我想我也是喜歡他的,所以就答應他了,而且相處之後,我覺得他很溫柔,一點也不像當初所想的那樣壞……」清麗小臉紅撲撲的,寫滿了羞怯。
「送妳喪禮花籃,這還不壞?」於典幼嘖嘖發出驚奇聲,懷疑好友頭腦是不是壞掉了。
「那只是一種手段,他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順便逼我和他約會。」鮑映幫花炘說話。
於典幼連忙撐住自己的下巴,免得它掉下來。
聽聽,這是什麼話?上個禮拜還罵人家是該死的王八蛋,這下卻羞答答地幫他說話了。而且看看她,雙頰羞澀、眼眸含春、一臉嬌羞,這真的是她認識的鮑映嗎?
她的精明呢?冷靜呢?理智呢?全跑到哪去了?
「時間到了。」鮑映忽地拿起包包從辦公桌後起身。
「什麼時間到了?」
「他來接我的時間到了。」鮑映雙眼寫滿了興奮,迫不及待地往門邊沖,「下次再聊喔!再見。」
「什麼?!喂,等……」「一下」還來不及進出口腔,纖影已消失在門后。於典幼瞪著牆上的時鐘,時間不過是下班時間又超過五秒而已。「太誇張了吧?見鬼了是不是?」
「等很久了嗎?」鮑映氣喘吁吁地跑到花炘身邊。
「不會,剛到而已。」倚著車門,花炘含笑等待鮑映的來到,然後捻起她一綹散落的長發,溫柔地塞到玉耳後頭,接著將她摟進懷裡,溫柔地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還不習慣他親昵的動作,鮑映瞬間臉紅,但沒有拒絕,任由他和自己交纏,共享那種又甜又羞、又酥麻又熾熱的感覺。良久之後,才問他,「我們要去哪裡?」
「一○一頂樓。」
嬌俏的臉蛋瞬間變色,期盼興奮的眼眸也轉笑為瞪。「你明明知道我怕高!」
花炘立刻大笑出聲,「當然是騙妳的,妳還當真?」
「后~~」不依地捶了下那因為開懷大笑而震動的胸膛,氣他又玩她,「欺負我很好玩是不是?你很壞耶!」
「欺負妳的確是很好玩呢!」
「什麼?!」粉拳立刻飆到空中,「不怕死的話,你可以再說一遍。」
有人真的不怕死。「欺負妳的確是很好玩,因為看妳氣嘟嘟的樣子是我最大的娛樂。」
「花忻!」粉拳出招。
花炘笑嘻嘻地包住沒什麼破壞力的粉拳,「不過真正的說法應該是我之所以喜歡欺負妳,是因為我喜歡看妳臉紅的樣子。」
頓了一下,貼近玉耳悄悄吐氣放電,「尤其每次看到妳臉紅,我就會心癢難耐,有好幾次我真想把妳拐上床。」
小臉瞬間爆紅。「你在亂說什麼……大色狼!」
「對啊!我是大色狼;而妳,就是即將被我吃下肚的小紅帽。」邊說,邊快速把嘴唇湊到粉唇上頭,惡狠狠地偷嘗了好幾口。「嗯,真美味。」
「別鬧了。」紅著臉推開那總是愛偷襲的俊臉,鮑映連忙看向四周,怕有同事經過。
「怕羞啊?」發現她緊張的臉色,他笑得可開心了,「怕羞我們就到車子裡面親,愛親多久就可以親多久,不用怕有人發現,而且裡頭有冷氣吹,妳也比較不會口乾舌燥、慾火焚身……」
「閉嘴啦你!」真是聽不下去,他為什麼總是可以這麼泰然自若地說出那麼荒淫無恥的話呢?
「好啊~~閉嘴就閉嘴,可是我要封口費。」
「什麼封口費?」得了便宜又賣乖!這個男人!鮑映連忙瞪過去。
「香吻一記。」說完,立刻又朝小嘴偷襲去。
「唔!」無預警地又被偷襲,當下又被吻得天昏地暗、頭暈腳軟。好不容易終於得到喘息的空間,鮑映一邊用力喘氣,一邊又羞又氣地往碩實的胸膛捶了好幾拳泄憤。
輕輕鬆鬆包住那打人像蚊子叮的小粉拳,花炘開始裝模作樣地嘆氣,「唉!看妳這麼有朝氣,我是很高興啦~~可是換個角度想,卻也令人挺難過的。」
看著唱作俱佳的俊臉,她可不相信他是真的在難過,不過卻還是滿好奇他所謂的「難過」是指什麼?「你難過什麼?」
「難過我剛剛沒有把吻功發揮到最高境界,所以才讓妳還有這麼多的力氣『虐待』自己的男人。」
搖搖頭,又嘆了口氣,「看來為了我的身體著想,我果然還是得再加一把勁才行。」唰!伸出魔爪。
「哇!」驚喘一聲,險險從魔爪下逃過一劫。躲在車子的另一頭,她又氣又羞地大叫,「都是你在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裝!什麼為身體著想,我看你根本只是在把自己吃豆腐的行為合理化而已!」
「是啊!沒錯,親愛的,妳好聰明。」花炘一點也不反駁,反而承認得很開心,「來,快過來我身邊,讓我給妳一個吻以茲獎勵。」
「獎勵你的頭啦!」這種話也說得出口,她真懷疑他到底知不知道「羞恥心」這三個字要怎麼寫。「什麼都要吻,你自己算算看,從一見面開始你到底吻幾次了?你這個大色魔!」
「親愛的,誤會啊!我也是百般不願意變成大色魔,可是難啊~~誰教妳實在太可愛、太秀色可餐,所以我控制不住自己啊!」花炘雙手環胸,一臉邪笑地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
但這的確也是事實,誰教她的小嘴總是那麼的誘人軟嫩,味道之香甜是他嘗過最美味的食物,每嘗一口就讓人更上癮幾分,愈嘗愈欲罷不能。
「少來!」油腔滑調,不正經!小臉泛著薄薄的紅暈,嬌嗔道:「反正一句話,你就是色!」不跟他說了,此案定識,抗議駁回。
「是,妳說得對,我就是色,所以……我又要吻妳啦!」忽地伸出魔爪,電掣風馳地往她面前沖。
「哇!」尖叫一聲,她連忙往一旁逃,但是嬌纖的身體哪敵得過結實長腿的速度,才短短不到兩秒,小白兔就被大色狼給擄獲了。
笑吟吟地摟住佳人,花炘笑得可邪惡了。「親愛的,妳說我色是吧?那我看我也不用裝什麼君子之風了,乾脆就在這裡把妳吃干抹凈算了。」
什麼?那可不行!
連忙綻出一朵絕色笑花,可憐兮兮地使出美人撒嬌技,想來個避重就輕。「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瞅著那張也是實力派,演技不容小顱的麗顏,花炘眉一挑,好慵懶地頂起光滑玉潤的下巴。「好啊!妳這提議真不錯,正好我也餓了,所以我看我就先來點『飯前點心』吧!」
盯著她小嘴,意有所指,但是鮑映哪會准許他「開動」?
「少來!」拍掉他的手,她連忙躲進車子里。「快點啦!我們要去哪裡吃晚餐?」
「肚子真的餓啦?」見她摸著肚子委屈的模樣,花炘摸了摸她的長發,然後快速坐進車裡發動引擎。
「當然,現在都幾點了。」一頓,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應該不是很高的餐廳吧?」
「當然不是。」
「確定?」經過摩天輪事件后,她有點不太相信他的人格。
「親愛的,雖然我很喜歡開玩笑,但是基本上我是個誠實的人。」
鮑映的回應是大笑出聲。
「親愛的,妳很不給面子喔!」花炘不滿地戳了下那笑得過火的小臉蛋。
「誰教你睜眼說瞎話。」哈!如果他是個誠實的人,那麼世界上就不會有說謊的壞人了。鮑映捧著肚子笑得更大聲。
「妳可以笑再大聲一點,不過我已經考慮把地點改成一○一的頂樓。」再笑嘛!不耍點狠這小妮子還真學不乖。
笑聲倏地終止。「不要!」
雖然對她的聽話感到很滿意,但是仍煩惱她的懼高症。「妳這麼怕高,那以後去飯店怎麼辦哦?」花炘搖頭嘆息。
聞言,鮑映不解地發問:「為什麼要去飯店?」
「這個問題問得好。」勾起一抹曖昧至極的笑弧,花炘方向盤一轉,將車子開出齊環大樓。「飯店,顧名思義當然是吃飯的店,去那裡當然是去吃飯,只是剛好每家飯店頂樓都附有房間和床給人過夜,所以,去飯店自然也要順便過夜。親愛的,我們去飯店到底要幹嘛呢?」說到最後,竟然把問題丟了回來。
紅潮來得又急又猛,轉瞬間迅速布滿小臉,看著前方,鮑映無語。
「親愛的,妳還沒給我答案耶!」花炘不打算放過她。
「你……專心開車啦!」又氣又羞,她連忙轉頭看向窗外,但心跳卻再也無法平靜。
他……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在暗示她……
捧著臉頰,鮑映不敢再想下去,但心底卻隱約產生了一股渴望。
「總裁,關於那些挪用公款的人,您想怎麼處置?」藍士奇問。
花炘沉思了幾秒,然後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士奇,你有小孩了嗎?」
「五個月十二天又八個小時后就會有了。」說到小寶貝,藍士奇還是一本正經的態度。
點點頭,花炘拿起手中藍士奇做好的報告。「那些人里大部分也都有小孩,而且年紀都還很小。」
聽出老闆話里柔軟的情緒,藍士奇不禁訝然挑眉。「所以總裁的意思是這件事就算了?」
「不完全是。」輕輕一笑,放下報告書,花炘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只是冤有頭、債有主,找這些小角色開刀並不是解決的根本之道,把幕後的黑手揪出來公開懲處、殺雞儆猴,才能預防將來同樣的事情發生。」
「那就只開除廣告室的主任和會計部的課長?」藍士奇推測老闆的意思。
「對。而且同時重新修改公司的福利制度,提高獎金金額,增加教育津貼、育兒補助和急難救助金這三項福利。」
「為什麼?」藍士奇不解老闆怎會突然想這麼做。
「當然是為了提高員工的忠誠度啰!」花炘笑得溫和又睿智,「與其讓『有心人士』收買自己人,不如我這個做老闆的先收買他們,讓他們的心統統歸向我,然後再把他們訓練成像你一樣的能幹、厲害。你想想看,如果有這麼多『藍士奇』為我效勞賣力,花氏企業會邁向什麼樣的未來?」
「總裁,您真了不起!」聞言,藍士奇終於明白花炘的用意,也因此對他更加敬佩了。
花炘只是笑了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了不起,但是多少有些訝異自己的改變。
若是以前,他絕對不輕饒犯錯的人,但是自從與小蜜糖在一起后,不知怎地,他的心似乎柔軟了許多,所以他才能心平氣和地看待這次的事。
想到鮑映,一股甜蜜立刻湧上心頭。啊~~真想馬上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