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賽
短期的休假對赤納斯每一個成員來說都是珍貴的。如果僅僅只是慵懶地在床上度過這難得的假期,那就實在太不划算。放縱是必須的。貌似有為這位哲人這樣說過:只有盡情地放縱之後,才能極致地嚴謹。
「登科啊,你說我們能贏嗎?」沈迪立在陽台上,喝著啤酒,眺望著對面的女生寢室。
「你啊,吧那嗎字給去掉。能贏!」王登科翹著二郎腿,呷了一口啤酒。淡黃色的液體順著喉嚨,慢慢滑進胃裡。
「記著,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強晨達學著某位體育節目主持人的語調高喊道。
沈迪笑了,王登科笑了,強晨達也笑了。他們有信心,定能捧得新人王的桂冠。
五月的陽光,總是那麼燦爛。天空如同一塊完璧,沒有一絲瑕疵。新人王的初賽就在這個,陽光燦爛的日子開始了。
數十支隊伍整齊地排列在百武會的大型演武場上。裁判團一行人緩慢地走上主席台。相互寒暄著就坐。
「年輕的勇者們,今天是新人王大賽的日子,燃燒你們的熱情。在賽場上,體現你們的勇敢、智慧、強悍。用男子漢的方式去爭奪你們的榮耀吧!」
毛國用一說完,台下便爆出海潮般的吶喊。劉善琦抿著嘴,強忍著笑意。這老毛,哪兒抄來的祝詞,搞得跟《壯士出征》似的。怎麼不吟唱一段「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毛國用似乎看到了劉善琦奇怪的表情,輕輕地咳嗽兩聲,示意他宣布比賽開始。
劉善琦緩緩站起身子,大聲念到:「第一場,交大截協對上大空協。」
比賽開始了。這場比賽似乎並不精彩,甚至有些許的搞笑。場上出現一面倒的情況,交大被壓著打,人們自顧自的四散奔逃。而上大似乎也不急著取勝,一點一點地蠶食著對手。
「唉,根本不懂合作,一點沒有團隊意識,看到對方凶一點,就嚇得各自逃命。」
「仗還沒開打前就已經輸了,真所謂什麼樣的師傅教出什麼樣的徒弟。」
於承瑋和李力力哂笑這調侃道。
「自以為是都已經成了根深蒂固的秉性了。」李力力嘆了口氣,搖搖頭。
主席台上,毛國用用一種極其複雜的表情對著6誠。6誠則轉過頭,儘可能不去看場上生的情況。然而,眼睛可以有選擇,但,耳朵卻是無法選擇的。場上的哀叫聲,哭喊聲猶如利劍般不停地穿刺著他的耳膜,甚至是穿刺著他的靈魂。去種尷尬、恥辱包圍著他。
劉善琦抿了一口水,老有興趣地欣賞著場上的戰況。他不急著宣布戰果,這樣的好戲還是很難看到的。他在等,他在等著有人嘶聲力竭地來制止這場鬧劇。
「好了,夠了,停止比賽吧。」終於,6誠坐不住了,他無法再繼續承受這種煎熬。
「?什麼?」劉善琦探過身子,詳裝聽不見。
「我說夠了,這已經不用再打了勝負一分了!」6誠抬高了嗓音喊道。
「大將還在啊!不到最後,怎麼知道誰勝誰負?我中華民族向來是,只有斷頭將軍,沒有跪降臣子,不戰到最後一兵一卒,豈能言敗?你這樣做根本就是在剝奪他們的權利!傷害他們的自尊!而且,對方還是空手道社團。」
誠被說得啞口無言,憋著屈坐在一邊。
劉善琦不理會他,繼續欣賞著場上的屠戮。或許這真的該被稱為屠戮。
很快交大這邊就被剃了光頭,之剩下大將一人深陷重圍之中。
「時間到,裁判團一直宣判上大空手道社勝!」
隨著劉善琦的宣判,上大一邊出一陣歡呼。
毛國用翻開對戰表,遞給劉善琦,然後輕輕在第二頁點了一點。
劉善琦順著他的手指看了一眼,然後愣了一下。第二戰的對戰表上竟然寫著極真對新琉球會。劉善琦抬起頭,票了一眼坐在主席台另一邊的江川。這老傢伙也怔怔的看著對戰表呆。
「?」
「沒什麼,我只是滿足某些人的需求罷了。」
「......你小子有夠損的。」
極真空手道一向以打強硬、兇悍著稱,再加上其背後有日本極真流總部支撐,在百武會也極為霸道,在毛國用眼裡也是個不小的刺頭。這次毛國用偷改預訂的對戰表,就是想藉此機會讓這兩家都吃點苦頭。
「第二場,有極真空手道社對新琉球會!」
6奇眯起眼睛哂笑道:「嘿嘿,這場有的看了,剛才我都差點睡著了。」
「是啊,江川老師,您的弟子各個身手不凡,想必這場比賽一定精彩非凡吧。」
江川側瞟了一眼身邊的這群猴崽子,笑了笑說:「諸位如此看的起我新琉球會,真是給我這咯啊投資面子,哈哈哈哈哈,只是希望這些孩子能不讓諸位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