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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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濤倒在賽場上,場邊一片嘩然。

「想不到,這群不知名的傢伙竟然贏了。」

「這幫人還挺有手段的嚒......」

人們議論紛紛。

毛國用偷眼看向夏厚軍,他正坐在那邊,鼓著腮幫子,生著悶氣。可想而知,他現在的情緒一定不會好。

毛國用轉正身子,緩緩地呼出一口氣,今天的戰爭就此告一段落,或許5天後,人與人的廝殺會比今天來的更為兇殘。

「我宣布,本屆新人王大賽的預賽到此結束,半決賽將在一周后舉行。各勝出的隊伍請在這一周內好好休整、好好準備,願你們取得更傲人的成績!」預賽在毛國用高亢的聲音中落下帷幕。

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或許敗者可以暫時放下心中的緊迫與壓抑,而勝者則必須在獨木橋上繼續爭奪,繼續爭奪,這種爭奪永無休止。

在回學校的路上王登科小聲問沈迪:「今天音子沒來,是不是覺得有些失落??」

「失落?......」沈迪沉默許久,輕輕呼出一口氣,用很凝重表情地看著王登科,把王登科看得悶。然後說:「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感覺到有些失落了。」

「那回去后就直接找她吧,我想他一定很期盼我們的凱旋呢。」

「凱旋?」

「對啊,難道我們這不算凱旋嗎?」

「......呃,從某些程度上來說確實是凱旋啦。」沈迪抽了抽鼻子。

「那不就得了。」王登科笑了笑得很開心。然後又貼近沈迪的耳朵細聲道:「今天她來徐匯等我,呵呵。」

「......?什麼?什麼她?」沈迪木訥地看著好友,一副不知其所云的樣子。

王登科嘟起嘴,用鄙視的眼神瞅了一會兒沈迪,然後用手臂將他勾緊,小聲罵道:「原來我不是跟你講過的嗎?奉賢的,女兒社的。」

沈迪垂下頭,突然有抬起來怔怔地看著好友。「你原來不是說什麼你和她之間還沒到時候,你不是要變強才敢去追她嗎?難道??你已經......?」

「什麼呀,我沒說我和她有什麼,我們只是朋友。」說到這裡王登科停下了,許久才支支吾吾地說:「其實......其實們真的還只是朋友。」

「是曖昧吧?」

以這樣說吧。」

沈迪揚起頭,均勻地呼吸著,嘴裡喃喃的自語起來:「我記得有人說過,一個人就像一塊調色板,隨感情的溫度變化自己的顏色。熱情時,是赤紅的;無情時,是慘白的;濃請時,是粉紅的;絕情時,是黛黑的;多情時,是艷黃的;溫情時,是湛藍的。很多感情也許會同時存在於一個**里,就像這個世界沒有純正的顏色一樣。各種各樣的顏色交織在一起,如同點彩派或印象派大師的作品,多種的顏色並置著,交融著。

也許有一種神奇的顏色受到了造世主的點化,將它融化成一種感情,種在男人和女人的心裡。這種顏色會毫無聲息的在你身體里滋長。於是就有了『曖昧』『曖昧』也許是邱比特沒修鍊好的同門師弟,因為他只能將一個男人和女人的心靈系在一起,卻不能讓他們長相死守。「曖昧」讓她牽線的男人和女人永遠指享受精神上的愉悅,在痛苦、憂傷、煩悶、寂寞的時候,伸出援手。」

王登科一臉驚愕地望著沈迪,在他的印象中,自己這位好友在情感上表現出的儘是木訥,難得能有如此見解。

沈迪沒有理會王登科的驚愕,自顧自繼續說:「可,我覺得,曖昧始終不是愛情。兩個人再如何得好也未必能改變既定的和諧,甚至不用去幻想著角色的轉換,否則只有痛苦和失望。或許......或許曖昧本來就是個錯誤。」

「那,那你和音子呢?」

王登科的語調不重,卻猶如一座山峰,憑空出現在沈迪的心房。這突如其來的壓制使得沈迪產生了窒息的錯覺。

自己和音子是怎麼一回事?這又算什麼?......沈迪不知道,雖然他很想知道,很想把這一切完全理解清晰。此刻,卻,莫名地軟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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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師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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