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異世界(一)
人們有朝一日便幻想著從活膩的世界去穿越,來到不同於以往的世界,或許在那裡沒有令人喘不過氣來的的作業,沒有煩勞枯燥的工作,沒有坎坷多變的人生。異世界里,人們會從新塑造自己,讓錯過的遺憾,埋沒的報復,天真的想法都會在虛構的幻想中實現。
於是有的人幸運的穿越了,比如袁文桕。而且穿越方法千奇百怪,從不知不覺的穿越,到因為一場車禍,死後的投胎,或者是抱著筆記本被某為大小姐召喚,上廁所時被捲入到馬桶當中又或者踏入了神秘的洞窟,拜訪了遺棄多年的豪宅,站在了上古的魔法陣中等,這些還都是老一套的了。更讓人吃驚的是現在的也許你正在說話,呆,看報,上課開小差,或是一次極其平常的呼吸,眨眼,擺動一下你的肢體……
就這樣的你穿越了,現在看來這一切不是幻想,到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穿越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了,相反它成為了一種時尚,一種人們在茶前飯後的「必需品」。
但終歸說來,這種沒有保險的支票,拿在手裡多半會讓人心神不寧。當然穿越的安全性是很好的,到現在我還沒有聽說過有人在穿越中途失敗的說法,不過成功穿越后的不可預測性著實令人感到頭疼,運氣好你會毫無損,運氣不好就有可能缺胳膊斷腿,失去記憶,變成剛出身的嬰兒或男女性別交換。
人的意識蘇醒之後,便會漸漸的去感知周圍的事物,將搜集的信息傳遞至大腦,繪製成圖,了解情況。
「這……是哪兒?」被擺成「大」字型的袁文桕全身無力的反身躺在軟綿綿的地上,呼吸起來便會吸入腥腥的泥土味。此時的袁文桕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酥軟無力,僅僅只是稍微動一下指頭感覺都要用不少的勁,勉強地睜開眼睛,露一條縫出來同樣讓袁文桕費了很大的力氣。
在黑暗中找回的光明是那樣的刺眼,視線漸漸清晰起來,袁文桕的眼珠掃過的是一片碧綠——草地,別的就在也沒有什麼了。看完后眼皮彷彿有千斤重一樣,在袁文桕微弱的喘息聲中緩緩地垂下……
不知是過了多久,昏迷過去的袁文桕再一次睜開了緊閉的雙眼,這一次顯得並不那麼吃力了,一番昏睡后力氣倒找回不少。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抬起頭,環顧四周,除了草地外,自己竟躺在一座大山的山腳下,「飛機呢?人呢?我這是在哪裡?」腦袋不斷搜索這記憶的片段,現自己在機艙中入睡後會莫名其妙的躺在山腳下,接著一想,這或許是一場夢?夢,是夢嗎?如果是夢。這又是哪兒?
袁文桕用僅有的一絲力氣操作者僵硬的身體,慢慢的坐在地上,檢查著自己的身體,現並無大礙,只是全身上下說不出來的酸痛,正當袁文桕還為此暗自高興時突的意識到了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袁文桕隨著因過多運動和不安感而劇烈跳動的心臟,再次望著周圍。有草有樹還有山,看完后袁文桕帶著滿臉「不相信」自語道:「我這是在哪裡?至少,至少這不是一場夢,生過的都是真實的事。」
因為不願相信而承認,在經歷一系列不可思議的事件后袁文桕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裡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絕望,以至於袁文桕承受不住如此大的事實而恐懼、絕望,這負面影響讓袁文桕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就這麼孤獨的坐在草地上,將蒼白而沮喪的臉深深地埋入雙腿,以求得到一點安慰。
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袁文桕被嚇得手足無措,微微顫抖的身子告訴我們,他真的很怕。我在想,此時袁文桕是多麼的想念親人,想他的媽媽,袁文桕很後悔,不停的在自我詛咒,甚至連平日里的瑣碎也罵了一遍。
沿著山吹來的冷風拂過袁文桕的身子,讓這單薄的身影更是難以支撐,從而顯得那麼的無助。
就那樣的縮著,任時光匆匆而過。當天色黯淡下來,夜色將要降臨時,如石人一般的袁文桕動了動,紅腫的眼睛離開了大腿,眼角還掛有淚珠的眸子仰望愈暗的天空,哽咽的吸了一口氣,轉念一想,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再怎麼著得需找個地方過一晚上,明早再想辦法求救。
想到這裡,袁文桕給自己燃起了希望的火把,是啊,就這樣輕易的放棄了,一點也不想自己平日的作風。
「咕咕……」想著想著腹中卻起了抗議,摸了摸肚子,原來有很久沒有進食了,越想著食物,肚子就更加氣憤地叫,想必是在抗議袁文桕為什麼還不開飯?
無奈的自嘲苦笑后,起身拍了拍褲子,強打起精神往林中走去。
人的恐懼是天生的,但求生的**戰勝了恐懼,支撐著袁文桕漫無目的的遊走在光線暗淡的山林中。
此時天空已是披星戴月,夜的時間開始了。
皓月當空,四周眾星捧耀,月冷清的外衣披在大地上,銀白的光芒透過一個又一個陰暗的角落,惹得百蟲齊鳴,附和著月的美像是在開田園歌會。遠處傳來野獸的呼鳴聲,怕也是觸景生情,要高歌一曲。
其實在我看來,穿越本身就是無比痛苦的,你並不能預知那事情的生的背後會帶給自己的將是什麼?是不幸的開始?還是一個幸福的前奏?但至少我明白,在這裡,你總是孤獨的一個人,你會害怕,也會想家,至始至終你與未知世界是那麼的格格不入,漸漸地不是你排斥它,就是它驅逐你,你又有什麼資格去適應環境。
穿越不是兒戲,它會考驗一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沒有人會感到輕鬆和無所謂,哪怕是樂天派。因為是人都會感到恐懼,那種不能自己的本能反應。那顫抖的身體會感到心在受擠壓,一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絕望感。
拐過一棵又一棵巨樹,接著月光的「指引」,留心著山石中洞**的存在。雖說是無目的的走,但不幸中的萬幸,袁文桕現了一個山洞,大喜過望的袁文桕想到有棲身之所,也未再細看,就急忙的鑽了進去。如此冒失,也不想想洞中是否有野獸,或是一個深坑?
太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了,把懸著的心放一放,做一個夢,讓自己在夢中暫時褪去一切不愉快,暫時的,暫時的……
很明顯,一片漆黑的洞,這不被月色光顧的地方反而讓初來的袁文桕一時適應不過來,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洞中小心翼翼的摸索著方位,確定有一片空曠的地方后,袁文桕一**坐下來,放鬆放鬆自己。
急忙之中袁文桕沒有感覺到當他坐下來的時候似乎是坐在了什麼東西之上,以至於出了「咔嚓!」的輕響聲,只是急於想犒勞一下被顛簸了一天的身子而沒有注意。
這一清脆之響,倒是驚動了洞中另外的人,他開始注視袁文桕,這個不明的闖入者。
雖然在漆黑的洞中要強過外面危機四伏的世界,可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這地方大為不妥,但終究說不出為什麼。
勞累帶來的睏倦讓袁文桕暫且忘了種種不愉快,一波又一波的睡意侵襲著袁文桕,催出他快快入睡。
袁文桕那還經得起折騰,坐下沒多久便一頭倒下,進入了夢鄉。在睡夢中袁文桕的臉陰晴不定,這夢也做得不太舒坦吧。
不會打鼾的袁文桕融入了夜的寧靜中,洞外蟲與獸的歌唱會還未結束,洞內那種不曾停留的注視在宣告事還沒有完。
只是這一切袁文桕並不知道。
一陣交談聲掩蓋了洞外傳來的曲樂。
那是一種不能壓抑的極度興奮的聲音:「快快,快看!有人進來了……多,多少日子了。我盼星星盼月亮地終於等來人了!興奮呢,我真是極度的興奮!」
「切,小聲點,吵醒他了怎麼辦?看你這副豬相,美的你!」一種帶著醉人心神的美聲,壓著語調沒好氣道。
從興奮中回過神來的那人,帶著一絲老氣,喜贊道:「哎,看我樂的。呵呵,有多久沒有見到活人了,今日看來我又將要重見天日!」
嘿嘿,親過路的人幫忙宣傳一下吧……算了,還是等我多寫幾章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