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仿若是久抑欲求的崩潰,又似測試著自己狂肆放縱的底限,不顧南洛紫初夜的青澀柔嫩,風毓宇攻城掠地的一再索歡,竟至長夜耗盡,方才摟住早已虛脫入眠的佳人一同進入夢鄉。
此時天光大白,不曾晏起的風毓宇用手支著頭側,身形側躺地盯著因累極而依首熟睡的南洛紫。
看著她微腫的櫻唇、身上布滿的紅痕,他絲毫沒有愧疚的感覺,反倒是由心中泛起一股滿意的安心。
他的手指眷寵的拂過她泛著紅暈的粉頰,停在她那兩片小巧且在昨夜被他一再愛憐而依然微腫的唇瓣上,滿意的來回輕撫。
她終於完全屬於他了。
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在廳外響起,也讓他俯向她的頭再揚起,惱怒的神色躍上眼底。而敲門聲也在同時由外邊響起。
他差點忘了這預料之中的「打擾」呢!
「你再睡會兒,我去去就來。」他笑容詭異地俯首輕拂過她柔軟的紅唇併流連再三。
隨後,他眼底的神色盡斂,慢條斯理的著好裝,才朝著與外廳相隔的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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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通往內室的門扉輕掩,風毓宇朝著外廳喚道:「翁平,有什麽事進來說!」
房門打開,翁平應命進入,不過他並非獨自一人,他的身後尚跟隨著數人。
風毓宇噙笑一瞥,人果然如他所料的全到齊了。
「我知道今晨我是有些晏起,但是好像還不至於嚴重到需要驚動那麽多人來叫醒我吧!」他似笑羋笑的調侃話語隱含著明顯的不悅。
「請爺原諒屬下的莽撞,打擾爺的休息。」翁平難掩惶恐的神色,「只是事關重大,再加上裘老闆及裘小姐的堅持,所以屬下……」
「別說那些了,到底是什麽事?」風毓宇一揮手打斷了翁平的解釋。
「裘依濃與南洛紫不見了!」一旁的裘士昌等不及翁平開口,氣急敗壞的嚷。
「不見?」風毓宇揚眉。
「是的,爺。在絳雲閣服侍的小桃今天一早送早膳時,發現依濃和洛紫小姐並不在閣內,絳雲閣四周亦沒有她們的蹤影,小桃在著急之下,立刻來告知屬下。」翁平將情形詳細解釋。
「那你派人在莊裡找過了嗎?」風毓宇一派鎮定地詢問。
「正在找,爺。」翁平立刻點頭。
「對了,只要找依濃小姐即可,洛紫就不用了。」風毓宇突地加上一句。
眾人聞言皆露出愕然的表情,而其中最先提出疑問的是裘玉翎。
「為什麽不用找南洛紫那個丫頭?裘依濃主僕兩人一起失蹤,為什麽只要找裘依濃就好了?」裘玉翎語氣十分懷疑的問。難不成真如大哥所言,風毓宇要收南洛紫作妾,所以根本就知道她的下落?
裘玉翎思及此,目光立刻投向左前方那扇通往內室的門,心中浮起疑問。
宛若在回應她心中疑慮似的,那扇通往內室的門扉內突然傳出慌亂的女性嗓音。
「什麽!?小姐失蹤?」隨著話語,通往內室的門倏地打開,一臉驚慌震驚的南洛紫山門內奔出,水澯大眼慌張的在廳里轉動一圈,隨即朝坐在椅上、態度從容的風毓宇奔去,但行動略顯遲緩。
裘玉翎則是呆立原處,滿眼不敢置信的震驚神色。
風毓宇迅速伸手接住急奔而來的南洛紫,「慢點,小洛紫,小心跌倒了。」明白她的不適原因讓他有些著急,不過似責備的話語卻充滿不容錯辨的寵溺與愛憐。
「小姐真的失蹤了?」南洛紫眼中根本就沒注意到旁人,滿心已被裘依濃失蹤的消息給震懾住。
之前,在風毓宇出了內室後,被吵醒的她也跟著下床,找到自己的衣物,忍住身體的疼痛與下腹間的不適著裝。可好不容易穿好衣物打算離去的她才走到通往外廳的門前,就聽到裘玉翎最後幾句令她驚惶的話。
「目前在絳雲閣內外都沒有找到她。」風毓宇將她摟近,溫聲回答。
「真的?不行,我得去瞧瞧。」南洛紫難掩焦慮地掙脫他的手,轉身就想再次奔走,卻因動作太大,小腹一陣刺痛襲來令她差點軟倒。
風毓宇快速接住她並將她打橫抱起,「別急,我抱你過去。」
眾人再次愕然地看著風毓宇小心翼翼地抱著南洛紫踏出門外,不明白一向對女性冷淡的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體貼女人了。
直到風毓宇的背影消失,眾人才猛地清醒並快速跟隨其後。
被抱出門外的南洛紫,終於在臨出房門之際發現廳內猶有其他人,於是她立刻漲紅了臉,伸手揪了下風毓宇胸前的衣衫。
「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天啊!這真是太丟人了。
風毓宇睨了眼紅著臉並小小聲說話的南洛紫,腳步依舊。
「你連站都站不太穩了,還能自己走嗎?」他的唇邊勾起一抹佞笑,話語中意有所指。
南洛紫立刻明白他的話中意,臉上的熱度更加升高,不過不服輸的個性令她仍是硬壓下心中浮起的羞赧來反駁他,「你才是始作俑者,若非你……」她哽了一下,「我也不會這樣!」語氣中的責備意味濃厚。
「哦?」風毓宇調笑地揚高眉梢,「如果我怎樣?你怎不說清楚?」
「你心裡有數!」南洛紫氣惱地啐道。
「怎麽辦,我發現我不懂你話中的意思耶!」風毓宇戲謔的輕笑,明知故問。
「你……」
跟隨在風毓宇之後的眾人,只見那風毓宇抱著南洛紫走路,不時俯首與她竊竊私諳,偶爾還傳來他的輕笑聲,一派優閑的模樣讓人看傻了眼,而裘玉翎更是看得妒火中燒,臉色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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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入絳雲閣,南洛紫立刻堅持下地並直奔裘依濃的寢室內查看一番。
「小姐什麽都沒帶……」她喃喃自語的拿起一件裘依濃的衣裳。
明知小姐在這幾年已養成不隨便踏出房門的習慣,但是南洛紫仍是抱著猜測的心態,希望裘依濃只是在庄內四處走走,抑或是她突然大起膽子,收拾細軟趁夜逃走了。
可惜裘依濃的衣物俱在,更別提藏在衣物最底下的那包銀兩仍在原處,所以她可能逃走的希望已破滅;如今只剩下她仍在庄內的可能性……
這時,在庄內尋找的下人來報,裘依濃已然肯定不在庄內。
南洛紫希望裘依濃可能是在庄內迷了路的想法也跟著被推翻,一時間她的臉色因驚恐而發白,憂慮令她的身軀忍不住微微顫抖著。
「小洛紫……」風毓宇將臉色雪白的南洛紫摟抱入懷,支撐她搖晃不已的身軀。
「小姐不可能什麽都沒帶的跑出去,她一定是被人擄走了!」南洛紫愈想愈擔心。「不可能的,小姐誰也不認識,怎會有人想擄走她呢……」她低喃著,腦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的猜測。
「小洛紫,別擔心,我會派人去找,你先走下心來。」風毓宇旁若無人的軟言安撫著懷中人兒。
早已在一旁看得妒火中燒的裘玉翎冷笑道:「別在那兒演戲了!誰不知道你南洛紫一向不離裘依濃三步遠,兩人晚上甚至還睡在同一張床榻上。裘依濃不見,該問的人是你!」
裘玉翎一言驚醒了裘士昌,只見他浮起恍然的神色,「對啊!你跟依濃一向共睡在同一張床榻上,如果她被人擄走,你為什麽會安然無事?你說,是不是你將依濃藏了起來,才故意編出這些話言來瞞騙我!」猙獰的神色漸漸浮現。
南洛紫被裘士昌莫名的指控,一時之間反應不及地怔住。
「裘老闆。」風毓宇在南洛紫回答前已搶先開口,「你大概弄錯了一件事。即使洛紫每晚與依濃小姐同床共寢,但是卻絕非昨晚。」
「什麽意思?」裘士昌不解的一眄。
「你忘了之前你們在綠柳苑時,洛紫是由何處走出來的?」風毓宇噙笑說道。
「啊!」裘士昌驀地明白地低呼一聲,「風總管的意思是……」
「沒錯。」風毓宇截斷了他未竟之言,「洛紫是我新納的妾室,昨夜是我倆圓房之夜。」他毫不避諱地坦承直言,並且收攏手臂,將南洛紫更加摟緊以示證明。
裘士昌未及反應,裘玉翎已嫉恨交加地尖叫出聲。
「你尚未娶我過門,我不准你先納妾室!」她眼中的妒意化為刀劍,射向風毓宇懷中的小丫頭。
邀請她來絪柳庄小住,卻又冷落了她,如今兩人尚未將婚期議定,他竟然敢向眾人宣布他要納一個姿色不如她的低下丫頭為妾!?
他怎麽敢!?他怎麽能這麽辜負她、傷她的心?
風毓宇聞言撇唇,再勾起一個無溫度的笑容。
「真可笑。我記得我從不曾向你求過親,你並沒有資格干涉我要娶妻或是納妾。」計畫已順利完成,他也不想再給她留情面了。況且他最看不起這種自以為是、自大又嬌蠻的女人。
「可……可是……你說……」裘玉翎從來都是受人奉承的天之驕女,幾時曾被人以如此無情及鄙視的言語羞辱過!可是之前他明明……
「我說了什麽?」風毓宇揚高的眉梢刻畫著毫無心虛的坦然態度。
裘玉翎臉色一白。現在仔細想想,之前在裘家莊時,風毓宇的確沒有明確的說過要娶她為妻。是她將他的溫言軟語想像得太過於美好,才會一心自認已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不過她又怎會承認自己的誤判,驕傲的自尊讓她即使知道事情已無法挽回,仍是不肯輕易放棄。
「你和我已有夫妻之實,如令你不要我,難道就不怕旁人譏你風毓宇是個敢作不敢當的背信之人?」裘玉翎臉色青白,咬牙斥道。無論如何,她一定要當上絪柳庄的女主人。
「你我之間不過兩相情願、各取所需,一點也談不上負不負責。更何況……」風毓宇眼神譏刺地朝她一瞥,「你也非貞節烈女,早在我之前,你不知就有多少情人了。」膽敢將主意打到他身上死賴上他,那就不要怪他把話說白,讓她難看。
室內眾人聽到風毓宇之言皆暗自倒抽了一口氣,一點也沒想到裘玉翎這位大家閨秀私底下的行為竟是如此的放蕩不堪。
「你……你可惡!」被說出醜事的難堪令裘玉翎的臉色鐵青,「你休想輕易就撇清與我的關係!」嬌蠻的脾氣爆發,她用控訴的語氣叫道。
裘士昌在一旁看著風毓宇亳不留情斥退自己妹子的模樣,即使對他那冷凝的目光心生懼怕,但是於情於理,他若不開口似乎也有些不對。
「風……風總管,既然你與玉翎已經……已經……咳,那也許風總管可以將玉翎收入房,那麽……那麽……」裘士昌吞吞吐吐的建議著。畢竟只要風毓宇同意接納玉翎,不管是正妻或妾室,都是他能搭上「茗記」的快捷路徑。
「不!我也是一個堂堂千金小姐,怎能作妾!」裘玉翎立刻出聲反對。被眾人曲意奉承所養成的自大已讓她看不清別人眼中的唾棄。
風毓宇冷笑地看著一副小人嘴臉的裘士昌與一臉刁蠻的裘玉翎,平時溫和無害的表情斂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嫌惡的模樣,且他一向含笑的眼眸正隱隱散發出一股暴戾的氣息。
「我無意納你入房,更不可能娶你為妻。」他冷睇著裘玉翎表明了立場,心中對她那種自以為是的態度不耐煩至極。
說完,風毓宇轉向裘士昌,「裘老闆,你的堂妹依濃小姐在庄內失蹤,這是絪柳庄的疏失,我自會派人加緊查明依濃小姐的去處。不過希望裘老闆也自行推敲一番,想想你是否得罪過什麽人。」
「什麽意思?」裘士昌不解地問道。
「裘老闆該沒有忘記依濃小姐對你的重要性吧!絪柳莊裡除了我與洛紫外,沒有人知道她的能力,而她只是一名弱女子,誰會特意去擄走她,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你的意思是……」裘士昌攢起眉,心頭已因風毓宇的話而有些明白。
「杭州城內外沒有人知道裘依濃的重要性。你不如想一想,誰會想趁此機會一勞永逸的除掉她?」風毓宇淡聲提醒,說完他即摟著懷中的南洛紫朝外走。
「等一下!」裘玉翎飛快的攔在他面前,臉上是萬般不甘心及憤恨,「我不服!你怎能這麽輕易的撇清我們之前的恩愛,當我是微一個不足道的對象!?」
風毓宇不耐煩地一瞥擋路的裘玉翎。
「不服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曾對你許下承諾,所以問心無愧。我不必為你的痴心妾想負責!」不再給她留顏面的話語極冷酷、絕情。
話落,他出手拂開她,不曾回顧她被甩落在地的狼狽,摟著南洛紫快速消失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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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綠柳苑,風毓宇讓南洛紫坐在他的大腿上,兩人一同坐在窗邊的卧榻上。
「還在擔心裘依濃?放心,我已經加派人手去找了。」他伸手托起她低垂的頭。從剛才在絳雲閣直到現在,她一語不發的沉默態度,竟然讓他的心裡產生了忐忑不安的感覺。
南洛紫被迫迎上他的眼時,才發覺之前在絳雲閣,她所感受到由他身上散發而出的冷冽氣息已不復存在,而他的眼底此時正散發著一向示人的溫和神色,只是多增加了一些柔情、一些憐愛……
此時她的思緒是一片混亂,一半的原因是小姐的無故失蹤令她心急如焚,另一半原因是她在絳雲閣看到他對裘玉翎的冷情態度帶給她的震撼。
她憂心小姐的安危,卻又無法遏止自己去猜想,或許有一天風毓宇也會用同樣的態度對她,兩者交錯的思慮讓她一向單純的腦子陷入大亂。
她知道當初會答應拿自己來交換小姐的自由,一方面固然是因為憂心小姐,另一方面卻也是出於自己對風毓宇的好奇與喜歡。
沒錯,從她頭一回見到風毓宇之後,她就覺得自己很喜歡他,而且是那種與喜歡小姐不同的喜歡。
她的確隱隱感覺到,他待她的特別與不同。其實她並不在乎她是他的什麽人,也不在意他將她冠上了什麽頭銜;妻也好,妾也罷,她都不在意,她唯一想的只是能否和他一直一直在一起而已。
「大小姐好像很難過。」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想法,南洛紫突然冒出一句。
「你跟她再無關係,日後也不會有交集,所以不用管她是否難過。」風毓宇沒好氣地提醒。他發覺與她相處愈久,情緒就愈容易受她影響。單純心性的她即使不喜歡處處欺陵她與裘依濃的裘家兄妹,但是良善的天性仍是令她同情起受辱難堪的裘玉翎。
他喜歡她的同情心,但是他會更喜歡她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大小姐也曾跟你……呃,睡在一起,就好像昨晚我們一樣?」南洛紫想起之前裘玉翎所說的話,好奇一問。大小姐鼓是「這種」意思吧!
「沒有。」風毓宇有趣的笑了,知道她要問的是什麽。「我的確跟她在一起一次,但是我沒有跟她睡在一起。」
「啊?」她一點也不懂他的意思。
「不懂?」風毓宇看著地茫然的眼,「我的意思是說我曾上過她一次,懂了嗎?」他乾脆用市並粗語解釋。
「上?」南洛紫更加不懂了。這個字眼她從未曾聽過,更遑論理解了。她低聲嘟囔著,「為什麽你凈是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啊?這樣還不僅!?
風毓宇忍不住苦笑地搖搖頭,「算了,這不重要,不懂就不懂。」他俯首輕啄她的嘴角。
「是嗎?」哪有人這樣的!「那大小姐剛才說的……」她就是不懂才會問他的呀!
「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既不想娶她、也不會納她為妾就行了。」他忽地正色道。
「喔!」南洛紫點點頭。不知為何,當他這麽說時,她的心中彷彿像放下千斤重擔地輕鬆了起來。她一點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好,那我問你,你還疼嗎?」風毓宇忽地又問,眼神奇特,只手托著她小巧的下巴。
「疼?什麽疼?」她一頭霧水地問道。
一隻大手倏地覆住她的小腹之上。「這裡。昨夜我放縱了些,幾乎忘了這是你的初夜。還很疼嗎?」一連串的事情緊接而來,讓他尚無機會詢問她。
南洛紫一愣,驀地漲紅了臉,昨夜與他纏綿的羞人景象又浮上腦海。
「怎麽樣?」他追問著,覆在她小腹上的大手徐緩地撫摩起來。
「別……別再問了!」臉上的熱度更甚,她難堪的低嚷著。這麽丟人的事教她怎麽說得出口?
看到她這般臉紅羞赧的模樣,風毓宇心情大好,「為什麽別問?昨夜咱們什麽都做了,你的身子我哪裡沒看到?問這話是代表我的關心吶!」他勾起魅惑的迷人笑容,笑著說道。
「你說夠了沒!」南洛紫心急地嚷叫出聲,沒想到他竟如此大膽地說出那般曖昧的話語。「即使你說的是……是事實,你怎麽能就這樣……這樣……」她惱怒又羞愧地結巴了起來。
見狀,風毓宇又笑了。「好了,看你那副生氣的模樣。」真是太可愛了!「我只是開玩笑,可沒有取笑你的意思。另外,我可是真心誠意地關心你的身子喔!」他可不敢再逗弄她了,免得他這個「悍」寶貝會真的跟他翻臉。
南洛紫瞪著他,在看到他眼中真誠的關心後,才確定他真的不是在嘲笑她。心中緊繃的情緒一松,臉上的排紅也褪去一些。
風毓宇看到她眼中的惱怒神色褪去,「既然你怎樣也不肯告訴我,那我就當成你已經不痛了。」他眼底隱隱燃起清晰可見的慾火。
之前若非被人打擾,他早就在喚醒她之際時佔有了她。
南洛紫瞪大眼,「哪有人這樣的!我又沒有說——唔……」抗議的話語掩埋在他急俯而下的唇舌之下,意識迅速地被他熾熱的氣息所迷惑。
心既已陷落,身子更加快速地陷入他猛烈的侵襲。
細喘的吟哦聲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