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遙沖三箭連中靶心,遙翔、遙銳及一千下人連聲叫好。遙銳親自斟酒,遞予他道:「么弟好俊的身手,來,哥哥敬你一杯。」
遙翔也舉杯道:「二哥陪飲。」
雲霓上前為遙銳斟酒,被他順手捉佐手腕,拉扯著不放,仔細盯著她的嬌軀道:「雲霓,怎麼本皇每次來都見你在二哥府上,靖皇爺待你不好么,讓你總是往娘家跑?」
雲霓低低柔柔的這:「幾位皇爺待奴婢都好。」
「哦?」遙銳低笑,手順著她的玉臂而上,在肩背上隔衣撫弄!「本皇可比不得你們爺和靖皇爺,本皇還沒疼過你呢。」說著將她整個摟抱人懷,放肆的親她的小嘴。
雲霓半推半就,拿眼瞄遙翔,卻見他轉過頭去不看他們!反而去拉紫衣的手。
遙沖急的直跺腳,又不好阻止。在當朝,客人調戲本府的丫頭為正常,當真不能碰的女人就會貼上侍妾的標籤,或者乾脆不在人前露臉。
雲霓見遙翔和遙沖都不說話,心下有片刻黯然,隨即陪起笑臉,由著遙銳胡來,當下佔盡她的便宜。
遙銳將她放在腿上,自己喝了半杯酒,剩下的半杯喂她。雲霓單手推委,嬌聲道:「皇爺,奴婢沾酒即醉。」
「醉了好,醉了更有風情。」
雲霓被迫喝了一口,急忙偏過頭去,「皇爺,奴婢怕醉了失態。」
「失態好,本皇就愛看美人失態。」
「若是冒犯了皇爺……」
「沒關係,本皇任你冒犯。」無論雲霓怎樣推託,遙銳就是堅持,到底被他灌足半杯,未了還凋戲的伸出舌頭舔她沾在唇際的酒漬。大聲贊這:「甜,真甜。」
喝了酒,雲霓的雙頰漾起紅暈,像一朵盛開的紅梅,叫人忍不住採擷。遙銳撫看她的粉頰吟道:「酒不醉人有人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呀。」
遙沖幾次欲開口,都被遙翔的眼神阻止,只好忍著性子坐穩,獨自喝悶酒。席間遙銳不停的喂雲霓喝酒,當真醉得她眸波微潑,嬌柔無力,軟軟的憩在遙銳身上。
遙銳朝遙翔嘻嘻笑道:「二哥!借您一間客房來用,這小美人騷得我心癢難耐。」
遙翔僵笑道:「這有何難?紫衣,帶瑞皇爺到本皇的寢居去。」
「那怎麼敢當?小弟豈能驚擢二哥的寢居。」
「那就到靖皇爺常歇的那問客房。。
「如此甚好,甚好。」遙銳抱起雲霓軟綿綿的身子,喜滋滋的隨紫衣去了。
待他走得遠了,遙沖收回足以在他背後燒出個大窟窿的目光,跳起來道:「你就任他沾染雲霓?」
遙翔狠狠灌了一杯酒,平靜的道:「她是個丫頭,陪陪客人有甚麼大不了?。
「她不是普通的丫頭。」
「怎麼不普通?」遙翔又灌了一杯,「你又沒有收她做你的侍妾。」
「我以為她是你的人,早知如此!不如我收了她。」遙沖將酒杯摔在地上,氣沖沖的奔出大門。
眾人嚇得不敢做聲,半晌星兒才怯怯的喚:「爺?」
遙翔無力的揮揮手道:「收拾下去,看瑞皇爺還有何需要。」
「是。」星兒和紅袖對望一眼,快手快腳的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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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銳將雲霓放在床上,揮退紫衣,關緊房門,雙眼閃著貪婪的光芒,解開她的綢衣,揉捏她又嫩又軟的胸脯,喃喃道:「小美人,你若不是遙翔的人,本皇一定帶你回去好好疼愛。可惜啊可惜,只有暫時解解癢了。」
雲霓翻了個身,壓住他不規矩的大手,緩緩張開醉意朦朧的雙眼,好半天才對準焦距,甜甜的喚了一聲:「爺。「
叫得遙銳骨頭都酥了,迫不及待的爬上床翻過她的身子,猴急的扯掉自己的衣服。
雲霓主動往他身上靠,小手無力的揪緊他的衣襟,大眼睛像要漾出水來,撒嬌道:「人家醉得好難受,爺還欺負人家。」
遙銳啃著她細緻的肌膚,含糊道:「待會兒你會求爺欺負你。乖乖,放開手,爺才能快點欺負你。」
她軟軟的任他擺布,兀自模糊低語:「瑞皇爺討厭,硬要灌人家喝酒,爺都不幫人家說句話。」
遙銳淫笑,這小美人醉得不省人事,誤把他當成遙翔了。狠狠親了一口她的紅唇,他道:「本皇絕對比你那爺高明。」
雲霓微合著眼,繼績咕噥:「爺說瑞皇爺不是個酒色之徒,我看不對呢,你不見他又好酒,又好色,盯著人家的眼光像要把人吃了似的。」
遙銳心中一驚,甚麼興緻都沒了,小心翼冀的問:「爺平時還說瑞皇爺甚麼了?」
雲霓吃吃嬌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爺真笨,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
「甚麼話?」他試探,「爺真的忘了。」
「爺說瑞皇爺揣著明白裝糊塗,最懂得明哲保身了,還說寧昌兩位皇爺白費心機,他誰也不會幫,只想安安穩穩的做他的皇爺。」
「還有呢?」
「爺說瑞皇爺不足為懼,就算深藏不露,也不是大奸大惡之徒,不會做出危害國家的事。但是昌皇爺不同,他是個小人。」她的聲音愈來愈低。
「還有呢?」
「爺,」雲霓低低咕噥一聲:「雲兒好睏啊,您都跟靖皇爺說不用盯著他了,還總提他做甚麼?」
「雲兒乖,爺不吵你了,好好睡。」他輕拍著她,看她漸漸合攏雙眼,沉思良久,深沉一笑,自語道:「遙翔,你自作聰明,以為看得透我。哼!早晚有一天我要你栽在自己的聰明上。」
他起身下床,看到雲霓半裸的玉體,忍不住上前摸索親吻。聽見她呻吟一聲,慌忙放開手,怕驚醒她。如果她發現剛剛在睡夢中循了口風,可能會驚擾遙翔,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萬事小心為妙。小不忍則亂大謀,等他大業有成,執掌江山之時,要他一個小小的丫頭還不是如探囊取物。為了更逼真一些。他等她睡的熟了,才輕手輕腳的剝光她的衣衫,在她白皙嬌嫩的肌膚上留下多處吻痕。臨走之前還在她耳邊輕聲重複:「雲兒乖,本皇疼你,把你累壞了,待你醒來,只記得歡愛,其他的甚麼都不記得。」
遙銳推門出去,故做厝足的樣子,邊走邊緊腰帶,吩咐門外伺候的下人道:「讓你們爺派人到我府里取二百兩銀子,賞雲霓的,服侍得爺真舒服。都別去吵她,讓她好好歇一歇,爺把她累壞了。」
「是,皇爺慢走。」
雜亂的腳步聲消失,雲霓掙扎看張開眼睛,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咬牙起身穿衣。腦袋裡像有人在敲鼓,身上被遙銳弄得青青紫紫,痛死了。推開門,她搖搖晃晃的奔向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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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翔在書房中來回踱步,似要將地面磨出洞來。從回到書房開始、他便一刻也坐不安寧,心煩氣躁的就想罵人。紫衣來稟說將瑞皇爺支頓好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胸口悶得發慌,按住紫衣就是狂吻!腦中卻浮現著遙銳的大手在雲霓身上游移的情形,無論怎樣都揮之不去!最後甚至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將紫衣趕了出去。
細碎凌亂的腳步聲傳來,雲霓直接推門進來,喚了聲「爺」,就踉蹌的奔向他。他本能的張開雙臂將她把滿懷,緊緊的擁著,心中的煩躁霎時被她柔軟的身軀驅走了。他聞到她身上污濁的酒氣,才發覺她鬢髮凌亂,頸前耳後都是明顯的吻痕,突然心生不悅,推開她道:「這麼快酒就醒了?」
雲霓扶看他的手臂靠回來,喘息著道:「雲兒雖然醉了,頭腦澄清明,我假裝將瑞皇爺當成您和他說些醉話,他都信了,還嚇得不敢再侵犯我呢!」
「哦?」遙翔驚疑,把她樓回懷裡,「你都說了些甚麼?」
「雲兒說爺識破了瑞皇爺的偽裝,他心驚得很;又說爺將他當作明理之人,不再防他,他便又放下心來。瑞皇爺以為雲兒睡著了,便自語說爺自作聰明,要您早晚栽在自己的聰明上,口氣陰狠,聽得人直打哆嗦。」她說得口乾,直接拿起遙翔書桌上的茶喝乾了,急急補充一句:「爺,瑞皇爺心機深沉,不得不慎防啊。」
遙翔又一次驚於雲霓的聰慧機智,贊道:「雲兒,你幫了爺大忙,爺怎麼不知你的酒量這麼好?」
雲霓抓著他寬厚的肩膀,朦朧的張著雙眼,飄忽的笑道:「爺,雲兒的確醉了,但是雲兒醉了也能分得清爺和其他人,也記得幫爺做事。」她癱軟的靠在他身上,模模糊糊的道:「爺,雲兒好累!好睏,想睡覺。」
「你睡吧。」遙翔無限感動的親了親她的額頭,「爺在這裡,你放心睡吧。」等他抬起頭來,她已合緊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小手依然攀緊他的肩頭,嘴角揚起安心且滿足的微笑。
遙翔將她抱起,放在後問的床榻之上,自己躺在旁邊摟著她,嘴唇輕刷過她被遙銳凌虐過的唇,啞聲道:「沒想到你為了我,真的可以犧牲一切,而我遙翔,居然要靠通房丫頭的美色去對付自己的親兄弟。」他緩緩閉上眼睛,忍住眼角泛出的濕意,說不清是心酸還是心痛。懷中的小丫頭勾起了他心中前所未有的柔情,但是她又能守他多久?他又能寵她多久?如果真的在乎她,又怎麼會眼睜睜將她送人遙銳懷裡?遙翔啊遙翔,你的心到底是甚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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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霓醒來,就見遙翔放大的面孔在眼前,雙目緊閉,靜靜的躺著。她試著起身,圍在腰問的手臂突然收緊,強迫她又躺回去。
她窩在他胸前,小手在他胸前畫圈圈,「爺沒有睡啊。」
「嗯。」他閉著眼應了一聲,抓住她的小手,「別動。」
躺了一會兒,她又不安分的扭動起來:「爺,雲兒躺得腿都麻了。」
「嗯。」他仍然閉著眼。
「爺,」她嬌嗔的推他一把,「讓雲兒起來啦。」
他突然翻身將她牢牢壓住,危險的盯著她道:「你的精力還挺旺盛的。」說著便低頭吻她,大手毫不客氣的撫弄她的嬌軀。
「哎呀,爺。」雲霓笑叫,躲著他搔癢式的吻,身體卻迎合著他的觸撫。
「啊!」她突然一聲痛叫。
遙翔停手,一把扯開她的衣襟,一大片瘀青躺在原本柔美的胸脯上,在周圍白嫩肌膚的對比下令人觸目驚心。他握緊雙拳,屏著氣問:「瑞皇爺弄的?」
「嗯。」她委屆的控訴,「瑞皇爺好粗魯。」
遙翔雙唇緊抿,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突然低咒一聲:「該死。」一拳狠狠擊上黃銅床柱,震得大床不停搖晃。
「爺?」雲霓驚呼,急忙抓過他的手來看,指背到掌骨之間通紅一片,片刻便腫了起來。她手忙腳亂的爬下床找葯,慌慌張張的拿回來,小心翼翼的幫他擦揉受傷的地方,生怕重了一點就會弄痛他。一面捺一面顫抖的問:「爺,疼么?疼么?」滾燙的淚珠一滴一滴的滑落,滴在他紅腫的皮膚上。感到火辣的刺痛,他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她又慌忙的抹眼淚,一邊抹一邊抽泣,怎麼抹也抹不凈,她乾脆放棄了,坐在那裡痛快的哭。
遙翔以往僅見她風情萬種的笑,撩雲撥雨的笑!純真可愛的笑,嬌俏調皮的笑,何曾見她哭過?這一哭!依然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絲毫不損她的美貌。看她那心疼的樣子,彷彿這一拳砸在她的心上,疼得無以復加。然而愈是這樣,他的心愈亂。本來是鐵了心要利用她牽制遙銳,但是一見遙銳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便控制不了自己的怒火。不該這樣的,不能這樣的,這小丫頭對他雖然重要,但無法與江山社稷比,無法與皇儲之爭比,可是剛剛那一刻,他的確有捏死遙銳的衝動。
「好了。」他疲憊的道:「別哭了。」
雲霓咬緊下唇,抑制嗚咽聲,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往下掉。
「乖,別哭了,嗯?」他耐著性子哄她,抓過床幔替她拭淚,動作透著自己未曾察覺的溫柔,口氣卻故意嚴肅的道:「你再哭,爺要生氣了。」
雲霓抽抽噎噎的道:「爺答應我……以後……以後都不讓自己受傷……雲兒就不哭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盈滿淚水的雙眼,不怨反笑道:「鬼丫頭,又敢威脅爺了?」
雲霓兩隻小手包住他受傷的手搖晃道:「爺答不答應嘛。」
「好,爺再不答應,書房就要鬧水災了。」
雲霓破涕為笑,睫毛上仍然掛著晶瑩的淚滴,像雨露沐浴過的花辦。
遙翔點了點她的鼻尖,笑道:「又哭又笑的,還家個小孩子。」
雲霓鄭重的道:「爺,雲兒已經過了二十歲了。」
是啊!遙翔沉思,轉眼她人府已近六年!自己也快三十歲了,可是心境卻比四十歲的人還要蒼老,國事朝政和權位之爭耗費了他太多精力,有時竟覺得疲憊得心臟無力,想要就此不再管任何事。但是每日早晨醒來,第一件想的還是該去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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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儲之事未有定論,胡天道又結集餘黨捲土重來,當真是外憂內患,片刻不得安寧。遙翔與遙沖再次並肩出征。遙隆怕兩人立了戰功,令皇上更加偏愛,恨不得他們陣前失利,被胡天道一刀宰了;又怕胡天道攻破山海關,佔領玄說皇朝的江山,那他這個皇帝就更沒得坐了。兩相權衡之下,皆是為難,竟不知道該盼這一仗是勝是敗。
三個月後,前線傳來消息,戰事大獲全勝,遙沖生擒胡天道,即日押解回京。遙隆在朝堂上與遙括互視,既興奮又憂慮。遙銳眯看眼睛站在他身後,暗忖:沒用的東西,只在這裡著急有甚麼用?哪家他深謀遠慮,早已布置好固套,就等莽撞的遙沖往下跳,不怕他拖不垮遙翔。至於甯昌兩皇,智謀不足野心有餘,不足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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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翔從回到府中眉頭就沒舒展過。雲霓遞上茶問道:「爺還在替靖皇爺擔心?」
遙翔點頭:「么弟這次真的陷進去了,柳惜顏害他疏於職守,放走胡天道,他卻不肯將她交出去,寧願一肩扛下所有罪責,任憑父皇處置。」
「丟了要犯,可是殺頭的大罪。」
「正因如此我才擔心。父皇雖然不至於真的砍他的頭,但是為了對朝臣有所交待,必會重罰。另外,遙隆、遙括正苦無機會抓住我們的把柄,這次豈會白白放過?一定會在旁煽風點火。何況、逞有個高深莫測的遙銳。」
「如果請皇上允許靖皇爺帶罪立功,緝捕胡天道,會不會減輕一些刑罰?」
遙翔嘆氣:「目前我想不出更好的求情說辭,我是督軍,同樣難脫罪責,說出的話未必有分量。必要時,就得請皇后出面求情。」
「爺?」雲霓試探的問:「那柳惜顏會是哪一派的人?」
遙翔微慍道:「我在中瑞皇府見過她。」
「啊?」雲霓低呼,「瑞皇爺的人,恐怕不簡單。」
「的確不簡單。」他看了一眼雲霓的容顏,「我不得不承認,她的美天下無雙,么弟對你也只是一時心動,對柳惜顏,即是完全的迷戀!根本不可自拔。」
雲霓嫣然一笑道:「美與丑對爺來說有何分別呢?爺從來都是只愛江山不愛美人的。」
遙翔再次惋惜的搖頭道:「如果你是男兒身,必是爺平生唯一知己。」
雲霓深深的看著遙翔!鄭重道:「雲兒雖不是男兒身,卻願意做爺的紅顏知己。?
紅顏知己!
遙翔大大一震。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雲霓為他,的的確確奉獻了容顏,乃至隨時準備奉獻生命。
他摟她人懷,顫聲這:「好,好一個紅顏知己。」輾轉吻著她,他露出了回府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紫衣望著窗戶上映出的兩條貼合的人影,默默拭去跟角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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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沖被罰挨了四十大板,在圍苑思過。沒能整死遙沖,當昌兩皇頗為不甘,負責板刑的是遙括的人,下手極中,打得遙沖昏厥過去!幾乎要了半條命。幸好圍苑是遙翔的管轄範圍,找最好的傷葯替他敷上,又吩咐人細心照料。遙沖在昏迷之中還聲聲念著「惜顏,惜顏」。遙翔無奈,只好將柳惜顏接來照顧他。
他對柳惜顏總是不放心!雖然在她眼中明顯的看出對遙沖的愛戀,但是遙銳調教出來的人,演技自然一流,即使她對遙沖真的有情,也難保不被遙銳所迫而背叛他。
他派雲霓去照顧遙沖,順便監視柳惜顏,反正在遙銳眼中,雲霓已經是遙沖的人。
雲霓終於見到了柳惜顏。那是一種不似凡間應有的美,那是一種筆墨所無法形容的美,那是一種男人看上一眼就會痴狂的美。雲霓暗自慶幸,幸虧爺對女色無心,否則難保不同樣栽在柳惜顏手上,連她一個女人見了她都忍不住被吸引,何況是對女人心最軟的靖皇爺?他絕對會不揮手段的攫取她的人、她的心、她的靈魂。遙銳那好色之徒居然捨得將這種人間絕色白白送予遙沖,可見他對權勢的野心之大,心機之冷硬狠毒。雲霓不由得為遙翔擔心;面對這樣的對手,他可有必勝的把握。
遙沖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柳惜顏衣不解帶的照顧他,水不喝一口;眼不眨一下。雲霓勸道:「你先去睡一會兒,我來照顧皇爺,他醒了我一定叫你。」
「不,」柳惜顏堅決的搖頭,「我要看著他,讓我守著他。姐姐,你不明白!要是皇爺有甚麼三長兩短,我就跟他一起去。」
雲霓愕然,好一對痴情人啊!惜顏寧與遙沖同生共死,遙沖甘為惜顏受苦受罰,究竟是甚麼樣的感情能強烈到這種地步?這就是愛情么?男女之間,真的要這般轟轟烈烈,彼此珍惜,才叫做愛情么?他們那種熾熱的、深刻的、強烈的愛情令雲霓眩惑,令她感動。那麼自己與爺呢?可以確定的是,她甘為爺而死,甘為爺做任何事,此生此世除了爺之外,她心裡容不下第二個男人,那麼她是愛爺的了?她以往以為那叫知己,紅顏知己,卻沒有想過叫愛。同樣可以確定!遙翔不會這樣對她,他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受苦受罰,他甚至不會知道也無心知道哪個女人愛他。他早就告訴過她,他在男女之事上無心無情,銀月的死也不過換得他偶爾緬懷;而碧荷的走還不曾引起他半分注意;眼見他對紫衣也漸漸冷落了,放任一個二十大多的女人終日對鏡嘆氣,一遍一遍的念看「青春易老,年華易逝」。突然想起碧荷的話:「你還不懂得情滋味,等你懂了,就會明白沒有女人能守爺一輩子。」是啊,紅袖和星兒漸漸長大,展露出少女的羞澀和美麗,常常在爺面前撫首弄娶,雖然爺現在好像對她們不感興趣,但難保有一天不會有更年輕更漂亮的女子代替自己,成為爺的新寵。
雲霓咬緊下唇,硬生生壓下心中的妄念。爺說過,不要在他身上放太多希望,否則傷心的是自己,她就安安分分的做爺的丫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