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隔天下午,兩人優閑的躺在別墅後面的一大片草地上,享受著初秋清涼的微風。
辛宇天側躺著,一手支著頭部,看著心圓突然在草地上滾了幾圈,愉快的發出笑聲,他心中一動。
看著她臉上開朗的笑容,毫不掩飾心情的愉悅,就如同昨夜在他身下達到高潮時,毫不保留的表現滿足的喜悅。不同的笑容展現不同的甜美,卻是同樣的坦誠,讓他的心悸動,對她的佔有慾也更加深一些。嘖!他從來不知道他也會對一個女人有這種強烈的佔有慾。
心圓突然滾到他身邊,頭枕上他的大腿,打斷了他的思緒。
「你在發獃耶!想什麽?」心圓不曾看過他失神的樣子,頓時覺得有趣。
「沒什麽。你為什麽在草坪上滾來滾去?」他甩脫紛亂思緒,掩飾的岔開話題。
「噢!剛剛躺在草地上,我突然想到我家附近的小溪旁也有著一大片草地,夏天時只要一有空,我就溜到小溪玩水消暑,然後在草地上滾一滾,小睡片刻。所以每次媽媽找不到我,就叫我哥到小溪邊來找我,十次有八次我都是在草地上睡過頭了。」想著疼愛她的大哥,心圓的笑容不禁加深。
「看不出你以前這麽野。」他輕笑。
「對呀,我哥都叫我野丫頭,說我老是隨地亂睡,也不怕被扛走賣掉。」她也笑著回答。
「那你怎麽說?」他好奇反問。
「我說呀!假如真有人想偷賣我,還得看他扛不扛得動我哩!因為那時候的我是很胖的。」她睨他一眼。
「小孩個子小,再怎麽胖也不至於扛不動吧?」
「哎呀!那時我已經十幾歲,不小了,鐵定扛不動的啦!」她嘟嘴抗議的樣子好可愛,辛宇天忍不住低頭啄一下她的唇。
「你小時候也長得圓圓的嗎?」才說完,他就忍不住大笑出聲。「就好像你的名字一樣嗎?心圓、圓圓--」他猛地被她槌了一拳,打斷那揶揄的笑語聲。
「才沒有呢,我是上國中後才開始胖起來,身高不太長,倒是往橫的一直長。」她邊抗議邊自嘲,心中也一陣酸楚。難道他還是嫌她胖?
「難怪,到現在你的高度還是只到我胸口而已。」他調侃著她,沒有注意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自卑。
「那是你長太高了。」心圓拋開自憐的情緒,提振精神反駁他。
他的眼中閃現一道光芒,起身抱著她變換姿勢,讓她躺在自己身上,大手輕撫著她身體的曲線,引起她一陣微顫……
揚起的烈焰欲潮,燒灼著午後清涼的微風,只聞低沉濃濁的喘息聲和嬌柔的低吟聲,飄蕩在原本寂靜的草地上。
心圓輿辛宇天度假回來後,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期間兩人只見了幾次面。
辛宇天一回公司就接下一宗大案子,日本一家財團因為欣賞他的設計風格,指名請他設計預定在台灣東部與人合資共同興建的大型度假村,所以他前前後後到東部跑了好幾趟,之前還為了簽約跑了一趟日本。
因為對方要求建築物設計要與周遭景觀相搭配,又要表現出東部特有的文化特色,所以更增困難度,使得辛宇天除了必須出席的晚宴外,晚上大都留在公司加班,也因此和心圓只見了幾次面。
心圓為了節省到餐廳用餐往返的時間,就乾脆在他的住處下廚。她原想增加兩人相處了解的時間,想不到常常說不到幾句話,辛宇天就會開始對她摟摟抱抱、動手動腳,而她的無力阻止使得話題總是在床上結京,兩人則陷入極度的快感中。
因為見面次數太少,所以辛宇天乾脆就要求心圓搬去與他同住,理由是可增加兩人見面相處時間,但是心圓拒絕了他。雖然他明顯的不高興,卻拗不過固執的心圓,甚至每次見面歡愛過後,不論多晚,她也堅持回自己的住處。
在心圓心中,兩人雖然已經這麽親密,但她仍是忐忑不安的。因為直至今日,他也只是承認他喜歡她、覺得她的身體很美,不曾再表示其他,而每次在他激烈的歡愛後,她總忍不住猜想他是不是只迷戀她的身體而已。在這種心情煎熬下,她不敢開口問他,怕得到不堪的答案,只能當個縮頭烏龜,期望他不會有厭倦她的一天,所以她不敢答應搬去和他同住,怕長時間的相處,他會看出她對他的渴求,另一方面也是不願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唾手可得的女人,以保留自己一絲微薄的自尊……
心圓警覺自已再次陷入患得患失的情緒中,趕緊拉回思緒,專心於手上的公事。還好自已不是在最忙碌的部門工作,否則以自已最近老是失神發獃的工作效率,工作早晚不保。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心圓接起來,心中有一絲期盼。
「喂?」她不自覺放柔嗓音。
「喂,心圓嗎?」熟悉清朗的男性嗓音傳來。
「大哥?!是你嗎?」心圓猛然認出那個聲音。
「是啊,是我。我還以為是別人接的電話呢!我從來沒有聽過你用這麽溫柔的音調說話,怎麽,把我誤認為某人了嗎?」他笑嘻嘻的調侃她。
「大哥!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心圓反駁著,臉上卻浮現紅暈,慶幸是在講電話,否則馬上會被揭穿,因為她心中確實希望是某人打來的。
「算我胡說。對了,晚上你有空吧?」
「今晚?大哥,你人在台北嗎?什麽時候上來的?怎麽不打電話給
我?」心圓急急追問。
「來三天了,因為要參加教師研習會,晚上又要聚餐,滿忙的,所以直到今天才打電話給你。不過晚上我要搭夜車回去了,趁著空檔,想找你一起吃飯、見個面。」
「好啊,好啊,要約在哪裡?」
「台北我又不熟,你作主吧。」
「嗯……聽說民生東路有家館子不錯,不如就去那裡吧!對了,民生東路和敦化北路口有家麥當勞,目標很明顯,我們就約在那裡的門口見吧!給我半小時,就六點半吧!」
「好,到時候見了。BYE!」
「BYE!」心圓愉快的掛上電話,想著好久沒見到大哥了。不知道辛宇天今天會不會約她出去?不管,好久沒見大哥,只好拒絕他了。
下班前辛宇天打電話來,告訴她今天他要留在公司,問她今晚要做什麼。心圓順口告訴他今晚她有事要出去,他沒問什麽,只說晚一點有空再打電話給她就把電話掛了。
心圓不禁胡思亂想,他是不是一點也不在乎她跟什麼人出去……
辛宇天掛上電話,心中疑惑著心圓晚上要跟誰出去?他甩甩頭,決定先不管了,有機會再問她,於是低下頭拿起一份必須優先處理的文件,細細評估起來。
正要批下評估後的決定時,總裁室的門被推開,走進兩個男人。依慣例,兩人大剌剌的往辦公桌旁的沙發一坐,秘書也立即端了三杯咖啡進來。
「李秘書,你可以先下班了。」辛宇天吩咐道。等秘書退出去,他才轉頭瞪了兩人一眼,隨即又調回視線,手中的筆不停的寫著,一副懶得理他們的樣子。
「喂,好歹我們兩個目標也這麽大,幹嘛一副當我們不存在的樣子?」戚宇紹首先發難。
「你們兩個來會有什麽正經事?還不是聊天打屁。我很忙,恕不奉陪,喝完咖啡快滾,別打擾我!」辛宇天瞄他一眼,不客氣的攆人。
「NO、NO、NO,令天真的有正經事。」戚宇紹左右搖搖食指。
「真的有事要告訴你。」左宇翰插口。其實不關他的事,他只是來看熱鬧的。
「有屁快放。」
「唷--好臭啊!」戚字紹痞痞的接了一句。
「你到底說不說?我可沒空陪你閑扯。」辛宇天為自己有這樣的好友感到可悲。
「我說就是了。就是和我們公司簽約的井上財團的總裁,派了他女兒井上智子來台灣,要你親自接待,並解說你的設計方針,進行雙向溝通。」
「什麽!不是說等設計完成再來討論,而且現在我也只不過還在草圖階段,那麽早派人來干什麽?」辛宇天不滿的回答,有點後悔接下這個案子。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那天陪你去日本簽約時,井上智子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樣,她八成看上你,想藉此機會親近你。」戚宇紹猜測道。
「你哪隻眼睛看出她看上我了,我忙得很,才沒空陪那種嬌嬌女浪費時間。」辛宇天嗤之以鼻。
「她可不是嬌嬌女,她是這個案子對台的負責人。」
「那又怎樣,不然你去接待她,反正你閑得很。」辛宇天把事情推給他。
「可是她指定要負責這件案子的人接待她,我才不去自討沒趣,既然已經簽約了,如果你不去,對方說不定以為我們沒有合作的誠意。」戚宇紹連忙推拒。
辛宇天沉默半晌。
「我看你就去應付應付,大不了下回不再合作就是。」左宇翰插話幫腔。
「好吧!她什麽時候到台灣?」辛宇天無奈的應允。
「明天下午到台灣,我已經安排好飯店住宿及接送問題,另外明晚在凱
悅訂了位,幫她洗塵。」戚宇紹回答。
「好,明晚你們一個也不許跑,跟我一起去。」辛宇天命令道。
「喂,老兄!我只訂了兩個人的位置,你幹嘛拖著我們一起去受罪?」戚宇紹抗議。
「你也知道吃這種飯是受罪!改成四人位不就得了,反正你們兩個,一個也別想溜。」辛宇天強制的說。
「喂,你幹嘛一定要陷害我們兩個人?」戚宇紹大叫。
「那你幹嘛要浪費我和圓圓見面的時間,讓我去招待別的女人?」辛宇天反駁道。
「說了半天,原來是為了不能跟圓圓見面才火氣那麽大呀!」戚宇紹原本氣急敗壞的臉色轉為揶揄。
「就是。最近為了這個案子及其他拉拉雜雜的事,已經讓我忙得焦頭爛額了,現在又要擺平這個日本女人,根本就抽不出時間跟她見面。」辛宇天坦白承認不能見到心圓的焦躁。
「你愛上她了?」戚宇紹問道。
「我很喜歡她。」辛宇天加重語氣強調。
「只是喜歡?可是那天在餐廳碰到你們時,看你的態度一點也不像,緊張兮兮的好像哄著手中珍寶,說只是喜歡未免自欺欺人。」戚宇紹不客氣的戳破辛宇天自欺欺人的說法。「何況我想翰的想法也跟我一樣。」他轉頭瞄了一眼左宇翰。
「嗯,圓圓是個可愛的女人,值得你好好把握。」左宇翰點頭同意。
「我記得以前你們--」戚宇紹深思道。
「好了,不管怎樣,這是我和圓圓之間的事,你們別管,沒別的事就滾吧!」辛宇天語氣略顯暴躁的截斷他的話,有種被看穿心事的難堪。
「好吧!別說我沒提醒你。對了,還有明天的事別忘了。」戚宇紹說完話就起身偕同左宇翰一同離去。
門一關上,辛宇天低咒幾聲,仰靠在辦公椅背上,煩躁的吐了一口氣。他一方面心煩明天得應付日本來的那個女人,一方面又因好友的話而心緒紛
亂。
自從與心圓度假回來後,因忙於公事,兩人很少見面,每次見到她時,在心中強烈的佔有慾下,他只想將她壓在身下憐愛,從來沒有花時間去思考兩人間的關係,覺得暫時維持現在這種往來情形就滿足了。雖然他心裡也隱隱覺得對她的佔有慾日漸增強,見不到她時腦海總是浮著她的身影,卻不願去多想兩人之間漸深的情愫。
曾經有幾次在兩人激烈歡愛時,她失神的道出愛語,可是平常她卻不曾吐出隻字片語,只除了她常趁他不注意時,用那閃著愛戀光芒的雙眸偷看他,令他心悸。他知道自己是刻意忽略,只因為他自己也不懂自已的心,又怎麽向旁人解釋呢?也許忙完之後,他是該好好釐清一下了。
摒除雜念,辛宇天專註於手上的公事。
好不容易將手上的公事告一段落,辛字天才發現自已錯過晚餐,時間也已經九點多了。想見心圓的慾望直直竄升,辛宇天唇一抿,抓起汽車鑰匙,起身快速離開辦公室。
他興匆匆的將車子開到心圓住處樓下,抬頭一望,發現公寓里毫無燈光,才猛然想起她今晚有事外出。他將車子停在視線可見到公寓大門的鄰近車位,決定今晚一定要見到她。
良久,辛宇天幾乎要失去耐心時,才見到遠處有兩道身影緩緩朝公寓走來,身形高大的男子搭摟著嬌小女子的肩膀,兩人狀似親蔫,熱烈交談。等他們走到公寓門口,他才赫然發現那嬌小身影竟是他等了一晚的心圓!只見那高大男子低頭跟她說了幾句話,又輕啄她的額頭後,她笑著揮手轉身走進公寓,直到二樓公寓燈光亮起,高大男子才轉身離去。
辛字天雙眼閃著火花,止不住心中一股強烈妒火。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麽那麽親密的摟著她?難道他不是心圓唯一的情人?
再也按持不住狂燃的怒焰,辛宇天下車直接走向公寓。
心圓愉快的走進自已租賃的公寓內,伸手打開檯燈,黃色的光線頓時使屋內顯得溫暖。感受著一室舒適的氣氛,心圓決定洗個舒服的澡,再窩在沙發上,聽音樂放鬆精神享受。
才剛走到浴室門口,門鈴聲突然傳來,心圓詫異抬頭,心想八成是大哥又想到什麽事忘了交代她,所以又折回來。於是心圓急忙奔向大門,邊打開門邊笑著說:「怎麽?又忘了什……宇天!」
心圓因出其不意造訪的高大身影呆愣了一下,隨即興奮的撲入他的懷中。
須臾,心圓發現他沒作聲也沒回摟她,身體顯得僵硬排斥,她不自在的離開他的懷抱,抬頭匆促的問:「宇天,怎麽有空來找我,你不是在加班嗎?」
辛宇天沒回應,直接走入室內,坐在沙發上。
心圓納悶的關上大門,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
「你想喝點什麽嗎?吃過飯了吧?」看他不吭聲,心圓只好開口問道。
辛宇天不理她的問話,面無表情盯著她半晌,突然開口:「你今晚出去了?」他的嗓音低沉,帶著壓抑。
「是啊,才剛回來。」想起愉快的夜晚,心圓唇邊泛出笑容。
辛宇天緊盯著她唇上的笑容,壓抑猛烈竄升的怒火。
「跟誰出去?」他狀似隨口問道。
「跟我大哥啊!」心圓不察,愉快的回答。
「大哥?」他揚眉。她的大哥不是在台中任教,幾時台北又跑出來另一個大哥?辛宇天心中冷笑,表面力持平靜。
「對啊,我們好久沒見面,令晚聊了好久。」
「那你以後還會再見他?」辛宇天的衝天妒火已經快淹沒理智,直想槌破什麽東西。
「當然啦,只要我有空的話。」只要她有假期,當然會回台中探望父母
及大哥。
渾然不覺兩人雞同鴨講的心圓,心裡尚且偷快的想著,也許有機會可以介紹他們兩人相識呢!
辛宇天看著她,已是按撩不住滿腔怒火,心中氣她腳踏兩條船,又因為兩人並沒有什麽承諾約束,而沒有立場責備她,只能氣在心裡。
看他陰睛不定的臉,心圓突然警覺辛宇天今晚的言行與以往不同,難道有什麽事困擾他嗎?
「宇天,你怎麽了?心情不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沒事。」辛宇天咬牙看她一眼後回答,隨即再也忍耐不住的站起身,轉身朝門口大步走去。
既然她還要再見那個男人,這是她的選擇,他能說什麽?
「宇天,你要走啦?才來一下子而已。」心圓追上他,拉住他的手臂,不解的抬頭問他。
辛宇天轉頭看著心圓,黑眸悶燒的怒火已壓抑不住。為什麼他這麼生氣時,心中還是想著要她!
心圓被辛宇天眼中突然迸出的怒火嚇到,才想開口詢問,突然雙肩被抓住,紅唇已被他夾帶慾火的灼熱唇瓣堵住並撬開,如火焰般的古尖夾帶怒火燎燒她的感官,他在她的唇齒間吸吮咬嚙。很快的,她的口中感覺到一絲血腥味,唇上也傳來輕微刺痛,才發現他咬破了她的嘴唇。他從來沒有這樣吻過她,不像以往總感覺他的吻中帶著寵溺憐愛,現在她卻感到有一些懲罰的意味。
心圓感覺怪異,正想推開他,他突然放開她,含怒的黑眸深深凝她一眼,轉身開門離去。
直到門合上的聲響傳來,心圓仍對他走前那含怒的眼光百思不解,撫著被他吻破的嘴唇,心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是在生她的氣嗎?
「你到底查出那幾天他去哪裡了沒?」
「他提都不提,連他的兩個好友都不知道。」
「那你到底知道什麽?」
「最近他倒是跟那個日本來的井上智子走得很近。」
「他喜歡那個日本女人?」
「我是看不出來,只是那個女人幾乎天天來找他,說是談公事,所以兩人走得很近。對了,明天他們兩人又要一起去東部。」
「那個女人在打什麽主意?」
「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他,也許想藉此機會親近他。」
「她什麽時候回日本?」
「預定是下個星期,不知道還會不會更動。」
「盯著他們,如果她下星期就走,應該沒關係;如果有變動,隨時打電話給我。」
「你不是叫我別主動打給你?」
「不要在上班時打,離開公司以後再打給我。」
「好吧!還有沒有別的事?」
「沒有,就這樣。」
自從那天辛宇天含怒離去至今已經兩個星期了,心圓沒有再接到任何來自他的隻字片語,就好像風箏斷了線,再也找不回來一般。
心圓反覆思索那天晚上兩人的對話,實在找不出有哪裡出錯,細細回想,只覺得那天他一進門神色就有點奇怪,像是壓抑著什麽,可是問他,他又說沒事。直至今日,他的毫無消息,使心圓不禁憂慮的懷疑,那晚他的欲言又止是否是要跟她提分手,可是他又什麽都沒說就直接走人,至今也不聯絡,這樣的行為是不是代表他已經不想再跟她來往了?
心圓在腦中紛亂的疑慮影響下,整天魂不守舍,雖然表面力持冷靜,卻還是被好友巫美娟察覺。
巫美娟在百般詢問未果下,有天下班後直接押著心圓一同吃晚飯,然後
再一起回到心圓的住處。
在巫美娟一再追問下,心圓道出與辛宇天交往的情形,希望好友能給她一些建議。
巫美娟聽完心圓與辛宇天的種種,毫不遲疑的說:「去問他呀!」
「問他什麽?」心圓遲疑著。
「問他是不是想分手,還有那天晚上是怎麼回事?你不去問清楚,難道想就這樣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好歹要不要分手也得說清楚呀!」巫美娟略顯氣憤的說。
「美娟,你為什麽生氣?」心圓覺得巫美娟憤慨的語氣有點奇怪。
「還不是最近我才聽同事說,辛字天拋棄他內定的未婚妻,改而和一個日本來的女人出雙入對,兩人好的不得了,就像連體嬰一樣。」巫美娟口無遮攔的直接進出公司最近的八卦傳言。
「我知道他最近是接了一個日本財團的合作案子,他跟那個女人應該是公事往來吧!」心圓臉色泛白的聽著辛宇天的緋聞,強忍心中疼痛的替他辯解,也順便安撫自已疑慮的心。
「你還是去找他問個清楚,省得老是在心裡猜,如果他是想分手,你也好早早死心,免得愈陷愈深。」巫美娟努力勸著心圓。
早就來不及了,她在六年前就陷下去了,現下想抽身,還來得及嗎?心圓神色黯然。
夜更深了,心圓猶豫的神色漸漸轉為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