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林璦急匆匆的趕到航毅,她有急事非找到康堯洵不可,但秘書長劉光裕正好不在,而其他的秘書小姐則不願意幫她將電話接入董事長室——因為她忘了亮出林瓏的名號。

「我要找康堯洵。」林璦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就打算略過航毅公司的門前——服務台的晚娘A、B、C。

「請問你和他有約嗎?」晚娘A笑容洋溢,上次的林瓏事件教她記憶猶新,自然不敢任意擺出招牌面孔。

「沒有。」林璦斜睨她一眼,舉步就想走。

「那你要來應徵嗎?」晚娘B步伐移動迅速的擋住她的去路,「不過應徵也少有人直接見董事長的。」

「當然不是。」林璦腳步比她更快,又向前邁出一大步。

「我可以請教你的大名嗎?我們要先通報一下。」晚娘C見其他兩人的行動失敗,忙挺身而出,再次預備攔截。

「我叫林璦。」輕鬆俐落的過三關,林璦都不禁想為自己敏捷拍手鼓勵。

「林小姐,請稍等。」三個女人不甘攔截失敗,忙聯手組成一道人牆,防止她突圍。

「小姐們,我的耐心有限。」林璦冷淡地橫掃三人一眼,雖不兇惡,卻足以令晚娘A、B、C怵目驚心。

不會吧,她們三人不會這麼倒霉的,除了上次林瓏來時看走眼,同樣的問題總不會再發生第二次吧!三人同咽下一口梗在喉中的口水,開始猶豫是不是直接讓她進去找人。

「我們……不是故意的,你……跟董事長有什麼『特別』的關係?」晚娘A怯怯的開口,一點都不敢太囂張。

「現在沒關係,以後很難說。」林璦神情倨傲地看了她們一眼更加深三人心頭的恐懼。

「喂!我們讓她進去好了,如果她真的和董事長……我們三個人這次可就玩完了!」晚娘B對C打暗號。

「不行啊,隨便讓人進去,我們有虧職守,一樣會『玩完』的。」晚娘C猛搖頭反對。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們謹慎點好,如果真的有事,至少我們是為了公司的利益,上面的人應該會比較體諒。」晚娘A下結論,贏得其他兩人崇拜的目光,她們猛點頭表示同意。

「小姐,我們只好先請你到會客室稍坐,我們通報過後,再請你進入董事長室。」晚娘A很有權威的下指令。

「人命關天,你們可以等,我可不能等。」林璦沒有絲毫屈服的樣子,她作勢要通過三人。

「想硬闖,試試看。」晚娘A、B、C豈容她在她們的地盤中如此囂張,當下擺陣式,預備來一場全鐵公雞難伺候。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劉光裕恰巧自外面進來,見到如此陣仗,自然趨前詢問。

「秘書長,這女人想硬闖董事長室。」三個女人異口同聲回答,語氣中還帶點哀戚,表示自己的委屈。

「小姐,請問你……」劉光裕客氣的問。

「我是林璦——小瓏的妹妹,她出車禍了,我來通知康堯洵。」林璦三言兩語將事情交代清楚。

「哦!完了。」三個女人聞言同時倒地。

「請跟我來。」劉光裕忙將她引至董事長室。

☆☆☆☆☆

康堯洵的辦公室中,因為有了石律而響聲連連,當劉光裕進入之後,石律沒見到林璦,直接對他說:「劉叔,你來得正好,我正在教訓堯洵的無能,居然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要是我的話,早教女人們乖乖的匐匍在地,親吻我的腳丫子以示忠誠了。女人嘛!甜言蜜語幾句,就夠她們樂上天了,你說對不對?」石律笑得正開心。教訓康堯洵一向是他最大的樂趣,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劉光裕身後隱藏一位小姐,而她的臉色正一寸一寸的變成鐵青。

「像劉嬸,年輕時是多麼有名的才女,現在還不是乖乖的在家洗手作羹湯!堯洵,你實在太丟男人的面子了,要是我石律出馬,早就天下太平。」石律的話愈來愈囂張。

康堯洵看到劉光裕略顯為難又似有難言的臉色,正待詢問時,眼尖的瞥見林理的身影,他忙出聲打斷石律的口若懸河,「璦兒,你怎麼來了?」

「林小姐有急事想找你,我先下去了。」劉光裕不忍卒睹的看了石律一眼,心想這下有人遭殃了,就他多年的歷練,看人的眼光可是十分的精準,這位林璦小姐遠比林瓏更難纏上十倍,石律這小子終於存機會吃到苦頭了,想到這兒,劉光裕壞心的笑笑。

石律這才將注意力移動至林璦的身上,霎時,他覺得自己像觸了電一般,一個全身冷絕的「冰山美人」出現。美人的臉上,眼中再再寫明「生人勿近」的警告標示,如果沒有三兩二,可能早被她的寒意逼退三丈。

石律卻沒有被她的冰冷嚇跑,反而心上—股熱流通過,他要這個女人,這個有著一頭短髮,大眼卻冷漠的女人。

石律悄悄湊近康堯洵,「喂!你又在哪裡挖到這—塊好貨,甜不甜,:所有的狗屎全都讓你—個人碰到了,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人肉鹹鹹,我怎麼知道她甜不甜?」康堯洵沒好氣的回答。

「這麼說你還沒嘗過,太好了!這一個我包了。」石律壞壞的笑了。

「別亂來,她是林瓏的妹妹,我可不許你隨便對她出手。」康堯洶惡聲的警告石律。

「嘖,人家都還不是你的小姨子,你就這麼護短,再說,我倆若是你情我願,你又怎麼好意思破壞哥兒們我的好事,對不對?」石律故意裝出一臉色迷迷的表情。

這下子康堯洵不說話,倒賞了石律一個拐子。

「璦兒,找我有事嗎?請坐啊!」讓石律安靜后,康堯洵趕緊招呼未來的小姨子。

林璦還沒進門前就聽到石律高談闊論一篇早在多年前就被廢除的理論,她不屑的看看石律—個油頭粉面的富家少爺,仗著自己家大業大就以為可讓全世界的女人俯首稱臣。

「哼!」林璦由鼻子中發出一聲冷哼,望著石律的神情好像他是一個令人噁心至極的昆蟲,原來康堯洵的朋友是這個樣子,難怪前一陣子林瓏會為此和康堯洵鬧翻天。

「不坐了,我只是上來告訴你林瓏受了點傷,現在在青湖醫院。」林璦瞥見站在康堯洵身旁的石律對她一副興緻勃勃的模樣。

不禁嫌惡的去了個白眼給他,孰料這一眼沒有嚇退他,反而引起他的輕笑。

「什麼?小瓏受傷,她沒事吧!」康堯洵著急的神情全寫在臉上。」

「應該沒什麼問題吧!璨璨說這話時的口氣很輕鬆。」

「她老是不會照顧自己,怎麼不教人擔心,我們快去看她。」康堯洵捉了林璦的手就要衝出去產。「慢著。」石律拉住康堯洵,慢條斯理的將他們牽在—起的手分開,然後一隻手扛著康堯洵,另一隻手牽著林璦,「我送你們去吧!這個時候你們需要迅速,誰開車比我快呢?」

「石律,你要跟去的話就快走。」康堯洵現在可真氣憤有這麼一位損友,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Noproblen,let's,go!」

可惜石律的殷勤似乎來遲了點,林璦本來對男人就沒有太大的好感,加上先前他的大放厥詞,因此她對石律的印象可是打折現打折,折到最高點。她用力的掙開他的掌握,自顧自的向前大步邁進。

大伙兒移駕到石律的愛車旁,那是一輛紅色的蓮花跑車,流線型的車身,閃耀在陽光下,若不是心中和石律有嫌隙,林璦鐵定會大大的稱讚一番。這是一輛限量生產的車子,全世界不到五百台,即使有錢也難得找到一台的寶貝車,自然格外的珍貴。

連康堯洵也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噓!」好拉風的車,真酷耶!有型有款和你一點都不配。「對好車的讚歎讓他一時之間也忘了心焦,同時他也不忘要藉機損石律一下。

」我對車子可是有一套獨到的眼光,你別太騷包,跑去買一輛和我一模一樣的車子喔,我這輛車目前全台灣還見不到第二部,我可不願意你瓜分了我的光彩,你聽懂嗎?康堯洵。「石律神氣的拍掉康堯洵搭在車上的手。

」小氣鬼喝涼水。「康堯洵低聲的嚷嚷。

」我們可以走了嗎?「林璦出聲。

」林小姐——不,我也叫你璦兒好嗎?你喜不喜歡這輛車?「石律有如小狗般搖尾乞憐,可惜踢到鐵板。

「上車吧!」林璦二話不說立刻鑽進車內在後座找個舒適的位子,她一點都沒有和石律搭訕的慾望。

石律對康堯洵吹鬍子瞪眼,「你怎麼不先進去,害我錯失載美人兜風的大好機會。」他氣呼呼的鑽到駕駛座上。

「關我什麼事,誰知道璦兒動作這麼快,我招誰惹誰了?」康堯洵無辜的指著自己說。

蓮花跑車流暢的賓士在跑上,石律似乎有意讓林璦對他刮相看,特地使勁的展現絕活,一路上不停的變換車道,而蓮花也不負主人的一片心意,展現出絕佳的捉地力,扭腰、轉彎乾淨俐落。

他以為林璦會像一般女孩子哇哇大叫,可是整個行程中只見她時而眺望窗外、時而閉目沉思。

倒是康堯洵坐在駕駛座旁邊,不停的叮嚀,「石律,開慢點,我可不想早點投胎。」

「石律,小心點,我還想留著命去討老婆。」

「石律……」

「堯洵,你好吵喔!」

終於,車子平安的停在青湖醫院的門口,車子尚未停妥,康堯洵已經迫不及侍的打開車門沖了出去。

林璦慢條斯理的由後座退了出來。跑車的車門—般只有兩個,加上Trunk的話共三個,所以後座的人需要經由前座的車門下車。她不秀氣的拍拍屁股,在離去前回眸一笑,這—笑讓石律原本沮喪的心登時燃起無窮的希望。

不過她即將出的話卻讓石律當場跌倒在地上。

「石先生,這輛車很棒啊。」

「謝謝,真高興你欣賞它,有機會……」

「先別高興的太早,好車需要加倍的愛護,你的車在轉彎時有喀啦喀啦的聲音,可能引擎腳裂了,你不妨到車行請師傅看看。」林璦冷道。

「不可能,我上個星期才保養過,沒問題啦!」

「是嗎?也許你該換一家比較厲害的保養廠,我敢跟你打包票,不出三天你就會後悔了,當然,我知道忠言逆耳,你姑且聽聽,不一定要相信。」林璦轉身想走。

「慢著,我不相信你說的話,但我願意跟你打賭,如果你對你自己真的這麼自信的話,應該不會拒絕。」

「說看。」林璦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如果我的車真的有問題,我請你吃一餐;如果它平安無事,就不好意思請你破費吧!」石律賊賊的笑,雖然他打從心坎里不相信林瑗的話,但利用時機製造見面的機會他最拿手了。

「我沒必要跟你賭。」林璦不睬他,逕自向前行去,「車子是你的,你愛信不信是你的自由。」

「你對自己說的話沒自信,對不對?所以你不敢跟我打賭,所以嘛——女人就是女人。」石律使出激將法。

原本應該保持冷靜不中計的林璦,卻因為被石律惹毛了而作出違背她處事原則的決定,「慢著,你剛剛什麼?」

「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不要太介意,女人就是這樣,只喜歡在嘴巴上說說而已,沒有勇氣承擔責任。」

「好,我跟你賭了。」

「不好吧!你不要太任性,將來會吃虧的。」石律假意為她著想。

「我說賭就賭,你少啰唆。」林璦豪氣萬千的說。

「你到時可別賴皮喔!」石律因詭計得逞而洋溢著一股竊喜。

林璦雖然覺得毛毛的,但說出的話可如同潑出去的水,她不要有小辮子在他手中,「笑話,我怕到時候死不認帳的人是你。」

「我才不會。」

☆☆☆☆☆

康堯洵在服務台查洵到林瓏的病房,立刻三步並成兩步的前進。

當他衝進病房時,沒有在病床上見到她的芳蹤,反而在地上找到她的人,她正努力的做柔軟操。

「回到病床上。」康堯洵怒不可抑的低吼。

「糟了,被醫生看到。」林瓏從地上一躍而起,迅速的往床上一跳,並用被子緊蓋全身,只露出一張臉。

「醫生,我……堯洵,是你!嚇了我一跳。」林瓏鬆了口氣,又從床上坐起,準備完成方才的運動。

「躺回床上去,你以為你在作什麼?」康堯澗十分不悅的命令又蹲在地上的林瓏。

「我沒事,都是醫生太大小怪,還要住院檢查,我哪有這些美國時間。」林瓏繼續交互蹲跳。

康堯洵一把將她從地上抱起,不太溫柔的把她丟在床上,「我馬上幫你換到頭等病房,至少住院一個星期,在這段期間內,你好自為之,不要想矇混出去,聽到沒?」

「我不要,比賽只剩下十天,你居然要我在這鬼地方待一個星期,你瘋了,我若聽你的話,這些時日來的準備都白費了。」林瓏掙扎想起身,卻被康堯洵硬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我會讓你去參加那撈什子比賽,我才真的瘋了。」康堯洵的語氣中滿是憤怒,「我就知道你早晚會出事,今天居然弄到要住院,這下子說什麼我也不可能讓你參加。」

「又不是我的錯,我在路上,一輛計程車突然衝出來,害我撞到路邊的柱子,我出車又不是故意的,你不去找對方理論又不安慰我,反而指責我的不是,康堯洵,你好沒良心。」林瓏生氣的別過臉不理他。

「你一定又在想賽車的事想得太入神,才會出問題的。」康堯洵完全不屈服在她的氣焰下。

「哇!你好棒,你怎麼知道我那個時候正在想彎道行進時身體重心應該怎麼擺才讓車子平穩,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堯洵也』林瓏一臉的崇拜。

「當然,你有幾兩重,我稍微掂掂就知道了。」康堯洵得意洋洋的說。

「那你知道我現在想吃什麼嗎?」

「你想吃巧克力冰淇淋加草莓果醬。」

「結果,你真的好棒喔!好,再猜一次,我現在心裡在想什麼?」

「你想要如何逃避我的緊迫盯人……不對,我現在是教訓你,又不是來現機智問答的。」康堯洵發現自己一時大意,上了林瓏的當,他馬上板起臉訓話,義正辭嚴。

「好小器,不肯陪我玩一下,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我可是交代她們不要告訴你的。」

「璦兒特地通知我的,幸好你們家姐妹中只有你不正常,其他人可是個個頭腦清醒。「

「你喜歡她們的話可以去追,用不著在這裡管我。「林瓏心中有一股不是滋味的感覺,但她故意說反話。

「好酸的味道,難不成有人吃醋了。」

「我才沒有,你……不要亂說。」活像當場被人抓到一樣窘,林瓏的臉上也染上一層紅暈。

「好,你既然這麼大方,我恭敬不如從命,你覺得璦兒和璨璨哪一個比較合我的胃口?」

「康——堯——洵,你好齷齪,居然敢將腦筋動到我妹們的身上,我……你……唉!你分明就是想氣死我!」林瓏順手捉起床上的枕頭,用力的朝他身上砸過去,「你這個不要臉的花花公子,我要你知道我的厲害,看你還敢不敢心存邪念,想入非非。」

「小瓏,停!停!不要打了。」康堯洵左閃右躲,猶被枕頭敲了幾下,他趁隙制服林瓏,又將她硬壓在床上,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

「我是開無笑的,你又何必這麼介意!」

冷哼自林瓏的鼻孔中噴出,她將整個臉別過去,如果可能的話,她甚至希望將整個頭埋入被子中,不要再見到他的臉孔。

「如果只是一個小小的玩笑你就生氣得想將我碎屍萬段,對於你不斷的玩命,我應該做何感想?」康堯洵的聲音正經而帶點感性,「小瓏,答應我放棄賽車,我不希望每天都活在緊張的生活中,更不願意見到你受傷。」

「你不能拿不同類的事情比較,這對我不公平。」林瓏轉過頭,伸手輕觸他眉,他的頭及他的唇,「賽車是一種很安全的運動,只要你能放棄你的偏見。在正式的比賽場地中,它有安全的措施,也有醫護人員隨時在場,更不用提滅火器,擔架等工具。

「這些聽起來就夠恐怖了,為什麼你不是選擇游游泳,打打網球?我寧願你像隨便路上都能找到的女人—般平庸,不要老想著要突破兩性的『藩籬』。」康堯洵撥開她的手,死命的撥弄頭髮。

「如果我是那種人,你會看上眼嗎?」林瓏幽幽的說。

他一時為之語塞。

「你不會,你只會對我避之惟恐不及。現在我試著要成為能與你匹配的女人,你卻嫌我不珍惜手上的幸福,堯洵啊,你的邏輯互相矛盾,讓我左右為難。」林瓏不理他的沉默,繼續說出心中的話,「與其將來讓你看膩,與其成為—個索然無味的女人,我寧願現在堅守在賽車的崗位上,將來在你的印象中,林瓏會是,一個美好的回憶,而不是一個腦袋空空的女人。」

他極為困難的吞下一口水,聲音暗症,「無論如何你都不放棄賽車,就算我和賽車相比,你還是選擇賽車,對不對?」

「不對,你和賽車對我而言—樣重要,你們就像空氣和水—樣,我缺少其中的一樣都會枯萎,你聽到沒?你們是一樣重要的,我無法作這種選擇。」林瓏眉頭深鎖。

「如果你一定要從中間選擇一種呢?」康堯洵不死心的問。

「我一定要作這種選擇嗎?堯洵,我們真的不能想出彼此都能接受的方式嗎?難道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只能選擇其一,而不能同時並存嗎?這種眼光未免太狹隘了!」她痛苦的低下頭。

「不能,古有明訓,『魚與熊掌.不能兼得』,今人如你卻貪心的想一個人霸住所有的好處,你也未免太貪心了。」他冷酷的說。

「不要逼我,你或賽車我都不想放棄。」

康堯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逼迫她要作出一個決定。

「如果能夠,我願兼顧這一切,但是你硬要我作一個選擇,所以……我只能說很抱歉了。」林瓏忍痛將話說完。

「你寧可放棄我也一定要參加賽車?」康堯洵有著難以置信的表情,「你真的這麼狠心?」

「我不是,但你逼我一定要選擇啊!」

「很好,我不會再打擾你。」康堯洵話—丟,人似旋風般的衝出去。

林瓏看著他的背影消逝在眼前,她徒勞的伸出雙手想將他挽回,卻明白現在自己再怎麼說,他都聽不下去的,她忽然得自己好累好累,為什麼呢?為什麼自己老是徘徊在左右為難的局面中?

林璨高興的推門造來,她手上拿著林瓏的報告書,「小瓏,醫生應該說沒什麼問題,明天可以出院了,還好不會影響到比賽,你說對不對……你怎麼都不開口說話……咦?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去找醫生?」

見林瓏有如石雕像一般坐著不動也不回應她,林璨心急的想按鈴叫人。

林瓏用力的按著她的手,「璨璨,不用叫醫生,我沒事。」她有氣無力的說。

「你臉色蒼白的像鬼—樣還沒事,不行,我—定要叫醫生進來看看。」

「真的不用,不是生病的緣故。」

「不是生病的緣故?難道是……對了,剛才出去的人不是康堯洵嗎?他又惹你生氣了,我去教訓他。」

「我沒事,只是我和他這次真的玩完了,我想休息一下,你出去吧!」林瓏躺在病床上,背對著林璨,不願再多說一句話。

林瑗恰巧選在此刻出現,「怎麼回事?小瓏一副病西施的模樣,你不是跟我說沒啥大礙嗎?」

林璨聳聳肩,「我也不清楚,她剛剛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康堯洵呢?怎麼沒看到他的人?」林璦放眼望去,只她們三姊妹。

「她說吹了。」

「吹了?!選在這個時刻……算了。」

看著將自己當成鴕鳥埋在棉被中的林瓏,林璦與林璨兩姊妹同聲哀嘆,這下子賽車的事可真的是好事多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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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酷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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