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啊?」她是不是聽錯了?「再說一次。」
「我要你當我的情人、我未來的妻。」他好心的再重覆一次
「你你你……」她開始有點結巴,又有點心慌意亂,胸口有種詭異的騷動情緒,她從來沒有過這種奇特的感覺。
「我要當你的情人及未來的丈夫,你是不是該覺得榮幸?」畢竟他可是很多人搶著要的金龜婿。
情……人?丈……夫?現在是什麼情形?
「高興到說不出話來了?」見她遲遲沒有回話,任厲行調侃著她。
「誰……誰高興啊?不要臉的東西,我才不要你做我的情人咧!」奇怪,她為什麼一直想笑啊?
看見了她傻笑的側臉,他心底、眼底的笑意更濃了。看來,她並不是真的很排斥他,不然幹嘛笑得這麼甜?
「我做你的情人有什麼不好?」他繼續抬杠,反正他就是吃定她了。
「那……那有什麼好?」她的臉很紅很紅,但不是屬於生氣的那一種。
「好處可多了,你想想,我可是只鑽石金龜,往後你要什麼有什麼,而且還會給你『惜命命』。」誘拐行動持續著。
「嗯……你不會是認真的吧?」劇情好像不該是這樣發展的,可是她竟然有點衝動的想點頭答應耶!
「你說呢?」他笑睨著她。
「誰信你呀!」他擺明了睜眼說瞎話,當她是三歲小朋友哦?
「是真的。」她怎麼老是不相信他,他可是很有信用的。
「拜託,你忘了我們是怎麼認識的?」把她打個半死叫作給她「惜命命」?以後她還有命可活嗎?
「那是你蓄意挑釁,不算。」任厲行替自己辯解。
「那是我的錯嘍?」她快要翻臉了!他要是敢說是的話,她鐵定讓他死!
「不!」他堅定的搖搖頭。
「哼哼!」他最好是說些好聽的,不然她就……嗯?奇怪,她好像太過在意他的答案了吧?
「沒有這些過程,我或許就會錯過你,傷了你我很心疼,但我不認為這是個錯。」任厲行深情款款的說。
「你說真的?」項晴詠的目光直直的投入他深邃的眼底,想看清他的真心。
「再認真不過。」他誠意十足的舉起右手。
他看起來是認真的耶!一抹笑容出現在她的嘴角,眩惑住了他的眼、他的心。
「你這樣子笑,會害我想將你吃乾抹凈的……」該死,她實在是太美了,害他很想當場非禮她。
「你你你……你在開什麼玩笑?」她羞得連舌頭都不聽使喚了。
「我是說真的。」她好像很喜歡懷疑他,這點真不討喜。
「我我我……」她有很多罵人的話想說,可是在瞧見了他眼底的認真后,她有點想逃走。「我要走了。」身子一轉,她想奪門而出。
「你想我會讓你走嗎?」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一瞬間已來到她身後,大手緊抓住她握住門把的手,整個人貼在她背上,而他的唇則是貼在她敏感的耳際說著話。
「你你……你不要在我耳邊說話啦!」奇怪,她的身子怎麼會抖個不停?
「為什麼不要?」不是沒發覺到她可愛的反應,他更加惡劣的吻上她細緻的耳垂,甚至輕佻的伸舌舔弄著。
她驚喘了一聲,扭頭想躲開他的攻擊,卻徒勞無功。
「別……別這樣!」完了,她怎麼連聲音都開始抖了?
氣勢都輸人一大截了,她還能巴望自己可以遏阻他嗎?她頹喪的想要逃離他的懷抱,可是他卻越抱越緊,讓她連動都很困難。
「別怎樣?」他的唇緩緩滑到她柔美的頸項慢舔細吮,企圖在她身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他的火爆情人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撲倒在地,「狠狠的」憐愛她一番,但理智告訴他,他必須慢慢來,可別嚇壞了他脾氣暴躁的情人才是。
「說呀,你要我別怎樣?」他熱燙的唇轉移到她的臉頰。
「別……別再親……」她想叫他別再親了,她想叫他放開她,可是她發現自己竟然是無力的癱軟在他懷中,為什麼會這樣?
堵住她未完的話,他的唇終於貼上她的,向她索討最真切的情感。
他的火爆情人敵不過他的,他滿足地閉上眼,沉醉於甜蜜的感覺中。
他他他……他又在吻她?半垂的星眸緊盯著眼前的那張俊朗面容,項晴詠的心跳得越來越急了……
不曉得他有沒有聽到她那如鼓的心跳聲?
唇貼著唇,是為了體會交心的美好,然而他卻不再滿足於兩唇相貼的悸動,他想要更多更多……探舌輕觸她柔潤的唇瓣,細細描繪她優美的唇線,他不急著攻佔,只想等待她自動棄械投降。
嗯!他的吻感覺起來輕飄飄的,很舒服……項晴詠不自覺的啟口邀請他的進入,她想她是有點昏頭了,她竟然希望得到更多。
察覺她的鬆懈,任厲行靈活的舌尖立即竄入她口中,挑勾著她的情慾,誘哄著她的舌與之共舞,意圖創造出美好的火焰。
不知何時,他倆已經面對面,而她的雙手也爬上了他健壯的肩頭,他則是更用力地緊抱著她,就像是想把她揉入自己體內一樣。
「唔……」她快斷氣了,他難道不會嗎?
聽見她微弱的抗議,他笑著結束這個深吻,轉而輕啄著她紅潤的唇瓣。
「你還好嗎?」他的聲音裡帶有一絲絲喘息,不再是平常的沉穩。
「如果我說不好呢?」感覺還不錯啦,可是要她承認,那就很丟臉了耶!
小騙子!他的眼裡滿是笑意,明白她是在說謊,她明明也是樂在其中的。
「那我得再加把勁羅?」他不會拆穿她的,因為真正的好戲還沒上場呢!
「什……什麼?」項晴詠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你不滿意,就代表我的功夫不夠,所以我當然得更努力一點,好讓你開心啊!」他的唇往下滑,吻到她美麗的鎖骨,大手也不規矩的探入她的襯衫內。
「喂喂,你在幹嘛?」他的手怎麼可以伸進她的衣服內?
「我正在努力讓你滿意啊!」大手罩上她小巧的渾圓,他緩緩的撫弄著。
她發現自己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他怎麼可以這樣摸她?
埋在她胸前的臉往上一抬,他看見她臉頰上的嫣紅,不覺笑得更加猖狂了,推開礙事的胸罩,他的嘴隔著薄薄襯衫吮住她敏感的花蕾。
「呃……你別……」全身不停的顫抖著,她想叫他別這樣,可是卻虛弱到說不出完整的字句,她無力的手只能攀緊他的肩膀。
她一定是瘋了,因為她竟然發現自己並不是那麼真心要拒絕他,明明是該討厭他的,可是她卻幾乎要融化在他的懷裡、他的唇里、他的手裡……
哦,老天!誰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與他……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而且更該死的是,她發現自己真的不是那麼討厭他。
發現她並沒有強烈的抗拒,他更是放心的繼續挑逗,大掌一扯,她的襯衫鈕扣全數掉落,片刻間她已半裸的呈現在他眼前。
「喝,你……」原本迷濛的大眼頓時變得清醒,她被他的舉動給駭著了。
離開她線條優美的渾圓,他的吻繼續往下移,一路滑下她平坦的腹部,然後開始啃咬她褲頭上的扣子。
「你……你別這樣……」她嘗試推開他,卻發現他不願放棄。
沒理會她,他執意解開那顆鈕扣,但這樣還不夠,他要的更多……
潔白的齒輕咬住拉鏈緩緩往下拉,而後他的大掌輕易的扯下她的屏障。
「你……你……」她真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無助地看著他。
站起身,他輕易地抱起她,大步的走向另一間房;他想他可能等不下去了,他的火爆情人太迷人,而他已經渴望她到發疼的地步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嘛?」被放置在床上的項晴詠張著懵懂的大眼,不知道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都已經到這種地步,還問他想怎麼樣?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只待宰的羔羊嗎?
「你說呢?」三兩下脫下自己的衣物,他猶如完美的阿波羅般佇立在她眼前,惹來的不是她讚歎的輕喘,而是驚詫的尖叫。
「你你你……幹嘛脫光光?」全身血液都往腦門沖,她羞窘得不知道視線該往哪裡擺才好。
「你說咧?」他的火爆情人真的很害羞哦!
「我……我怎麼知道?」她酡紅的臉緊緊埋入隨手扯來的被單中。
真是個大傻瓜,以為這樣就可以躲得了他嗎?他笑著坐上床沿,雙手輕扯著被單,想逼她現身。
「別……別拉啦!」很尷尬耶!
輕挑了下濃密的眉,他整個人往她身上壓去,把她牢牢禁錮在床上。
「走開,你不要這樣壓著我啦!」
他一點一點的拉下她蓋在臉上、身上的絲被,火熱的吻隨後一一印上,不再是輕柔如風的細吻,而是濃烈的熱吻。
她申吟著想擺脫他所帶來的陣陣酥麻,卻只是感受到更多他帶來的熱情。
她的細吟就像是催情的春藥般,讓他險些剋制不住……
不,他得慢慢來,她是他想珍惜、疼愛一輩子的女人,她值得最好的對待。
曙光乍現,由落地窗外直直照射到躺卧在床上的兩個人身上。
「嗯……」討厭!才正好眠,惱人的太陽公公幹嘛來吵醒她啊?轉過頭,她想躲開那刺人的光線,繼續她的好夢。
然而一道低沉的笑聲清楚地傳進她耳里,讓她的腦子停擺了幾秒鐘。
她慢慢轉頭,看向發出笑聲的地方。
「喝!」他他他……怎麼會躺在她的床上?
「醒啦?」拉過她驚慌的小臉,他霸氣地向她索取了個早安吻。
「我……你?」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她做了什麼蠢事?
「你該不會忘了吧?」瞧她一臉的驚嚇,真是讓人傷心。
她困難地咽了下口水,「呃……我們……嗯……做了什麼?」最好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不過,看他們這副模樣,倒像是什麼都發生過了……
「你還看不出來嗎?」記性真差!睡了一覺就什麼都忘啦?
哦,老天!她掩著臉低號著。
「我們真的……真的做了?」她還以為是一場夢咧,誰知夢境竟成真?
「你說呢?」
「這下我不想嫁給你都不行了。」她哀聲嘆氣的垂著頭。
這檔事若讓娘及筠姊知道了,她怕不被剝層皮才怪!待整治完她后,想必會將她打包然後空投到他家,免費奉送,搞不好還買一送一咧!
這招真好用!「我本來就要娶你,是你自己不肯的嘛?」任厲行賊笑在心裡,表面上仍是平靜無波。
「你……」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她仔細想著事情的經過……突然間,真相大白了!「該死的傢伙,你算計我!」她氣呼呼的朝他狠瞪著。
「哦,你終於發現了?」不簡單,到現在才知道自己被啃得乾乾淨淨的,真的是滿厲害的。
「你幹嘛算計我呀?」真是奇怪啦!這樣算計她有什麼好處?難道他真想娶她?如果是真的,她會有一點高興的。
哦,拜託!他無奈地伸手拍一下自己的腦袋,然後額頭頂著她的。
「你還是不知道嗎?」他還以為她應該明白了咧!看來是他太高估她了。
「知道什麼?」項晴詠的腦子向來只用於醫術上面,其他的事情若沒有說清楚,她就是不知道答案。
「知道我算計你,是為了想娶你做我任厲行的老婆!」唉!智商真低,不知道她醫學院是怎麼混畢業的?
「你說的是真的?」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呵呵呵……他說算計他是為了想娶她!小女人般的羞怯慢慢爬上她的粉臉,她捧著發燙的小臉,傻傻的笑著。
「為什麼是我?」她就像所有女人一樣,想聽到一個浪漫的答案,這樣不為過吧?她終究是個女人嘛!
「嗯……」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耶!
「說!」捏緊他頰邊的肉,項晴詠脅迫地喊道。
「要聽實話?」任厲行有點不確定。
「廢話!」誰想聽謊話啊?
「那好吧!一開始是被你防備的表情給引出興趣,後來發現你的個性也很特別,最後又發現欺負你真的很好玩,所以就決定答應你的求婚嘍!」
「求婚?我?」她指著自己的鼻頭。
「想賴啊?當初可是你先提的,你忘記啦?」他的表情很嚴肅,語氣很正經。
她是恨不得像宮雪花一樣有選擇性的失憶症,但說出去的話像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何況還有這麼多人證,即使她想賴也沒辦法吧?
只是他們之間沒有電光石火的磁場效應,也沒有鼓動人心的一見鍾情,更沒有愛誰愛得你死我活的電影情節,兩人相處的時候真的只能用火爆來形容,可是她卻會有動心的感覺。
「我一直以為,依我的個性、長相,這輩子可能無法找到愛情。」她嘆道。
「是很難,不過我還是很慶幸你當時的表現,不然今天我們就不會在一起了。」任厲行戲謔地笑道。
「哼!還都不是你這個無賴害的。」她一向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卻在遇見他后連連失敗,她的自尊心還因此受傷好久哩!
「是,都是我的錯。」真是會記仇的女人,永遠記得不該記的那一幕。
「本來就是你的錯。」她一臉的兇相。
「是!」輕點著她微嘟的紅唇,他這麼勇於認錯,是不是該得到合理的獎賞?
「喂,跟你說,你要是再敢動手扁我的話,我一定會聯合眾人砍死你喲!」她已經決定一輩子賴著他了,那麼定些戒條保護自己不為過吧?
「是是是……」他唇舌滑下她的肩,直攻向她挺翹的蓓蕾。
「呃……我話還沒說完耶!」他這樣會讓她分心耶!
「會讓你有機會說的,現在先滿足我吧!」他邪笑著,開始進攻。
或許他們之間沒有很動人的浪漫故事,也沒有什麼可歌可泣的壯烈之舉,可是他們都滿足於這樣彼此擁有的感覺。
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人跟人之間,不一定需要白馬王子與白雪公主那種既定的愛情模式,帶點粗魯、火爆的感情也許更能品味雋永也說不一定。
別猶豫,張開手,幸福會自動飛到你的手中的,只要你有耐心,敢大聲說愛,你就一定能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