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過了一個禮拜﹐金玉禮都沒有再來找田密﹐也沒有打電話給田密要他一起去游泳。田密在學校上完課﹐都直接回家﹐不像往常一樣﹐一下課就衝出學校﹐跟狐群狗黨遛達一天﹐他對玩樂忽然沒有了興緻。

看來那天他被他氣壞了﹐田密鬱鬱寡歡地躺在床上﹐想著與金玉禮認識以來發生的種種。

聽爸媽說﹐那天的情況還滿尷尬的﹐田欣被金玉禮委婉地拒絕之後﹐心情一直有些鬱悶﹐也不像以前那樣愛出去玩了。

而金玉禮呢？他不知道他的近況如何﹐那天他在電話中的口氣﹐聽起來是如此地驚喜﹐從各種跡象﹐他可以輕易地感覺到﹐金玉禮的確對他…嗯…很不一樣。

但是﹐他卻耍了他一次。

他那天一定很期待吧！

非常難得的﹐以欺負所有人為樂的田密竟然歉疚了起來﹐他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有些不安。

自從那天他吻了他的臉頰之後﹐他的神智就開始有些不清不楚﹐他對所有人都是迎頭給予致命的一擊﹐但他對金玉禮做的﹐跟以往他對別人做的比起來﹐跟本算不上什麼﹐可是﹐他卻擔心起金玉禮。

他會不會太過份了？

該不該打個電話給他﹐向他道歉呢？

田密皺起眉﹐在心中暗斥自己﹐你真是想太多了！

跟本不應該擔心他﹐他是罪有應得﹐他對你做出那種事﹐你應該還他幾千倍﹐讓他知道惹火你的下場是什麼。

田密一直告訴自己是厭惡金玉禮的﹐可是﹐這幾天他心中仍然有許多矛盾的想法﹐他也弄不清楚自己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麼﹐金玉禮沒來找他﹐他反而鬆了一口氣。

但是﹐一想起那雙一直看著他的熱切眼眸現在充滿了失望﹐田密的心又莫名地沉重起來。

這個金玉禮﹐為什麼要來煩我？

田密重重地搥向床鋪﹐想要擺脫腦中的煩躁。

在這個時候﹐田密深深地厭惡起金玉禮帶給他的一切煩腦。

＊＊＊

田欣在家裡悶了許多天﹐對於自己早夭的初戀﹐還是有些難以釋懷﹐她並不是難過什麼﹐只是一直對自己很有自信的她﹐主動表白卻被拒絕﹐對她來說的確很難接受。

哼！她這樣一個花容月貌的大美人﹐金玉禮看不上她是他的損失！

這樣反覆的說服自己﹐田欣覺得心靈遭受的挫敗果然好多了。

她開著她的愛車﹐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行駛﹐忽然﹐她眼睛一亮﹐看到一張熟面孔。

「定悠！」

她大聲叫喊﹐並將車緩緩地停在石定悠旁邊。

「田欣﹐好巧﹐在這裡遇到妳。」石定悠溫文儒雅地笑著。

「哎呀！我一直在找你﹐那次宴會你居然沒知會我一聲就走了﹐我又沒有你的聯絡方式﹐跟本找不到你。」田欣嬌嗩道。

「那真是我的不對﹐讓一個嬌滴滴的美女這樣牽挂。」石定悠舉止翩翩地向田欣表示歉意。

他對女孩子一向都是很有風度﹐雖然上次似乎是田欣自己先把他晾在一邊﹐不過﹐他不會介意這種小事。

田欣對石定悠嬌媚地一笑﹐可見止舉對田欣十分受用﹐她就是喜歡這樣受人吹捧。

田欣從跑車裡微微探出頭﹐雙手趴在車窗上﹐滴溜溜的眼睛由下往上看著石定悠﹐模樣十分嬌俏可人。

「你住在這附近嗎？」她看著他一身輕便的裝扮以及手上便利商店的提袋﹐猜想他可能住在附近﹐走路來便利店買個東西。

石定悠點點頭﹐「我就住在這棟樓。」他用手指比了一下。

田欣隨意望了一下﹐又向石定悠盈盈笑著﹐「定悠﹐你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

石定悠微微一笑﹐他通常都非常顧全女孩子們的面子﹐不會拂逆女孩子的要求﹐所以他應允了田欣的邀約。

＊＊＊

田欣帶領著石定悠來到香港的一家高級餐廳用餐﹐田欣熱心地向石定悠推薦最美味的餐點﹐並介紹這家餐廳的特色。

「這家餐廳的主廚是從義大利重金禮聘而來﹐料理的風味非常道地﹐你吃了一定讚不絕口。」

餐點陸陸續續送來﹐兩人就一邊享用一邊閑聊。

石定悠跟田欣有說有笑﹐對田欣很有好感﹐這個女孩雖然有些嬌縱﹐但是爽朗不做作﹐有她的可愛之處﹐石定悠跟她處得十分愉快。

「定悠﹐你覺得我漂不漂亮？」

田欣突然迸出這句話﹐聲音中還帶著些許憂愁。

石定悠挑挑眉﹐感到有些驚訝﹐田欣向來對自己十分有自信﹐怎麼會突然問起這種話？

「妳很漂亮啊！」

田欣聽了卻擰起了眉頭﹐喃喃道：「那為什麼他都不理我？」

她真的不能了解﹐在男人間一向無往不利的她﹐為什麼卻無法獲得金玉禮的青睞﹐她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才能恢復她昔日的自信。

石定悠聽了她的喃喃自語﹐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這小妮子遇到了鎮得住她的人了啦！這分明是一副為情所困的模樣。

「田欣﹐妳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石定悠單刀直入直接問道。

田欣噘起了嬌唇﹐「是啊！可是他不理我。」

她毫不扭捏地透露她的心事﹐直率地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

「為什麼那天這麼多女孩﹐他偏偏要邀我跳舞呢？」

田欣真的想不通﹐她還記得他看她的眼神﹐她知道他喜歡她﹐可是為什麼那天宴會之後﹐他再跟她見面﹐卻不理她呢？

石定悠溫柔地一笑﹐很想幫忙田欣這個可愛的女孩。

「那個幸運的男人是誰？」

田欣這個時候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哎呀﹐說出來我會不好意思耶﹐可是﹐我可以偷偷跟你說﹐你可不要跟別人說。」

田欣很喜歡石定悠這個朋友﹐所以她願意跟他說她的心事。

「你也見過他﹐就是金氏集團的總裁金玉禮。」田欣的臉上漾起了紅暈。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他吸引﹐那天跟他跳完那支舞之後﹐我的眼睛里就再也看不到其它男人了。」

這個愛玩的女孩終於也嘗到了愛情的滋味﹐石定悠替她感到高興﹐金玉禮的名聲不錯﹐不至於玩弄田欣的感情﹐所以﹐他鼓勵田欣放膽去追求她的愛情…想到這裡﹐石定悠不禁想起了那個人﹐也是因為他的鍥而不捨﹐他才沒有胡裡胡塗地錯過了這份愛。

總之﹐不管結果如何﹐田欣也終於是愛過﹐成不成功都有收穫﹐他想她以後至少會改改那遊戲人間的個性﹐稍微收斂一些。

他把他的聯絡方式留給田欣﹐對她說了許多加油鼓勵的話。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跟我說一聲。」

田欣向他盈盈一笑﹐聽了石定悠對她的鼓勵﹐她又恢復了自信﹐她想﹐金玉禮態度轉變一定有原因﹐她一定要好好弄清楚。

＊＊＊

「好啦﹐妳原諒我啦！」田密在校園裡拉住芙蓉﹐為他前些日子所犯下的錯道歉。

他沒想到芙蓉會氣這麼久。

在學校﹐少了芙蓉跟他嘻嘻哈哈﹐一切都變得很無趣。

芙蓉停下來﹐向他做了一個鬼臉﹐然後露出得意的笑容﹐「哼！你總算道歉了吧﹐我就不相信我會拿你沒轍。」

「妳、原來妳是裝的！」田密難得被耍﹐心裡很不是滋味。

「哈哈﹐我可是憋了很久呢！我擺晚娘臉可是擺得很辛苦。」芙蓉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踮起腳拍拍田密的頭。「好吧！我原諒你﹐下次不要再惹老娘生氣。」

田密賞了芙蓉一個白眼﹐歪著嘴邪惡的笑著﹐伸出手臂架住芙蓉的脖子﹐把她小小的身體架起來。

「原來我這幾天是被妳耍了。」

芙蓉不甘示弱地也伸手掐著田密的脖子﹐兩個人笑鬧在一起﹐經過的同學都忍不住再三回頭看著這好玩的一幕。

忽然﹐田密停下了動作﹐他眨眨眼睛。

不會吧！他竟然看到金玉禮？

田密低下頭﹐躲在芙蓉身後﹐想要用她來掩護自己﹐可是芙蓉嬌小的身材根本遮不住田密。

田密暗罵一聲﹐見鬼了！他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出現？

金玉禮穿著正式的西裝走在校園裡﹐與一般學生的休閑打扮有著明顯的區別﹐再加上他高大的身材﹐十分引人注目。

他也看到了田密與芙蓉﹐落落大方地向他們走過去。

「嗨！」田密只好打聲招呼。

金玉禮仍擺出他慣有的表情。溫和地一笑﹐「嗨！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你﹐你是這所大學的學生？」

「是啊！那你呢？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田密不好意思正視金玉禮﹐目光左右飄移著﹐就是沒看金玉禮。

金玉禮仍是笑一笑﹐「企管系的石教授邀請我來做個座談會﹐座談會剛結束﹐我正要回去。」

「喔！是這樣啊！」田密仍是不願看向金玉禮﹐使得周圍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

一旁的芙蓉看不下去了﹐她先把田密拉到一邊﹐小聲地問他：「這個人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吧！」

田密點點頭﹐看到芙蓉表情忽然興奮了起來﹐十分不解。

「妳幹嘛？」田密狐疑地問。

「他是金玉禮耶！」香港的黃金單身漢﹐少女們的偶像。

那天只是驚鴻一瞥﹐沒有看清楚他的臉﹐沒想到金玉禮就是親吻田密的那個人！

芙蓉舍了舍口水。

配給田密真是太浪費了！

她一把推開田密﹐熱情地湊到金玉禮面前。

「金先生﹐你好﹐我叫芙蓉﹐今年二十二歲﹐身高一百六十公分﹐三圍34、24、35﹐很高興能認識你。」

田密張大了嘴﹐這…太匪夷所意了！

芙蓉有這麼花痴嗎？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芙蓉這樣﹐不！他更正﹐應該是他沒看過有女人這麼花痴。

金玉禮真有這麼大的魅力？

田密懷疑地看向金玉禮﹐卻發現他正別有涵義地望著他﹐田密立即慌張地轉移視線﹐心跳也跟著加快。

他的目光…怎麼這麼奇怪？

金玉禮看著田密﹐他刻意忍耐想見到田密的渴望﹐這些日子都沒去找他﹐甚至也沒去金華飯店游泳﹐就是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沉澱自己﹐去感受他對田密的感情。

雖然﹐他認識田密不過幾天﹐可是﹐對他的愛戀卻像河水潰堤一樣﹐一發不可收拾﹐為什麼像他這樣節制自己的人﹐遇到喜歡的人﹐卻是這樣陷下去不可自拔﹐完全變了樣。

金玉禮不懂。

這就是愛情嗎？為何這樣讓他又苦又腦！

曾經﹐他是這麼期待它的到來﹐可是現在他卻飽受折磨。

他應該向田密示愛嗎？一旦他告訴他自己喜歡上他﹐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金玉禮不想帶給田密困擾﹐可是又不由自主圳期盼也許田密會接受他。

他還是想試一試…

金玉禮想跟田密說話﹐可是田密一直不看他﹐反倒是他的朋友﹐這位叫作芙蓉的小姐﹐一直在他前面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金玉禮展現他一貫的禮貌﹐向芙蓉委婉地說道：「芙蓉小姐﹐很高興認識妳。可不可以讓我單獨跟田密說一下話？」

芙蓉痴迷地望著金玉禮溫文儒雅的笑臉﹐連聲說道：「當然可以呀！」

她傻笑著把田密拉了過來﹐推向金玉禮。

田密大驚失色地叫道：「妳做什麼啦？」

芙蓉瞪了他一眼﹐罵道：「閉嘴！」

然後﹐又轉身向金玉禮對他傻笑著。

「田密就在這邊！你們慢慢聊﹐慢慢聊！我就不打攪你們了…」她一邊說一邊倒退著走﹐向他們道別﹐依依不捨地揮了好久的手。

＊＊＊

金玉禮望著芙蓉漸漸走遠的身影﹐轉過頭來﹐看著依舊不願多看他一眼的田密﹐輕聲詢問：「她是…你的朋友嗎？」

田密點點頭應了聲嗯。

朋友…金玉禮咀嚼著這兩個字﹐忍住想說出口的質問﹐那天…那個女孩也只是明友嗎？

金玉禮並不知道芙蓉就是那天田密載著的女孩﹐他決定不提這件事﹐深情地問著：「田密﹐這幾天沒見到你﹐你還好嗎？」

田密還是不看金玉禮﹐粗著聲音道：「跟平常一樣﹐還可以啦。」

金玉禮憐愛地瞧著田密倔強的模樣。

好神奇！光是看著他﹐他就覺得很高興。

只是﹐他為什麼一直迴避他的目？

他碰碰田密的肩﹐輕輕地問：「怎麼一直不看我呢？」

田密嚇了一跳﹐縮了縮身體﹐然後匆匆地瞥了金玉禮一眼﹐裝作沒事地說著：「沒有啊！」

沒有？

這麼不自然的表情﹐明明就是一副「我有事」的模樣。

金玉禮看了四周一下﹐提議道：「不如帶我參觀一下你的學校吧！」

田密終於看向金玉禮﹐一轉頭視線恰好落在金玉禮的唇上﹐俊俏的臉蛋上頓時飄起了兩朵紅雲。

他又想起金玉禮親吻他的觸感﹐那奇異的感受他一直沒忘記。

接著﹐田密對上金玉禮的眼睛。

那柔和的目光再度迷惑住他﹐田密陷在金玉禮獨特的溫柔里。

為什麼？

為什麼在他的注視下﹐他所有感宮的功能彷佛瞬間都停擺了﹐他的眼裡只有眼前這雙看著他的眼睛。

「金玉禮﹐你為什麼要吻我？為什麼要這樣溫柔地看著我？你喜歡我是嗎？」

不自覺地﹐田密居然將心裡的話一口氣全說了出來。

金玉禮大感訝異﹐原來…田密知道他吻了他！

而且他把他跟田欣送作堆的同時﹐已經知道他…喜歡他…

這代表什麼？

代表他不要他﹐所以把他推給田欣？

金玉禮不願意深想﹐也不願意繼續猜測﹐他想聽的是田密心裡真實的想法﹐他是不是會排斥他。

如果﹐他並不排斥他﹐那他是不是有機會可以追求他？

田密仍出神地望著金玉禮的眼睛﹐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說出了心裡的話。

「田密…」金玉禮輕聲喚著。

他伸出手﹐握住田密的肩頭﹐一臉認真地看著他。

「嗯…」田密心不在焉地響應。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諴實地告訴你…我喜歡上你了。」

田密瞪大了眼﹐飄出去的魂因為金玉禮的表白而回到身體﹐神智在這個時候清醒過來。

「你、你說什麼？你喜歡我？」田密結結巴巴地問著。

「是的！我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深深地被你吸引﹐我不知道該怎麼真切地表達我有多喜歡你﹐但是…」金玉禮深情地瞅著田密。「我真的很喜歡你﹐很想跟你在一起！」

這…這叫他說什麼好？

金玉禮果然是喜歡他﹐可是﹐他不能喜歡他啊！他們是同性耶！他的理智一直提醒著他﹐跟男人在一起是多麼荒唐的一件事﹐但在這麼真摯、強烈的眼眸注視下﹐田密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

「但是﹐我們都是男的…」田密想不出話來說﹐只好搬出這句話。

「這並不構成阻礙﹐只要我們願意﹐我們仍然可以像一般的情侶一樣開心地在一起。」

驚覺到金玉禮靠得更近﹐田密全身的寒毛都緊張地豎立起來。

「你…」他要幹嘛？

金玉禮將他摟到身邊﹐嘴唇靠著他的耳朵﹐田密傻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能任由金玉禮擺布。

「這裡不是說話的好地方﹐走。」

不顧他人的目光﹐金玉禮就這樣摟著田密走到停車場﹐接著繼續摟著田密走到他的車子前。

金玉禮掏出錀匙打開車門﹐「進去吧！」他輕推著田密坐進車內。

田密有些遲疑﹐「你要載我走嗎？我的機車還停在這裡耶！」

金玉禮微傾著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田密﹐龐大的身體籠罩住田密﹐田密忽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使他十分不自在。

金玉禮溫和地笑一笑﹐「不！我只是想在車子里繼續我們剛剛說的﹐沒有要載你去哪。」

田密吶吶地應了一聲：「喔！」

他在緊張什麼？真像白痴！

田密在心中暗罵自己﹐看著金玉禮繞到另一端﹐然後坐進車內。

金玉禮很自動在握住田密的手﹐他往田密的方向坐過去﹐傾著身子和他說話。

「我們剛剛說到哪了？」他清朗的聲音忽然充滿磁性﹐「對了﹐我們說到…只要我們願意﹐我們仍然可以像一股的情侶一樣開心地在一起。」

田密低著頭不敢說話﹐對於這樣的氣氛感到手足無措。他怎麼這麼乖﹐就這樣上了車﹐他為他么還要聽金玉禮說這些有的沒有的？

是男子漢就賞他一拳﹐不要窩囊地任人由別人擺布。

田密在心裡對自己叫囂著﹐可是身體卻莫名地軟弱無力﹐那一拳偏偏就是打不出去。

金玉禮的另外一隻手繞過田密的頭顱﹐擁住田密﹐田密渾身顫抖著﹐卻沒有做出任何扺抗。

「田密…我只想問你…你對我的感覺怎樣？你有沒有可能願意…跟我在一起？」

快推開他啊！田密﹐你在做什麼啊？

田密心跳得越來越厲害﹐即使車子有冷氣空調﹐他仍覺得身體好燥熱﹐腦袋越來越昏沉﹐對於金玉禮放肆地接近﹐他竟然只能無助地接受﹐他討厭這樣的自己﹐這不是他！

金玉禮又是一陣輕笑﹐聽得田密冒起一身雞皮疙瘩﹐他是想試試看田密的反應﹐他要知道田密對他的觸碰有什麼感覺。

他一把將田密擁進自己的懷裡﹐低下頭抵住田密的鼻子。

「你再不說話﹐我就要吻你喔！」金玉禮溫柔地威脅著。

好可愛！金玉禮清楚地看見田密緊張虛茫的表情﹐這樣的表情﹐讓他想狠狠地吻住他﹐好好地蹂躪一番！

田密張大了嘴﹐跟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金玉禮倏地將田密緊緊抱住﹐吻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