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場宋羽書認定必是十拿九穩的戰陣，卻因為凌非凡的介入而致功虧一簣。
在凌霄堡眾死士奮不顧身的衝鋒陷陣下，西皇軍想不到背後會有人突襲，一時之間手忙腳亂，陣營大亂。
君無憂一見機不可失，急忙下令，「莫先鋒，你率三千士兵，攻西皇軍左側，燒糧草。」
「是！」
林將軍也親自出戰，「君少俠，那由我領三千士兵攻敵軍右方。」
「多謝！」
君無憂親下城池，正面迎向西皇軍。
嫣兒，等我！你一定得等我，嫣兒！君無憂的心中不住的狂喊。他的劍下不留任何活口，為了他的愛妻。
另一方向，凌非凡一馬當先的衝上前，當他瞧見被綁在木樁上的玉巧嫣時，心中怒火狂燒，他們居然敢這麼待他的小人兒？
宋羽書很快就發現大勢已去，他該殺她的，只要殺了玉巧嫣，至少可以擾亂君無憂的心。
可是，他身為一名武將，怎能做出這種有失自身榮耀的事？宋羽書辦不到。
這－遲疑，君無憂和凌非凡已同時趕到高台下了。
被綁在木樁上多日的玉巧嫣早巳支撐不下，她神智不清，卻始終不肯開口求饒。
「嫣兒！」君無憂痛心大喊。嫣兒的身子怎禁得起這種折磨？
「無憂……」軟軟的喚了聲，玉巧嫣強撐著想張開眼再瞧他－眼。她心知自己的身子已走到極限，只要能再看他一眼，她就心滿意足了。
突然，玉巧嫣感到自己的身子不停墜落，她死了嗎？即將掉落地獄中嗎？她只求再看無憂一眼啊！只一眼就行，連這小小的心愿都屬奢望嗎？
君無憂飛身到半空手中，長劍疾斬，他力道拿捏準確，劍氣在斬斷縛著玉巧嫣手足的繩索同時，卻沒有傷到她分毫。
玉巧嫣身子落下，就在他要出手去接的同時，一條長鞭襲向他的胸口，另一人則迅速截走了地。
「放下嫣兒！」急喊一聲，君無憂一劍捲走長鞭刺傷仇烈，轉而攻向接住玉巧嫣的凌非凡。
「哼！你沒有資格得到玉巧嫣。」堪堪避過君無憂的攻勢，凌非凡一眼即瞧出眼前男子必是他最大的敵人。他不僅聰明冷靜、判斷清楚，就連劍法、內力都已達一流高手之境。
君無憂微愣了下，眼前這看來陰沉的男子認識嫣兒？「你是誰？為何會認識嫣兒的？」他口中說著，手卻不停，只是顧慮他手中的妻子，不敢再下殺招。
「凌非凡。至於我和玉巧嫣怎麼相識的，這你就管不著了，你只要知道，玉巧嫣是我的，這就夠了。」凌非凡冷冷的報上姓名，抱著人乘勢退了數步，他不再戀戰，「退！」
「放開她！」君無憂正要追趕，劉婉菁快步上前阻止，「君大哥，你要以大事為重。」
她的話擋住了君無憂急於追趕的腳步。大事啊，為了眾人口中的國家大事，就得犧牲他的至愛嗎？
知道劉婉菁說得有理，可是他怎麼捨得下？再望一眼，凌非凡早巳不見人影，就連方才偷襲他及攻擊西皇兵的人馬也全都退走了。
君無憂迅速下了決定，先解決眼前的事後，他再去尋回他心愛的小妻子。他得快，唯有儘快卸下玥城之責，他才有辦法前去找嫣兒。
回頭只見數名士兵圍住了宋羽書，他心頭大怒，仗劍直入，攻得宋羽書措手不及。
「你們退下，這無恥之徒，居然對個弱女子使出那種手段，我要親自對付他。」
宋羽書被攻得手忙腳亂，忍不住喊冤：「若非你們自己窩裡反，我又怎麼捉得到玉姑娘！」
「你說什麼？！」君無憂聞言大驚，這才想到自己明明交代過嫣兒不可隨意亂跑的，她不可能會違背他的話，那嫣兒為何會落入西皇軍手中？
「你該感激我才對，要不是我的話，她早就沒命了。」宋羽書對於他們也甚為不齒，若非他們起了內鬨，他們又如何捉得到人？
「何人所為？」君無憂緩下了攻勢。
太可恨了！枉費他費盡心力的幫著玥城，而他們卻趁他不在時，意圖傷害他最心愛的妻子。
「我不知道。不過，當時他們正準備將玉姑娘丟到河裡。」
君無憂眼神凌厲地審視著他，宋羽書無畏的回望。知道眼前人所言不虛，決定放他一馬。「西皇已無力再戰，此時降，饒你一命。」
「西皇國只有死士無降將。」宋羽書也有志氣。
「為個好大喜功的君主送命，值得嗎？」西皇國君雖無道，不意底下卻有死忠將士。
「這……」宋羽書當然知道他所言有理，只是敗或降都是死路一條，戰死，至少不致連累家小。
君無憂知道他的疑慮，「回去轉告西皇國君，若願與東越和平共處，雙方訂下互不侵犯之約，東越國自不會犯任何人。但若令主執意進犯玥城、兵逼東越，就別怪君無憂手下不留情。」
宋羽書望著他，知道君無憂說出必會做得到、他沉吟了會兒，坦白說:「此事關係重大，並非我一個小小前線將軍能決定的，不過我會將這話帶回去，至於如何做，得由聖上作主。我無法違抗聖上的命令，若他下令繼續戰，那咱們還是會在戰場上見的。」
「我等你二天。」君無憂撤了手。
「往返至少需半個月的時間才行。」宋羽書直言，「趁這機會，君少俠或可查查玥城中是何人出賣了玉姑娘。」
「此事我自有定奪，不勞費心。」他當然會查，他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喪心病狂，竟然對嫣兒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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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回他的小人兒，凌非凡心驚的發現她氣息紊亂、心脈微弱，已然是奄奄一息。
幸好發現她頸上系著的玉瓶中有良藥，再加上他一路上以自身內力幫她護住心脈，這才安然將她帶回了凌霄堡。
一回到凌霄堡，凌非凡立刻命人請來無數的大夫，為她診冶配藥。
休養了近半個月，用盡了所有能得到的珍貴藥材，甚至還連殺了無數名所謂的「名醫」，這才將玉巧嫣的一條命搶了回來。
天生宿疾無葯可治！
只要一想到每個大夫都這麼說，凌非凡心中怒火更熾。一群庸醫，還敢誇口華佗再世？
清醒過來，玉巧嫣開口第一句喚的是:「無憂……」
「你的心裡就只有君無憂嗎？」低沉的嗓音中隱含著她聽不出的殺意，凌非凡不悅於君無憂霸佔了她的心，他費盡心力，這才將她救回，而她開口卻依然是「無憂」。
望著眼前男子，玉巧嫣根本就記不得他了，她虛弱的問:「你是誰？是你救了我嗎？你是無憂的朋友嗎？是他要你去救我的？」
「不，我不是他的朋友。」望著她，凌非凡將所有的殺氣掩飾於溫柔背後。「你身子才剛好，別說太多話，好好休息一下。」
三年不見，他的小人兒出落得更是動人，眼前的她雖是神情憔悴，卻絲毫無損她的清麗，只令人更焉心憐。
易心冷眼旁觀，雖震懾於玉巧嫣的絕美容顏，但仍不明白如此一位嬌柔的女子，何以能得日光過頂的主人的垂青？主人向來欣賞能力過人的部屬，以為他也會以此做為擇偶條件，她猜錯了嗎？
「那你為何會去救我？還是你是爹爹的朋友？」玉巧嫣的好奇不得解，根本就無心休息。
「嫣兒，你不認得我了嗎？」凌非凡看她一臉的疑惑，忍不住問了句。
玉巧嫣皺著眉看他，「請不要叫我嫣兒。」
「為什麼？」他明明聽到君無憂就是這樣喚她的。
「只有爹爹和無憂才可以叫我嫣兒，你可以喊我玉姑娘，玥城的人都這麼叫我的，不然直呼我玉巧嫣也行。」
聽到她的話，凌非凡一股殺人的慾望險些就剋制不住。又是無憂！在玉巧嫣的心中，除了君無憂之外，她再見不到任何人。
忍著氣，他並無意傷了她或是嚇到她的，「那我喚你巧嫣可好？」
「隨你。」反正除了嫣兒兩字不可以喊之外，其他要稱她什麼，她都沒什麼意見。
想了想，她忍不住又問:「咱們真的認識嗎？還是你認錯人了？」奇怪！這個凌非凡說認識自己，可為何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當然認識，你完全不記得了嗎？」凌非凡有些氣餒，這三年來他無時無刻不記著她，可是她居然將他忘得一乾二淨了。
「那咱們是在哪裡認識的？玥城嗎？可是我在玥城沒有見過你啊，而且你又說你不認識無憂。」她側著頭不解的問。
望著玉巧嫣，凌非凡有些失落的發現她竟將他的誓言忘了，他今生唯有對她一人許下承諾，她卻不當一回事的將它全部忘懷。
「記不記得三年前，你曾救過一個人，他還答應為你做三件事？」既然她全不記得了，凌非凡只好點醒她。
一聽到他提起，玉巧媽這才恍然大悟，「啊！是你。」
「對！是我，我遵守諾言回來了。」凌非凡心喜她終於想起了自己，誰知她下一句話，又將他打入了絕望中。
「什麼承諾？我並沒有要你報答我啊！而且都事隔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會記得呢？」
「我從沒忘記過自己還欠你一條命、欠你一個承諾；或許你不記得了，可是我卻清楚知道我曾答應過為你做三件事的。」
「好吧，就算我曾救過你，那這次換你救了我一次，咱們之間就算扯平了。我想離開了。」玉巧嫣要求著。
她要回玥城，不然無憂一定會很擔心的。一想到夫君，她的心中不由得更急了。
「你身子還沒好，暫時別太勞累才好。」凌非凡想也不想的拒絕。
「可是－－」玉巧嫣還想說什麼，已被他打斷了。
「沒什麼好可是的，你還是先養好身子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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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西皇國君再不願，卻也因這一戰大傷元氣，不敢再妄動，與東越國就此簽訂互不侵犯條約，誓言彼此遵守。
順利解決西皇和東越兩國之間的戰事，卻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君無憂心急如焚，待事情一解決，他馬上準備要離開玥城。
趁著這段時間，他查出有關凌宵堡的事，心中不由得更急了。凌非凡的為人處事並不正派，幾可說無所不用其極，嫣兒落入這樣的人手中，不知情況如何？
而最重要的是，他已然查清了當日欲謀害愛妻之人，他豈有再留下來幫他們之理？全力促成兩國和諧，他巳盡了東越子民的心力，餘下的事再與他無關了。
「君大哥，你要走了？你要上哪兒去呢？」劉婉菁攔在身前不讓他走。
君無憂的眼神冷冰冰的望著她，從知道玥城中有人暗算玉巧嫣后，他不再相信城中任何人，對眼前這幕後主使人，他更不可能有任何的好臉色給她看了。「我的責任已了。」
「君大哥怎可如此說？難道君大哥真的忍心丟下東越國、丟下玥城不顧嗎？萬一西皇言而無信，將再無人能守護東越了。」劉婉菁用國家大事來挽留他，希望他能念在身為東越子民的份上留下。
君無憂面無表情，「當我幫助東越、守護玥城時，試問玥城人民又是怎麼待我的？」他們連極力幫助玥城的嫣兒都敢害，竟然還妄想要他留下？
「君人哥，這一定是誤會，怎麼可能會有人對巧嫣姊姊下毒手呢？她是……她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又幫玥城做了這麼多，這一定是宋羽書為了替自己脫罪，所以才說謊的。」劉婉菁急急的解釋，意圖將一切全歸罪到宋羽書身上。
「是嗎？」他冷冷的問著。
「當然是啊！」口中雖說得肯定，卻怎麼也掩飾不了為惡后的心虛。強笑了下，劉婉菁故意裝作不解的問：「難道君大哥不認為巧嫣姊姊是個好人嗎？」
「她當然是！」君無憂沒有猶豫的開口，只是心中對劉婉菁的失望更深了。
原以為她只是一時被妒意蒙蔽了良心，可是眼看她死咬著不肯認罪，君無憂心中更是失落。他和嫣兒費盡心力就是要守衛像這樣的人嗎？在東越、在玥城，又有多少個像她這般忘恩負義之徒呢？
「君大哥？」劉婉菁輕輕再喚一聲。
君無憂深深望了她一眼，轉而打量了下在場眾人，只見幾人的神情中都帶有些愧色，這次的事，玥城中又有多少人參與其中呢？他突然感到心中一陣疲累，他不想再追究下去，但這個地方，他連一刻都不願再待下去了。
見他沒有回答，劉婉菁急急再開口慰留，「君大哥，聖上即將下旨賜婚，你不能走。」
她從未見過君無憂有如此冷漠的神情，他素來溫和儒雅，對待任何人都是一樣的親切，就是那份斯文內斂的風采讓她傾心，不惜一切違背良心。而今，他卻以最冷然的面孔待她，她如何受得住？
君無憂冷笑了下，「草民何德何能得公主垂青？」
「君大哥。」聽出他話中的諷刺意味，劉婉菁垂下頭，「你怎可如此妄自菲薄？你是如此的一個英雄漢，能嫁給君大哥是婉菁的榮幸。」
「可惜，草民已有妻，今生今世唯有一人是草民的妻，便是玉巧嫣。」君無憂望著她，給她最後一個機會，希望她能真心悔悟自己的過錯。
只是他越是表明態度，越是讓劉婉菁心中更不滿，衝口道:「玉巧嫣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什麼君大哥就非她不可呢？難道我身為公主當真會比不上她嗎？」
君無憂冷然的目光轉為凌厲，言已至此，多說無益了。「關於玥城中有人意圖謀害嫣兒一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要我再幫一個傷害愛妻的地方，恕君無憂無法辦到。」說完，轉身要離開。
劉婉菁不肯死心，快步上前攔住他，「君無憂，我到底有什麼地方比不上玉巧嫣的？論外貌，我並不會比她差，論家世，我在她之上，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接受我呢？」
君無憂冷冷的望著她，一字字輕輕的吐出：「心！再美的外表、再高貴的出身也比不上一顆純真善良的心。高貴的公主殿下，你可敢捫心自問，你，心地善良嗎？」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劉婉菁愣在當場，再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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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心的照料著玉巧嫣，越是相處凌非凡的心越是迷戀；他不否認記得她只因她的絕美容顏，但相處越久他不禁越陷越深。
「好美的地方哦！」休養了大半個月後，玉巧嫣終於被恩准出了留玉樓，生性活潑的她險些就被悶壞了。出了庭園，乍見外頭一大片的青幽池畔，她不禁瞧得呆了。
「喜不喜歡？」凌非凡伴隨身側，柔聲的問著。「等池中白蓮盛開時會更美。」
一旁的仇烈及易心瞧得目瞪口呆，他們從未見過主人有這般柔和的神情。
連連點著頭，玉巧嫣隨即又有些失望，「要是無憂在就好了，他定然有辦法將這片美景畫下來的。」這般的美景，陪在她身畔的為何不是無憂？
凌非凡聞言臉色大變，又是無憂！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巧嫣的心裡、嘴上永遠記掛著一個君無憂。
聽著她的話，仇烈突然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著她。
「仇烈，你看什麼？」心情正壞的凌非凡不悅喝問。
「屬下失禮。只是，突然發現玉小姐的聲音和易心很像。」
「有嗎？」
「是嗎？」
玉巧嫣和易心不約而同開口，兩人同時愣住了。
玉巧嫣笑了起來，「真的好像哦！無憂如果聽到，不知道會不會分辨不出來？」她心中想著等夫婿來時和他開個玩笑。
凌非凡妒火猛燃，為什麼她的心中就只有君無憂？
玉巧嫣對他的心思根本沒有任何感覺，一想到君無憂，她立刻抬起頭要求道：「我要回去了，不然無憂會擔心的。」
「他會擔心嗎？他連你的生死都不管了，怎麼可能還會在意你回不回去？」凌非凡冷冷的說。他狠心地想刺痛她，唯有讓她對君無憂徹底死心，她才有可能永遠留在凌霄堡。
「他當然會擔心，等他事情辦好后，他就會來接我了。他說過，等東越和西皇兩國的事情解決了，我們就一起回去的。」玉巧嫣聽到他的話，直覺不開心的反駁。
「你對他挺有信心的。」凌非凡沉下臉。他的小人兒心中該只有他的存在，那個君無憂，憑什麼讓她如此信任？
「當然啦！無憂是除了爹爹外，對我最重要的人啊！」她理所當然的說著。
凌非凡只覺得心似有蟲啃咬一般，他不信自己當真會比不上君無憂。
「既然你對他那麼有信心，那敢不敢跟我打個賭呢？」凌非凡眼中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他的小人兒，他已等了她三年，絕不會將她拱手讓人。
「打什麼賭？」她微蹙著眉問道。
「既然你對君無憂如此有信心，那咱們就來賭他是否會因你而來。」凌非凡定定地望著她，為自己爭取一絲機會。「若他在三個月內沒來的話，那你就忘了他，嫁我為妻。」
玉巧嫣想也沒想地－口回絕，「我才不要。」
這不是太可笑了嗎？她和凌非凡不過是初相識，怎麼可能如此輕率的將自己一生交付與他？更何況她已是無憂的妻，今生今世絕不會再嫁他人的。
「為什麼不賭？你對他沒信心嗎？」凌非凡用話激她。
望著他，玉巧嫣正色的開口:「我對他有信心，任何人或任何事都無法讓我對他失望的。可是現在的他並不是我一個人的，他屬於天下蒼生，他有他的事得辦，我不能牽絆他。等他事情辦好了，他就一定會排除萬難來找我，即使前頭有刀山火海，他也會來。」
「萬一他不來呢？說不定他壓根就忘了你，否則他何以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你面臨生死關頭還無動於衷呢？」凌非凡心頭大怒，該死的君無憂！
「他不來，那我就回去找他。」玉巧嫣望著眼前的男子，不明白他為何要處處打擊她。嘟起小嘴，她略帶不滿的說:「你不歡迎我，那我現在就離開好了，你用不著故意說那些話來刺激人。」
「我沒答應你走前，不許你離開嫣然園一步。」可恨！
凌非凡說完，轉身要走卻心中不舍，他回身柔聲再對她說:「你身子還沒完全好，再多留幾日。既然你對君無憂有信心，就不用急著趕回去。」
「可是無憂會擔心我的。」玉巧嫣輕咬著下唇。她知道凌非凡所言有理，依她目前的身子是不宜長途跋涉，只是，再待下去可好？
「他會來找你的不是嗎？」凌霄堡將是君無憂的喪命之所。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