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中午放學,方寧哼著流行歌曲,輕快的走向學生會辦公室。和衛洛確定關係后,她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熱戀中的女人,每天都約會,不是她黏人,是衛大少爺有令,每天的午餐必須和他共進。
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方寧走進去,如往常般,衛洛坐在辦公桌后溫柔的看著她,他的柔情讓她心裡如蜜般甜,可每次都被他看得臉紅心跳。
「你來了。」衛洛的語氣帶著寵溺。
「嗯。」
衛洛還是靜靜的看著方寧,清秀的她散發著一股脫俗的氣息,他怎麼都看不夠。
「看什麼看,我們要去吃飯了啊。」被看得不好意思,方寧瞪了他一眼,催促道。
衛洛高興的一笑,愛極了方寧臉紅的嬌態。「你先坐一會兒,等我看完這份文件。」學校的課程不算多,何況他早已經在國外拿了碩士學位,所以總是在學生會辦公室處理公司的事務。
方寧點點頭,知道衛洛很忙,除了上課和管理學生會,還要經營家族的衛氏集團。
直到方寧在沙發上坐好,衛洛才依依不捨的收回寵溺的目光。
方寧看到茶几上有許多包裝得很精緻的糖果、餅乾和蛋糕。
這都是那些愛慕衛洛的女同學的傑作,肯定又是托打掃的歐巴桑帶進來的。衛洛才華出眾、長得俊雅又家世不凡,追求者簡直如過江之鯽。
反正衛洛不喜歡甜品,放著也是浪費,不如幫幫他解決這些東西。
方寧打開其中一份。咦?還有情書。她很有道德的,情書不看,只吃東西。
茶几上還放著她早上送來的保溫瓶,裡面裝著衛洛的解藥。打開一看,裡面空空如也,方寧滿意的一笑。他已經喝了三次解藥,體內的毒應該有變化,再喝五次葯,就可以針灸了。
抬頭看向衛洛,幸福與滿足的感覺充斥著方寧的心,她暗暗發誓,無論如何要儘快醫好衛洛,不讓他受毒發之苦。
衛洛是衛氏集團的新當家,她不會傻到以為他中毒只是偶然,有人向他下毒想控制他,背後必定有陰謀,她很為他擔心。
「在想什麼?」衛洛看完文件,來到方寧的身邊。
「喝了三次葯了,你覺得怎麼樣?這些天有沒有毒發?」
「沒毒發,我很好。」
「沒再被下毒嗎?會中其他的毒嗎?」她抓著衛洛的手,認真研究他的指甲情況。
「不用擔心,我不會再中毒了。」他不會再給對方機會,為了方寧他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體。
「你確定?」
「我確定。」衛洛反手握住她的手,微笑的保證。
方寧微微點頭,她是該信任他的,十一年前他就能將一把飛刀運用自如,十一年後自然更厲害了。
「我有一樣東西給你。」衛洛從褲子的口袋裡拿出一個粉紅色的方形絨布盒。
「這是什麼?」
「打開看看。」
方寧打開絨布盒,裡面是一條精緻的項鏈,鏈子是銀色的,墜子是水滴狀的藍寶石,鏈子上還刻著圖案,藍寶石里也隱約可見相同的圖案。
「你要送我?」
衛洛點頭,「你不喜歡?」
「喜歡,你送的我都喜歡。」方寧開心的說,這是衛洛第一次送東西給她呢,她好高興。
「我幫你戴起來。」衛洛拿起項鏈想為方寧戴上。
「要現在戴啊?」她想拿回家好好珍藏起來。
「當然要戴。」項鏈上的圖案是衛家的家徽,藍寶石墜子里藏有他最新研製的追蹤器,不但可以隨時讓他知道方寧在哪裡,還可以感應方寧內心的恐懼和外界的刺激而釋放出磁波,為她營造一個暫時的安全磁場。
衛洛自知身分特殊,身邊的人也會跟著受累,曾經他也為了是否要把方寧帶入他的世界而矛盾,但他已經愛得太深而無法放手,所以現在只能做一些補救工作。
「可是洗澡時要拿下來,還要戴回去,很麻煩呀!」方寧皺眉,她一向不喜歡戴首飾。
「任何時候都不準拿下來,洗澡時也不可以。」事關她的安全,不是兒戲,他不能讓她有任何不測。
「這樣鏈子會生鏽或變黑的。」方寧對植物很有研究,卻是個金屬白痴,銀色的金屬在她眼裡,不是白鐵就是銀,遲早會變黑。
「它不會生鏽也不會變黑。」衛洛不再理她,逕自為她戴上項鏈。「記住,以後不準拿下來。」
「知道啦。」方寧妥協,就滿足一下他的大男人主義吧!她想起班上有一些女生說過,男生都喜歡女朋友隨身戴著他們送的東西。
「這才聽話,我們去吃飯吧。」衛洛的眸里滿是溫柔的寵愛。
「早就想去了,肚子好餓。你都不知道,今天英文課上我……」方寧挽著衛洛的手,興緻勃勃的和他分享今天的上課情形。
衛洛微笑的聽著,眼神始終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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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早上,在鳥叫聲中,方寧悠悠轉醒。
她下床拉開窗帘,打開落地窗,陽台外微風徐徐,萬里無雲,看來今天會有好天氣。
對著藍天,她伸一個懶腰,露齒而笑。
聽著輕鬆歡快的音樂,方寧邊看報紙邊享受美味的早餐,突然桌上的手機響起,她接起電話,
「喂,你好!」
(方寧,我是、是……溫思賢。)
「有事嗎?」
(我們……約好、好……今、今天一起……去、去博覽會的,你……你忘……忘了嗎?)不會吧,他已經一個星期打一次電話提醒,外加每天傳簡訊了,她不會記性這麼差吧。可能是擔心方寧爽約,溫思賢口吃得更厲害了。
方寧確實忘了,都怪衛洛每天都有新鮮事讓她腦袋容不下別的。
方寧很有耐心的聽完溫思賢的話后問道:「你現在在哪裡啊?」
(就在、在……你家門口。)
方寧從窗戶往樓下門口看,確實看到溫思賢的身影。「不好意思,你再等一下,我換一件衣服馬上出去。」
(沒……關係,你慢慢……來,還有、有……時間。)等佳人是應該的,溫思賢掛了電話,開心極了,能和心上人約會,連等待的感覺都是如此美妙。
「是你!」
一個優雅的男中音把溫思賢從雲端硬生生地拉回地面。
衛洛一下車就看到溫思賢站在方寧家門口傻笑,心裡很不是滋味。
「衛……洛?」自從上次衛洛從他手中帶走方寧后,溫思賢便把他的身分打聽清楚了。
「你有何貴幹?」衛洛的藍眸緊盯著他。
衛家的新當家、旭日同盟的盟主,以冷靜內斂、溫文爾雅聞名黑白兩道,可面對愛情時,他的眼裡是容不下一粒塵埃的。
「我等……方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沒什麼不對,不用怕!溫思賢在心中不斷為自己打氣。
「你找她有事?」衛洛的目光雖然冷淡,可語氣仍是優雅有禮。
「我、我……和……和她、她……約好……去看……博覽會。」
「抱歉,我女朋友記性一向不好,恐怕忘了告訴你她沒空。」
「可、可是……」可是他們上個月就約好了,溫思賢心中暗暗嘀咕著。
等一下,衛洛剛才說什麼?方寧是他的女朋友?
難道校園裡關於他們的流言是真的?不會的。
溫思賢抿緊嘴,氣勢不能輸人,他挺胸抬頭。「你、你已經有、有……有未婚妻了。」勇氣一來,連口吃都沒那麼嚴重了。
「這是事實。」衛洛嘴角一勾,優雅地笑了笑。「但是方寧是我的女朋友也是事實。」
「你……」真是爛人一個!
「方寧沒空,你不必等了。」衛洛趕人,藍眸里有著不容違背的魄力。
「你……」溫思賢懾於衛洛的氣魄,只能漲紅著臉,最後嘆了口氣。
算了,也只有衛洛這樣的人才能配得上方寧。
溫思賢沮喪地低下頭,垂下肩。「希望你不……不要傷、傷……害方寧。」在經過衛洛身邊時,他不怕死的丟下這一句話才離開。
衛洛淡淡一笑,平靜而慵懶的藍眸里有一抹對溫思賢的欣賞。
方寧打開門,不見溫思賢的身影反而看到靠著車的衛洛,覺得奇怪。「你怎麼在這裡啊?」
「我來接你去博覽會。」
「你也要去啊?」
「我不能去嗎?」
今天的衛洛穿著一身米白色的休閑服,更形俊雅,可方寧覺得他的心情好像不怎麼好,火藥味挺重的。
「我有說你不能去嗎?」
「那就上車吧。」怎麼一見面就吵,他的修養到哪兒去了。
「剛才有個男生在這裡,你有看到他嗎?」
衛洛不答反問:「你和他有約會?」
「是啊,我和他約好一起去博覽會。」她據實以告。
衛洛臭著臉打開車門催促她:「上車。」
「可我的同學……」
「他自己會去。」
去博覽會的路上,方寧一直念念不忘溫思賢。
「明明說好在家門口等的,他怎麼又走了呢?不行,我要打個電話給思賢。」拿出手機,她就要撥號。
「我要他走的。」衛洛沒好氣地道,雙眼直視前方,專心地開著車,俊雅的臉上面無表情。
她竟然叫那個獃子思賢,對他卻是連名帶姓的叫。
「為什麼?我和他約好的。」
除了對植物和打架頗有研究外,人情世故、察言觀色都不是方寧的長項,所以她不明白衛洛的所作所為及心情。
衛洛瞟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依舊認真的開著車。
「為什麼不說話?」方寧等了很久,見衛洛還是不回答,不禁開口問。
衛洛還是靜靜的開著車。
方寧微微皺眉,不明所以,心想可能是衛洛想專心開車,便不再追問,也不打擾他了,星期一她再和溫思賢解釋好了。
接著,車子里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漸漸的,神經大條的方寧終於感覺到氣氛有點沉重,有點不對勁。
「你到底怎麼了?」方寧受不了這種沉悶,決定打破沉默。
衛洛方向盤一轉,猛地把車停在路旁,他轉過頭看著方寧。
方寧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停車,穩住身子后,錯愕地和他對望。
他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白凈的臉龐,「我從不知道我有如此強的佔有慾,竟然無法忍受看見你和別的男生在一起。」
方寧先是一愣,而後開心的笑了。「你在吃溫思賢的醋!」這個認知讓她心頭一熱,湧上一陣歡喜,不禁大笑起來。
「別笑了。」衛洛忍耐的低喝一聲,俊雅的臉微微泛紅。
「不笑、不笑……哈哈哈……」他臉紅的樣子好可愛,她也想要不笑,可就是控制不了。
方寧因為大笑,臉頰變得紅紅的,越發光彩照人、嬌艷無比,衛洛的目光瞬間變柔,心湖蕩漾著,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
對衛洛柔情似水的眼神,方寧最沒抵抗力了,笑聲漸漸減小至無,她被他看得臉上火辣辣的。
「你是我的。」衛洛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印上她的。
方寧瞪大眼睛,驚愕地看著眼前半眯的藍眸,唇上傳來陣陣酥麻的感覺讓她驚呼出聲。
「唔……」衛洛乘機挑逗她的舌頭,加深這一吻。
直到方寧快要窒息了,衛洛才依依不捨地結束深吻。
方寧大口大口地吸著氣,被剛才的情形嚇住了,久久都不能回神。
前兩次吻都是四唇相貼而已,這次他竟然……竟然把舌頭……
衛洛用拇指輕撫她紅腫的朱唇,看著她迷茫的星眸,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滿足和驕傲。
待方寧梢稍平穩氣息,還未回過神來,他霍地擁緊她,再次奪取她的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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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植物博覽會展覽了國內外各種珍貴的植物,有天然野生的,也有人工培植的,加上風格獨特的植物藝術,真是讓方寧看得目不暇給、流連忘返,拿著媽媽送的數位相機拍個不停。
衛洛也拿著相機拍個不停,方寧拍植物,他拍她。
逛了一天,方寧還是精力充沛、興緻勃勃。
衛洛則推著一小車的盆栽跟在她後面,車上的盆栽都是方寧今天的戰利品。
「該回去了。」天快黑了,衛洛上前拉住還想逛的方寧。
「這麼快啊。」方寧眼珠子四處亂轉就是不敢看他。
博覽會的花花草草讓她轉移了不少注意力,可一看到他就讓她想起早上那個震撼她的吻,忍不住又會臉紅心跳。
「你已經逛了四次,我們走吧,下次我帶你去看更精採的。」
「真的?在哪裡?什麼時候?」方寧眼睛一亮,什麼臉紅心跳全忘了。「主要是展什麼類型的植物啊?」
衛洛無語問蒼天,推著車子往停車場走。
「是藥用類的?觀賞類的?還是藝術類的?」方寧追上去,和他一起推著小車,還在興緻勃勃的追問。
衛洛在心中嘆了口氣,方寧若是能把對植物的興趣放在他身上,那他就此生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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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路上,方寧還在回味博覽會上的種種奇花異草,突然肚子發出超大聲的咕嚕。
方寧的小臉立刻漲紅,肚子叫得這麼大聲,甚至蓋過車裡輕柔的音樂聲,好丟人啊!
衛洛一愣,接著朗聲大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肚子餓了。」方寧的臉蛋更紅了。真是風水輪流轉,早上不笑他就好了。
忽然,笑聲戛然而止,衛洛的頭部傳來一陣熟悉的疼痛,讓他的笑容僵在嘴邊。他毒發了!
他緩緩把車停靠在路邊,「方寧,你在這裡下車,坐計程車回去,我還有事。」
他頭痛起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不想傷害方寧,只有先讓她離開。
方寧奇怪的皺眉,她知道衛洛很忙,今天陪了她一天已經很難得了,要她在這裡下車必定有急事。正想聽話下車,卻看見衛洛十指緊扣方向盤、臉色很蒼白,額頭還不斷冒冷汗,讓她一看就知道他正忍受著巨大的痛楚。
「你毒發了,頭很痛嗎?」方寧心急如焚。
「快走!」衛洛催促著她,突地把頭撞向車窗厚重的玻璃,想藉此減輕痛楚。
「我不走。」方寧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知不覺中哭了出來。
「走——」
「不要。」
「啊……」衛洛雙手不停地捶打著頭部,如受傷的猛獸般發出痛苦的吼聲。
眼看著衛洛想狠狠地把頭往方向盤上撞,方寧趕緊抱住他,阻止他自殘,她心裡的痛並不比他少。
突然,她眼角的餘光看到車後座上放著一盆植物,蔥綠的葉子中有一朵雪白的大花。
薄荷香!這是她在博覽會上買的,後車廂放不下,衛洛把它放在車後座了。
「謝天謝地!」方寧快速地摘下幾片花瓣和葉子,毫不猶豫的放到嘴裡嚼爛后,抹到衛洛的太陽穴及額頭上。
清涼舒適的感覺立刻舒緩了衛洛的頭痛,他慢慢的冷靜下來,沉沉睡去。方寧幫他把椅背放低,讓他好好休息。
一個小時后,衛洛緩緩睜開眼睛,神智漸漸恢復,他看到方寧擔憂的注視他,幸福感油然而生。「剛才嚇到你了。」
方寧搖搖頭,拿著紙巾擦去他額頭上的葉子和花渣。
「這是什麼?」衛洛奇怪地看著紙巾上的綠渣。
方寧指了指後車座的盆栽。
看著花瓣和葉子幾乎少了一半的盆栽,衛洛立即明白。
「是它救了我?」
方寧點點頭。
「你為什麼都不說話?」從他醒來以後,方寧除了搖頭、點頭就是微笑,都沒聽她說一句話,他喜歡聽她有力卻不失柔美的聲音。
方寧調皮地眨眨眼,拿出手機打簡訊——
薄荷香花汁有麻痹的效果,我嚼了它,嘴巴現在動不了。
衛洛看完簡訊,心口情感翻湧,眼眶感動得濕潤。之前她用血灌溉他的解藥,現在又……
他有多久不曾被如此溫暖地關心過?祖父對他總是嚴格得幾近乎苛求,在別人眼裡他永遠必須是堅強的模樣。
「傻瓜,以後不準為了我傷害自己。」
五個小時后就沒事了。
「五個小時!」衛洛大叫:「吃飯怎麼辦?」
我不餓——方寧再次打簡訊。
不餓才怪,剛才是誰的肚子叫得那麼大聲?
「傻瓜!」衛洛緊緊擁住她,一生摯愛,舍她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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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光之閣已經快晚上八點,衛洛把車停穩下車,繞過另一邊為方寧開門。
她手中捧著在途中買的大披薩,想等麻藥過後好好犒賞自己的胃。
突然,衛洛頸后的寒毛豎起,瞳孔微微一縮,眼裡閃過一抹精光。
「先不要出來!」他按住欲下車的方寧,溫柔的把她已經著地的雙腿抬回車裡。
方寧一臉問號,不明所以,不是到家了嗎?為什麼不能出來?
「戴上這個。」衛洛從車裡的一個小箱子里拿出一副墨鏡讓方寧戴上。「留在車裡好好看戲。」
衛洛笑得神秘,把車門關上,並用中控鎖上鎖。
他剛轉身,四周的路燈忽地全滅了,附近立即陷入一片黑暗,十幾個蒙面的黑衣人驀地從四面八方出現,將衛洛圍在中間。
方寧驚訝得睜大眼睛,外面一片黑暗,可戴著特殊眼鏡的她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突然出院的這些人全都是做忍者打扮,她有看過「忍者亂太郎」,知道他們是忍者,有人在拍戲嗎?拍戲幹嘛圍著衛洛?
衛洛唇邊帶笑,淡淡的看著眼前的敵人,他們終於來了。
幾天前他就已經接到雷恩的情報,毒手夫人對他下追殺令了。
藍眸一掃,他準確的看向忍者中的頭頭,用日語說道:「還不動手?」
忍者老大白晃晃的忍者刀一揮,所有黑衣忍者都沖向衛洛,身形若隱若現。
衛洛氣定神閑、不躲不閃,唇邊始終帶著優雅的笑。
傻瓜都得看出來那些人是來對付衛洛的,看見他只會傻傻的站著,方寧嚇得臉都白了,急著想開門下車救他,可怎麼樣都打不開車門,不禁捶打厚厚的車窗玻璃,但衛洛的車裝的是防彈玻璃,她根本打不破。
衛洛當然是站著就好,他前面還有黎翔呢,怕什麼?黎翔很能幹的,他可是忍者中的佼佼者,一手雙節棍要得出神入化,一個人可以擋十個,而且那十個還是高手級的,所以眼前一片刀光劍影,衛洛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看戲,偶爾接接已經沒什麼殺傷力的忍者暗器「手裡劍」就行了。
方寧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廝殺,戴著眼鏡的她連黎翔都看得到。
她曾聽雷恩說過,衛洛身邊有個很厲害的保鏢,原來是真的。
衛洛突然藍眸一眯,手一抖,一道藍光倏地飛出,仔細一看是一把小刀。
小刀擋住了迎面而來的子彈,將子彈切成兩半后,直直射向路旁一棵樹葉茂密的樹榦上。一聲悶哼后,閃著藍色光芒的小刀倏地又回到衛洛的手裡,接著有人掉落到地上。
這時,黎翔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雙節棍一掃,哀聲遍野。最後如來時般突然,所有忍者忽地消失,來去匆匆。
黎翔收起雙節棍和衛洛交換了一個沒受傷的眼神后,幾個跳躍,消失在茂密的樹叢里。
衛洛轉身打開車門,扶方寧下車,溫柔的輕撫她蒼白的臉。「你嚇到了?」
方寧微微搖頭,定定的看著衛洛,感覺他的身分沒她想的那麼簡單,一個普通的有錢人不會發生這麼特殊的事。
她用下巴指了指光之閣,示意衛洛跟她進屋,有許多疑問等著他解呢!
衛洛微笑地點頭,讓她看見這一切就是想告訴她關於他的世界,於是接過她手中的披薩,牽起她的手走進光之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