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問話
送兒子和兒媳婦上了去省城的汽車后,雷黑牛獨自回到家中照顧剛出生的孫子,焦急的盼望著杜鶯能平安回來。第五天上,杜鶯拖著疲憊的身體,滿眼血絲的回到家中,剛跨進門就軟軟的坐倒在地上。
雷黑牛大吃一驚,忙將杜鶯扶到房裡躺下,給她餵了半碗為孫子熬的米湯,問道:「你男人呢,他怎麼讓你一個人回來了?」杜鶯聽了忽然大哭起來,過了好一會才擦掉眼淚,深吸一口氣,對早已急得像熱鍋上螞蟻的雷黑牛道:「爸,雷洪沒事。」雷黑牛急道:「他沒事怎麼不陪你回來?你病看好了嗎?」
杜鶯點了點頭,說道:「看好了,雷洪為了給我看病,借了不少錢,要替別人干幾年活才能回來。」雷黑牛自己老實,說什麼是什麼,因此從不懷疑別人的話,聞言嘆道:「欠債還錢那沒話說,可也得先送你回家啊,瞧把你累得都不像樣子了。」杜鶯道:「他要跟人家坐火車去很遠的地方,火車不等人的。」
雷黑牛唉聲嘆氣了一會,勸杜鶯好好休息,轉身準備去照看孫子,杜鶯忽然哭著道:「爸,對不起……」雷黑牛回過身道:「孩子,別說這種見外的話,你能嫁給雷洪,還不要命的給他生兒子,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放心吧,雷洪不在,爸照樣養得活你們母子倆。」杜鶯只是哭著搖頭。
轉眼到了夏天,已經六個月大的雷祥臉上整天掛著笑臉,咿呀咿呀的叫喚,絲毫感受不到母親臉上的愁苦。雷黑牛畢竟歲月不饒人,兩天前進山打獵腿上受了點傷,只能先回家養著,幸好傷得不重,養幾天就能好。吃了午飯,雷黑牛坐在門前,一邊逗孫子玩,一邊對屋裡的杜鶯說道:「這小子脛骨好,才半歲力氣就不小了,過幾年跟我學打獵去,長大了一定比他爸強。唉……就是現在山裡的樹給砍了不少,獵物越來越難找。」
杜鶯走過來在門檻上坐下,勸道:「爸,要不咱們找村長要點地,種點糧食。」雷黑牛搖頭道:「咱們村能耕種的地不多,哪還有剩下的,山裡的野獸雖然比前幾年少了,不過還是夠咱們過日子的。」杜鶯道:「可是您年紀大了,山裡那麼危險,我怎麼放心得下。」雷黑牛笑道:「上個月我不還背回來一頭一百多斤的野豬嘛,爸這身板再干十年八年沒問題,到時候雷洪也該回來了,雷祥也能進山幫他爸的忙了。」
杜鶯眼眶一紅,忙低下頭去,免得讓雷黑牛察覺。過了會,又說道:「爸,還是找村長談談吧,我看就咱家這山坡後面不是有塊地嗎,旁邊還有個水潭,澆地也省事。」
雷黑牛把小雷祥抱到腿上,笑著道:「我聽村裡人閑聊時說起過,那個水潭是月亮掉下來的時候砸出來的,有幾百米深呢,你沒見那地方光禿禿的,一根草都長不出來嗎,就是那水潭在作怪,村裡人都不敢靠近,怕精氣被吸了去,更別說去種那塊地了。」杜鶯當然不相信月亮掉下來這種事,不過想想那地方確實不長草,想必也長不出糧食,也就不再說了。
這時候村長帶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和一個年輕人來到雷家,那年輕人還穿著公安制服。雷黑牛放下孫子,要起身和村長打招呼,村長知道他腿受傷,忙上前將他按住,向他介紹道:「這兩位是省城公安局來的,他們想找雷洪和杜鶯了解點事情。」
雷黑牛狐疑的看那兩人一眼,又看了看杜鶯,現她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問道:「孩子,你們在省城究竟出了什麼事?」杜鶯咬了咬牙,道:「爸,沒事,您陪村長在這坐會,我和他們到屋裡談。」轉身進了屋。
那中年人對身旁的年輕民警道:「你也在外面等我吧。」經過雷黑牛身邊時,微笑著說道:「大爺,您別擔心,我找杜鶯只是了解點情況,問完話就走。」
雷黑牛見省城公安局地人也這麼說。這才稍微安心了點。
那中年人跟著杜鶯走進裡屋。見杜鶯轉身還把門關緊。不由露出一個耐人尋味地笑容。他坐下后先是看了看屋內極其簡陋地布置。才說道:「我姓顧。叫顧建軍。是省城公安局刑偵科地科長。外面那個是我地手下小王。他兩個多月前在省人民醫院招待所里找你問過話。你應該還記得吧?」杜鶯點了點頭。
顧建軍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在查什麼案子吧。」
杜鶯把臉別到一邊。冷冷地答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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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兄弟看到這裡擔心我寫悲劇。怎麼說呢。我只承認前部分有點悲情。但故事到這裡才剛剛開始。本書絕對不是悲劇(小弟還想繼續在**混呢。怎麼敢寫悲劇)。自我感覺應該算爽文。
另外小弟筆力有限,章節很短,7章加起來也只有一萬多字,很不討讀者喜愛。不過內容應該還算實在的,差不多快講了半輩子的悲歡離合。若是見到人便聊上一段,站在山中便形容一番風景,看見美女再讚歎一陣容貌,也能寫得很長,那幾乎不用多費腦子的,找本抒情的書直接抄就行。各位大大如果對此不介意,希望能給這本新書投幾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