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瘋子要來
老賓,剛才你似乎有話說,現在可以說了嗎?」劉興從衣服口袋裡面掏出香煙,點燃一根后順手丟在了桌子上。
賓岩點了下頭說到:「目前軍隊的政治工作進展還不是很令人滿意,這其中有很多的原因,不過最主要的是因為人員的素質達不到,很多政工人員與軍事幹部時常生衝突,有的政工幹部甚至打著政治先行的口號,擅自干預軍事指揮,這讓很多軍事幹部感到有些反感,對於這些問題,我們主要的解決方式換人,但這樣的辦法只能治表不治本,這就是我要說的。」
「嗯,老彭,你說下吧,我想這個問題上,你應該有一定的言權,畢竟你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似乎很難和那些政工幹部搞好關係,只是後來似乎學乖巧了,這才處理好與政工幹部的關係啊。」劉興直接接過話來問到。
彭全臉色有些不好看的瞄了劉興一眼,這才開口說到:「對於這個問題,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我做為軍事幹部,如果我站在政工幹部的立場上,那麼有些事情將會很難處理,如果站在軍事幹部的角度來看問題,那麼就有些偏頗了,所以要我說的話,就是將責任徹底明確,那些事情歸政工幹部負責,那些事情屬於軍事幹部,這樣的話,我想就可以減少雙方的矛盾了,不知道,賓政委認為如何?」
聽著賓岩的建議,彭全略微思考了一下后,這才開口說到:「嗯,我看可以,就按照這個來確定吧,以後與軍事無關的事情基本上都歸政工人員管理,軍事上的事情就讓軍事指揮官來負責,對了,老賓,邵克軒這個人你是否了解。」
賓岩從桌子上拿起香煙,點燃一根后,邊抽邊說到:「對於這個人,我了解的不是很多,不過和他有過幾次,但都沒有說上什麼話,只是有一點我可以確認,那就是這傢伙不會是一個善類,為了權利他可是什麼都敢做的人,至於其他的,我就不好說什麼了。」
聽到這裡,劉興站了起來,在會議室來回走了幾圈,然後這才開口問到:「老賓,你認為他有沒有可能和日本人合作。」
見劉興問起,賓岩沒有急於回話,而是認真的考慮了一下后,這才顯得有些謹慎的說到:「不好說,畢竟和他的接觸不多。如果說這傢伙要選擇和日本人合作的話,我想這樣的概率應該不會很高,畢竟如果當初他決定和日本人合作的話,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決定,那等於是選擇自殺。」
「也是,畢竟在日本人強勢的時候,那麼他所能獲得好處自然也會多一些,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時候的他如果選擇和日本人合作的話,那麼日本就可以真正的宣布全面佔領我們的國家了,所以我也認為這個邵克軒選擇與日本人的合作概率不會很高。」接過賓岩的話,彭全便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著兩人的意見,劉興沒有表示,只是坐在那裡邊抽煙,邊思考著什麼。而賓岩則將手裡快燒完的香煙丟在了地上,彭全則眼睛看著兩人,腦子裡面也在思考著,突然彭全似乎想到了什麼,剛準備開口說話,就見劉興開口問到:「如果此時日本人選擇與邵克軒合作,那麼邵克軒會拒絕嗎?」
聽到這裡,賓岩就是一愣,彭全的嘴角**了兩下,很顯然他也想到這個問題。只是略微的比劉興慢了一步而已。賓岩似乎想了很久這才開口說到:「嗯,這還真是一個問題,如果說這傢伙在日本全面佔領期間沒有選擇和他們合作的話,那麼現在日本人真的找上門去要求合作的話,那麼我就無法排除邵克軒接受的可能了,畢竟我剛才說過,這傢伙為了獲得權利,是一個無所不用的人,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日本會選擇與邵克軒合作嗎?邵克軒又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接受日本提出的合作呢?這些問題很顯然讓我們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來。」
「老劉,老賓,我想你們都不會忘記代理人戰爭吧。」彭全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冷靜的說到。
賓岩很驚訝的看著彭全,雖然他聽兩人聊起過代理人戰爭,但是對於這個詞語的真正意思他似乎還是一知半解,疑惑的表情也就出現在了臉上,看著賓岩的樣子,劉興直接說到:「其實代理人戰爭很好理解,打個比方,我和彭全有仇了,但是我因為某種原因不能出面,所以我怕便找到你了,讓你負責給我報仇,我出錢,出武器,在必要時,我甚至可以派一些人手給你,但是我不能出面,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聽到劉興的解釋,賓岩似乎多少懂了一些,不過看他那一臉的茫然,劉興和彭全相對一下,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畢竟他們和賓岩是兩種不同的人,所以對於賓岩的不理解還是可以接受的。
三人繼續就下一步的行動方案進行著討論,這是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一聲:報告。劉興看了兩人一眼這才開口說到:「進來吧。」,這時就見門被推開了,一個少校軍官出現在了門口。邁步走了進去,來到劉興的面前,那人抬手敬禮說道:「司令,空軍總指揮韋克劍在外面,說有事情請示。」
看了一眼兩人,劉興這才說到:「嗯,讓他在我的辦公室等著吧,告訴他,我現在和總參謀長還有賓主任有事情談,你」少校答應著走了,來到門口順手將門給帶上。
見那軍官走了,劉興這才繼續說到:「老彭,對於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你們總參是怎麼考慮的。現在是否已經形成了具體的行動方案了。」
「對於目前的形式我們總參的考慮是以一場快戰來完成全國在軍事上的統一,而且根據目前我們說掌握的情報來看,能稱的上對手也就只有邵克軒了,至於那些地方勢力,基本上可以忽略,畢竟無論是作戰實力還是戰術素養,他們都根本不屬於我們這個檔次的,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聚集在一起罷了,所以我們總參在戰略制定上將重點放在了華東這邊,而對於華北那邊我們只準備讓葛文軒率第三集團軍去解決。兩軍合兵后,飲馬長江,南方那邊的戰略目前還在制定中,大致的方案就是這樣。」一邊說著,一邊抽著香煙,此時彭全說話的語氣完全不象是一個軍隊的高級指揮員,倒象是在和別人聊天一樣。
「老彭,你不是吧,要知道這麼大一個華北,你就讓葛文軒帶一個集團軍擺平,你是不是也太高看了,又或者說你未免也太低估我們對手的實力了吧。」聽到彭全這麼說,劉興反倒是顯得有些著急了起來。
「呵呵,老劉,你太心急了,要知道現在的華北蒙古已經徹底掌握在我們的手裡了,而山西因為在去年也已經佔領了半幅,如果算上活動區和游擊區的話,那麼整個山西有百分之七十的面積是屬於我們控制的。而至於說到河北,那是我們的必爭之地,因為部隊要進關的話,河北就是一個門,如果我們連這個門都無法突破,那一切就等於是天方夜譚了,而且按照規定,河北方面的日軍投降也是屬於我們接收範圍。那麼根據這些情況來分析的話,葛文軒的第三集團軍與其說是去打仗,還不如說是去搞行軍拉練啊,畢竟那些對手用一個集團軍去收拾,實在是有些浪費了。」見劉興有些著急了,彭全這才不緊不慢的解釋到。
聽完彭全的解釋,劉興這才如夢方醒一樣的點了點頭,但是很快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便繼續追問到:「老彭,你老小子似乎不是觀音吧,至少在對待葛文軒的時候,你絕對不會做觀世音啊你老小子又在打什麼主意呢。」
聽見劉興識破了自己的計劃,彭全這才笑著回到:「我這不是照顧他嗎,其實說到底也是為了我們自己考慮,這傢伙放在那裡都是一個惹禍的主,與其放在總部讓我們自己遭殃,還不如讓這傢伙去禍害別人啊,畢竟從山西下來就是陝西了,西北的那幾股大的地方勢力可不好收拾啊,所以……,」
「哈哈,我就知道你老彭沒有安好心啊,不過說真的,這傢伙如果能略微老實點,或者再聽話點,那還真是一員虎將,畢竟這種全能型指揮員還真是不多,他最突出的才能就是放在那裡都能讓你省心,但是你如果對他太放手,那麻煩也就隨之而來啊,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傢伙的安置問題,現在既然你那邊已經有了安排,那我去考慮就是多餘的事情了。對了,他的搭檔是誰?」劉興笑著說到。
「參謀長準備讓原四師的聶克擔任,畢竟葛文軒也找過我,希望能讓聶克擔任這個職務,至於說到政委,這就不是我管轄的範圍了。」彭全依然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
「聶克?四師?」聽見彭全這麼說,劉興疑惑了,這傢伙不是一直在內蒙和總部兩頭轉悠嗎?怎麼又和聶克這傢伙扯上關係了,這實在是讓劉興感覺有些匪夷所思,而且根據他對聶克的了解,似乎這傢伙也是一個愛鬧事的主,雖然比起他葛文軒來要差得遠了,但是那也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聽到彭全提到了自己,賓岩看了一眼兩人,然後這才開口說到:「我準備讓周強去擔任他的政委,畢竟兩人關係不錯,而且周強前段時間來總部培訓時,也提出過想去第三集團軍任職,所以……,」
「不行,這絕對不行,別人我不敢說,但是這個周強是絕對不行,而且他的級別現在也就是副軍級,集團軍的政委怎麼可能讓一個副軍級的人擔任呢?其他的人我不說什麼,這個周強是絕對不行的,必須換人。再說了,這三人如果真搞到了一起,那還不鬧翻天啊。葛文軒我就不說了,大家都熟悉,那聶克,我聽說這傢伙在上課時因為和教官生矛盾,而私下將教官給打了一頓,而周強呢,他就更厲害了,直接帶著下屬衝擊軍委會的辦公地點,而理由則僅僅是因為,他的兵被地方的地痞給打了,而後那個兵的軍官帶著一幫兵,滿大街的大人,最後這些人都被軍委會的警察給抓了起來,他這個師長居然直接帶人把人搶了不說,還居然去衝擊軍委會,還反了他了。我們如果真把這三個傢伙放到一起,那麼接下來的日子,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反正我是感覺不安全。這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如果這三個傢伙在一起了,那絕對敢把天給你捅破。」劉興聽到兩人的提名后,立即反對到。
想了一下后,又接著說到:「對了,老賓,這周強不是軍事幹部嗎?什麼時候轉了政工幹部了,我怎麼不知道這個事情啊。」
聽見劉興問起,賓岩趕緊回答到:「就是最近的事情,現在他還在政治學校接受培訓,馬上就要畢業了。」
「哦,這傢伙,到了總部也不知道來看看我,怎麼說我也是他的老長啊,這傢伙還真是狠心。」劉興顯得有些不滿的嘟囔到。
彭全看了兩人一眼,這才開口說到:「既然是這樣,那我再考慮下吧,反正以前的政委和參謀長似乎都不怎麼願意回去了,說下面的人只聽他葛文軒一人的。」
看了下時間,劉興覺得差不多了,這才站起身來說到:「第三集團軍政委和參謀長的任命,我會親自過問,好了,那邊韋克劍還等我,我就先走了。人員選好后,必須告訴我一聲啊。」說著便大步流星的朝門口走去。
來到辦公室,見韋克劍正坐在那裡。見劉興走了進來,韋克劍立即站了起來,劉興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前,這才說到:「一個小時,你韋克劍來找我准沒有好事情啊什麼事情值得你韋克劍親自來找我啊,我記得你最後一次來,好像就是去年和我一起去洞庫的時候吧,從那以後,你小子有什麼事情都是讓你的副官來的,你的架子似乎比我的還大啊。」
聽出劉興的調侃后,韋克劍立即笑著說到:「司令,您這是說那裡的話,我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呢,我前段時間不是按照您的指示,全力建設新型空軍了嗎,所以一直沒有時間來給您老人家請安啊,這不一有空我就立即趕了……,」
「好了,少說那廢話了,你小子的性格我還不了解嗎?有事說事,你這傢伙和其他的人都差不多,夜貓子登宅,你沒有事情能想起我來,笑話到底什麼事情,別在這裡嬉皮笑臉的浪費時間啊。我沒有那多時間跟你耗。」劉興直接打斷了韋克劍的話說到。
見劉興這樣說,韋克劍這才開口說到:「是這樣的,最近新型飛機的製造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了,但是現在缺少一種材料,而老倉庫還有一定的存活,我就去找了章軍,章軍說那些材料必須得到你的親自批准他才能放,否則他是絕對不會給我的,所以我這就過來了。」
「嗯,我知道了,你我等下打個電話給章軍,回頭你直接去章軍那裡領就是啊。」聽見不是什麼大的事情,劉興很隨意的便說到。韋克劍見劉興批准了,也就知趣的離開了辦公室。畢竟目的已經達到了,再留在那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見韋克劍走了,劉興這才拿起電話問章軍情況來,在了解了事情的大致原委后,劉興便讓章軍將那些材料給韋克劍,畢竟空軍是他劉興手頭的一張王牌,他可不希望在需要的時候,有人告訴他沒有飛機,那他就會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見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這才站起身來,準備活動一下,就聽見門口有人喊到:「報告。」
「進來吧。」說著劉興又走回了辦公桌前,此時就見門被推開了,一個少校軍官邁步走了進來,邊走邊說到:「主席,這是外交部剛剛轉送過來的急電。」說著就見那軍官將文件遞給了劉興。
接過文件后,劉興看了一眼,便立即大聲的說到:「牛得草,你立即去將覃旭副主席,徐富聰主任,彭全總參謀長和賓岩政委請到我的辦公室,就說我有急事找他們商議,你立即就去,要快啊。」那個少校答應著便迅的跑了出去。
沒過一會,就見所有的人都6續的趕到了劉興的辦公室裡面,等大家都坐好后,劉興這才開口說到:「好了既然大家都來齊了,那麼下面就一個事情,大家表下各自的意見和看法吧。」
聽到這裡,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這是就見彭全說到:「老劉,你總該告訴我們什麼事情吧,你這沒頭沒腦的讓我們表意見,我們連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你讓我們說什麼啊。」
聽到這裡,劉興此時才想起自己的失誤來,便將文件夾遞給了彭全。當所有的人傳閱完畢后,彭全這才疑惑的說到:「你說這些傢伙是不是湊多啊,怎麼都選在這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