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活靈活嬰 1
「哇、哇、哇!...」隨著一陣嬰兒的哭聲,源家客堂里老老少少二十幾個人都激動的望向了內屋的門,唯有坐在大椅上的一位老婆婆紋絲不動,在客堂的歡聲笑語里她的臉色格外的疑重。
顯然老人家是這一家之主,這一下就讓源家上下停止了所有動作,屋裡頓時鴉雀無聲,只聽得到嬰兒從屋內傳來的哭聲,源偉國心裡犯嘀咕這娃都哭了好一陣了,接生婆怎麼就不抱出來,就這樣又過了幾分鐘,突然,哭聲停止了,就在這時老婆婆一下站起來大步地走到內屋門前,但她卻沒有推門進去,其他人也佔到了他的身後。怎麼了,孩子該不會出事了吧。就在親戚們但有的時候,屋裡傳來了「呱滋、呱滋」的聲音,老婆婆全身不停地顫了起來。源偉國想推開門進去卻被她一把推開。這是,大家看到老婆婆的表情,那是恐懼。然後,老人家吃力地說:「老六,去......去看一下現在有沒有月亮。」聽到這話所有人更是疑惑了,但老六還是出到院子里望了望,跑回來說:「沒有啊,媽。」
十六,都說花季,應該是吧,要不這鄧宇浩怎麼笑得跟傻子似的。「十六年了,我終於可以遠走高飛,看另一片新天地了。」心情暢快的他不禁覺得車窗外的風景格外怡人。「自由,我來了。」鄧宇浩這樣想。
真的有自由嗎?飛馳的火車不知道,它只是全力的沖向前方的陰霾。
「南頌職高的新生請到這裡集合。」火車站外的人群中,一個大塊頭拿著擴音喇叭高喊著,在他身邊已經聚集了很多背著行囊的人,一看便知道是從外地來的新生。
「師哥,喊累了吧,來喝口水。」旁邊一個靚麗的女生招呼那個大塊頭說。再看那大塊頭,長得還挺俊。
「不用了,雅萌,你快去給這些師弟發新生手冊吧。」大塊頭說。
「好,師哥你要什麼就叫我。」說著,雅萌就轉身去拿新生手冊了。
哇,你要什麼就叫我。這話讓新生堆里的男生笑得格外起勁,不過想想那師哥的條件,便都無奈的搖頭嘆氣。
「是南頌職高嗎?」聲音一響,新生堆里的女生又笑了,不是嘲笑,而是青春的笑,簡稱「笑春」。
「哦,是的,新生在這裡集合,等下一輪校車。」那位師哥說。
「哦,你一定是師哥了吧,我叫鄧宇浩。」說著便向他伸出了右手。這下倒讓這位師哥有點吃驚,握手好像不是年輕人流行的打招呼方式吧,不過也禮貌的跟鄧宇浩握了握手。他哪知道,這並非禮貌,而是對方心裡實在激動。這是旁邊的女生笑的更「春」了,男生嘆的更「氣」了。一會兒,校車終於駛來,新生們又提起了行李上車了。
「雙層豪華大巴。看來一年2萬的學費不是白交的。」幾個學生高興道。鄧宇浩坐在一層靠窗的位置,旁邊來了一個手裡抱著大背包的女生,長得挺乖巧,她一坐下就引來了幾個女生犀利的目光,鄧宇浩心情是好,就是想跟這位同學拉上兩句,但這女生竟閉上了眼睛,雙手抱背包抱在胸前睡了。鄧宇浩只好作罷,又轉頭望向窗外。
眼前的風光由繁華都是變成了郊外美景,時間也過去了快一個小時。車裡其他同學因為疲勞都睡著了,唯獨這鄧宇浩同學看風景看得歡。突然,車廂里傳來一陣響聲「呱滋、呱滋」鄧宇浩先不以為然,但他越聽越不對,好像在哪裡聽過這種聲音,目光轉向車廂,可這是聲音又停了下來。
「奇怪,」正低頭要坐下的他卻又看到不解的一幕,旁邊女生手裡的背包居然動了一下,不是動,是有什麼東西在包里,背包股了幾下又不動了。是裝了什麼寵物嗎?不會啊,放在這樣的包里不怕悶死?鄧宇浩坐下盯著包半天,可它再也沒動靜了。
「這......這是哪兒啊?第一個下車的同學望見四周到處都是樹林和田園,獃獃的指著說。
後面一個男生拍著他的肩膀說;"看來你真對「南頌」職高不夠了解,別以為「第一職高」就只能是在城市裡,建在郊區也一樣會叫不少人嚮往,因為只要是從這裡畢業的學生據說都會具備大學本科以上的專業能力,而且學制也是四年,有的專業甚至要到六年才能畢業,每年的畢業生可都是大企業的搶手貨哦。」
「有沒有這麼誇張,別的我不知道,就這半年八千,另加雜費一年兩萬塊的費用也夠唬人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真的能像你說的那樣吧。」那男生搖頭說。
雖然通知書上已經說明了學校在郊區。但大部分學生還是被眼前的環境嚇到了。下了公路學生們就像進了一片森林。簡直就郊的不能在郊外了。在師哥的帶領下,這一車的新生終於見到了久違的校園。
「哇,好壯觀的校門。」一個女生興奮的說。
「是啊,你們看,多像電視里的南天門,而且兩邊的柱子上都雕著龍,如果按市價來看,應該會值個幾十萬吧。」一個新生說。這是旁邊一個戴眼鏡,文質彬彬的男生走上前一摸柱子,又向上望了望說「純石、整雕按工程和文化價值來算應該在一千萬左右。」
聽到這個數字所有人都呆了,帶隊師兄一聽,笑著對那個戴眼鏡的新生說:「師弟好眼光,這門在十六年前的造價就是一千零一十四萬.」到這裡,同學們還來不及驚嘆,一個頭髮長的都紮起小馬尾辮兒的心聲一把抓住那師哥的衣服大聲問:"你再說一遍,多少錢?」
大家都看傻了,那師哥吞吞吐吐地說:「一千零一十四萬.」
小辮男生聽到鬆開了手,臉色大驚,只笑聲的在師兄耳邊說:「那這學校一定經常死人吧?」師兄一聽,臉上唰的一白,但那個新生已經低著頭第一個進了學校。
這一切鄧宇浩都看在眼裡,心想:「這馬尾小子還真行,連玄學都懂『一、零、一、四破五行』,這些也是自己聽外公說過的。雖然自己並不懂這些,但外公也說過,能通過數字解識風水的人一般都是見識很廣的長者。怎麼他一個......想到這,那個背大背包的女哼又從旁邊經過並跟著進了學校。不知為何鄧宇浩總覺得她有哪裡不對,不光是那個背包,而是她本人。
「我總有感覺,將來我們會住在同一間寢室。」突然響起的聲音把正在沉思的鄧宇浩啦了回來。反應過來的他一看是那個戴眼鏡的男生,回應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到時候再告訴你。」眼鏡男露出自信的笑容然後向前走去。
哦,看來這次會遇到不少有意思的同學。鄧宇浩心想。
經過大半天的忙活兒,鄧宇浩終於辦完了手續。一切都很順利,只是當他第一次刷卡就刷掉了兩萬四之後心裡難免緊張,這學校怎麼這麼無情的就多要了四千,看來真像馬尾男說的,大大的不詳啊。不過說實話這學校真的有夠誇張,標準足球場就有兩個,游泳池六個,室內三個、室外三個,網球場、籃球場還有羽毛球場幾個,十二個專業,每個基本都有自己的教學樓,光今年的新生就有八千多人,學校還分了東區和西區,其間有流過學校的一條小河分開,每兩棟宿舍就有一個超市,各項設施齊全,據說這兒的醫務室連手術都可以做,而且,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還有軍區,那兒的部隊每天都有人到學校周圍來巡邏。
明白了這些后,鄧宇浩在想看來這個『全國第一』還是值這些個錢。如果他知道父親在入學前已經叫了十萬元的「准入費」的話,還不哭天喊地的要努力**。
「咚、咚」鄧宇浩敲了敲十七舍二零八的們,本來有鑰匙的但還是覺得這樣比較好,都不認識嘛,先留個好印像。們一開,鄧宇浩就忍不住心中一嘆,「真的是你。」
「好了,先進來吧,裝模作樣的人。」眼鏡男依舊是那副自信滿滿的笑容。
鄧宇浩發現自己的舉動被人揭穿,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又問:「你怎麼知道我們會住同一間寢室的?"
"首先,我發現你很愛思考,從校門口開始。而且看你著裝陽光說明你你不是冷漠,而是真的在思考什麼。然後,我又看到你帶著深度的隱形眼鏡......
「這你怎麼知道?」鄧宇浩吃驚的問。
「很簡單,從你眼睛里光的反射和明亮程度就知道其實你比我還近視。接著,你的手沒有指甲但卻有繭,這種情況只有音樂專業和電腦專業的才會有,而聽你聲音沙啞乾燥,應該沒有學過聲樂。」
「那也只能說明我們有可能同一專業,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一個寢室的呢?」鄧宇浩問。
「運氣。」或玩眼鏡男笑的更自信了。
鄧宇浩也搖搖頭走進寢室說:"我叫鄧宇浩,電子計算機商務專業,一班。」
「李濤,二班。」眼鏡男說。
這是屋裡有人說,一個好名字,一個好八字;一個旺運,一個命好,看來兩位將來都是人中龍鳳啊。」
兩人同時看去,是左上鋪一個熟悉的面孔,不,是熟悉的頭髮——馬尾。
馬尾笑著從上鋪下來,對著鄧宇浩說:「司馬廣行,一班。」
源婷婷躺在自己的新床上,來到新學校並不能沖淡母親去逝所帶來的悲痛。畢竟是小女生,擦了擦眼淚就開始收拾起來。緩過悲傷的她這才注意到自己都進來好幾個小時了,怎麼還沒見到一個室友搬進來,而且今天新生報到,外面怎麼這麼安靜。剛想出去看看,門外卻傳來一聲沉重的嘆息,就那麼一秒。
「誰啊?需要開門嗎?」想到可能是同學沒有鑰匙,源婷婷便準備去開門。
走到過去扭開門的一瞬間,空氣彷彿都停止了流動,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出現在她眼前。那是個女人的頭,她閉著眼睛,鮮血順著脖子一滴滴的流下,點在地上,也點在源婷婷的鞋上。
「媽媽」失去意識的源婷婷說出這兩個字。對,這是她死去母親的頭,那表情不會錯,就如曾經一樣慈祥。
突然,母親的雙眼睜開,嘴裡一邊流著血一邊兇狠的說:「源家的人,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