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楚邑帆同樣請了徵信社調查自己的身世,由於事隔多年,連徵信社都不能保證可以給他答案。在還沒有得到任何結果之前,他不能對凱兒有進一步的動作,即便他已經做錯了,但不能一錯再錯。
可惜凱兒不肯離開,為了讓她心甘情願的走,他必須做出更狠的事來。
於是翌日一早,他又出門了,天黑之際才返回,身邊卻多了個女人。可以想見,當凱兒打開門乍見他們的瞬間,心情立刻沉落谷底。
她緊皺起雙眉,一對美眸直盯著他們瞧。跟著,她轉向楚邑帆,故作堅強地說:「你這又是哪一招?我看過不少男女心理方面的書籍,如果你們之間是玩真的,就絕對不會帶她回來。」
「看書推理是最笨的。」他邪魅地笑開嘴。
「可也是最有依據的。」她回他一句。
「哈……隨你了。」他轉首面對勾著他手臂的女人,「你先進我房間,從這邊走,左手邊那間。」
「死相。」她笑了笑,聽話的放開他,走進他的房間。
她一定,凱兒突然崩潰地捂住臉在他面前哭泣,「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讓我心傷難受?」
他用力爬梳了下頭髮,「我老實告訴你吧!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什麼目的?」她含淚望著他。
「你爺爺曾經做錯一件事,害死我母親,讓她心碎神傷地弔死在最愛的吉野櫻樹下,所以我要報仇。」這事他本來下想告訴她的,可現在唯有這麼做,才可能讓她自動離開。
「吉野櫻?」她愕然,還記得在日本他們逛櫻花園時,她最愛的就是它。
「對,我忘了告訴你,在十三歲以前,有段時間我住在日本。」他扯開一絲冷笑,「現在你知道我根本不愛你,你是不是可以離開,別妨礙我們?」
凱兒怔忡了一會兒,不停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如果真是如此,在你仇恨未報之前怎可能放我走?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你還真是厚臉皮,我都這麼說了,你還不死心?!」楚邑帆很詫異的問道。
她扁著嘴,不語的凝睇著他。
「好,你喜歡再待下,我也阻止不了,隨你高興了,我玩了一天已經很累了,就不奉陪。」說著,他便直接步進房裡。
凱兒追到門口便放棄了,她無力地靠在牆邊,直猶豫著自己該不該離開。可現在離開她能去哪兒?回家定會遭到爺爺的嘲笑和怒罵,以後她將再也沒有為自己主張一切的權利了。
無力地步回房間,她無法下去聽對面傳來的調笑與嬉鬧的聲音。
心痛再次從胸口泛起,她貼著門板慢慢滑坐在地上,圈著雙腿,下顎擺在膝蓋上,失神的聽著那斷斷續續傳來的呻吟聲……那女人每喊一聲,她的心就碎一次……
直到夜半時分,楚邑帆將那女人給送走了。
回到住處,在經過凱兒房間時,才發覺她房裡的電燈居然還亮著。
走過去輕敲了下門,房門順勢開啟,原來她沒將門合上。看看裡頭,她已不在,或許她昨晚就已經死心離開了吧!
這不是他所冀望的?為何心底會有種失落?
轉身正想走出去,眼角餘光卻突然瞄到門扉后藏了抹黯影。走到/~1門后一看,他錯愕地望著凱兒熟睡的纖影。
蹲下身,他這才發現她臉上掛滿淚痕,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折磨,他激動地摟她人懷。
這動作震醒了凱兒,她掀起還濕漉漉的眼睫,感受著被他緊擁的溫暖,再度閉上眼,脆弱地問:「她走了?」
「對,她走了。」
「告訴我,你愛她嗎?」她摸著他的大手掌,澀啞地問,「它一樣摸遍了她的全身嗎?」
楚邑帆心一痛,「你為什麼不走?」
她抬眼望著他,「你還沒回答我,你愛她嗎?」
「不愛。」他毫不猶豫地說。
凱兒笑著摟緊他,抽泣著,「不愛就好,不愛就好,昨晚的事我可以不在乎,我可以忘了它。」
「你為什麼這麼固執?」他推開她,看進她眼中,不得不思索著該不該告訴她他們之間的關係。
「因為我愛你,我發覺只要跟你在一塊兒,就愈發不能停止對你的愛……本來我以為我是沒臉回去,可後來我想了好久,其實是我離不開你。」她望著他的眼,「或許愛上你的女人有如過江之鯽,但我只想成為你唯一的最愛;或許我爺爺真的曾經對不起你母親,但我希望你對我的愛能淡化這種恨。」
「你會不會太自以為是了?」為何她總是可以輕易撩撥他好不容易砌築成的鐵石心腸?「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到底是怎樣?你告訴我呀!」
「因為我們是兄妹!」他激狂地對她吼了出來,可當看見她臉上那抹怔忡時,他立刻後悔了。
「你……又騙我?」她支吾地問。
「我沒騙你,這是真的。下信的話,你可以回去問你爺爺。」他仰首輕嘆,「我希望這一切只是誤會,真的只是場誤會。」如今,他已不知該不該執意報復了,唯一的希望是他與她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告訴我一切來龍去脈。」凱兒定定的凝住他的眼。
楚邑帆攬住她的身子,讓她的腦袋倚在他肩上,緩緩道出那段好久好久以前、始終讓他下能忘懷的往事……
聽完后,她哭著抬起臉,「我想知道,如果我們不是兄妹,你會愛我嗎?」
楚邑帆雙層微擰地點點頭,「我愛你,只愛你,禁錮感情對我而言,是種永無休止的夢魘;偏偏你又近在咫尺,對你視而不見根本是種難以形容的煎熬,所以我只好想到一個下下策,到PUB隨便抓了個女人回來陪我演戲。」
凱兒笑了,摸著他的大手,…泛么說它沒有摸她?」
「連頭髮都沒碰到,不過她倒挺敬業,裝得滿像的。」他苦笑。
一抹感動的光彩緩緩籠上她的小臉,凱兒亮著心痛的淚,「那就夠了,即便如此,那就夠了!如果你真是我哥哥,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沾情惹愛,那隻會令人神傷夢斷。」
「笨蛋,你不可以——」
「我只要愛你,除了你,我誰都不要……誰都不要……」她趴在他肩上痛哭,早就難以承受這個事實,她還強忍到現在才爆發出來。
楚邑帆也只能輕拍她抽動的肩,淚水在他眼眶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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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兒回家了,進入客廳后,她便直接定到費雲面前站定,「爺爺,對不起,我不該什麼也沒交代,就離家出走。」
「你會回來,想必是他告訴你了。」費雲的表情雖然平靜無波,但內心著實是鬆了口氣,這表示楚邑帆並沒害了她。
「是真的嗎?我跟他是兄妹?」凱兒激動地問著。
自從知道這消息之後,她一直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可當答案從爺爺的表情得知時,她卻像被點了穴,幾乎動彈不得。
老天為什麼要跟她開這種玩笑?這玩笑未免太大了!
「雖然消息還沒回來,但百分之九十是。」費雲坦言道。
「天……」凱兒捂住臉,半天才抬起小腦袋,紅著眼睛問:「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爺爺,為什麼?」
費雲拍拍她的肩,「別難過了,就當你們無緣,如果你不喜歡少翔,爺爺可以再為你物色——」
「我不要!」凱兒失望中帶著頹喪,「為什麼你可以隨便指定別人收放情感?我懷疑你是下是從沒愛過?」
費雲被她這句話給激得一窒,久久才說:「看來楚邑帆把你教壞了,你愈來愈不像我的乖孫女。」
「他只是教我怎麼做自己。」凱兒淚眼婆娑,「而你卻狠心的虧待他們母子,讓他媽連活下去的希望都沒有,門當戶對真的這麼重要嗎?」
「沒錯,至今我仍堅持這個觀念。」費雲目不轉睛地回答。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給我的感覺,能說的就只有『失望』兩個字。」長長的睫毛掩住她黯然神傷的眼神,如果人生可以選擇,她寧可選擇生在平凡人家。
「失望?!這個形容詞應該是我對你說的吧?」費雲眯起眼,「既然回來了,明天起一切步調都得拉回本位,不準再給我要大小姐脾氣。」
「如果他真是你的孫子,你會讓他回來嗎?」凱兒壓根沒注意到他的命令,一味地想知道楚邑帆的將來是否與她還有聯繫。
「如果他是我的孫子,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你還這麼執意做什麼?」費雲挺直背脊,專註地研究她瞼上的表情。
「就算……就算他真是我的哥哥也無妨,只要能天天看著他,那就夠了。」她艱澀地開口。
「凱兒!」費雲被她眼匠的深情摯愛給駭住了,「你真這麼愛他?」
「愛有什麼用?你不成全、老天下憐憫,我跟他無緣呀!」說話時,她內心的空虛感更為加深,淚水再次布滿雙腮。
「你為什麼就不懂得爺爺的用心良苦?」他皺起一對老眉。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你很自私,一心為了自己、為了公司,一切的一切只想找個適當的接班人。」凱兒深吸了口氣,「無奈你是我爺爺,我還是會依照你的意思去做,從明天起,我會回公司上班,但唯獨我的感情與婚姻,請你不要介入。」
說完,她便直奔上樓,完全將費雲的關切排除於心門之外。她知道爺爺從不曾真正關心過她,只因為她不是他所冀望的男孫。
看她就這麼跑了,費雲不得不垮下肩,向來意氣風發、威風凜凜的外表也頓時憔悴許多。
「老爺,你還好吧?」王嫂這才走過來,輕聲問著。
「沒事。」他搖搖頭。
「別跟小姐生氣,她也是因為心痛難熬,一個她愛的男人變成自己的哥哥,誰不發狂呢?」王嫂以女人的感覺說著。
「對了,我要老王查的消息,有著落了嗎?」這陣子都下見王叔,可見他依舊為那事忙著。
「他也沒打電話給我,我不清楚。」王嫂與王叔在費家工作而認識,兩夫妻可說是費家忠僕。
「看來只好再等等了。」費雲無奈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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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費凱兒的生活果真回到最初,每天隨著爺爺去上班,精神似乎比以前還充沛。
雖然她與楚邑帆的關係尚未明朗化,不過看情形是錯不了了,所以她只好以工作來麻痹自己,讓自己忘了這種痛苦。
「凱兒,吃午飯了,你不要說你又不想吃了。」費雲放下筆,望了凱兒一眼。
「我真的吃不下,爺爺。」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接著又低頭抄著文件。
「那我待會兒帶點東西回來給你吃好了。」費雲站起。
「謝謝爺爺。」她朝他點點頭。
「唉……」輕嘆了口氣,費雲便離開了辦公室。
直至爺爺離開后,凱兒才揉了揉腹部,其實她不是要脾氣,而是真的不餓,甚至有點反胃。前兩天月事一直沒來,她抱著懷疑的心情到藥局買了驗孕劑,這才發現自己懷孕了!
初期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可是身體上的不適並沒有心理上的障礙來得強。她疑惑,無助,誰也不敢說,就怕……就怕他們都要她拿掉這孩子。
畢竟懷了自己哥哥的骨肉,是件很可悲的事呀!但凱兒不舍,真的不捨得割掉這份愛,甚至在絕望中還抱著一點希望,但願這一切全是誤會。
已經半個多月過去了,何時才有消息呀?
摸摸肚子,她不忍讓「他」餓著,收拾好桌上文件,迅速走出辦公室,趁這時候樓下餐廳還有菜,趕緊去用餐。
可是,就在她走到電梯口,正欲搭電梯時,卻見爺爺站在不遠處的窗邊說著手機。
她悄悄地走上前,競聽見他說:「老王,你查清楚了嗎?他真的不是我孫子!」
「沒錯,老爺,少奶奶在離開后就因為營養不良又心情不佳流了產,我還找到了那家醫院,查過病歷呢!」王叔終於查出結果了。
「真不是……」費雲顯然有點兒失望。
「老爺,他真的不是。」王叔強調,「我花了錢請人查了他的身世,他的生母姓楚,是位妓女,生下他后就將他丟棄在公園,身上只留下一張字條,寫著他的名字。」
「那也好。」費雲深吸口氣,「這小子太難搞,如果是我孫子,我還怕管不了他。」
「老爺,那你現在可以放心讓他跟小姐在一塊兒了。」王叔天真的認為。
「絕不,我絕不讓他和凱兒在一起。」費雲握緊拳,激切地說,卻不知道凱兒站在一旁,已全部聽見了。
「爺爺!」她愕然地喊道。
「凱兒。」費雲一聽見她的叫喊聲,立刻掛了電話,半眯著眼,冷著嗓音問:「你在這裡站多久了?」
「沒有多久,不過該聽的全都聽到了。」凱兒微笑著,「我跟他不是兄妹對不對?那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她暗地裡撫著肚子,告訴肚裡的BABY,他是可以存在的,名正言順的存在。
「別去找他了,你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費雲瞠大老眼,埋怨自己為何這麼不小心,竟讓她聽見他與老王的談話。
「不好,一點都不好。」她搖搖頭,「我這就去找他。」
這時,電梯門正好開啟,她立刻走進去。一出辦公大樓,她便急急攔下計程車,直奔楚邑帆的住處。
這段時間裡,她心底湧現的只有快樂,她要告訴邑帆,他就要做父親了!他就要多個寶貝讓他疼愛,他可以忘了過去、忘了恨意,不要再將恨建築在下一代身上!
一到那兒,凱兒便急急地按門鈴、敲著門扉,「邑帆,開門呀,我知道你在,你快開門……」
等了半天卻不見他的回應,凱兒只能落寞地等在門外。不久后,她看見楚邑帆的車子遠遠地開了過來。
當他下車后看見她的剎那,似乎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般的衝上前摟住她。「你是要來告訴我,我們不是兄妹?」
她吃了一驚,「你知道了?」
「對,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為了不讓我們的愛情成為遺憾,我也請人調查了。」他閉上眼,撳著她的後腦,將她按在胸前,愈來愈緊……
「帆,我的鼻子被你壓紅了。」她小聲說。
他趕緊鬆開她,看著她紅通通的鼻子,再也忍不住大口銜住,就在大門外,從她的鼻吻到她的唇……頸窩……
凱兒的身子微微一顫,「帆,進屋。」
他笑了笑,這才鬆開她,拿出鑰匙將門打開,兩人就這麼情焰熊熊地從門口纏綿深吻至房間里。
楚邑帆將她安置在大床上,縛鎖住她的身子,看進她眼中,「我從沒想過,在我復仇的計畫中,你會是我唯一的敗筆。」
他本想折磨她,就跟她爺爺折磨他養母一樣,但萬萬沒料到她是如此多情的一個小女人,那份美好直扣在他心口,讓他怎麼都忽略不掉。
「我好開心,你還會惦著我。」凱兒瞬也不瞬地瞅著他那剛毅魅惑的臉孔,「那你呢?能不能原諒我爺爺,別再恨他了?」
「我……」他的大眼明顯一黯。
「答應我,好嗎?」凱兒誠心懇求著。
「我再想想。」楚邑帆並沒有一口回絕,給她的答案是考慮。她滿足了,至少他給了她希望。
「好,你好好想想。」開心的笑開嘴,一對波光瀲濫的大眼跟著一閃,直燃燒著他內心被恨意所堆積的寒沁。
低首吻住她嬌紅的唇,他掬飲著她那甜美中帶著憨傻的美好……凱兒心動了,張開藕臂主動擁住他,她要重溫被他擁抱、霸佔的熱情與美好。
「愛我……」
她柔啞的邀約,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抗拒不了。
這一刻,他用盡所有的熱情去愛她,火速褪了她的衣,熱唇流連在那誘人的雪峰上,輕舔深吮中帶給她一股強肆又激烈的暈陶。
褪下她的長褲,他火辣的唇往下探索,每到一處都肆火蔓延,不斷燒灼彼此的靈魂……
「呃——」她倒吸一口氣,直覺他折磨人的唇舌讓她的心火漸漸提高……就要從喉頭躍出了。
他伸手探試了下,確定她濕潤后,正要一舉挺進,凱兒卻突地抓住他的肩頭,柔媚一笑,「輕點。」
「我已經很溫柔了。」
「要比以前還溫柔。」她將小臉埋進他胸前,「因為我肚裡有了BABY。」
「什麼?!」楚邑帆的心「怦」地一顫,直勾勾盯著她瞧,好像時間在這一刻突然凝結了,而他的臉上除了震驚,還是只有震驚。
凱兒心一抽,輕聲問:「你不喜歡?」
他眯起眸,臉色這才回復自然,「傻瓜,我怎會不喜歡?那是我們的孩子。」
「可是你剛剛好像很不開心。」她不是木頭,能明顯感受到他身軀出現的緊繃,這絕對是騙下了人的。
「因為我想……如果我們是兄妹,那該怎麼辦?你之前又是怎麼度過的?」天,幸好不是,否則他會殺了自己。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我不會捨棄他。」她噘著小嘴。
「笨蛋,如果你真這麼做,將會承受多少輿論的撻伐,你想過嗎?」他心疼不已地吻著她眼角閃亮的晶霧,表情中凈是泉涌下歇的憐惜與愛意。
「我不管,大不了我搬到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她嗔意乍起,性子裡帶著費家人所擁有的固執。
楚邑帆眯起眸,將她烏亮的黑髮撥到枕上,感受著它們從他指問輕滑而過的感覺,她真是他揣在心口的疼呀!
最後他說:「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放棄了。」
「放棄什麼?」她亮著眼,已心知肚明,但她要他更確實完整的答案。
「你故意的。」楚邑帆擰擰她的小鼻尖,扯出一抹笑影,「我不找你爺爺麻煩了,過去的一切恩恩怨怨,就隨風而逝吧!」
「真的?你好好喔!」凱兒開心的抱住他。
今天應該是她最快樂的時候了,不但他們之間的兄妹嫌疑解除了,就連他對爺爺的恨也告終止。
「那你說,你要怎麼回報我?」他勾超肆笑的嘴角,眼神轉為曖昧。
「隨便你。」她偷偷笑著。
「好……那可是你說的喔!」修長的指來到她腿間,輕憐蜜愛地撫弄撩撥著她那綻放的花蕾,見她閉眼輕喘之際,他溫柔的進入了她。
他緩慢的進出,帶給彼此的是一種無法饜足的慾火,凱兒難耐地用雙腿圈住他的腰,媚聲說道:「給我……」
「不,不可以。」他只怕傷了她。
「你這樣才會傷了我。」她下滿意的皺起雙眉,挪動起身子,勾引著他。
「是你要我溫柔的。」天……這女人到底在做什麼?
「我現在後悔了。」這簡直是種折磨,她寧可他粗暴,也不要他溫柔。「你到底行不行?」
「你說我不行?」這女人居然犯了男人的大忌!
凱兒嘲謔地揚起秀眉,笑得詭異,「除非你讓我臣服,否則改變不了我對你的這個印象。」
「你故意激我!」
「就當是了。」她亮著一雙大眼。
「行,你等著吧!」
他再次攫住那粉紅、如初開玫瑰的花瓣,火熱的勾引著她,瞬間在她體內撩起一片熱潮滾滾的慾火。
烈火可以燎原,不一會兒已燃燒得一發不可收拾,楚邑帆將其男性貼緊著她最熾燙的柔軟點,放肆的摩擦著……
凱兒閉上眼,氣息輕喘不休,下腹好像被焚熱的岩漿沖刷過,每到一處就要爆發開來。
他用力一挺,這次不再溫柔,極其放浪的奪去她的靈魂,每一個動作都帶給他更貪、心的侵略……
她仰首低呼,全身柔若無骨的依附著他,任他擺布著她的嬌軀。
騰騰快意如潮水般乘風破浪而來,當衝破頂限時,凱兒滿足的偎在他胸前低喘,粉紅的身子映滿霞色,讓他無法滿足地又要了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