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曼躺在床上,舒服地享受做臉時附帶的按摩服務。
合著眼,臉上覆了一層面膜,在她快睡著的時候,卻被隔壁床的對談吵醒。
一陣破鑼嗓子的叫聲響起。「哇!這枚鑽戒好大好漂亮!肯定要不少錢吧?」
聽聲音應該是老闆娘,能由勢利眼老闆娘親手服務的,肯定是好野查某。小曼本來想把耳朵關起來,不過卻聽到帶著高傲的熟悉軟聲,是上次差點要跟她吵架的情婦,正得意洋洋地說:「是人家送的。」
老闆娘明知故問。「是外面那位紳士對不對?」
小曼忍不住插嘴道。「明明是糟老頭。」
「討厭!怎麼又把我跟她安排在同一個房間?」軟聲夾雜著怒氣發飄。
「你帶她到別的房間去做。」老闆娘命令替小曼做臉、無端卷人戰火的美容師。
「為什麼不是你們兩個換房間做?是我先來的。」小曼搶著開口。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老闆娘,有你的電話。」
老闆娘乘機開溜。「我去接電話,馬上就回來。」
小曼指使地說:「回來時,順便把她帶走。」
「你……你的聲音好耳熟!」柔聲發出似曾相識的驚呼。
我想起來了,你是花若琳。」小曼恍然大悟,真是冤家路窄。
花若琳也想起來了,同時輕蔑地冷哼一聲。「原來是你,小總機。」
你不是還在讀高職的學生廠幫小曼做臉的美容師提出質疑。
小曼似真似假地說:「我讀夜間部。」
「說謊,你明明畢業了。」花若琳看過她的資料。
「你又不是校長,怎麼知道我畢業了沒?」小曼抵死不承認。B
一觸即爆的濃濃火藥味,瀰漫在不到兩坪大的房間里,令美容師感到室息,她馬馬虎虎地完成後續動作,邊說邊門人。「余小姐,做好了,你可以回家了。」
詭橘的氣氛中,兩個女人互相以充滿殺氣的眼神瞪視對方。半晌,花若琳挑了挑眉尾,一副捉到把柄似的威脅。「我明白了,你用學生優惠價來做臉,我要告訴老闆娘,揭穿你的身分。」
小曼不甘示弱地說:「我也明白了,你腳踏兩條船,我要告訴辰迅。」
花若琳臉色丕變,這時老闆娘走了進來,她在門外聽到最後一句話,認定她們兩人結仇,跟男人脫不了關係。「你們兩認識?」
「她很不要臉,想搶我的男朋友。」花若琳不屑地撇嘴。
「不要臉的人是你,想騙爸爸級男人的錢。」小曼嘲諷她龜笑鱉無尾。
「住口!」花若琳從床上跳下來,一時失去理智,想給小曼一耳光。
「你找死!」小曼使出擒拿術,把花若琳手扭到身後,痛得她哀哀叫。
老闆娘出面制止。「你快放手,這裡不是打架的地方,請你出去。」
「你眼睛有毛病,明明是她先動手的,為什麼是我出去?」
「你再不走,我就叫警察來。」老闆娘欺人太甚。
小曼放開花若琳,不是怕警察來,而是怕花若琳去醫院;她把矛頭轉向多管閑事,卻又不秉公處理的老闆娘。「你敢趕我出去,我就去消基會開記者會。」
老闆娘供若寒蟬,花若琳邊揉手邊說:「老闆娘,我不做了。」
小曼背抵著fi板。「你不許走,我還有話跟你說。」
「閃開!」花若琳怕她再動粗,退後兩步大喝。
「你怎麼可以讓辰迅戴綠帽!」小曼把門鎖按下去。
「我高興,你想怎麼樣?」花若琳死不認錯。
「辰而那麼愛你,你傷害他會遭天打雷劈的報應。」
「沒知識,雷劈是劈像你這種愛上窮光蛋的倒據笨女人。
「我給你兩條路走,一是跟糟老頭分手,二是……」小曼的話被打斷。
「爛蘋果,我不稀罕,你要就拿去。」
「如果辰提是爛蘋果,全是因為你這個臭蟲在作怪!」
「我把他送給你,達成你的心愿,你應該感激我才對。」
「明明是你眼裡只有錢,瞧不起他現在落魄。」
「兩位小姐,還有其他客人在……」老闆娘實在忍不住地插嘴。
「住口!」兩個女人正在氣頭上,面紅耳赤地對老闆娘開火。
潑婦罵街的聲音傳到門外,引起花若琳新男友的不安。
新男友姓徐,五十歲上下,是做貿易的,認識他的人都尊稱他徐董,仗著存招里有八個零,喜歡拈花惹草;不知情的人都以為他老婆好欺侮,不敢幹涉他金屋藏嬌,其實他老婆也不逞多讓,養小白臉,夫妻倆各玩各的,誰也不鳥誰。
徐董原本一頭銀白色的頭髮,在花若琳的強烈多次之下,染成黑髮,為了使兩人的年齡看起來更相近,花若琳還為他安排去打向毒桿菌除皺的美容手術。可別以為男人對女人言聽計從就是愛的表現,其實徐董要的是性。
他在她身上投資了不少錢,但她堅持要見到離婚協議書才上床,由此可見,花若琳絕不是省油的燈。
徐焦急地敲著門問:「裡面發生什麼事了?」
快打電話報警,有個瘋女人打我廣花若琳求救地大叫。「我什麼時候打你了?亂說話也會有誹謗罪。」小曼反吼她。
「親愛的,快把門撞破來救我。」花若琳一副期望英雄救美的表情。
「你別害糟老頭撞門而死。」看在用老頭跟她多年齡相近,小曼決定敬老。
門打開后,花若琳楚楚可憐地撲到徐董懷中,柔軟的水乳摩拿著徐董的胸膛。徐董像吃了淫葯般,那話兒蠢蠢欲動,心想如果他能替她出一口氣,也許花若琳會以身相許,怒目移向小曼。「你說誰是糟老頭?」
小曼輕蔑地說:「除了你之外,這裡還有第M個公的嗎?」
花若琳被那陣顫動攪亂心弦,急切地說:「我們走,別理瘋女人。」
「我要她道歉。」徐查不明白花若琳想去賓館的意圖,退自逞一時之勇。
「道你的屁!」小曼朝地上作勢蹤了一口口水。
「你討打是不是?」徐董輕推開花若琳。
「別跟她動手,她力大無窮。」花若琳嚇得不寒而慄。
徐董信心滿滿地說:「如果連女人都打不過,我豈不是真的成了糟老頭?」
「哇咧!原來你上輩子是小狗!」小曼最瞧不起會打女人的壞男人。
「我饒不了你廠徐董捲起亞曼尼的長袖,目露凶光。
「跟我打架,你是自找罪受。」小曼摩拳擦掌。
只見徐董使出一記右勾拳,但中看不中用,小曼的手掌就像張口的大蛇,咬住徐董的拳頭,看在他有兒有女的分上,小曼只使出三分力氣;手一扭,從徐董的手臂上傳出喀嗤的聲音,徐立大聲慘叫。「老天!我的骨頭斷了!」
小曼的手又一扭,徐董像在跳芭蕾舞般踉著旋轉。「我是在幫你活動筋骨。」
老闆娘看不下去地懇求。「求求你別在我的沙龍里鬧。」
「老闆娘你搞清楚,我是在治病。」小曼鬆開徐董。
「親愛的,你要不要去醫院開驗傷單告她?」花若琳逮到機會報仇。
徐董甩動著手臂說:「沒事,如她所說,我的手好像比以前更靈活了。」
「沒收你整骨費,算是便宜你了。」日行一善,小曼會有好報。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另一隻手也修理一下?」徐童問。
花若琳不悅地吸嘴。「親愛的!你瘋了!」
這時,門突然被推開,臉上有烏雲密布的宋辰弼就站在門口。他先前打電話到花若琳家,花媽媽說她去做臉,所以他過來找她,他萬萬沒想到會聽到不該聽到的話,宋辰弼難以置信地求證。「若琳,你剛才叫誰親愛的廣
「當然是叫我。」徐查一眼就看出來者是情敵。
「你跟若琳有什麼關係?」來辰強質問。
徐董得意地說:「我是她男朋友。」
宋辰弼氣急敗壞地大聲說:「我才是。」
「若琳你說,你要誰?」徐董咄咄逼人地瞪著花若琳。
八雙眼睛同時看著面有難色的花若琳,其中,又以小曼最為緊張;雖然很不道德,但她還是不停地在心中向家裡那尊觀世音菩薩祈求,希望花若琳向錢看。
果然她的祈禱靈驗了,花若琳略帶傷感,但語氣堅定。
「宋辰弼,我要跟你分手。」
宋辰弼駭白了臉。「你說什麼?前天中午我們不是才在賓館恩愛!」
聞言,小曼笑不出來,雖然也沒掉眼淚,但表情比哭還丑。
「是你強拉我去的,我當時看你心情不好,勉為其難。」
「明明是你吃了好幾顆生姓,要我替你消火解欲。」
「我才沒那麼賤!」花若琳看著徐董解釋。
「而且,你還要了三次。」宋辰弼拆穿她的謊言。
「花若琳你……」徐董大為震怒,氣得無法把話說完。
「親愛的,我發誓,除了你,以後我絕對不會跟別的男人吃生蛇。」
徐董沒因為甜言蜜語而心軟。「下次被我捉到,你給我小心點。」
宋辰弼一個箭步,抓住徐董的領帶。「不許你威脅若琳!」
怎麼會這樣!花若琳背叛他,他竟然還對她念念不忘?小曼的心都碎了……」
這舉動嚇壞了徐董,不敢反擊,色字頭上一把刀,他深怕說錯話會被勒死。
倒是花若琳深諸宋辰弼的為人,知道他不是殺人兇手,嫌他雞婆地說:「把你的手拿開,我跟他之間的事,你管不著。」
「我不是管你,我是關心你、擔心你……」
「我們已經一刀兩斷了,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宋辰弼近乎絕望地問:「你為什麼要跟可以做爸爸的男人交往?」
「還不是因為你負債纍纍!」花若琳惡狠狠地瞪著他,眼裡充滿埋怨。
天底下,沒有一個花樣年華的美女,會真心喜歡可以做自己爸爸的老頭子,除非她有戀父瘀,否則--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喜歡老頭子存招里的錢。花若琳自認沒做錯,錯的是宋辰擁有個白痴的爺爺……
「我會儘快把債務還清成保證不會讓你吃苦的。」宋辰弼企圖扭轉劣勢。
「你告訴我,你打算花幾年的時間償還一億元的債務?」花若琳通問。
宋辰弼啞口無言,一旁徐董不耐煩地插嘴。「說完了沒有?」
花若琳親熱地挽著徐董的手。「我們走吧,親愛的。」
老闆娘提醒地說:「花小姐,你還沒做臉。」
「我以後不會再來這間島沙龍。」花若琳頭也不回,搖著屁股離去。
「爺爺是對的……」宋辰弼像掉了三魂六魄,失神地前南自語。
「辰弼!你還好吧!」小曼好心地拍了拍他肩膀打氣。
「你別管我!」宋辰弼一個甩肩,扭頭就走。
失戀--是乘虛而人最好的時機。
小曼像隻眼屁蟲,踩著宋辰弼的影子,尾隨在後。
冷風刺得宋辰弼眼睛好痛,天空、路燈、呼嘯而過的車,全都看不清楚。
也許,他從來就沒有好好地睜大眼睛,看清人性的醜惡面,他是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從小在長輩們的呵護下長大,上學時又備受老師的疼愛、同學的擁護,說他是天之驕子也不為過。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使他受歡迎的因素不是他,而是錢;一想到有十年感情的花若琳說分就分,不禁令他為自己感到悲哀。
走進路旁一間便利商店,買了一包落,想把悲哀混著煙一起吐出鬱悶的胸口。出了便利商店,恍若流浪漢般任意席地而坐,一根接著一根貧地抽,從眼角餘光和迷茫的煙霧中,看到一臉擔憂、躺在拉子后的小曼,心中湧起一陣暖意。
風吹著她的裙子飛舞,修長的腿彷彿在向他的男性象徵呼喚,他嫌惡自己地別過臉,卻擺脫不了那雙美腿的殮力。好吧,看看她是不是還那麼笨,願意用她的身體撫慰他受傷的心靈……
宋辰弼起身走向小曼,佯裝不悅地說:「你別一直跟著我,行不行?」
「我怕你會衝到馬路上,撞車而死。」小曼的眼神固執而擔憂。
「我不會自殺,但我想殺人。」來辰據故意將眼裡退出一股殺氣。
小曼甘願死在他的西裝褲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往好的方面想嘛!」
「你想做新的嗎?」宋辰弼輕浮地問,心裡暗暗祈禱她答應。
「想。』小曼毫不考慮地點頭和微笑。「想了很久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賤?」宋辰弼試探她的決心。
小曼不在乎地聳肩。「你在氣頭上,我不會跟你計較。」
迅壓抑住心中的感動,面無表情地說:「到你家去。」
「計程車廣小曼把兩隻指頭放進嘴邊,吹出一聲響亮的口D肖。
「我的車子在……」宋辰弼突然停住,怕走了一段路之後,她會反悔。
『你情緒不穩,開車會有危險。」小曼替他找到好借口。
上了計程車,宋辰把刻意坐在司機旁邊的位子上,不看她一眼,但十指一直緊緊交纏。
他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利用她的愛、她的身體來發泄心中的悲憤……-……他嚇了一大跳,意外發現自己心中根本沒有悲憤,只有慾火和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為何會有奇怪的感覺?他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但他假裝不知道。
到了她家,宋辰弼一邊解開自己的衣扣,一邊命令。
「把衣服脫了。」真是邪惡的命令!
「先洗澡。」小曼愉快地一笑。
「好啊,洗鴛鴦澡。」洗過的肌膚柔滑,更能增加玩親親的樂趣。
小曼回味著他說的話,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半晌,臉上新漸浮現可愛的傻氣,自作多情地問他。「鴛鴦是生死不渝的愛情鳥,你對我是不是有了感情?」
宋辰兩差點跌倒,這女人的腦袋與眾不同,真教人難以招架,他板著臉說:「沒有,我只是需要一個發泄失戀的管道。」
「啊!我這麼不值錢!」小曼發出凄涼的慘叫聲。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宋辰弼從牙縫裡擠出口是心非的話。
「不,我去開瓦斯。」小曼剛好轉身要走進浴室,錯失他痛苦的表情。
宋辰弼咽了口口水。「你先去洗,我抽根茨之後再來。」
小曼聽到怪聲而回頭。「你很緊張是不是?」
「少羅唆!」宋辰弼低著頭,點燃打火機。
小曼嬌嗅地說:「要快點進來哦!」
「知道了。」宋辰弼聽了差點得骨質疏鬆症。
一根落抽完,心情還是很亂,宋辰稅又點了第二根茨抽。
目光一移,看到床單上的紅印,記憶如泉涌,整個人像台發電機,從頭到腳熱了起來,她的身上每一寸部位,他都記得非常清楚。事實上,前天下午,抱著花若琳的裸體時,想到的卻是她的嬌軀,這樣看起來,先背叛的人是他才對……
小曼頭上包著毛巾,身上裹著浴巾走出浴室。「我洗好了。」
「原來緊張的人是你。」宋辰弼放心似地鬆了一口氣。
「我洗澡一向只要三分鐘。」小曼拿出吹風機。
「你有沒有洗乾淨?」來辰據起身,經過她身旁時,居高臨下地一瞄。
小曼羞紅了臉,氣若遊絲地說:「待會兒,玩親親時不就知道了。」
宋辰授也只洗了三分鐘就一絲不掛地衝出浴室。不是他有暴露狂,而是除了她身上的浴巾之外,架子上只剩下小人國居民用的毛巾;他不懂,照理說她父母也該人高馬大,用巴掌大的毛巾如何適應?
但現在什麼也不用多想,他迅速鑽進棉被裡,迫不及待地愛撫小巧的乳房,忘我的熱情親吻,他的表現一點也不像剛失戀的樣子。這時,他的腦海里閃過一個稍縱即逝的想法,不過他還是捕捉到--也許他根本就沒有失戀的悲哀。
一陣前戲之後,宋辰弼趁理智還在時間:「有沒有保險套?」
我找找看。」小曼打開所有的抽屜,最後在襪子堆里找。
「這是什麼牌子的?」宋辰弼研究地看著包裝。
「是我娘去衛生所拿回來的。」她娘向來小器摳門。
宋辰弼為了安全起見地說:「便宜沒好貨,再多給我一個。」
過了好一會兒,小曼爬起身,下巴壓在他的肩膀上。「怎麼這麼慢!」
宋辰縮坐在床邊,滿頭大汗地跟保險套奮戰,別說要一次戴兩個套於,連第一個都套不進去;可不是他笨手笨腳,而是因為尺寸不合,但他還是努力不懈,半晌后訕然地說:「令尊的太小了。」
小曼大叫。「啊!破了!」
「算你沒福氣。」宋辰弼氣炸地把破保險套亂扔在地上。
「你別生氣,我去便利商店買。」小曼急急跳下床,迅速穿衣。
「記得,要買大號的。」宋辰弼頹喪地躺在床上,仍不忘記提醒她。
「春風他吻上了我的臉,告訴我,現在是春天……」
小曼躲在茶水間外的陽台上,對著老天爺高聲大唱情歌。
如蜜釀般的紅頰,讓人一眼就看出她昨天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
昨天,是她由女孩變成女人的大日子,雖然曾有撕裂的痛楚,但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無比快樂的,從他的觸摸中,她清楚地感覺出他的愛意。
呵呵呵,她的未來不是夢,她彷彿看見自己~只腳,伴隨著結婚進行曲踏入教堂……
這時,李婉娟鬼鬼祟祟地來到她身後,拍拍她的背。
小曼沒氣質地說:「你差點把我嚇得屁滾尿流。」
李婉娟眼尖地說:「你今天氣色真好!」
「不瞞你說,我昨天去做臉。」小曼沒聽出她話中暗藏情色。
「我是說,你看起來像沾到雨露的鮮花。」李婉娟以為她口袋裡裝蒜頭。
「要不要我介你去那間沙龍做臉?」小曼的神經比高壓電線還大條。
「你還裝傻?我可是過來人,你騙不了我的。」李婉娟動氣地跺腳。
小曼一臉茫然無知,納納地問:「我騙了你什麼?」
「你昨天跟總經理上床了,我說對了吧!?」
「才沒……有。」小曼心虛地說話支支吾吾。
『有停頓,可見是有。」李婉娟一口咬定。
小曼緊張兮兮地說:「你別說出去,辰提不想讓人知道。」
「這是好事,應該廣為宣傳。」李婉娟發出雞貓子似的笑聲。
「求求你保守秘密!」小曼雙手合十拜觀音。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總經理的功夫如何?」
「一大早說這個,你是得了花痴病?還是你老公設滿足你?」
「人家一直好想知道,像總經理這樣帥的男人,是不是表裡如一?」
小曼同情地看著她。可憐的女人,不知從小立志的重要性,像她在小學上作文課時,老師要大家寫下我的志願,她的志願是不做青河嫂,而是要嫁白馬王子;雖然老師給她吃餅,但老師若是見到現在的她,一定會後悔莫及。
小曼好奇地問:「你老公是不是在賣有可?」
「他在銀行上班。」李婉娟又以為她是顧左右而言他。
「他長得那麼丑,一定嚇死過不少客人。」小曼咋了咋舌。
李婉娟差點吐血而亡,她老公若是嚇死客人,那他現在豈不是在坐牢;雖然她對小曼惡毒的詛咒大為光火,可是她貪生怕死,不敢責罵力大無窮的她。「誰敢說我老公丑,我就宰了誰。」
「剛才你說總經理帥,那不就等於你老公丑。」
『稱故意轉移話題……我懂了,總經理的東西無山小島用。」
「我偏不告訴你。」小曼沒被她的激將法給激怒,反而激怒了她。
「說,不然我就寫大字報,揭發你們的姦情。」李婉娟惡狠狠地威脅。
「棒呆了!」小曼不得已地說,但表情和語氣都是得意洋洋。
李婉娼饑渴似地咽一口口水。「時間多長?」
「前戲一個小時,伏地挺身二十分鐘。」小曼據實以告。
李婉娟眼巴巴地說:「早知道我就不嫁我老公,努力倒追總經理。」
「時間那麼長,以你的體型來說,可能會累死喲!」小曼完全是一片好意。
得了便宜還賣乖!」李婉娟氣不過,嘴巴嘟得足以掛十斤豬肉。
「人家說的是真話,快樂到要死的感覺,你不會懂的。」
「我也有過欲生欲死的感覺,你別小看我老公。」
一聲咳嗽響起,鍾經理拿著茶杯,板著臉走進給水間;他在門外已經偷聽了很久,他現在才知道女人之間的私語不比男人開黃腔遜色。「拜託你們上班時間正經一點。」
小曼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轉。「鍾經理,你的時間有多長?」
「不關你的事。」鍾經理的臉立刻像被熱開水燙到,紅得快長出水泡。
李婉娟口無遮攔地說:「依我看,三分鐘就交差了事,跟下麵條一樣快。」
「人家……」鍾經理鼓足勇氣之後說:人家還是處男。
守身如玉,本來是可喜可賀的大事,但鍾經理已經二十九歲了,可以說是白活了二十九年;他到現在還不知人生最大的快樂是什麼,實在可悲,而且不正常,兩個查某同時流露出關愛的眼神。
李婉娟問:「你長得不差,怎麼會沒人愛?是不是有難言之隱?」
小曼代替鍾經理回答。「你一定寡人有疾,有病可不能拖。」
鍾經理氣炸了。「你們兩個笨蛋,一看就知道我是猛男。」
「你又沒用過!」兩個查某異口同聲地發出嗤鼻聲。
「你們兩個想不想以身試用,看看我是不是勇如猛虎出?」
小曼和李婉娟一起做出嘔吐狀,這時,宋辰弼突然出現。「試用什麼?」
李婉娟反應敏捷地說:「鍾經理買了一瓶跌打損傷軟膏,要我們做白老鼠。」
一想到跌打損傷,宋辰弼的腰就隱隱作痛。都是小曼害他的,一興舊,雙腿就緊夾著他的腰,也不想想自己有力大無窮的缺點,若不是他身強體壯,換作是別的男人,腰不被她夾斷才怪!
宋辰弼捶著腰。「我來試用,我的腰酸痛得不得了!」
「總經理,你昨天做了什麼?」鍾經理感覺不對勁地探問。
「被大白鯊咬到。」宋辰弼暗示不要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