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那就快吃吧!」明知她說的不是真話,宮本朔也不逼問。

精緻的美食、美麗的景物都頓時失去了吸引力,詩翎唯一掛心的是眼前的男人,不知何時他會趕她離開,兩人從此形同陌路?

宮本朔將狄凱交給他的資料做了全盤性的了解。

原來法國黑幫與義大利黑手黨起了爭執,而費洛利正好與日本麻口組的鈴木一郎私交甚篤,經由鈴木一郎口中得知宮本勁二於忍術界的響亮名聲。

宮本勁二不僅是日本忍術協會的會長,更是全球知名的忍術研習者,而讓他聲名大噪的即是那失傳已久的隱身術。

費洛利想藉宮本勁二的隱身術對付義大利黑手黨,在經過宮本勁二幾次的拒絕之後,費洛利懷恨在心,又擔心宮本勁二會為外人所用,進而動了殺機。更令人髮指的是費洛利敢做不敢當,居然將所有罪行嫁禍給一心信任他的鈴木一郎。

宮本朔面無表情地盯視著資料,心中那股恨意卻已不停在體內翻攪。

費慕齊,咱們走著瞧!

他立即將桌上的資料收拾妥當,步出屋外。

宮本朔先來到麻口組整理一些資料,而後單槍匹馬趕往他早已查出的費慕齊藏身之所--一間位於田町的空屋。

到達目的地后,他先勘查四周環境,之後神情輕鬆地仿若進入無人之地一般,踢開大門。屋內兩人突然躍起,卻一時找不到槍放在哪兒,慌成一團。

宮本朔看向他們,再看看他們方才蹲著的地上,滿地的針筒,可見方才他們正在注射毒品,也難怪一臉恍惚樣。

「費慕齊呢?」他眯眼問道,絲毫不將兩名法國大漢放在眼裡。

那兩人互覷了眼,猶豫地看了看另一間房,想撐起場面,卻無能為力。

宮本朔迅速上前制伏他們,隨即撞開另一扇門。門內春光無限,他帥性地倚在門邊,「費慕齊,很抱歉,我沒空等你辦完事。」

原來費慕齊也是滿臉被毒侵噬過的陶然樣,他正光裸著身子趴在一名女子身上;那女子一見有外人進入,立刻起身著裝,逃也似地離開了現場。

「你壞了我的好事。」費慕齊沖向宮本朔,卻被他輕巧閃過。

宮本朔嗤鼻道:「想決鬥可以,但請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可不想被人誤會。」

費慕齊卻藉著毒癮裝瘋賣傻,「我偏不。」

「要不要隨你了,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會不會傷了你就不得而知了。」宮本朔陡然拔起槍,槍口正對著費慕齊的命根子。

費慕齊嚇得立刻背轉過身,套上長褲,「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他猛眨著眼睛,力圖清醒,挺害怕宮本朔手上那把槍。而他的槍尚擱在另一頭的桌子上,身上沒有抵禦的武器,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要找個人,對麻口組的人力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宮本朔看出他的企圖,走到桌旁沒收了他那把槍。「別耍心眼,你的人全倒在外面,現在只剩下你和我。」

「你打算殺了我?」費慕齊雙腳直打顫,無法集中能力思考。

「我不會殺你這個小人物,但我會毀了黑幫,殺了費洛利。」宮本朔冷聲道。

「我父親?」費慕齊瞠大眼。

「沒錯,麻煩你告訴他,我宮本朔第一個就不放過他。」

「為什麼?」

「你可以回去問他十年前究竟做了什麼好事。還有,別忘了告訴他,老天是有長眼睛的,別妄想一手遮天。」宮本朔忿忿不平地說。

「你要對付我父親?」費慕齊似乎有絲清醒了。

「你等著瞧吧。」撂下這句話,宮本朔旋身就走。同一時間費慕齊躍上床,由枕頭下拿出一把槍,對著宮本朔的背部宮本朔早料到對方會有此小人行徑,轉身精準無誤地射下他手中的槍,子彈更是順勢打斷了他的手筋,令費慕齊慘叫連連。

「宮本朔……你好狠!」他按住傷口痛苦呻吟。

「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宮本朔冷冷一笑,「你右手已廢,再也不能扣扳機了,我這算是造福人群。」

「你……」手痛加上心絞,費慕齊已經吼不出聲。但他在心底發誓,他不會讓宮本朔好過的!

「我等著你。同樣的請你告訴費洛利,叫他等著我。」

當宮本朔走遠后,費慕齊瞬間沉下了臉色,一抹恨意出現在他的灰眸中。

詩翎走在街上,腦海中全是剛才醫生說的話。

她懷孕了!

生理期其准無比的她發現月事已晚了五天後,便上婦產科檢查,結果也正如她所預料一般。

她撫著小腹,有股初為人母的喜悅在心底蔓延,但她隨即想起宮本朔曾說的那句話,這使得她再也快樂不起來了。

「我不希望和你有什麼糾纏不清的關係」這句話一直在她腦海里,久久不散,就像一團陰霾擾得她看不清頭頂的藍天。

唉,她該告訴他嗎?

返回住處,白雪一看見門開啟便俐落地跳到她懷裡,她輕撫著它的毛髮,把它當成傾吐的物件。「白雪,我該說嗎?我想憑我一個人也一樣可以把小寶寶教育得很好是不是?」

白雪喵了聲,像是同意她的想法。

「但是沒有父親的孩子很可憐耶!」她皺緊眉,無措地說。白雪窩在她懷中,磨蹭著她的身子。

「我可以想像當他知道后,會是何等憤怒,說不定會逼我拿掉孩子,但孩子是無辜的,是我的心肝寶貝,我捨不得呀!」

最主要的是孩子身上有他的一部分,擁有了孩子,她就可以幻想自己一直擁有著那的男人,佔領了她全部心思的男人。

喵……白雪似乎不想聽了,它打了個呵欠,索性打起盹來了。

「白雪,你為什麼不願聽我說話?」詩翎瞄了它一眼,「他已經離開三天了,也不知在忙些什麼?現在連你也不理我了,我該怎麼辦?」

三天時間說長不長,但她卻過得像行屍走肉般,只因沒有他的一聲問候。

唉!她已然決定,等她變成了棄婦后,她要獨力撫養腹中的小生命。

看來兩人這糾纏不清的關係鐵定是躲不過了。

「你說什麼?宮本朔打算到法國對付我?」費洛利透過越洋電話,在那頭怒吼著。

「我安排的眼線指稱,宮本朔將於明早飛往法國。」費慕齊盯著右手的繃帶,他擔心宮本朔那變幻無常的功夫會危害到父親,故忍痛撥了這通電話。

「我不是告訴過你,要是收買不了他,就殺了他!」費洛利猛一拍桌,喧天巨響傳進了費慕齊耳中。

「我儘力而為了,你知不知道你兒子的右手已被他毀了!」費慕齊亦為之激動,為何只能做父親的發脾氣,他受了鳥氣就不能抱怨?

「你的手……」費洛利為之震驚。

「沒錯,你兒子的右手再也不能扣扳機了,為了你的命令和野心,你滿意了吧!」費慕齊突兀地打斷父親的詢問,在他的印象中父親除了滿心拓展黑幫外,幾乎沒有其他的事能讓他掛心,包括他的親生兒子。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所有的努力不都是為了你嗎?」費洛利幾乎震愕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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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的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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