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南柯一夢（三）

「是的，那天我睡了一個多小時，感覺到非常乾渴……」

他酒量號稱打遍縣城無敵手，也能幹掉個一斤八兩。並且這小賤人有個習慣，一旦喝醉，最多個把小時就會酒醒，然後再也睡不著覺，這個習慣一直讓這小賤人很鬱悶。

這次也毫不例外，他昏睡了大約兩個小時，就醒了過來。感覺到身邊有個軟軟的柔柔的玲瓏浮凸的身體，忙低頭一看，朦朦朧朧的看到是一個長美眉。

「鵝滴神啊，難道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這小賤人大驚，忙回想半天，才想起來是跟隨著自己的姍姍。心裡不禁火炭般的熱了起來，抬手就把礙事的浴巾扔掉，把姍姍往懷裡抱的更緊些，胸部感覺到對方的堅挺和彈性。也不自禁的開始用自己肥大的胸口去摩擦那點豐滿與堅挺，特別是摩擦櫻桃的感覺，更是麻酥酥的爽極。雙手也開始在姍姍翹起的、肥碩的臀部和背部遊走，不時的捏一捏，女孩兒地纖腰很滑、很嫩、很結實，入手光滑細膩，手感非常好。

小賤人只覺得堅挺不已，就開始在外邊游弋。把右手從後背收過來，開始順著平滑的小腹輕輕揉搓，大嘴也開始逗弄姍姍堅挺的飽滿的盈盈的胸部，輕攏慢捻抹復挑，含吐吸咬旋轉拱動，年輕女孩兒肌膚特有地芬芳頃刻間充盈舌苔，心底最為原始地野火便「騰」地燃起。

姍姍其實早就醒了，剛才還在裝睡，現在微微羞紅了粉臉，微微側過螓。恰有清清地月色從窗外照進來，將姍姍清麗嬌媚的側面輪廓勾勒成女神般聖潔……

但姍姍畢竟不是少女，很快被逗弄的渾身火一般滾燙，身體內像有個毛毛草在輕輕逗弄，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很是難受，那種聖潔就變成了嬌媚和婀娜的丰姿。身體就貼著小賤人的身體纏了過去，竭盡全力把身子貼緊點貼緊點再貼緊點……

除了婉姐，自己就經歷這一個女人吧？

初秋的黎明有了一點點寒意，這讓打開窗戶的小賤人渾身精神一抖擻。

看著外邊熟悉的街道，還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感覺到一種自內心的親切。小賤人掏出一包皺巴巴的許昌牌香煙，順手把珍藏的伴隨他多年的那個純假冒ZIppo打火機在手裡挽了幾個花。

很多用這種火機的，只是非常死板的點著火而已，而小賤人卻習慣於讓ZIppo的冰涼感覺在手心和指間打轉。就像他在碰到危險地時候喜歡讓那把小匕在手掌間滴溜溜的旋轉，非常帥非常酷非常瀟洒。

——只有這個動作才能給他帶來鬆弛和安全的感覺。

姍姍早早的就起了床，正在收拾兩人的行禮，準備前到一中去見小賤人的寶貝妹妹——這小賤人整天誇耀的天才少女肖雨。

因為，她和他都知道，這個老闆徐的能耐和性格。

善良人對於黑道勢力，都從心裡邊表現出來一種恐懼，他們不得不防，這讓她心裡不斷的判斷每一步是不是最安全的，所以她就建議馬上把他家轉移。

她雖然美貌異常，但是假如任何人以為姍姍僅僅是個花瓶，那就會在她手上栽跟頭。姍姍絕對是美貌與智慧並存、溫柔和果斷齊舞的人物。所以她早早就把自己的父母和妹妹都安排到一個小城市，埋名隱姓的過著平淡的生活，她同樣不動聲色的尋找著比較好的脫身機會。

對於一個普通人，當她面對很多無法改變的事情，她只有很好的把一切都安排好，為自己創造更多的東西，這大概也是弱的智慧吧！

現在，姍姍看到了這個機會，但是這個機會和她想象中還是有很大的出入。小賤人並沒有想象中那樣膽小那樣窩囊那樣猥瑣，接觸時間越長，這個胖子身上的閃光點越多。

人不可貌相，她真想告訴所有的姐妹們：「有的人確實很醜，也不夠溫柔，但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說不定給你帶來驚喜！」

正在這時，咚咚咚有人敲門。

姍姍趕緊去打開門，那個白淨面皮的蛋皮就賊笑著對姍姍鞠躬：「嫂子大人，小弟恭請您和大哥前往共進早餐，以補充昨天晚上消耗的體力！」

小賤人的煙剛剛抽完，聽到蛋皮油嘴滑舌的調侃。呵呵笑著走了過來，不顧姍姍滿臉緋紅，就抱著她的纖腰向外走去：「蛋皮，前面帶路！老夫隨後緊跟！」

到了樓下，大虎、狗熊、洋蛋，正動一個破三輪摩托。聽著這三輪轟鳴的聲音，很有一點拖拉機動時的聲音，很是強勁有力，噪音大了點可以理解。

就在一伙人嘻嘻哈哈打著招呼，準備三輪摩托和法拉利跑車同步出行的時候，突然所有的人都像被石化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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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從門口來了一個女人！一個風姿娑窈的女人，一個一看都讓人無限憐惜無限疼愛無限想保護的女人……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讓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幾個人全部臉色煞白。

在很久以前，就和婉姐相識了吧？

那是在高一的時候，婉姐那時候還不叫婉姐，所有人都叫她王婉兒。

王婉兒的長、王婉兒的秀眉、王婉兒的雙眸、王婉兒的身材、王婉兒的胸部、王婉兒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中所有男生談論的對象。

王婉兒的魅力讓每一個西城人都知道，一中有個美女，叫王婉兒，美得禍國殃民美得一塌糊塗。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下了晚自習。——那時候為了考學，晚自習一定是風雨無阻的行為，誰也不能例外。

王婉兒穿著她那件紅色的雨衣，吃力的在風雨中蹬著那輛加重自行車，臉上的雨不時的把她的眼睛模糊。

從大街拐進一個衚衕，這個她經常走的衚衕和往日有很大的不同。

因為，有三個壯得像牛的男人，就站在衚衕里，把衚衕堵得嚴嚴實實、沒有任何空隙。

在王婉兒的自行車就要摔倒的時候，一個男人就把王婉兒抱在了懷裡，另外兩個一個用毛巾捂住嘴，一個就推著倒下的自行車。

三個男人很高興，這個天氣真的非常適合干劫持這個勾當。

把這個西縣第一花**，是每一個西縣流氓的夢想！今天，這個夢想就要被西縣三虎實現了！

他們已經想好了，**完之後，就把她賣到更深的深山處。

對於這三個彪形大漢來說，王婉兒的那點反抗，簡直就是為了刺激他們的而進行。

一路西縣三虎全部走小道，一直到了縣城西邊城郊的一間破廟，這三虎甚至把破廟都早打掃好了，可見是蓄謀已久了。

到了破廟，三虎的老大，就伸手開始解王婉兒的衣服，他興奮的直抖。他們弟兄三個都是縣城的混混，對這個西縣一朵花垂涎已久，終於等到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實在是老天有眼。

「哈哈，老二，老三，我先上了啊！」

兄弟兩個對望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裡的不滿，但又有點無奈：「老大，啰嗦個鳥啊！快點，趕快完事我們好上……嘖嘖，這小妞的皮膚，真不是蓋的！」

「放開她！」一個有點憤怒的聲音突然在廟門口響了起來，把三虎嚇得魂飛魄散：「不會是公安吧？」

忙抬眼看去，竟然是一中的那個胖子。

「呀呀，這不是小賤人嗎？你在學校囂張還行，但是對於我們西縣三虎，你還真不是一盤菜！」老大輕蔑的說道。

「等我們弟兄們爽過之後，我讓你爽爽。嘖嘖，這小娘們真是正點啊！」老二眼裡的光芒足以詮釋什麼叫色迷心竅。

每個男人都有想成為英雄的情結，連小流氓都不能例外。可是由於成為英雄的造價過於高昂，由於成為英雄需要的勇氣指數實在太高。也由於成為英雄和現代人的務實意識有一個鴻溝，從投資收益角度很顯然費效比居高不下。

所以，英雄這個職業從來很少出現爭先恐後的現象，一直屬於冷門的職業。

胖子小賤人其實也不例外，但是由於他最見不得欺凌弱小，對於欺負美女的現象他更是深惡痛絕。

——美女是用來疼愛的，而不是用來欺負的。所以，當他意外的看到三虎劫持王婉兒的時候，只好有點怯懦的跟蹤而來。

其實，每次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他都有一點害怕，但他喜歡這種壓抑恐懼的感覺。

在動手前的剎那，他常常想到自己就是那條顫抖的毒蛇，不動手則已，一擊必中。但今天讓他比較遺憾的是，他那把經過越戰的小匕，沒有帶到身上，他有種手無寸鐵的**感覺。他誓，他以後一輩子都不離開那把匕，那把帶給他自信的匕。

所以，胖子身子猥瑣的往後一退，裝出害怕的樣子，就往後退。因為他借著這三虎的燭光看到了角落的那塊大磚。他在三人的鄙夷和不屑中，退到那塊青磚前，裝出渾身顫抖的樣子蹲到地上。

就在西縣三虎把精力轉向王婉兒的時候，他一聲不響的抓起青磚，身體就快奔出，就像一隻飛翔的肥豬，閃電般的連人帶磚砸向老三的頭顱。

老三身子一晃，就萎縮一樣的倒在地上。

三虎的老大老二就反應過來，放開王婉兒，把掛在腰上的鋼管抽了出來。——西縣的混混們一般都喜歡把經過精緻加工的鋼管，掛在腰上，像古代人的腰刀一樣懸著。

王婉兒是誰？她那時候就是一個人精！一看有脫身機會，王婉兒拚命的向廟外衝去。

而胖子小賤人這時也大呼一聲，毫不畏懼的揮舞青磚主動進攻。

三虎的老大，就直愣愣的使出全身的力氣，閃電般的向胖子當頭砸下。胖子身手靈活的一躲，就躲開了這一棍，但卻沒有避開老二的一棍。

又接連挨了幾棍，額頭的鮮血，漸漸擋住了眼睛的視線。

好在小賤人狀態開始飈升，很快也砸了老二一磚。對於這種被兩個人毆打的情況，已經很久沒有過了。胖子卻越來越彪悍，雖然喘氣聲像拉風箱，可是眼睛卻漸漸的透出興奮的光芒。

這時候，三虎的老三也醒過來，正要加入戰團，卻聽到遠處傳來的警笛聲。三虎對望一眼，也不再趕盡殺絕。老大高呼：「老二、老三，咱們快點走，饒這小子一命，省的背上人命案。快點走！」

當警察們衝進來，三個作案的傢伙早就逃之夭夭了。看到的只有小賤人一個人坐在地上，頭倚在柱子上喘氣。看到警察們終於沖了進來，這小賤人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還好，人民警察這次來的挺快……」就昏了過去。

一聲驚呼傳了過來，那個叫王婉兒的女孩子跑了進來。那個女孩子用手帕捂住他頭上不絕的冒出的鮮血的時候，滿臉的驚慌：「肖肖，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快點睜開眼，你別嚇我……」

然後，這個叫小賤人的男孩子，從此成為了整個西縣羨慕的對象。

每一個西縣的小夥子看到王婉兒巧笑嫣然的和那個猥瑣的胖子飄過街頭，都會不斷的閃過一個念頭：「一堆牛糞砸在了鮮花上！」

也是從這時候開始，王婉兒成為西縣的婉姐。

每一個混混，每一個流氓，還有無數的同學，沒有誰再稱呼王婉兒這個名字，大家都稱呼她婉姐。

所有的西縣人都認為，這個花一樣的女孩子，肯定就是小賤人以後的媳婦。

所有的弟兄都認為，婉姐肯定就是自己未來的嫂子，並毫無保留的信任她。

連小賤人的父母都知道了這個消息，為他的這種早戀行為再次臭罵小賤人，他的母親在一次次勸說無效的情況下，嘆息道：「娃兒，這樣的女子，咱們養不起。咱窮家破院的，人家怎麼可能看上咱們家？沒有梧桐樹，難引金鳳凰。娃兒，你就是不聽話，你要吃虧的啊……」

小賤人心花怒放，他從幼兒園就暗戀的女孩子，而這個小女子從來對於他這個小流氓都是不假辭色。

現在這個女孩子每天都喊他一起吃飯，和他言笑如花，放學更是讓他全程護送。偶爾的嬌嗔，也流露出小女兒的情意和羞澀。

小賤人覺得自己戀愛了，陷入戀愛中的男孩子，是什麼也聽不進去的。每想到父母的勸告，他都會自言自語：「唉，思想觀念實在老化。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人類馬上就奔向月球了，還這麼封建老土？」

王婉兒從此就真正認識了小賤人。

原來對於這種就喜歡打架鬥毆的小流氓，她是不屑一顧的。對於這個猥瑣的胖子，她更是沒有絲毫的好感，因為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個流氓盯著她想要把她扒光的。

但是，在她遭遇危難的時候，這個猥瑣的胖子，面對那樣險惡的場面，竟然沒有半絲的猶豫奮勇而出。這讓王婉兒覺得非常幸運，在這個世界上，真正敢挺身而出的男人是越來越少，而她遇到了一個。

在以後的時光里，她真正感受到一種叫幸福叫重視的感覺，她的心裡漾滿了幸福和快樂。但是這種快樂是那麼的短暫，是那麼快的變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