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龜潛蟄伏

我很懷念群芳院，不僅僅是因為哪裡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同樣因為我在那裡安全的躲藏到了風聲不太緊的時候。當然，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賤人賤語》

中京城西城門。

遠遠躲著，鬼頭鬼腦的探頭看了看城門口，小賤人幾乎絕望了。

只見城門口排滿了一個長長的隊伍，在接受城門官兵的檢查，不時有肥胖點的行人就被如狼似虎的捕快捆了起來。

很顯然，這些官兵們把肥胖作為檢驗出城的第一標準了！誰讓肥肥小龜奴一夜之間就成為大遼第一通緝犯呢！

小賤人看了半天，不知高低，心中急的轉動念頭。

卻突然瞄見一大驢車柴草被一個車夫趕向門口，小賤人大喜：「呵呵，躲在柴草里……不就能出城了？哇哈哈，我真是一個天才啊……」

但有時候天才的存在就是為了讓天嫉妒的，所以有成語說：「天妒英才」，也有部分不道德人士往往把天才解釋成「天生的蠢才」！

轉眼這小賤人就傻了眼，只見幾個士兵就用長槍往柴草里亂捅。

——他這個天才要是躲在裡邊，恐怕身上也多了幾個窟窿了吧？

「咱是好人，作為一不偷、二不搶、三不勾引大姑娘的大好青年！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美女見了流口水、婦女見了呆的級帥哥，！怎麼會點背到這種程度？唉，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

小賤人看著又一隊契丹軍方的馬隊順著大道就跑了過來，就不敢多停留，也顧不得再牢騷，就埋下頭來，躲躲閃閃的就往城裡邊走：「破廟是不能去了……那裡畢竟白天很多人過去上香，在街上實在危險性太高……那往哪裡去躲躲呢？想來這些契丹人只要幾天搜不著，就會逐漸放鬆警惕……這幾天，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什麼地方最安全？」小賤人絞盡腦汁想這個問題：「噫吁嚱！危乎高哉……後世哪個鳥人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哪裡最危險？……呵呵……有了，去群芳院看看去……群芳院成了凶宅，估計沒有什麼人無聊到住到裡邊吧？這些人還是迷信的很啊……感謝歷史唯物主義，感謝無神論……咱死了幾次的人了，怕個鳥？」

小賤人就幾乎有點雀躍的感覺，就要起身跳起來拿手的霹靂舞，肥碩的**剛剛風擺楊柳的扭動了幾下，卻突然間想起來自己是通緝犯一頭。忙吐了一下肥大的舌頭，做可愛狀，一邊鬼頭鬼腦的四處打量了一下：「還好，沒有誰注意小生……溜乎哉？快溜也……」

不得不說，在小賤人快餓死瘋狂找工作的時候，穿街走巷跑了很多地方的好處終於顯示出來了。他現在全部選擇偏僻的小巷，竟然一路上沒有碰到幾個人，直到群芳院後面的小門。

他左右張望一下，周圍沒有人。這後門本來就是一個小巷，再加上前幾天這裡死了許多人，中京的百姓們寧肯繞幾步路也不走這裡，滲得慌……

小賤人一個箭步，就去推那個熟悉的小門，門竟然應手而開。

小賤人大喜，就閃進了院內，順手把門從裡邊栓上。

到了裡邊，小賤人就如魚得水，熟悉之極了。畢竟，這是小賤人工作過的地方，並每天晚上和一群龜奴一起以**『嫖客和姑娘們的戰爭』來打時間，想不熟悉都難！

小賤人花了半天的時間，在院里東西南北都逛了一圈，院內果然沒有一個人，前門也被大鎖鎖上了。

只見滿園的殘枝敗葉，好一段沒有人打掃，這個原來鶯鶯燕燕的院落竟然就破敗了下來。

各個房間的值錢的東西都被洗劫一空，像後世動不動就說的話「一地雞毛」，這肯定是大遼那些執法的手筆，女真人恐怕沒有這個閑心來收拾這玩意。小賤人不禁就嘆了口氣：「這大遼，果然是快要完蛋了，什麼東西都有誰趁火打劫啊……」

小賤人就來到了他最為熟悉的小院，到灶房裡邊找吃的。

還好，這些捕快雖然在裡邊翻了個底朝天，竟然還有好些做好的餅子什麼的被扔的到處都是。可見當時的執法們忙於把值錢的東西拿走，對於這些龜奴們的吃食倒是不屑一顧。

小賤人就忙著把這些餅收拾起來，心中安定下來：「鵝的親娘啊，只要有吃的，那還不好辦？」就拿起一塊餅，顧不得擦一下上邊的灰塵，大口大口就吃了起來，很是香甜……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呢！

這小賤人一時間吃了三個大餅，噎得喘不過氣來.就拿桶打了一桶涼水，咕嚕嚕喝了兩碗，才舒服的躺在了柴草堆上:「……子曰：『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我可是孔聖人眼中的真正君子啊！沒辦法，人長的帥也不是我的錯啊……」

竟然就這樣昏昏沉沉的呼呼大睡起來，還好，這小賤人皮糙肉厚，竟然沒有任何再次感冒燒的癥狀！只是**還是隱隱的做疼，畢竟被射中了一箭，再好的金創葯也不能這麼快好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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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抓他，不要抓他，他是好人啊……你們這些畜生……啊……我和你們拼了……」蘇合香香聲嘶力竭大叫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抹了一把淋淋的熱汗，拍了半天胸脯，才清醒過來。

蘇合香香每夜都被噩夢驚醒，每次醒來都大汗淋漓，痛哭不止。

這種煎熬的日子，讓她的眼窩迅的塌陷了下去，身上也迅消瘦下來，顯得更加的慵懶迷人。她雖然是敢愛敢恨的契丹女子，但大遼狼諜的厲害和殘酷，她是知道的，對於這種不斷惡化的情況她毫無任何辦法。

「要是宗真大哥在，他一定會有辦法！只是宗真哥哥到底幹什麼去了呢？」

——蘇合香香很快知道了全城都在搜捕和她春風一度的**。要說這和尚是著名的**大盜或好色荒淫什麼的，她是一定深信不疑。但要是說這**是什麼女真人的幕後指揮，她是不可能相信的。

雖然，相處的時間極短，但是不知道為什，對於這個會吟誦詩詞的**，她是打心眼裡喜愛。特別是這個**繁多的羞人的花樣動作，更是讓她想起來就刺激的渾身都顫慄的情動不止。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狼諜的搜索網逐漸往其它的城鎮去搜索了，這讓蘇合香香的心也放了下來。對於這個**，她雖然有著莫名的信任。但是，這種惡夢還是每天的必修課程。

「**，你在哪裡？你會想起我嗎？」窗外的月色皎潔，灑在她艷美絕倫的臉上，那一種千轉百回的繾綣和愛戀，會讓石頭都融化。

「明天，就到群芳院去祭拜一下以往的姐妹吧！畢竟，那個地方也許還殘留著他的味道吧……」蘇合香香就沉沉的睡去。

天色蒙蒙亮，蘇合香香就再也睡不著.起床梳洗完畢，就喊上小眉，坐上寬敞的王妃車駕，就前往群芳院祭掃。

府內家將都知道王妃出身於群芳院，知道王妃要去祭奠，早準備好祭掃的用品，連耶律新媚公主都派侍女給送來了香燭等物。

話不多表，王妃車駕就到了群芳院內。擺開香案祭品，蘇合香香盈盈跪倒上香，雙手合十，默默念道：「各位姐妹，還有小弟，你們都是在這裡仙去。在天之靈，多多保重，下世托生一個好人家，不受身世欺凌之苦，做人上之人……各位神靈，保佑肖兄弟逢凶化吉，保佑奴家有生之年，還有機會伺候情郎！」

又拜了幾拜，方站了起來，轉身吩咐道：「你們都在這裡等候，既然來了，我和小眉到各處轉轉！」

一個老成的家將欲待阻止，但是被小眉眼睛一瞪，就喃喃的退回原位不語。

蘇合香香款款而行，看著滿園的蕭條和殘敗，心中也自凄然：「秋風蕭瑟天氣涼，金井梧桐秋葉黃。熏籠玉枕無顏色，草木搖落露為霜！想來這群芳院再不復往日的盛況了，只是可惜我那些身世可憐的姐妹，零落成泥碾作塵罷了……」

小眉雖然這些日子也心懸**的安危，但對於**的本事，還是有點盲目的相信，也就沒有多少悲戚之意。此時小眉就眼珠骨碌碌的亂轉：「嘻嘻，**就是在這裡當小龜奴燒水的嗎？花樣那樣百出，不知道和多少姑娘鏖戰過了……」想起羞人之處，竟然臉泛春色。

「噓……香香，小眉妹妹，是不是想哥哥我了？」突然一個聲音傳來，蘇合香香和小眉嚇了一跳，忙定睛看去——那鬼頭鬼腦在一個小門后招手的，那酒窩也在猥瑣的打轉的，不是那個**又是誰人？

小眉就低呼了一聲，沖了上去。蘇合香香驚喜之下，幾乎軟倒在地。瞬間一個健壯之極的胳膊強有力的箍住了她的纖腰，就把她拖進了柴房之內……

一張大嘴就噙住了蘇合香香的櫻桃小嘴，一隻怪手就瞬間伸進了她的小衣之內，熟練之極的就抓住了盈盈跳動的**。蘇合香香腦子轟的一聲，就沉浸在難言的刺激和喜悅之中。

小眉就鬆開了抱著的肥碩的腰身，低聲說道：「**，奴家去門口張望著，你和香香姐姐說說話吧！」

強整帽檐欹側，曾經對倒影搔，好些天的清修日子，此時得見伊人，小賤人覺得渾身就如火炭般熱起來，好像煤氣罐要爆炸一般！忽如一夜春風來，此時就想梨花開，哪裡還顧得回答？

「和香香姐姐說說話吧」？開玩笑，行動就是最好的說話和表達方式！

就三兩下把蘇合香香剝成了白白嫩嫩的羔羊，顧不得擦一下流到下巴的口水，低吼一聲，撲了上去……

別有刺激呻吟生，此時有聲勝無聲！

不一時，雲收霧散，蘇合香香顧不得渾身酥軟，深情款款的膩在小賤人懷裡：「肖弟，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逃走了嗎？」

小賤人不禁苦笑著揉搓著蘇合香香的飽滿，苦惱道：「香香，我因為想念你們，所以就進了城。但由於他們盤查很嚴，我一直沒有機會出城啊。」

「現在我看他們對城門都不怎麼檢查了，你還是想辦法趕緊出去，明天我讓小眉給你送來一套軍官服飾，還有文碟，你想法出城去吧！中京城你恐怕呆不住了，這裡太危險了……」

「只是，宗真哥哥不在京城，要是宗真哥哥在，他一定有辦法把肖兄弟安全的送走！」蘇合香香想起來族哥遠在他鄉，指望不上，就有點悵然若失，不禁嘆了口氣。

「那好吧，明天我就在後門等候小眉吧！只是我本來想讓香香包養俺的，現在這個『包二爺』計劃不能實施，俺心裡有點捨不得啊……」小賤人一看蘇合香香黯然神傷的樣子，就笑嘻嘻插渾打科道。

「肖弟，此次一別，相見無期，你一旦能夠找到落腳的地方，無論如何也要想法把我接過去。這次就讓小眉送你出城吧……」蘇合香香心一酸，眼淚就如斷線的珍珠，就哽咽著落了下來。

小賤人雖然也是戀戀不捨，但這廝一貫的風情萬種野玫瑰，就輕佻的吻著香香光潔如玉的額頭道：「香香，你放心，我一到大宋立住腳，一定會把你安全的接走，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香香渾身上下這麼誘人，俺心裡放心不下……風蕭蕭兮易水寒，級帥哥一去兮定復還……」

蘇合香香破涕一笑，不敢再停留，勉強把衣服穿好，就和小眉離開了柴房。對於能和情郎意外相逢，她的心裡雖然有即將離別的苦悶，還是有一絲滿足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