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妓院比武
人一旦到了一定年齡,仍沒有逛過妓院,即使你自己不在乎,還是有數不清的好人,為你的人生大事著急,可謂「皇上不急太監急」。**千載提供該小說閱讀好人們最熱衷的,是給你介紹妓院的燕瘦環肥。
由此,一位大好青年將展開自己人生篇章中很重要的一個章節——墜落人生,並得以品味其中的酸甜苦辣。
但很多人認為,俺到了妓院就是墜落的開始,俺告訴你,那是大錯特錯的!俺到妓院,主要是為了藉機學習裡邊的各種科學文化知識,感悟人生的真諦……
——《賤人賤語》
一時間,一個王府護衛把鄆王殿下的長刀取了過來。鄆王趙楷隨手把刀遞給小賤人,輕輕一笑,說道:「肖公子,這把刀隨本王多年,今贈送與你!」
小賤人接過沉甸甸的長刀,只見刀鞘烏金吞口,上面雕著一隻小鷹,很是漂亮。刀把上纏滿細細的棕帶,握著有一種溫軟異常的感覺,非常貼手。不用拔刀,就知道此刀非是凡品。
鄆王趙楷第一次相見,肯定不知道自己用刀,不可能有所準備。為什麼送這麼貴重的禮物給自己呢?坦然把愛物相送,那需要多寬的胸懷?難道自己真是王霸之氣作,讓鄆王納想拜?
小賤人心裡納悶,對於這種來歷莫名的關照,還是心中打鼓。但嘴上還是非常感激的說道:「肖見人多謝王爺賜刀!」
「肖公子,你是京師的名人,本王也是久仰你的大名。今日本王有個不情之請,你可否先練一路刀法,讓各位朋友觀賞一下?」
「是,殿下,那我就表演一路無名刀法吧!」小賤人說話當中,拔刀出鞘。
只見這把刀刀光耀眼之極,小賤人手指輕微拂過刀身,讓自己熟悉一下刀的感覺。
小賤人喜歡玩刀,原來當流氓的時候,喜歡腰裡揣一把匕。現在見了好刀,眼睛不禁一亮,心裡暗自讚歎:「這把刀看樣子鋒利的很啊,不知道和楊志的寶刀相比,哪一個更好一些?」
小賤人暗運神功,輕輕閉上眼睛,凝神靜氣。半晌,突然大吼一聲,展開刀法。只見人隨刀走、刀隨人轉,舞到急處,只見刀光,不見人影。
忽然,刀光不見,大家才現小賤人早已收刀而立。
掌聲潮水般響起。「這個肖公子,果然真有本事!」「這個肥臉胖英雄,真是武功非凡!」「這個肖公子……」,議論讚美之聲大起。
就在小賤人洋洋自得,在台上顧盼自豪之時,台上驀然傳來一聲嬌嗔:「看矛!」
小賤人感覺渾身忽然像凍僵了一樣,寒氣從后心冒出,一種危險至極的感覺冒起。
忙運起易筋經,鎮定心神,閃電般拔刀出鞘,刀鞘向後投擲而出。同時暴喝一聲,聲如炸雷,刀光如匹練般向後劈出。
只聽,「蓬」的一聲巨響,長矛在調飛刀鞘的同時,竟然又瞬間迎上小賤人的寶刀,刀矛相交,出沉悶的一聲響。
小賤人臉色蒼白,踉踉蹌蹌往前沖了幾步,方才回身站好,不禁膽寒:「乖乖,好霸道的真氣!好凌厲的矛法!」
只見一身材高挑,曲線玲瓏,穿一身短打的女子手持點鋼長矛落在台上。蛾眉顰笑兮,將言而未語;蓮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這樣一個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的女子怎麼可能使出這麼威猛的矛法。
但是,長矛和李魚兒就是非常矛盾又非常自然的融合到一起了。以前如果對一萬個見過李魚兒的人說:「李魚兒善使用丈八點鋼長矛,並且使得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估計一萬個人略微一想李魚兒的神態,李魚兒柔弱的身軀恐怕連長矛也扛不動!她憂鬱的心情,恐怕連金矛都懶得看吧!說李魚兒用長矛?別人把你當神經病!
可是李魚兒就是手持長矛,氣勢霸道之極的動了進攻。一招一式,硬打硬砸、大氣磅礴、剛強火爆、威猛絕倫!一招既出,不留一絲餘地;卻到最猛力道之時,圓轉如意,更剛猛招式連綿不絕使出。
小賤人也是吼叫連連,一刀接一刀,全力劈出。這廝本來就跟李鐵芳修鍊了金剛力,金剛力是少林功夫中最剛猛的內力,配合著走快捷路線的無名刀法,在小賤人本人想來,當世應該是罕逢敵手。但當真正和高手交手,小賤人竟然在李魚兒矛法之下,被動挨打,左支右絀,沒有任何還手之力。要不是小賤人生性悍勇,在街頭小巷也是身經百戰曾百勝,恐怕早就抵擋不住魚兒的進攻了。
下面的觀眾全部看的屏住呼吸、張大嘴巴、目瞪口呆。連楊志都冒出一句:「太誇張了吧?真打呀?」
小賤人感覺到隨著汗水,內力在一點一點的減弱,而李魚兒的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依然一浪高過一浪。自己都大汗淋漓了,李魚兒好像就沒有用什麼勁一樣,一點汗珠都沒有。
就在小賤人感覺快要崩潰之時,李魚兒突然一聲嬌喝,刀矛相交,神功一吐,把小賤人手中的長刀挑飛。
小賤人突遭驚變,毫不慌張,運行少林的至高內力——易筋經,展開狸貓十八翻的輕身功夫。不時用各種猴子摘桃、抓奶龍爪手之類的下流招數進攻不停,竟然比用刀還佔有上風。
連李鐵芳都鬆了一口氣:以至剛對至剛,小賤人根本不是對手,能撐這麼長時間,就是由於小賤人的輕功好。但是易筋經,對付這些至剛的矛法,還是有點辦法。李鐵芳想道,「只是師弟的招數沒有系統教他,實在太差。不象比武,倒像極了街頭打架。」
魚兒看小賤人招數越來越下流不堪,深恨這小賤人無恥,嬌嗔一聲,矛法頓然一變,變得細膩溫柔之極。
如情人的溫柔之手,輕輕拂過;如溫暖的眼光,照耀著你每一寸的肌膚;如毒蛇吐信,陰險毒辣之極;卻又如一鑽骨毒蟲,不斷尋找空擋,刁鑽古怪。
開始出招的狂風暴雨終摧折,到溫柔如水無孔不入。一種至剛的矛法,一種至柔的矛法,竟然被李魚兒完美演繹。
小賤人本身雖然肥胖不堪,但卻是身手矯健之徒。更是考慮到穿越以來,無可依靠,所以跟隨李鐵芳苦練功夫,武功進境一日千里。此時遇到危險,狸貓十八翻在少林易筋經內力的催下,已經揮到極致。可是在這種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的至柔矛法之下,怎麼也無法反擊。只能被動挨打,感覺就像氂牛掉到井裡——有勁使不上!感覺窩囊至極、屈辱至極。這廝原來雖然僅僅是個臭流氓,但心性高傲,什麼時候吃過這種啞巴虧?
突然,一聲鑼響,李魚兒忙收矛而立。卻是楊志見到小賤人勢危,就央求打鑼的龜奴敲響鑼聲,結束比賽。這龜奴請示了趙揩,趙揩看小賤人確實已經黔驢技窮,也就一笑點頭認可。
鑼聲一響,看得如痴如醉的觀眾,方回過神來,議論之聲四起,大家都以為表演就要結束之時。
但小賤人卻是絲毫不顧規矩,一躍而起,揉身而上,一把把李魚兒撲倒在地,兩人在地上翻滾廝打。
李魚兒雖然不防備被小賤人撲到,倒是毫不驚慌。小巧功夫展開,一時間又佔上風。
但小賤人是誰?那是流氓中的流氓,打群架的祖宗!能會按常理出牌?一時間又是吐吐沫,又是要親吻,猴子摘桃、抓奶龍爪手、美女脫衣等傳說中的招數都使了出來。一時間,李魚兒又惆悵又委屈,弄得手忙腳亂,胸口、臉蛋頓時被這廝佔了無數次便宜。
鄆王趙楷一看亂了套,慌忙躍上台來,只一抓,就把小賤人抓起。然後攔住躍起的李魚兒的反撲:「兩位,今天的表演到此為止!」
小賤人被趙揩一把抓住,竟然渾身酸軟無力,知道被這小王爺扣住了**道,但還是哈哈一笑,揚氣開聲:「各位朋友,李魚兒姑娘確實武功武德都非常高尚。我也聽過她的簫曲,確實讓我感動的流了點馬尿。我對魚兒妹妹是衷心佩服的,雖然小子對今天的比試毫不知情,趕鴨子上架上來的,但我必須承認今天比試是小子輸了。但是咱怎麼也是一爺們,怎麼也要撈過來點什麼不是?所以我就在結束之後,又死皮賴臉的把魚兒妹妹撲倒,也算佔了一點便宜,找回點心理平衡。也算給各位爺們爭口氣。」
小賤人一開聲說話,趙揩就不動聲色的解開了他身上的**道。此時,小賤人得以瀟洒的轉身,指著滿臉潮紅的李魚兒叫道:「哈哈哈,你丫頭也偶爾有吃癟的時候!讓你玩我!哈哈哈!」
下邊鬨笑聲四起,本來對小賤人這廝不要臉的死纏爛打,觀眾們是很覺得不可思議的。但聽這廝這麼一說,眾人都是羨慕不已:肥臉英雄就是肥臉英雄,連不要臉都說的這麼光明磊落,冠冕堂皇。
小賤人哈哈大笑著下台而去,下面歡聲雷動。台下都是爺們,全被這廝的光棍脾氣折服。偶有一兩個書生,隱隱覺得這廝剛才的情形不太像只想沾沾小便宜,倒像惱羞成怒。可被這廝睥睨豪爽的笑聲感染,倒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父,慚愧不已。那些迎春院的姑娘們,更是個個眼睛冒光,原來這肥臉胖英雄才是歡場的恩客,的祖宗!
這廝一邊拱著手不斷答謝大家的捧場,一邊上樓回到自己的包房。眾掌柜的臉都笑的抽筋了,見到小賤人回來,拍拍打打,全都哈哈哈哈說不話來,一時間包間里怪笑連連。
小魚兒早就掩面下台,鄆王趙楷也是哭笑不得。等下面笑聲略微小點,鄆王揚聲說道:「肖兄弟風流胚子、放蕩不羈,正是我輩中人!連本王都覺得搞笑之極,大家一定會覺得不虛之行。現在,有請名滿蘇杭的馬小玉小姐唱上一曲!」
燈光漸暗,清冷的月色照到台上,馬小玉書生裝扮,手抱琵琶,咚咚的彈起來。一聲清越中帶著疲憊的音調響起:「昨夜寒蛩不住鳴。驚回千里夢,已三更。起來獨自繞階行。人悄悄,簾外月朧明。」下面諸人,大都是有點才華的書生,誰沒有推衣徘徊的經歷?隨著小玉的歌聲,只覺得場景清晰至極,如自己獨自繞階而行,無不心中黯然。
「離別為重逢。故土已飄渺,無歸程。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小玉疲憊的語音漸轉滄桑凄涼,終於低迴不已,消失不見。
滿園寂靜,台下幾乎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遠離自己的家鄉,又有幾個是真正的汴京人?人生不如意十之,一件件一樁樁,各個滋味不同,有辛酸有甜蜜。書生們不禁都痴了,竟然全忘了鼓掌。
「這詞這麼熟悉,有點像岳飛所做。岳飛來了?偶像來了?」仔細一想,原來是自己剽竊而作,小賤人不禁悵然若失。
周少、萬大麻子畢竟早就知道這詞,心裡雖然震撼於馬小玉的完美演繹,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開始鼓掌。
這大宋的舞台場景布置,已經到了極高的境界,已經非常重視燈光、環境的配合。
掌聲逐漸四起,燈光隨著掌聲不斷的燃起加亮。馬小玉美如冠玉,特別是眉宇間的一顆小小的美人痣更平添了幾分嫵媚。
「這詞,是小賤人公子在真州府為小魚兒所做。小玉和小魚兒相識三年,情同姐妹。今天演唱,倒不為唐突!謝謝各位朋友!」福了一福,馬小玉裊娜下台去了。
演出直到初更時分,方才結束。小賤人和眾位掌柜,邊看邊喝,旁邊又有美女相陪,很是盡興。小賤人這廝本來酒量就大,加上大宋時候,酒水度數太低,杯來盞往,竟然沒有喝醉。
樓下書生商人們,有的撤退,有的找相熟的相好去了,很快作鳥獸散。李、馬、周等各位掌柜,大家都抱著美女先走了。
很快,只留下李鐵芳、楊志陪著小賤人。小賤人被魚兒逼得手忙腳亂,渾身早就被汗水塌透,找個姑娘開葷的想法早就不翼而飛,但又不好掃了楊志的興頭,就對楊志笑道:「楊兄,你也找個姑娘,我和李兄有事情要辦!」順手拿出五十兩銀票,塞給了楊志。楊志對於這個兄弟,倒是非常信服,興高采烈的去了。
「大哥,咱們走吧?」李鐵芳和小賤人相視一笑,向外走去。一路上,小賤人深感武藝低微,對那李魚兒的武藝很是佩服,就想有李魚兒做保鏢,可比李鐵芳做保鏢爽多了。
天外月色,漸漸升起。夜已深,人已靜,李魚兒卻喜怒不定的在書徘徊,大異於日常的冷靜多智。
正所謂:
君若清路塵,妾若濁水泥;浮沉各異勢,會合何時諧?
願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君懷良不開,賤妾當何依?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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