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姊姊她並不想我介入她的生活,不是嗎?」
要不然,當年司徒家慘遭橫禍之時,出現在他們奉家門口的,絕對不會單單隻是司徒德康這個半大不小的孩子。
那女人是吃了秤坨鐵了心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報仇的。
「她耍笨,你也跟著耍嗎?」司徒德康很沒好氣的說道。
他就是不能忍受奉覆雨的袖手旁觀。
這幾年來,雖然他是以客居的身份待在奉家,但其實骨子裡早已認定奉覆雨是他的姊夫,他的親人。
這個親人不但供他吃住穿用,還讓他上山學了一身好功夫。
完全不像他那個不負責任的姊姊,毫不顧他死活的將他給扔在奉家大門口。
「不然你希望我怎麼做?」奉覆雨有些好笑的反問。
成親這種事,總得要你情我願才好,若是有一方不願,就算勉強成了親,只怕也是怨偶一對。
「找著她,綁著她,成親。」
也不想想那羅多親王雖然已是強弩之末,可一旦狗急還是會跳牆的。
若是司徒醉檜的意圖被發現了,還怕不立時去見閻王嗎?
「就算她不願?」
「你管她願不願。」畢竟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他一向知道奉覆雨並不是什麼仁慈心善的大好人。
他精於算計,堪稱是狐狸中的狐狸,當初奉家突遭橫變,他以奉家僅存的幾百兩銀子,在塞外買牧場,養馬、養牛、養羊。
然後幾百兩銀子很快的變成了幾千兩,又很快的變成幾萬兩,到如今,商王的名號早已不脛而走。
「咱們做人不能這樣的。」奉覆雨笑看著眼前血氣方剛的司徒德康,這傢伙平時冷得像冰塊,但只消話題一碰著司徒醉檜,他就像只刺蝟,好逗弄得緊。
縱然鎮南將軍夫人當真貌若天仙,可也早已作古,這究竟又跟小酒館主人的身份有何關聯?
「當年,除了我爹之外,對於我娘最誓在必得的人是誰,你知道嗎?」司徒德康眸中含著淡淡的挑釁,顯然是下戰帖來著。
望著他那不馴的眼神,奉覆雨含笑不語,飛快地將方才的對話在腦海裡頭轉了一圈。
身為一個商人,而且是很會賺錢的商人,細膩的心思是絕對必要的條件。
在兜兜轉轉完整段對話之後,奉覆雨那向來幽深不可測的眸光之中乍現詫異。
「你的意思是……羅多親王?」
所以司徒醉檜才會選擇化身為小酒坊的酒娘,就是為了以酒為餌,引得羅多親王上勾。
她在賭,賭她娘的酒味兒不會讓人輕易遺忘。
顯然,她是賭對了。
以羅多親王的舉措來看,他似乎真的沒忘了那酒的滋味,所以才會派出大總管,天天帶人到小酒坊站崗。
「對,就是他。」提到了羅多親王龍霸天,司徒德康明顯的氣怒難平、咬牙切齒,原本俊朗的面容竟顯猙獰。
「那時羅多親王那個老不修還曾三番兩次想要阻止我爹和我娘成親,甚至使出下三濫的手段想要強佔我娘的清白,還好我爹機警,幾次都在危急的時刻,救下了我娘。」
「嘖嘖嘖……」原來司徒家和龍霸天還有這等不為人知的恩怨,這也就足以解釋為何龍霸天當初會不顧觸怒皇上,堅持要對皇上曾欽點姻緣的司徒家以「叛國」的罪名趕盡殺絕了。
「所以,你認為司徒醉檜就是想利用龍霸天對你娘的痴戀,以酒為餌,讓她可以接近龍霸天,好報你們司徒家一家大小几十口的仇怨?」
「沒錯!」
那個女人,向來有著最冷靜的心思,只怕打當初事情一發生,就已經決定要這麼做了。
所以那時也不過是十二歲的她,才會狠心地將他這個與她相差三歲的弟弟給留在奉家大門口,她應該是認為像奉家這樣的人家,就算再怎麼樣也會顧念司徒家是皇上所指的親家,不至於將他扔著不管。
那麼,她便可以完全無後顧之憂的去進行她的計劃。
哼!
司徒醉檜以為他會讓她如願嗎?
抬眼,望著奉覆雨的眸光中閃爍著熊熊怒火,讓人想要忽視都很難。
「你想阻止她?」望著司徒德康,奉覆雨很簡單就能猜測出他的心思。
「是你該阻止她。」
「可是……我不大想阻止她耶!」
興味,不經意的自他的唇角流泄。
關於司徒醉檜這個人,他聽得太多,卻未曾得見。
其實她與他的目標一致,畢竟那個羅多親王不除,就宛若芒刺在背一般,扎得人不舒服。
皇上和他們奉家想要有好日子過,一定得要除掉羅多親王。
所以,既然有人願意代勞,他又怎麼好意思拂逆別人的心意呢?
「你打算袖手旁觀?」司徒德康怒氣奔騰,只差那兩個鼻孔沒冒出熊熊烈火。
顯然這個答案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即使迎著司徒德康的怒氣,奉覆雨依然一副胸有成竹,不疾不徐的模樣。
「你姊姊她並不想我介入她的生活,不是嗎?」
要不然,當年司徒家慘遭橫禍之時,出現在他們奉家門口的,絕對不會單單隻是司徒德康這個半大不小的孩子。
那女人是吃了秤坨鐵了心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報仇的。
「她耍笨,你也跟著耍嗎?」司徒德康很沒好氣的說道。
他就是不能忍受奉覆雨的袖手旁觀。
這幾年來,雖然他是以客居的身份待在奉家,但其實骨子裡早已認定奉覆雨是他的姊夫,他的親人。
這個親人不但供他吃住穿用,還讓他上山學了一身好功夫。
完全不像他那個不負責任的姊姊,毫不顧他死活的將他給扔在奉家大門口。
「不然你希望我怎麼做?」奉覆雨有些好笑的反問。
成親這種事,總得要你情我願才好,若是有一方不願,就算勉強成了親,只怕也是怨偶一對。
「找著她,綁著她,成親。」
也不想想那羅多親王雖然已是強弩之末,可一旦狗急還是會跳牆的。
若是司徒醉檜的意圖被發現了,還怕不立時去見閻王嗎?
「就算她不願?」
「你管她願不願。」畢竟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他一向知道奉覆雨並不是什麼仁慈心善的大好人。
他精於算計,堪稱是狐狸中的狐狸,當初奉家突遭橫變,他以奉家僅存的幾百兩銀子,在塞外買牧場,養馬、養牛、養羊。
然後幾百兩銀子很快的變成了幾千兩,又很快的變成幾萬兩,到如今,商王的名號早已不脛而走。
「咱們做人不能這樣的。」奉覆雨笑看著眼前血氣方剛的司徒德康,這傢伙平時冷得像冰塊,但只消話題一碰著司徒醉檜,他就像只刺蝟,好逗弄得緊。
一聽琥珀的話,司徒醉檜連忙收拾起玩笑的心情,正色的問:「說了啥?」
「寶姊兒說,一切都準備好了,今兒個就會讓西風姊姊頂替小姐的身份到奉家去。」
「很好!」
頷首而笑,司徒醉檜心知自己的計劃一切順利,心中的大石也跟著稍稍放下了些,現在只等西風取得奉家的信任,再取得奉家三少的青睞,她相信以西風的美貌與手腕,必能讓奉三少成為繞指柔。
到時,她先伺機殺了羅多親王那個老賊廝,再退了與奉家的婚約,那麼她所有的煩惱就全都解決了,從此千山萬水,便任她獨行了,呵呵!
「醉檜姑娘……醉檜姑娘……」得意的笑容都還來不及在她那白皙細緻的臉龐上綻開,忽爾,身後的薄牆傳來陣陣的敲擊和呼喊。
那不是寶姊兒的聲音嗎?
出了啥事了?
那密道可是連接酒坊和飛仙閣的通道,向來只有在緊急的時候才會用著。
這幾日,因為酒坊的門口有羅多親王的爪牙守著,她要進進出出也只好靠這條密道了。
為了守秘,若非真有急事,寶姊兒是不會這樣著慌的用上這條密道。
隨著那愈來愈急慌的敲門聲響,司徒醉檜的眉心也蹙得愈緊。
「琥珀,開門。」她沉聲交代,抬起下顎要琥珀按下那密道的機關。
登時,沉重的石門往一旁滑了開來,寶姊兒一見門開,立刻忙不迭地走了進來,原來的風姿綽約早被拋到九霄雲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