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既與若憐她們決定了對策,晶晶不再延宥,走出左院后直接轉往紫煙的住處「梅闌居」。

梅闌居位於平南將軍府的東翼,但不屬於束院之內,是專司接待皇親國戚的特別住所。由於裡頭梅樹林立,故以梅鬧居為名。

晶晶走到門外,先行深吸一口氣,待心裡準備就緒,才大膽地跨進裡面。

好巧不巧地,這時候卻被正要出門的紫煙給撞見了,她一瞧見晶晶便開心地咧大嘴,接著大膽地投進他懷抱。

「單京,你怎麼來了?病好了是不?」

她其實只是想嚇嚇他,認為以他羞澀斯文的個性必定會用力推開她,露出飽受驚嚇的神情。

但……沒想到的是,單京非但沒有如她所想像的那般,甚至還雙手緊扣住她,在她頭頂上淺笑呵氣!

「我的病已無大礙,因為想你,一起得了床就立刻趕來看你了。」

「你……你說什麼?」紫煙一驚,這才發現今日的單京和以前不太一樣。

「我說我想你。你呢?可想我了?」晶晶聽從李瑕的主意,盡量想像著耶律春拓可能出現的表情和言談舉止,並盡心地將它表現出來。

此時的紫煙卻是無所適從極了,心情好像盪鞦韆,一會兒抬高一會兒溜低,她直覺不對勁,雙手推拒著身前的「男人」。

晶晶強摟住她,故意在她的頸窩噴氣謔笑道;「別這麼緊張嘛,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很喜歡黏著我的。」

「單京,你是不是生病了?」紫煙不解地盯著晶晶判若兩人的神態,已弄不明白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單京?

「我沒生病,我只是想通了。」晶晶故做輕浮地勾起她的下顎。對住:她咧唇一笑。

「你……你想通什麼?」紫煙疑惑地看著他,「告訴我,是不是春拓對你施了什麼法,故意讓你變了個樣?」

她思慮良久,唯有這個理由行得灑。莫非是春拓哥對他下了蠱,才會讓他像變了個人似的,完全不帶以往讓她覺得好玩的怯生生模樣?

「哈哈哈……」晶晶故意壓低嗓子,狂肆大笑。

「喂,你究竟笑什麼?」紫煙掙扎了下,被他那沉沉的笑聲嚇得毛骨悚然。

「我笑你真是會幻想,春拓沒對我做什麼,這不過是我原有的性子罷了。」晶晶似笑乖笑,凝視她的瞳眸幽光更熾。

「你……你胡說!」紫煙又動了動,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單京長得雖瘦弱,但力氣還滿大的,讓她怎麼都推不開!

「你不是一直想爭男女平等嗎?既是如此,你就推開我啊!」晶晶的功夫雖非上乘,但想制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倒是易如反掌,她眼見紫煙心驚膽跳又錯愕萬分的模樣,愈玩愈有興緻。

「放開我!你再這樣,小心我告到舅舅面前去!」

晶晶聞言笑得更張狂,把耶律春拓狂肆的表情抓得入本三分,「那好啊,反正你都已到遼帝面前論起咱倆的婚事,就讓平南將軍也祝福我們吧。」

「你說什麼?」紫煙瞠大眼,無法相信自己過去主導一切的優勢居然被他搶去了!

晶晶撫著下巴,甚感興趣地思索著,「對了,上次你不是邀我去游水嗎?我現在正有空,選時不如撞日,我們這就去吧。」

紫煙頻頻搖頭,「不。。。。。。我現在不想出門。」

「哦……要不這樣吧,既然你不想出門,我們就去房裡做一些別人看不見的事,嗯?」

她對著紫煙膩笑,那十足邪惡的表情震得紫煙渾身一緊,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然掙開她,迅速與她拉開一段距離。

「孤男寡女的,誰要跟你回房裡?」紫煙脫口而出。

「哈!我記得上回有位姑娘告訴我,沒有所謂的孤男寡女,那個人好像就是你吧?」晶晶的眼神陽語聲充滿調侃。

紫煙已不知所措,注視著晶晶的目光也愈來愈驚恐,「我看你是被耶律春拓影響了,果然是近墨者黑!」

「我不否認自己是被他影響,其實春拓滿好的,他教了我許多東西,如今我覺得自己比以前更有男子氣概了,你說是不是?」晶晶惡作劇地又往前逼近一步,嚇得紫煙立刻往後退縮。

「你……你無藥可救!我再也不要留在這裡了,明天我就搬回宮裡去。」紫煙受不了地對他大吼,倏然拔腿狂奔而去。

看著她愈跑愈遠的身影,晶晶終於忍俊不禁地大笑出聲,那一串串如銀鈴般的嬌脆笑聲可迷住了直躲在旁邊觀察的耶律春拓。

他不放心晶晶一個人對付紫煙,於是尾隨而來,想不到晶晶居然把他的神韻模仿得維妙維肖,讓他這個旁觀者差點忍不住鼓掌叫好。

「真是妙咧屍他肆笑地緩緩走向她。

晶晶聞聲迅速回頭,驚見是他,不好意思地垂下頭,「你……你都看見了?」

「不但看見了,而且還看得很清楚,若把紫煙那難得一見的驚魂模樣,告沂我那五個兄弟,他們旨定都無法置信!」他笑容不減地說,眸光膠著在晶晶的臉上。

晶晶聽他這麼一說,不覺揚起微笑,「這是當然,我單晶晶向來不笨,我爺爺都說我根機伶,師父也說我孺子可教,否則我哪來這一身功夫?」

「說到功夫,我來這兒找你就是要帶你去練功的,這陣子事情接二連三的來,可耽誤了我們不少時間。」

他的提議立即得到晶晶的贊同,「對啊,否則再這麼拖延下去,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分出勝負?」

就怕時日一久,爺爺會等不及地命令她回去,可她又怎捨得離開春拓呢?

雖然春拓說過,她已是他的責任,但真到了那時候,她也不敢奢求太多,還是先把功夫學起來,只要能順利拿到那顆龍珠,她便可向爺爺討功勞,說不定……

一絲紅暈突然染上晶晶雙腮,讓她看來更是艷光照人。

「在想什麼?是那天晚上你我袒里相見的那一幕嗎?」他又邪又壞地勾起唇角,故意開她玩笑。

「你……你怎麼這麼說?真是不正經,人家不理你了啦!」晶晶一跺腳,倏然往練功房的方向奔去。

耶律春拓唇畔染笑,立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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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將軍府的鏈功房四周全以銅牆鐵壁環繞,如此一來便不怕拳腳摧殘:而且佔地又寬廣,絕不會有礙手礙腳之不便,是個非常適合練武的地方。

一到了此地,晶晶立即被它的雄偉所懾,她投想到單單一個練功房居然有這般規模,這可是當今少見!

「怎麼,被嚇住了?」耶律春拓光從她臉上的表悄便能猜出她的想法。

「嗯。」她點點頭,非常認真地說:「就連我爺爺那種愛武成痴的人,也沒造間這麼大的房子專為練功!」

他寵溺地揉揉她的腦袋,「其實是因為我們兄弟多,個個又對武學有興趣,才會共同決定將練功房蓋成這樣。這麼一來,我們在相互比試、切磋時也方便許多。」

晶晶點點頭,開心地說:「原來如此。那麼,我們現在開始吧。」

「你打算先學哪一招?」他摸摸下巴問

她想了想,突然想起他上次露的那一手,「我覺得凌空飛掌不錯,就從它學起吧。」

耶律春拓眉頭一皺,有些遲疑地道:「那不適合你。」

「為什麼?」她不依地攏起眉。

「你的內力夠嗎?」他抱持著懷疑的態度。

「應該不錯,輕功的運行也需要內力推動,若找內力不夠,那些應用自如的輕功是如何練就的?」對於他的質疑,晶晶非常不服氣。

「這你就不懂了,凌空飛掌的內力運氣點與輕功不同,你辦不到的。」耶律春拓只怕她硬是要學會傷了身體。

施展凌主飛掌得屏除雜念,完全以下腹丹田運氣,絕不可以攙有任何旁餘力道:而女孩子因有月事,就以丹田最弱,他是擔心……

「你故意找借口。」她不悅地噘起唇。

「晶晶,我不是……要不你可以先試別的功夫,至少比較好學啊!」真要命,他可是為她著想,這丫頭卻不識好歹。

「我偏不。」她賭氣地坐在一旁石階上,頭也不抬,話也不說,打算就這麼跟他耗下去。

「唉……」耶舂拓重重吐了一口氣,沒轍地攤攤手,「好吧,那就依你的意思,不過你得聽話,絕不能逞強,懂嗎?」

「嗯。」只要他答應,要她做什麼承諾都行,反正一轉身她就全給忘光了,況且口說無憑,他也拿她沒辦法。

「你這丫頭!好,這就開始吧。」說著,耶律春拓已擺好架勢,那英姿煥發的神采直讓晶晶看愣了。

見她動也不動地盯著自己瞧,耶律春拓,不禁莞爾,並對她眨眨眼,「看夠美男子,可以拿出精神來了吧?」

「呃……你哪兒美了?」她瞬間滿臉通紅。

「但不否認很帥吧,要不你怎會看痴了呢?」他神采飛揚、意氣風發地對住她羞赧的面容魅笑。

「討厭,看招——」晶晶頓覺無地自容,霍然對他出招!

耶律春拓迅捷如豹地一閃,瞬間拉開距離,並在晶晶毫無設防的情、況下攫住她右手臂,往前仲延。

緊接著他大腿只住她雙肢,往兩側一踢弓開馬步,隨即向後拉高她左腳。讓她呈單腳獨立的「雲鶴飛舞」狀。

「別動,這就是凌空飛掌的第一招,現在試著運行丹田之氣。」他撤離手,圍著她身邊繞圈說道。

晶晶點點頭,這才慢慢運行內力,但她試了好一會兒,都無法像雙足立地時那般順利將內力運山,她這才明白,為何耶律春拓剛剛堅決反對了。

「好……好難……」她已脹紅臉,但丹田之氣仍只能運行三分之一。

「行了,別逞強。」耶律春拓見她這樣可是心疼無比,又急又腦。

「我再試一次,就不信真那麼難。」她喘了喘,閉上眼,再行運功。

這次,她一口氣就運上全部內力,當行至丹田處卻怎麼也無法一口氣衝出,剎那間只覺得體內熱血奔騰,唯一站地的腳也搖晃得厲害!

「晶晶——」

當耶律春拓發現不對勁時己來不及了,一口鮮紅血液從她嘴裡狂噴出,他所能做的只是抱住她下墜的身子。

「你怎麼了?」他急得捧起她的小臉問,只見她臉色發青,雙唇毫無血色,一副氣虛力竭的模樣。

「我……我好沒用……」她微微睜開眼,虛弱地說。

「別說話,我帶你回房療傷。」耶律春拓哪還有心再聽她說這些,他早就自責不已,怪自己剛才真不該答應她。

當初之所以表演凌空飛掌是不知她為女兒身,否則他死也不會讓她知道有這種功夫。

「春拓,你說我究竟學不學得會?咳……」她又咳出了一些血水,形容更加憔悴。

「別說了,你真是死腦筋,紫煙任性,你比她更勝一籌。」他倏然將她抱起,快速折返左院。

一進房裡,他便與她相對盤坐在床,開始運行內力輸入她體內,緩緩調息……經過兩個時辰,她的臉色才由白轉紅,體力也稍稍恢復。

耶律春拓調息完畢,緩緩睜眼問道:「好些了沒?」

「嗯。」她微笑地點點頭。

「以後不準這麼任性了,嗯?」耶律春拓卻沒陪她一起笑,不僅眉頭緊揪,還不悅地沉下臉。

「我才不是任性。」她不依地嘻起嘴。

「那麼是啥?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急壞了,為什麼非得不自量力,把自己搞成這樣?!」

剛剛他渾身血液仿若被抽幹了一般,就違心臟都快停止跳動,如果她再多出幾次這種狀況,他准活不過三十歲!

「我那叫認真,如果不認真又怎麼能贏你呢?」她據理力爭。

「你非要贏我不可?!」

她點點頭,「嗯,我會一直努力的。」

「你……好,你說,你究竟要我們平南將軍府什麼東西?我盡量滿足你,如何?」他服了她了,就算上刀山下油鍋他也奉陪。

「真的?我要——」晶晶及時收了口。倘若春拓不能給她,又知道她要的是什麼,豈不是會保護得更嚴密?

「嗯?」他眯起眸子。

「沒……沒有啦,我要靠自己拿到它。」她堅持已見。

「你的意思是非練凌空飛掌不可了?如果我們換一種呢?對你會有好處的。」為了她的安全,耶律春拓只好退讓一步。

我不要。」她就是中意那一招。

「你這麼做簡直是找死,我說了那種功夫並不適合女孩於!」他用力扳住她的肩,希望她能正視他的煩惱。

他擔心的絕不是她會不會贏了自己,而是她會不會因為固執己見而損及身體!

「但我喜歡這種功夫嘛!你讓人家學啦……」晶晶拉住耶律春拓的手,虛弱地對他撒嬌。

「你……唉……」耶律春拓輕嘆了聲。

「好啦!」晶晶困難地抬起頭,在他面頰上親吻了下,這種溫柔又可愛的舉動讓耶律春拓心中一陣激蔭。

「晶晶……」他的臉一偏,雙手捧住她的小臉,霍然吻住她的檀口,想起她身上還帶著傷,他不敢太用力,但她的柔美滋味讓他亂了心神,想要的也更多了……

「咳……咳……」她氣息不穩地喘息著。

「怎麼了?」耶律春拓輕拍她背脊,心底懊悔不已。

真該死!他明明知道她受了內傷,為什麼就不能忍一忍,還這麼衝動呢?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夥子!

「我沒事……」她虛弱一笑。

「你的身子太虛了,還是趕緊睡一覺吧。」』耶律春拓深吸口氣,壓下體內的燥熱,安撫著她。

「可是我還沒開始鏈呢!」晶晶輕扯他的衣袖,急著想起身。

「你還提這個?再說,我可要生氣了。」他蹙起劍眉,眼瞳中閃爍犀銳的光澤,代表著「不可違逆」四個字。

「可是……我現在不練,你明天就不允許我練了。」晶晶宴想臭罵自己一頓,才不過練個起手式就把自己傷成這樣,難怪會挨他的罵。

「你……好,算我服了你,等你身子復元,我准你再練,不過得量力而為。」他眸光閃過溫柔,「答應嗎?」

「嗯。「得到他的允許,她終於放心地點頭了。

「不過你現在得好好睡覺。」他親昵地摸了摸她的頭。

「我不要一個人睡。」她盡其所能地往他身上鑽,故意使嗲。

「你明知道我無法抵抗你的柔美,這麼要求不是故意在折磨我嗎?」他貼近她耳側說道,撩人的熱氣烘熱了她的耳垂。

「我要你抱我睡。」晶晶癢得縮了縮頸子,那模樣是這般的怯柔多情。

「你哦!」

耶律春拓只覺一陣溫馨盈滿心頭,過去他從沒想過兩人間的噯昧感受竟會延伸出這麼一段刻骨銘心的情意。

輕輕將她攪進懷中,他碩壯的身軀鎖住她幾近全裸的嬌胴,心想這定又是個漫長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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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晶晶!」牙兒一聽說晶晶練武受子傷,立刻趕來左院采望她。

當房門敞開,她看見面帶笑容的晶晶,這才放寬心,「看樣子你沒事了?」

「其實我根本沒事,只不過練武不精,一時岔了氣息罷了。」晶晶將她拉進房,並將門關上。

「還說沒事,我聽春拓說你吐了不少血!」牙兒皺著眉,「我也練過武,這種痛苦也挨過,你別騙人了。」

「真的?!你也會武功?」晶晶詫異極了。

牙兒看來一點兒也不像練家子呀,說她懂得武功,還真令人無法相信哩!」

「從小就學,只可惜全被我師父廢了。」想起往事,牙兒不禁感慨。

「啊!怎麼這樣呢?」

「這些都不重要了,別提它。」牙兒轉移話題,輕笑道:「我來這兒是想告訴你,紫煙已打算先行離開這裡,回官去了。」

「真的?」晶晶頓時吁了口氣。

「本來若憐她們也要跟我一塊兒過來告訴你這件好消息,但是公公吩咐咱們統統都得待在大廳為紫煙餞行。」牙兒聳聳肩,畢帶無奈地說:「雖然她是我們的表妹,但卻具有公主的身分,咱們不能不小心伺候。」

「既是如此,你怎麼還跑過來呢?趕快回去吧,如果子南將軍找不到人,說不定會讓你挨頓罵的。」晶晶立刻催促她走。

「沒關係,晃月說他會替我頂著。」牙兒露出一副小女人的甜蜜笑容。

「嗯……看你的樣子好幸福哦!」晶晶既羨慕又感動。

「你別羨慕我了,難道春拓不疼你嗎?」牙兒帶笑回她一句。

「呃……」晶晶雙腮驀然翻紅。

「行了,咱們不要互相取笑了。」牙兒睨著她羞赧的面容,忽而站起,「我想我還是去大廳一趟,你好好躺著養傷,嗯?」

「你放心,為了能及早練功,我一定會將自己的身體養好的。」

這段時間她被關在屋裡還真是關怕了,決心儘早養足」兀氣,以獲得春拓的允許,讓她到練功房練功。

「那就好,這樣我也放心了。」牙兒正欲離去,突然門扉響起了敲擊聲。

「單京、單京,你在裡面嗎?」

是紫煙的聲音!

一時之間,牙兒和晶晶雙雙愣住了,她們怎麼也沒想到紫煙會突然跑來這兒。」

「單京,你說話啊!我前思後想,怎麼都覺得不對勁,你應該不會突然變了個樣的,而且我聽府里的人說你又病了,所以在臨走前我一定要再來看你一眼,問個明白。」紫煙猛力敲擊著門板,一直沒得到回應讓她語氣開始不耐煩,「你究竟在不在裡面?快開門啊,否則我可要闖進去了。」

牙兒聞言連忙溜到晶晶身邊,附在她耳畔輕聲問:「這下該怎麼辦?」

「真是討厭,想不到她惡行難改。」晶晶咬著下唇猛抓頭髮,一時想不出驅趕她的好方法。

「對了,上次咱們教你的那招不是很有效嗎?我們乾脆再用這招把她嚇走。」牙兒靈光一閃。

「我們?你打算怎麼做?」

「紫煙對我不熟,我也從沒在她面前說過話,她應該不會認得我的聲音,咱們就這樣……」

兩人交頭接耳一會兒之後,晶晶臉上逐漸漾出了笑意,「好,這個好玩。」她清了清喉嚨,壓低嗓子對著牙兒說;「我說小嬌,這門外不知是誰在嚷嚷,真吵!」

頭一次上陣的牙兒倒有點不自在,她吐吐舌頭說:「是啊,就會壞咱們的好事。」

「別理她了,來,讓我親一下。」晶晶隨即貼在牙兒的臉頰上呶了好大一聲,嚇得外頭的紫煙頓時呆若木雞。

「京,你什麼時候才會再來咱們杏花閣逛逛,可別讓小嬌等得頭髮都白了。」牙兒刻意嘍聲嗲氣地說著,聽來教人骨頭都酥了。

「只要你喜歡,我天天都可以去,今天不就是想你想得緊,特地把你請來這兒嗎?」晶晶颯爽一笑,「來,再讓我抱一抱。」

「你最壞了……」

她倆愈演愈逼真,直讓門外的紫煙又是失望又是氣憤。

她忍不住重呻了聲,破口大罵道:「還說生病了,苘直就是個無恥之徒!」發泄過後,她便氣憤地離開了。

聽聞她離去的腳步聲,牙兒終於忍不住噗味笑出聲,「具有意思,想不到她這麼容易就被騙了。」

「這也好,讓她徹底死了這條心。」晶晶如釋重負地說。

「說的也是。時間不早了,我得趕去大廳瞧瞧。」牙兒站起來,露出可人的笑容。

「好,你快去吧,小心別被她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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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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