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呵呵呵!」恐怖的單音笑聲像是要硬生生的刺破旁人的耳膜似的,不斷地回蕩又回蕩,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掐死這個發出笑聲的男人。

「拜託,你可不可以別再笑了?」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耳膜,瞿焰月忍不住的開口討饒。

「不行!」文連星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的要求。

開玩笑,這一年多來,他都不知道被月明裡暗裡取笑過幾回,好不容易這次終於逮著了機會,怎麼能夠不好好把握呢?

「就是說,要不是我發不出像星這樣恐怖的笑聲,我也想好好的大笑一回,畢竟看著一個誓言不婚的男人一頭栽進婚姻,這種事可不是天天看得到的。」

緊摟著自己的嬌妻,火耀日也跟著朝瞿焰月補上一句,語末還不忘朝著憐憐展露出寵溺的微笑。

「辰呢?怎麼你沒話說。」等了好一會,見東方慕辰一句話都沒說,於是瞿焰月索性自己問道。

畢竟要一次應付一個人的取笑太累了,一次講清楚比較快些。

「我應該要說什麼嗎?」東方慕辰面露瞭然,聳了聳肩,「早在你為了她大費周章的調動我手底下的人馬去對付幾個小嘍羅之際,我就已經知道你栽了,還有什麼需要說的。」

「敢情你們真以為我是為了愛她而結婚?」瞿焰月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真不曉得他們這樣的誤解從何而來。

「難道不是嗎?」一聽到瞿焰月的言論,在座的兩個女人,秦憐憐和黎雁立刻緊張的問。

她們還以為能讓瞿焰月自動邁入婚姻的,必定是他愛極了的女人,怎麼現下聽來好像全不是這回事呢?

兩個人的老公是過命的兄弟,她們很自然的也把還沒有見過面的惜娘當成了姊妹,所以姊妹之愛在轉瞬之間發揮到極致,兩個女人同時瞪向瞿焰月,要他給她們一個交代。

當然沒有忽略這兩個女人眼底流露出來的威脅,可為了不再增加她們心中美麗的幻想,於是他誠實無諱的說道:「當然不是,我並不愛她,我娶她只是為了幫助她,在我心底唯一存在的便是巧兒。」

自己和巧兒的事,他這幾個好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人一輩子能傾心愛上一個女人已是難得,他一向不貪心,所以自然不將自己對惜娘的關心視之為愛。

「如果只是這樣,那也不一定要娶她吧?」火耀日懶洋洋的癱在柔軟的沙發上,雙手環著嬌妻,因為感受到妻子的失望,所以顧不得兄弟之間的過命交情,一針見血的逼問。

畢竟憑他們今時今日的地位和權勢,要保護一個女人還需要用到婚姻嗎?這個理由也未免太過於牽強。

「結婚是她能繼承信託基金的唯一條件。」瞿焰月很有耐心的解釋。

「那你隨便在火焰門找個阿貓阿狗娶她就行啦,何必親自下海?」火耀日在妻子的瞪視下,只好再次反問。

「我答應過她,保護她不受她那爛叔叔的侵擾。」瞿焰月又舉出另一個理由。

但這次東方慕辰更是直接的否決,而且不留半分的於地,「這些事叫我旗下的菁英們做就行了,保證滴水不露,讓那人渣沒有半點可趁之機。」

又是一個輕而易舉便被解決的理由,此刻五個人十雙眼全都睜得大大的看著瞿焰月,想要聽聽看他還有什麼「荒謬」的理由。

「顯然你們都已經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眼看著自己的理由一一被打了回票,瞿焰月有些詞窮的望著好友們,接著兩手一攤,帶著些許無奈反問:「那你們說,我為什麼會答應娶她?」

他說的他們不聽,乾脆換他聽聽他們說,搞不好他們知道的還比他這個當事人多些呢!

「當然是因為愛嘍!」兩個幸福的小女人窩在老公的臂膀之下,再次異口同聲的說道。

「都說了我不愛她了。」皺起濃眉,瞿焰月一臉的無可奈何。

他就不懂,他這群好友是怎麼回事,一塊白布硬要染成黑布。

有沒有愛上那隻小笨鼠,他難道會比他們還不清楚嗎?到底誰是當事人啊!

「我說你已經愛上了她,只是你還不知道罷了!」憐憐可愛的用食指搓著小巧挺直的鼻樑,活似鐵板神算的說道。

「何以見得?」心知他們今晚不會輕易放過他,只怕就是「屈打成招」也要他說出個愛字。

「因為你緊張她,想要保護她,還捨不得她。」文連星介面說道。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捨不得她了?」面對這些冥頑不靈的好友,瞿焰月有些沒好氣的問道。

「在你趕著去救她的那天晚上。」

就算仰天長嘆猶不足以表達他此刻的挫敗。「好吧!既然你們說我愛她,我就愛她嘍?」

雖然瞿焰月說的心不甘、情不願的,但這句話莫名其妙地為他換來一堆真心的祝福。

面對這種趕鴨子上架的情況,他的臉上布滿一堆苦笑,而腦海中卻不經意的浮現出惜娘那傻愣的微笑。

幾年的兄弟不是做假的,知道瞿焰月雖然鬆口說愛,但他卻不是打心底的認同,於是文連星語重心長的道:「月,我想勸你一句。」

「我有不聽的權利嗎?」瞿焰月無奈的反問。

奇怪了,今天不是要來慶祝他單身漢的最後一夜嗎?他們幹麼不喝酒狂歡,還凈把話題兜在「愛與不愛」的話題上,難不成他們是吃了小笨鼠的口水嗎?

「誠實的面對自己,愛上了就是愛上了,千萬不要欺騙自己,否則到時後悔的人就會是你,就像當年的我一樣。」

文連星的話說得語重心長,在末了還與自己深愛的妻子相視一笑,其中失而復得后的濃情蜜意不言可喻。

但這些話聽在瞿焰月那早已根深蒂固的腦袋中卻無法撼動他一分一毫,他只是微微的頷首,算是聽進了這段話,卻不曾往他的心深處擺去。

其他的幾個人看他這模樣,深知多說無益,也乾脆不再多言,反正瞿焰月不自覺,但他們卻已經輕易的看穿了他的在乎。

或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吧!每當他提到她那隻小笨鼠,眸中的光芒猶勝過當他提及商巧兒的時候。

他應該是愛她的,他們這樣確信!

一個深情的男人應該有權利得到幸福,他們這樣祈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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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悠揚的樂聲幾乎無法入惜娘的耳,緊張的小手微微的顫動,被深埋在那一層又一層的白紗之中,濃而精緻的彩妝雖然將她妝點的有若一個艷麗的搪瓷娃娃,可卻掩不去她眼底的驚懼和憂煩。

「熾情!」不安的低喚好友的名字,惜娘的眸光跟著掃向滿臉欣慰笑容的喬熾情身上。

「怎麼啦?」彷彿這才察覺了好友的不安,喬熾情快步的上前,緊握著好友冰冷的手。

「現在取消這場婚禮,來得及嗎?」惜娘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微顫,那種不安彷彿能夠透過緊緊交握的雙手傳遞到喬熾情的身上。

彷彿像是聽到了來自外太空的聲音,喬熾情啞然的杏眼圓睜。「你別開玩笑,婚禮再過一個鐘頭就要舉行了,難不成你想讓瞿焰月變成眾人的笑柄嗎?」

要知道以瞿焰月現今的身價和社會地位,外頭的客人多的是達官顯要,要是婚禮上缺了新娘,那他的臉可就丟大了。

「可是我很不安。」也不知道為什麼,惜娘的心總是怦怦的跳著,那雜亂無序的跳動彷彿是在警告著她別痴心妄想。

「我是不是太過貪心了,我幸運的延續著巧兒和當初那個捐心人的生命,已經得到太多的神賜,這樣的我真的還能期待幸福嗎?」

「傻瓜!」揚起了一抹笑,當惜娘提到那個捐心人時,喬熾情的臉上有著一閃而逝的思念。「你當然有資格得到幸福,因為你是那麼的善良。」

「但他不愛我。」搖了搖頭,語氣完全沒有新嫁娘的喜悅,只有愛人不愛自己的苦澀。「他愛的人是巧兒,永遠不會是我。」

「那就想辦法讓他愛上你啊!」喬熾情理所當然的建議著。「你是一個樂觀、開朗的女孩,要愛上這樣的你,並不難。」

「但我總覺得自己是偷了巧兒的幸福,畢竟如果當年是她換了心,那麼這場婚禮的主角就該是她,不是嗎?」

惜娘的話讓喬熾情難得的對她板起臉,她輕托著被上了彩妝的精緻臉龐,認真而嚴厲的道:「上天既然選擇了你,自然有它的道理,你沒有偷走誰的幸福,這些都是屬於你的,你所要做的只是把握自己的幸福,然後讓你愛的男人愛上你。」

「如果我做不到呢?」看著瞿焰月眼底的寂寞,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哀傷,那濃濃的哀傷也同樣的代表了他對巧兒濃濃的愛。

她真的有權利去掠奪嗎?她真的能這麼貪心嗎?

「你不會做不到的,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看到你的特別,所以你不只要努力,還要努力三個人的份,因為你的幸福代表著三個人的幸福。」

緊握著惜娘的手,除了以這樣的方式給她信心外,她不知道還能怎麼幫助她,她希望她幸福,因為惜娘的幸福等於替她圓了一個夢。

「三個人的幸福?!」惜娘喃喃重複著這句話,顯然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對!就是巧兒,那個捐心人,還有你自己的幸福,因為你的存在延續了她們兩個人的生命和希望,所以你必須幸福。」

「三個人的幸福嗎?」惜娘再一次的呢喃著這句話,原本黯淡的臉龐霎時像是想通了似的染上一層叫人無法直視的光芒。

「對,我要努力的得到幸福,因為這個幸福是三個人的。」拂去心頭的陰霾,惜娘又是從前那個開朗無憂的惜娘。

「你要記住,只要你相信自己會幸福,就一定會幸福,知道嗎?」喬熾情欣慰的望著惜娘臉上堅毅決心,她相信自己終究是做對了選擇。

兩人的耳邊開始響起一陣陣悠揚的結婚進行曲,惜娘仰首闊步的在喬熾情的陪伴下步出新娘的體息室,然後筆直的朝著禮堂走去,一步跟著一步的邁向她以為的幸福。

可是她們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在她們開門的那一剎那,有一個女人的身影急急的閃向柱子之後。

方可衣本來想來看看能夠讓瞿學長心甘情願步入禮堂的女人,順便來戲弄新娘子一番,沒有想到她竟在無意中聽到了令她起疑的名字。

熾情、巧兒,還有心臟捐贈者,這三者之間究竟有什麼關聯嗎?

不但她很有興趣知道,她想或許就連瞿焰月也會很有興趣知道吧!

幸福?或許存在吧!不過那幸福不該是屬於房惜娘的,而應該是屬於她的。

對於愛情的瘋狂執著足夠叫人發狂,而她心甘情願的為了愛情而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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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泠的水聲不斷的傳來,讓惜娘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獨坐在這張偌大的新床上,她有著一種想要奪門而出的慾望。

不是說好了是假結婚嗎?為什麼自己會待在這兒呢?

這都要怪熾情,還有瞿焰月的好朋友們,顯然他們認為假結婚不如真洞房有趣,於是在鬧完洞房之後,就將他們倆鎖在新房內,讓她就算想逃,也不知道該往哪裡逃去。

她不知道瞿焰月是怎麼想的,是否有著和她一樣的無奈,不過是好心的幫忙她,卻演變成即將生米煮成熟飯的狀況,他會不會後悔?

想到這裡,惜娘彷彿像是燙著似的從床上跳了起來,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左轉右轉的,那慌張的模樣像極了一隻身在迷宮找不著出路的小笨鼠。

淋浴完畢的瞿焰月人才步出浴室,便見到惜娘這副樣,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他有這麼可怕嗎?可怕到只要一想到即將與他同床共寢,她就嚇得像只無措的小老鼠這麼東轉西兜的。

想到這裡,捉弄她的念頭又起,他一個橫步,適巧的擋住惜娘轉圈子必經之處,然後大張雙手,等待著她的自投羅網。

果不期然的,完全陷入慌亂的惜娘完全沒有察覺他已經步出浴室,更沒有發覺到他布下的陷阱,就這麼轉啊轉的轉進了他的懷裡。

「嘖,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的迫不及待,要是我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會早一點出來,不會讓你等這麼久。」

夾雜在低沉嗓音中的是濃濃的戲謔,他滿意的見到她原本雪白的肌膚全染上了瑰麗的粉紅色。

「我不是……我沒有……」完全沒有過這種經驗,惜娘的臉頰貼著他精實熱燙的胸膛,簡直要嚇得彈了開來,哪裡還能說出完整的話語。

「怎麼你這隻小笨鼠的舌頭給貓叼去了嗎?居然只顧著倚在我溫暖的懷抱內,卻忘了該怎麼說話呢?」

即使明知她已然完全的不知所措,但瞿焰月惡作劇的念頭卻不曾稍減。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就開始愛上這種逗弄她的樂趣,彷彿只要看著她無措的表情,天下便再也無煩憂之事。

「我們……我們不該這樣的。」憑藉著僅存的一絲理智,她知道這一切來的太快,他們之間已經太過複雜,不能再陷入這種男女情慾。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他的懷抱是那麼的讓人容易眷戀呵!

「小笨鼠,我們不該怎麼樣呢?」還沒玩過癮呢!他當然不願放過手足無措的惜娘。

「我們……我們的婚姻不過是一場權宜之計,這樣的親密似乎並不適合。」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試圖忽略那獨屬於他的氣息,她試著完整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親密?!這個不叫做親密吧!」瞿焰月低頭用他那刀雕斧鑿似的削挺下頷磨搓著頭上茂密柔細的髮絲。「真正夫妻間的親密應該是這樣的……」

瞿焰月的話聲末落,他已經快速的以修長的食指挑起惜娘的小臉,然後俯身攫住她嬌艷欲滴的紅瓣。

「唔……」原本欲出的話語成了細細的低喘,他那薄唇彷彿夾雜著鉅力萬鈞的力量,在轉瞬間抽去她的理智。

在徹底的品嘗了她的紅唇后,瞿焰月稍稍的拉開兩人的距離,然後慵懶的說道:「以夫妻來說,這樣還不夠呢!」

心隨意動,他彎身將已然癱軟的惜娘打橫抱起,然後輕柔的放在床上。

「我們是假結婚,怎麼可以……」她微闔著眼喃喃的說道,也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抑或是說服他。

「誰說我們是假結婚,我們可是光明正大的經由牧師證婚的。」本來的輕忽變成了認真,瞿焰片頭一次覺得「假結婚」這個字眼刺耳的很,尤其是美色當前,難不成還要讓他做個現代柳下惠嗎?

就算是假,那麼就讓他由假變真亦無不可。

「可是……」她還想趁著沉淪之前再說什麼,但上身一涼,胸上的那抹濕熱讓她徹底的迷失了理智,所有的抗議和理由全成了一聲又一聲嬌喘的低吟,原該不存在的洞房花燭就此展開……

瞿焰月再一次的吻住了她的話,用唇、雙手在她雪白的身軀上燃起一撮又一撮的火苗。

惜娘無助的扭動,和他恣意的愛憐逐漸譜出教人狂亂的慾望。

亂了嗎?他沒有料到原本的恣戲弄變成真槍實彈的情慾結合。

但那又如何?瞿焰月在挺身的那一刻,這樣想道。

畢竟他是喜歡惜娘的,就算不是愛,難道就不能做一對尋常的夫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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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其實真的那麼簡單?

簡單到幾乎要讓人以為那不是真的。

迎著他帶著寵溺的眸光,每天早上在他的懷中清醒,每晚熱燙的纏綿,看著他吃下每一口她煮出來的食物,每天待在家裡等他回家……

幸福真的好簡單,惜娘紅艷艷的菱唇微微的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又悄悄的爬上她潔白無瑕的臉龐。

「幹麼一大早就笑得這麼曖昧,難不成是想到了昨晚的激……」依然不改逗弄這隻小笨鼠的習慣,這可是他每日生活中最大的樂趣。

可惜她現在已經進步到可以果斷的阻止他那讓人雙頰燒紅的熱燙髮言,只見她在瞿焰月的話剛出口之際已然掄掌為拳,宛若雨點般繽紛的落在他寬闊的后肩。

被人「痛」毆,瞿焰月也不生氣,眼明手快的將大大的手掌罩上她的,阻止她那不痛不癢的「凌虐」。

「怎麼,惱羞成怒了嗎?」緊緊的將她的小手包裹,臉上漾著的是不舍她敲疼自己雙手的柔情。

但卻仍帶著戲謔的再補了一句羞煞人的話語。「我記得你昨天晚上不是挺『樂在其中』的嗎?」

「你閉嘴,要不你今天晚上就只有甜菜、鹹湯、子彈飯可以吃了。」懂得威脅別人,這又是她的另一項進步。

「呵!我才不相信你真的捨得。」另一記含有戲謔的聲音在餐廳里的另一角響起。「誰不知道你疼老公是出了名的。」

「熾情,你……」看著好友臉上那促狹的笑意,惜娘又是一陣被取笑后的無力。

「我說對了,是吧!」喬熾情壞心的介面,但卻迎上瞿焰月不贊同的目光,於是她索性再炮打一人,「怎麼,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牢牢的將惜娘給抱個滿懷,瞿焰月趾高氣揚、神氣萬分的看著喬熾情,「她是我的老婆,自然也只有我能欺負,你又算是哪根蔥、哪顆蒜?」

「你可別忘了,你的老婆是我塞給你的。」

嘖!若真要她說,惜娘這陣子心底隱藏的憂慮全都是白費的,瞧瞧這男人明顯的佔有慾,這若不是愛,那還該說是什麼?

「那又怎樣?反正她現在是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容不得他人欺負。」揚起眉,露出一個神氣的笑容,瞿焰月擁著惜娘恍若擁有了全天下。

「神氣!」喬熾情不屑的睨了瞿焰月一眼,同樣驕傲的警告他,「你最好時時刻刻都記得這句話,否則你若是有一丁點的虧待她,那我絕對會帶著她遠走高飛。」

「我不會!」這個答案說的很自然,也很真誠,彷彿真的打定了主意一輩子不離不棄的守護。

喬熾情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深不可測的微笑後轉身離開,將這屬於甜蜜的時間留給他們彼此。

惜娘聽在耳里、甜在心裡,可偏偏原來喜孜孜的心裡卻硬生生的竄進了一抹不安,那不安是來的那麼快、那麼驚人,讓向來在瞿焰月面前總是被動的惜娘忍不住偎進他懷裡。

「小笨鼠,怎麼啦?」彷彿能夠感受到她的不安,低沉的嗓音中有著濃厚的憐惜。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惜娘傻愣愣的問道,認真的看著他的眉眼,將那一切全都刻在自己的心中。

「傻瓜,是真的!」他揉了揉惜娘柔軟的發,無限的寵溺與安慰盡在其中。

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個溫柔的男人,事實上世人對他的評語多半都是奸詐狡滑,率性而為,但嬌寵她、溫柔的對待她卻是一件這麼容易的事情,就像吃飯喝水一般。

再一次埋首於那溫暖寬闊的懷中,心中的不安漸漸地在他的氣息包圍下停息,惜娘仰頭,往瞿焰月的唇瓣一啄,無盡的愛意和感謝全數包含其中。

而瞿焰月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偷香機會,出門的時間也就跟著延了又延,直到門外不耐久候的東方慕辰進來捉人,他這才心甘情願的放開懷中的可人兒。望著他那慢慢遠去的身影,離開他那溫暖的懷抱,惜娘心中的不安再次升起。幸福真的可以來的這般輕易與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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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來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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