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華綾雙手捂著唇,看著眼前的男子緩緩他轉向自己「你是誰?」她發覺自己這麼開口問著。
男子並不說話。
「能夠再靠近一點兒嗎?我看不見你的臉……」華綾遲疑著想上前、想看清那人的模佯。不明白為什麼,但她知道這對她非常重要……
她就是知道!
男子還是不發一語。他伸出健碩的手臂,對華綾敞開寬闊他懷抱,等待著……
淚水登時自眼眶中迸射。
「我好想你……」囈出這低語般的呢喃,華凌發覺自己竟毫不猶豫他衝上前,迫不及待他想投入男子的懷抱!
「……消失了!」猛然從床鋪上驚起,華凌急喘著一身是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挫折地躺回床鋪,將臉埋進枕頭裡,心頭莫名素繞不去的悲傷與遺憾教她不禁潸然淚下……
「叩……叩、叩、叩……」
「來了、來了!」華凌滿嘴牙膏沫,牙刷甚至還插在嘴巴里,她沒好氣他扌丁開房門:「哪個混帳啊?敲、敲、敲!沒敲過門吶?」
「早。」太蒼一身黝黑勁裝,精神奕奕地站在房門前。
「太蒼?你這副洋子……要去哪兒啊?」怎麼一身肅殺的氣質……
好駭人啊!
「我今天有事,無法去工作了。」
「什麼?」華綾不自覺他發出高八度的尖叫聲,「什麼叫『你今天有事』?你、你是不是想害我被整屋子的工作人員剝皮啊?」
「沒問題的。」他已經略施法術,今天一整天的工作進度會完全停擺……「去加件衣服,當心受涼!」
丟下這句話,太蒼轉身就走。
「噯,你給我等等啊!」想追出去,又礙於身上輕薄的睡衣,華凌急呼呼他衝進房裡抓了件夕卜套想追趕,卻早已不見太蒼的蹤影。
「完了、完了,這下子憲蛋了!」空曠的廊道上,只有華綾光著腳丫氣憤他直跺腳!
馳騁在悠藍白雲上,太蒼與龍承專註俯視著腳底下的景緻。
「太蒼君,就是那兒!」龍承自天際一躍而下,太蒼立刻緊隨其後。眨眼間的工夫,兩人身手矯健地穩穩落在一間看似破舊的建築物前……
「你是說,眷真在這裡面?」太蒼警戒他環顧四周景色。兩層樓高的建築,因為地處偏僻,附近幾乎沒有什麼鄰舍相依,破舊的大門處懸挂個微傾的腐朽招牌「謄貞育幼院?」太蒼和龍承相視一眼,好生驚訝!
「呃,太蒼君,很抱歉……我想眷真那叛徒不太可能犧身在這種廢墟里,也許是土地給我的消息有誤。請您……」
太蒼手一揚,阻斷龍承的解釋:「沒關係。既然都來了,四處看一看也無妨!」
緩緩移動腳步,他走向育幼院的大門。眷貞育幼院?是巧合嗎?
眷貞?眷真?或許,這其中真有某種巧妙的關聯!
當下,太蒼的警戒再度回籠:「龍承,留點兒神!」
「是!」
正當兩人準備踏進大門,耳邊突然響起一陣急促刺耳的銅鈴聲……
「太蒼君?」龍承伸手運氣,一把銀光閃爍、鋒利無比的槍戴立刻出現在他手中。
「靜觀其變。非到必要,絕不出手!」太蒼即刻下令,深怕龍承一個衝動不分青紅皂白的動手……傷,刂無乾的人就糟了!
「哇、哇……下課了、下課了!」一群天真無邪的小孩子不知從何處沖了出來。十幾個孩子,有大、有小,統統往門夕卜的空地上聚集;玩跳繩的、玩皮球的……原本空蕩安靜的場他頓時熱鬧起來。
太蒼和龍承再度交換一個眼神,兩人都大感訝異。
然後,走廊的盡頭出現一個竅窕纖細的身影,旁邊還有個小女孩攙扶著那名女子。「老師,門口有兩個好高的叔叔耶!」小女孩稚嫩的聲音響起。
「是嗎?」女子微側著頭,「小梅,你扶我過去叔叔那兒好嗎?」
「可是眷真叔叔說……」小女孩仰起小臉抗議。
「小梅乖,聽老師的話。」女子的笑容漸收,語氣中透著威嚴。
最後,小女孩屈服了。她咕噥著小心翼翼地將女子攙扶到門口的太蒼和龍承面前。
女子眨動著空靈的雙眼,溫柔的笑意柔和了蒼白的臉龐:「你們好,我是梁綠袖。不知二位到這兒有何貴事?」
顯然地,這位梁綠袖雙眼失明。太蒼緩緩開口,盡量讓聲音顯得柔和不駭人:「我們兩個只是偶然路過,碰巧見到一群孩子在夕卜頭的空他上嬉戲,心中好奇就進來了,並沒特別的意思。」
這解釋讓梁綠袖心中的戒備減輕不少。她輕抿著嘴唇微笑,摸素他想走到屋夕卜;未料,被橫出的門檻絆個正著,嬌弱的身軀立刻歪斜。
「小心!」太蒼眼明手快他扶住她。
「謝謝!」梁綠袖及肩的烏亮長發順勢披垂在太蒼肩胛上,煞是美麗。她羞怯地笑了笑,退離他的懷抱來到空地上:「小孩子就是這麼天真無邪,好容易滿足!」
龍承尾隨上前,「這裡就只有綠袖小姐一人?」
梁綠袖的神色一豫,「是的,就只有我一個人。這位先生為什麼這麼同?」
太蒼和龍承將她方才臉上的變化看得分明,梁綠袖並沒有說實話!直性子的龍承正想追問,未料被太蒼擋了下來:「梁小姐別誤會,我們沒什麼惡意。只是驚訝你一個女子竟能將這群孩子照顧的如此周全,真是不容易!」
小女孩小梅驕傲地哼了一聲,「那當然!老師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老師!而且她還有我在旁邊幫她呢!」
「哦?」太蒼彎下身,輕輕撫上小女孩的頭:「你好乖、好聰明啊!年紀小小的就這麼懂事!」一接觸到她,太蒼的神通力便告訴他,這女孩其實是個孤兒……
事實上,這裡所有的孩子不論大小,都是被親人拋棄的孤兒。
「我沒叔叔你說得這麼厲害啦!」小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自從眷真叔叔來了之後,我們……」
「小梅!」梁綠袖突然出聲喝住她的話,「把大家叫進去吧!該上課了!」
「……是。」小女孩撇著嘴,委屈地跑開。
太蒼和龍承在這一刻交換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不好意思,我得進去上課了,不陪兩位了。」梁綠抽僵直地笑了笑,不自然的轉身離開。
空他再度恢復寧靜,太蒼與龍承慢慢踅到門夕卜。
「太蒼君……」
「龍承,我想我們找到了!」雙手一派悠閑他收插在褲袋裡,太蒼凌厲他眼眸閃爍著晶亮的光芒。「一會兒你馬上上天庭去跟玉帝及太星君稟報一聲。」
「是!那……您預備什麼時候再行動?」
「明天。」那還用說嗎?
★★★
「今天一整天你到底去哪兒了?」
太蒼一踏進宿舍大門立刻遭到這種語氣不善的質間。他訝異地斜挑眉際,「華凌?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兒,不進去休息嗎?」步伐始終沒有停歇,他筆直他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華凌毫不猶豫他緊追著他。「你還沒告訴我啊!你今天到什麼他方去了?」……她才不是吃醋,自己這種反應才不是吃醋的表現!
停駐在自己房門前,太蒼容忍地轉過身面對她:
「已經晚上十二點多了,乖孩子該回去睡覺了。」這丫頭是怎麼搞的?活像只老母雞似的!
雖然心中明知不該問,卻又忍不住……「你……」旋開門鎖的當口,太蒼猶豫地問著:「今天怎麼沒和宸楓出去?」
「我……宸楓他在忙,沒空!」才不告訴他,其實是她拒絕了他今晚一再的邀約。
「……是嗎?」微微頷首,背對著華綾的太蒼始終不讓她瞥見自己的表情。推開門板,他走了進去,隨手將身上的夕卜套脫下扔到床鋪上:「如果不介意……進來吧!」
儘管理智分祈的精闢入里,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接近她的衝動!他保證,自己一定會離開華綾!只是,別這麼迅速……給地時間,讓他孛會放手、懂得去分別……給他時間!
直到這一刻,太蒼才發覺自己內心中一直深藏著不被發現的軟弱,而這一都是因為她!
「你今天到底去哪裡了?」自覺自己的衝動,華綾收斂了語氣中的質疑意味,換上溫和的態度……熟悉,看著他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他方,那種親切、熟悉的感覺再度充斥華凌的周身……讓她好放心……
面對她的詢問,太蒼但笑不語。端來一杯清香的人蔘茶,他側彎著身軀放到她落坐的桌邊:「人蔘茶,你會喜歡的。」當初在天界的時挨,她總是追著自己要上等的人蔘茶喝……相信這種喜愛在經過轉世之後依舊不變!
太蒼意有所指的話並未引起華凌太大的注意,因為此刻她正目不轉睛他盯視著他……精確的說,是他的肩胛。伸出手,華綾的指尖輕輕挑上太蒼的衣領處,捻起一根細長的髮絲。
「這是女人的頭髮。」她一瞬也不瞬他盯著他。
誰的?啊,梁綠袖!她絆倒了,他曾伸手扶住她。
只是跟她說她也不懂,太蒼於是選擇不解釋。聳聳肩,他站直身:「不知道是誰的。」
突然有種受傷與被騙的感覺,華綾發覺自己再也待不下去了!她站起來,走向門外。
「華綾?」太蒼驚慌地出聲喚住她。可不可以……
不要走?多陪他一會兒!他想聽她的笑聲、想看她靈動的眼眸……
華綾停下腳步,卻不回頭。她深深吸口氣,「其實你今天跟琦秀出去了,對不對?」
「不是,當然不是!」她怎麼會這洋想?
「還騙我?還不想說實話嗎?」她驀地轉身,太蒼驚見華綾眼眸中的盈盈淚光。「是琦秀自己說溜嘴的!
她告訴我,你們今天約好了要出去約會!」
「不,我真的沒有……」謊了手腳的太蒼一時間竟沒意識到,其實他根本沒必要向華綾解釋什麼!
「騙子!你這大騙子!」華綾哽咽著嗓音,不耐煩他伸手抹去滴落頰邊的淚水。
太蒼聞言一愣。是巧合嗎?她竟然又罵他是騙子,這個他向來最忌諱的字眼!只是如今太蒼己無暇再生氣,因為他此刻完全敗倒在華綾的淚水中。「你真的誤會了!我並沒有和琦秀見面,更別提什麼約會啊!」
華凌氣得發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污衊琦秀說謊?太蒼,你還是男人嗎?敢作敢當的道理你不懂嗎?」他……虧她還將他評價的如此之高!
「我真的沒有嘛!」沒做就是沒做,她要他怎麼承認吶?
「那這根頭髮怎麼解釋?別告訴我這是你的!」
「我……說了你也不知道,你要我怎麼講?」
「用國語講!」退了幾步,華凌帶淚的瞳眸中明顯盛滿憤怒:「騙子,我討厭你!」扔下這句教太蒼痛心的話,她轉身奔回自己房間!
無聊!自己當真是無聊!砰地一聲固上門扉、落下門鎖,華綾既氣憤又惱怒!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為了等他而摧掉宸楓為她計劃已久的燭光晚餐!還有……她憑什麼質問太蒼?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熱燙燙的淚水撲簌贛他滴落在掌心裡,華凌真的不明白自己越來越不清晰的心……
當華凌衝出房外,太蒼當然是緊追出去。依舊慢了一步的他彼華綾關在門夕卜,任他怎麼叫喚,她也不開門。突然,太蒼腦中靈光乍現,他轉身跑回自己房裡,輕輕敲響著與華凌房間相隔的牆板……「華凌,我知道你在隔壁,你聽得見我說話,對不對?」
沒有回應。
太蒼不死心,仍舊努力他敲餐著。十分鐘過去,他終於放棄。只是……天!他不懂,琦秀為什麼要對華綾撒這種謊?
★★★
這一早,華凌垂頭喪氣他來到原定的攝影棚。
「華綾,對不起!拜託你再跟太蒼說一聲,今天還是沒辦法工作……本來已經修好的機器莫名其妙又突然出了岔子,看來今天又得停工一天了!」
「嘎?這樣啊……」華凌睜大了眼,半是驚訝、半是放心。還好攝影機又停擺了,不然她還不曉得該怎麼交差呢!太蒼……他根本不在這裡啊!不知道又跑哪兒去了?八成又跟誰有約了吧!
「真的很對不起!」導演甚至親自過來賠禮,「華綾,你無論如何請太蒼別生氣,我們會儘快修復機器的!」
「呃,好……我會跟地說的。沒事的話……我走了!」既然她手邊也沒有太蒼可以交出來了事,為了怕機器突然又好了,她還是快溜吧!
身後,只留下一堆莫名其妙的工作人員……「怪了,明明已經修好的機器,怎麼今天又……」
「還說呢!我臨時去借調的攝影機也突然冒煙了……小周不信邪,又去借調一台來,結果還是一樣不能動!」
「天吶,那我們不是用壞三、四台攝影機了?」
「是啊……夠玄吧!」
再度出現在「眷貞育幼院」,太蒼和龍承顯然是有備而來。
「龍承,小心點兒!」太蒼警覺空氣中漂浮著微妙他、不輕易被發現的潛伏氣流……看樣子,眷真已經知道他們的存在了!
頷首表示聽見,龍承掌心運氣,昨日的銀亮槍戴再次出現在他手上。小心翼翼走到大門口,他淮備跨步進門……
就在此時,門口突然閃出一把丈長利刃,直剌龍承門面。頃刻間,刀光凜凜、教太蒼與龍承頓時心驚!
遇襲的龍承機警他躍身閃出門外,剌出的刀刃只差那麼幾公釐的距離險險劃過他的胸膛,儘管沒彼刺傷,但冷凜地刀氣已經將龍承的胸口劃出一道傷口……
「龍承,傷得如何?」太蒼縱足一躍,來到龍承身邊。
「小傷,不礙事!」己然見紅的龍承伸手喚出另一把槍戴,他靜待太蒼的指示。
「眷真顯然選擇了抗拒。我們還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能耐,凡事小心!」太蒼只手畫圓,一個閃爍著銀色光芒的透明圓球自他掌心中迅速擴敬開來,膨脹、膨脹……直到整個包圍育幼院四周。
「您設下結界是為了怕眷真逃走嗎?」龍承暗嘆太蒼行事的縝密。被圈鎖在結界中的人到死都無法離開這個區域,除非設立結界的人自己解除,否則任何人也走不出去!
「不只如此。為了不傷到孩子和梁小姐,這麼做是必要的!」不清楚眷真究竟會採取什麼祥的反抗,不想再輕妄探門入內的太蒼舉起右手,自掌心中釋出「界獸」黃金龍,一時間,丈尺長的金色臣龍層層盤踞空中,鬥氣與檀香詭異地並存……
「敕!」太蒼低喝一聲,巨龍立刻竄入建築物內就在眨眼間,一道身影倏地從二樓的窗口破窗而出!
「乾的好!」龍承欣喜地大喝!傳聞中,唯一能與東帝釋出的麒麒並駕齊驅的黃金龍果然了得,轉瞬間就將眷真逼的現身!
「龍承,別大意!」太蒼忍著胸口的疼痛提醒。雖然將眷真逼出來了,然而他釋出的黃金龍競也遭到被殲滅的命運,間接他傷了他的元神……
「哼!玉帝未免太看重眷真了,竟然派出太蒼君親下凡塵捉拿我!」頹然立於不遠處的眷真終於讓太蒼、龍承見到他的真面目,俊逸瀟洒的夕卜表如今因為太蒼的攻勢而顯得狼狽,堅毅緊抿的嘴角此刻正泊流著鮮紅的血絲……然而,他眼神中不羈的抗拒與執著才教太蒼深深震撼!
「大膽叛徒,還不乖乖束手就縛!」龍承雙戟一出,立刻搶攻上前。
原是狼神出身的春真身手矯健他避開龍承的攻擊,一個急旋翻躍,他趁隙祭出擅長的暗器;霎時間十餘柄短刀向龍承齊飛而去,攻得他措手不及!一俟身形漸穩,眷真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襲向龍承……
太蒼騰空而上,一把長劍霎時出現在他的手中。就在龍承生死交關之際,他及時趕至,隔開眷真凌厲的攻擊!
攻勢受阻的眷真集中火力對太蒼展開襲擊。他矯健地揮舞手中的利刃,刀刃頓時像條靈活他蟒蛇直剌太蒼門面、周身,欲讓他沒有須臾喘息的空間。
戰功輝煌的太蒼自然不是省油的燈,在防禦的過程中,他依舊猶有餘力他朝春真揮動手中的長劍。一時間,刀光凜凜、劍氣逼人,鬥氣與戾氣充斥整個結界!
正當兩人陷入酣戰之際,門口突然出現一抹纖細地身影……「眷真?你在這裡嗎?」
太蒼和龍承莫不諤然!梁綠袖!
怎麼可能?她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結界……凡人是進不來的!
凡人……
「梁綠袖不是凡人?」太蒼震諒地看著眷真。不可能……昨天與她見面,他並沒有察覺出她的特別!
彷彿極力掩藏的秘密被發現,眷真突然間發狂地、近似不要命他攻擊太蒼,刀刀致命!
一旁的龍承大感不妙,他趕到太蒼身邊,企圖想分散眷真凌厲無比的攻勢。
「眷真?」雙眼失明的梁綠袖搖搖晃晃他朝著他們三人爭鬥的他方前進。
「別過來!」眷真大吼,焦急他看了她一眼。
他這一分神,教龍承有了攻擊的機會。舉起槍戟猛然一刺,雖然沒有正中,卻也將眷真劃出好長一道口子!
「我殺了你!」眷真眼神狂亂,原始的動物本性迅速取代他人性的理智。受到了攻擊,有了生命危險,他使出全力,放手一搏,絲毫不留退路。
這種全然不要命的氣勢與攻勢將龍承壓制住,幾招下來險象環生,他已經無力招架!
眼看著梁綠袖一步一步走近他們,太蒼心焦如焚。
想分身將她帶出戰場,卻又無法把身處危境的龍承獨自丟下……突然,梁綠袖腳下一個踉蹌,墜跌的身軀正好跌落在眷真使力揮出刀刃的下方。太蒼毫不猶豫地閃身上前將她推離……
揮落的那一刀結結實實他砍在太蒼胸前!
新傷加上方才的舊創,太蒼立刻嗑出一口鮮血,將原本就已染紅的胸膛更添駭人的血紅色彩。
「太蒼君!」顧不得自己身上大太小小的傷口,龍承縱身趕到太蒼旁邊。
「沒……沒中要害。」止不住不斷湧出的鮮血,太蒼顫抖他揚手一收,結界立刻消失。「帶……帶她走!」他推著龍承行動。
眷真見機不可失,同樣受到重創的他抱起梁綠袖立刻竄身而出,兩人的身影頓時消失在視線之中……
「太蒼君、太蒼君……」龍承焦急不已,使勁他搖著他。
無力他閉上雙眼,太蒼在失去意識之前,口中喃喃念著華綾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