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翻了個身,嚴幼馨揉了揉眼,滿臉倦容的她累得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早知道就不去參加那個鬼勞什子的紅娘俱樂部,她這輩子壓根就沒打算要嫁人,真不曉得自己是發了什麼神經,居然會跑去那種地方。
她甩了甩頭,記憶似乎少了點東西,可少了什麼呢?見鬼的!她怎麼也想不起來,只覺得頭痛欲裂,啐!不想了。
「幾點了?」眯著眼咕噥了聲,聲音低沉沙啞得讓嚴幼馨懷疑自己是不是患了重感冒。
什麼?八點十五分!老天爺!看清楚時間后,她整個人彷彿回了魂似的,床上跳起來,直奔廁所方向梳洗。
短短一分鐘時間,她胡亂的用水潑了潑臉,含了一口水漱漱口腔。
「呵--」她吐了口氣,嗯!沒味道。
慌慌張張的拿著包包衝出家門,嚴幼馨滿腦子只想著她的兩千元全勤獎金千萬不能泡湯,根本顧不得自己的衣著打扮是否整齊。反正她向來就是襯衫加牛仔褲,一身男人婆的裝扮,不論是公司同事或她自己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出門前她曾看了牆上的時鐘。嗯!如果不塞車的話,或許還來得及準時到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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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曉屁股似的衝進辦公室里,嚴幼馨拿起皮夾里的卡片往刷卡器順暢的滑過。
賓果!剛剛好八點半,分秒不差。她忍不住低呼了口氣,總算是保住那卑微約兩千元全勤獎金。
喘了口氣,她沿路向公司里的小芬、AMY、阿LAN打著招呼,也沒多加註意他們幾個人臉上的怪異表情,便兀自走向自己的辦公座位。
還沒來得及入座,那個總是冷著臉盯她去追第一線消息的主編,此時居然掛著一張老奸巨猾的笑臉走到她的身邊。
「言先生,沒想到您來得這麼早。您的辦公室在頂樓,或者您是想要先了解一下雜誌社的運作情況?」
「嚴先生?」
嚴幼馨忍不住重複了一聲,當她聽見自己低啞的叫聲后,忙不迭地一手捂住嘴、一手按住了喉嚨。
見鬼了!感情定她昨晚丟那個相親俱樂部操勞過度,怎麼一大早就病得連聲音都像鴨子在叫?!
「言先生,有何不對嗎?還是您有更好的提議?」
嚴幼馨微眯起眼,盯著對自己卑躬屈膝、笑臉逢迎的老編,真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還在夢中。天啊!老編居然生疏有禮的叫她「嚴先生」?就算她的穿著、行為舉止像個男人婆,也還不至於被錯認成男人吧?!
「你叫我什麼?嚴先生?哈!別開玩笑了!雖然我上星期沒挖到你要的八卦消息,但你也不必這麼整我吧?」說著,她還故意拍了拍老編的肩膀。
「呃……言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所說的八卦新聞是指……」老編一臉狐疑。
嚴幼馨不解的看著名編。以她跟了他這麼多年的經驗,通常這時候他應該是伸著食指對她破口大罵才對,怎麼這會兒連句大聲話也不敢說了?
這時,她耳尖的聽見部門裡的風騷小辣妹芊芊在一旁低語,「沒想到總公司派來的執行主管長得這麼斯文俊逸,真想咬他一口。」
「是啊!不過也真奇怪了,他第一天來公司就直接往咱們這部門跑,會不會是來給老編下馬威的啊?」同事乙在一旁應道。
「有可能喔?故意說些奇怪的話,就是想試試老編的臨場反應,然後再狠狠地削他一頓吧!」
「那咱們的新主管也太陰沉恐怖了,以後大家恐怕沒好日子過了。」
聽完幾個同事的嘀咕聲,嚴幼馨滿臉疑惑的轉頭,正想問問大家討論的新任主管是誰時。全部的人一看見她的眼神,就全都低首猛盯著桌面故作埋頭苦幹樣,一個字也不敢再多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擰起隱,望向直冒冷汗的老編,卻也在同一時間,透過老編的肩膀,從擦拭得潔凈明亮的玻璃窗上清楚地看見了自己的倒影……她瞪大了眼,怔愣在陳地,修長的手指錯愕的撫上自己的臉龐。
男人!
怎麼是一張男人的臉!上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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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幼馨像失了魂似的跟著老編爬上頂縷的辦公室,腦子裡亂烘烘的,根本不知眼前的老編究竟說了些什麼,只見老編不停的對「他」哈腰、對「他」低頭,之後便退出了辦公室,只留下「他」怔忡的坐在辦公椅上,久久無法回神。
半晌后,嚴幼馨放聲尖叫,無奈喉頭只能發出獅子般的低咆。
手指陷入濃密的黑髮中,嚴幼馨那一早醒來的空洞記憶似乎在這一刻被填上了畫面。
「我希望你明天早上一醒來,就變成男人,好體會一下當男人的痛苦……」
一句話像是靈光般閃進了腦海中,讓嚴幼馨渾身泛趄疙瘩,頓覺詭異極了。
這是夢吧?這一定是一場荒謬的夢境!絕不可能是真的。
「啪!」
她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疼得她頭昏腦脹。原以為這一巴掌會讓她從夢中驚醒,但當她意識稍稍恢復后,她仍坐在真皮辦公椅上,一切並未改變;尤其是當她望見立在辦公桌上的三角立鏡時,馬上嚇得將三角立鏡摔到一旁,驚恐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臉。
「怎麼可能?怎麼會是這張臉?這世界究竟是怎麼了?」
她認得鏡子里的男人臉龐,在紅娘俱樂部里,這男人始終一語不發的坐在一旁,她有留意到這個沉默的男人,只是為什麼……為什麼她會變成他的模樣?此時此刻還身在頂樓,成了雜誌社的最高領導人……天哪!誰來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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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時間,等全公司的職員一一離開后,嚴幼馨才敢從辦公室走出來,一整天,她就像只膽小的老鼠般躲在寬敞氣派的辦公室里,甚至連踏出門口一步的勇氣也沒有。
既然她變成了那個男人,那……那個男人是否也變成了她的模樣?
她必須儘快找到他,但偏偏她連那個傢伙姓啥叫啥、住在哪裡都不曉得,唯一對他的印象就是沉默寡言,以及她現在的這張臉了。
走出辦公大樓,嚴幼馨抬頭望向灰灰暗暗的天空,似乎正反映著她此刻低迷的心情。
她走向摩拖車,不斷思索著自己的下一步該如何做時,一輛墨綠色的名貴轎車「唰」地一聲停在她的面前。
她嚇了一跳,向後退了幾步,誰知轎車車門就在她的面前打開!她低下頭遲疑的看了看駕駛座上的身影,熟悉中又帶著幾分的詭譎,今她有些不知所措。
「還不上車!」
女人的聲音從車廂里傳出,更讓她覺得怪異的是對方熟悉的腔調。
「我為什麼要上車?」嚴幼馨瞪著雙眸,努力想看清車內的那張臉孔。
「你想看什麼?這張臉你看了二十幾年,難道還認不出來嗎?」
怪哉!她居然聽見自己生氣時發飆的嗓音?!
「啊!你……你……」終於,當她看清了墨鏡底下的輪廓時,她震驚得連話都沒辦法說完整了。
「快上車!聽見沒有?」
老天!多麼詭異啊!她居然看見自己在對自己發脾氣?!
她匆匆的跳上車,車窗上因為黏貼著暗黑的隔熱紙,使得車內更添一股陰沉的氣氛。
行駛了一段路程,並開上一條無人的公路后,車子才停靠到路邊,駕駛座上的女人深深的呼了口氣。
「我果然沒猜錯,你也變成了我。」
嚴幼馨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自己」,眉頭深鍞著,實在不知該如何回應才好。自己正對著自己說話……唉!明明是這麼可怖的一件事,為什麼這傢伙竟能如此冷靜的面對這一切?
「你沒什麼話好說嗎?」對方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你要我說什麼?我又能說些什麼?我根本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她甚至無禮的伸出手想摸摸眼前那本該屬於自己的臉蛋。
「把你的手拿開!」對方一把揮開了她的手。
「喂!我只是想摸摸自己的臉,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在作夢!」嚴幼馨不滿的道。
「作夢?!」
對方高八度的嗓音,讓嚴幼馨難受的想捂住耳朵。
「喂!別把我的聲音吼叫得這麼難聽,我從不這樣尖叫的。」她認為只有愚蠢的女人在解決不了事情的時候才會發出那種怪叫聲。
「我從早上八點醒來,直到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整整十二個小時,我絕不會懷疑現在自己還在夢境中!」
嚴幼馨瞪大眼看著眼前的「嚴幼馨」。
「你怎麼又不說話了?你現在到底在想什麼?」言睿烜真想動手敲醒她。
「你以為我在想什麼?我又能想什麼?」嚴幼馨火大的朝他吼了回去。
他對她發什麼脾氣啊?現在又不是只有他變成了她的模樣,她也變成了他的模樣啊!她又何嘗好過了,憑什麼她得莫名其妙的承受他的怒氣,接受他的質問呢?
「你一大早醒來就跑到我的公司溜達,然後躲在辦公大樓里連中餐都不出來吃,敢問你這十二個小時里做了什麼打算?我告訴你,你別想……」
「STOP!什麼我到你的公司溜達?我是到『我的』公司工作耶!誰知道一走進辦公室,就被老編拉到執行主管的辦公室,左一句嚴先生、右一句嚴先生的巴結著,」她故作恍然大悟的又道:「哦!的主管,至於我為什麼會待在裡頭一步也不敢走出來?因為誰知道我會不會一走出公司,就被路邊的瘋狗咬到,傷到你這副尊貴的軀殼。」
「你--」
「我什麼?我說錯了嗎?事實上,我的預感還真是不錯呢!一走出辦公大樓,果然就有瘋狗出現……」
「死女人,你給我閉嘴!」言睿烜氣急敗壞的指著她,要她別再開口。
不過,他指著的人可是他自己,而眼前的「他」根本不是什麼死女人,還是個真真正正的男人。
有了這層體認,他咬牙切齒的收回手,緊握成拲,試著乎穩自己的情緒。
看到他氣鼓鼓的模樣,嚴幼馨似乎也能感覺到他的想法,不過在這種時候,她才懶得理他是不是在生氣,反而專註的看著「自己」生氣的表情。
嘿!沒想到她氣呼呼的模樣還挺可愛的嘛!真是愈瞧愈有趣,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死女人,你笑什麼笑?」
「你別再叫我死女人了,咳!」嚴幼馨清了清嗓音,挑起眉峰,「我現在可是個『男人』哩!」
「你……你擺明了要氣死我!」
「嘿!雖然生氣會造成細胞壞死,不過,『你』生氣的時候,看起來還真有意思。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生氣的表情這麼CUTE,絲毫讓人感覺不到怒氣。」說著,嚴幼馨拉下座位前的鏡子,對著鏡子里的人擠眉弄眼的,佯裝生氣的模樣,卻嚇了自己一跳,連忙將鏡子推回去。
「你幹嘛?」他皺著眉頭問。
「你的模樣還真恐怖,蹙著眉、抿著嘴、瞪大了眼,嘖嘖!」她搖了搖頭。
「怎樣?」
「像極了閻羅王,難怪老編一看見你出現,嚇得連話都說不完全,跟平常對著我們這些採訪記者耀武揚威的樣子差了十萬八千里。」她表情豐富的說道。
「你倒是頗能享受變成我的模樣嘛!」他眼神不善的睨視著她。
「本來是很不能接受啦!不過不曉得為什麼,看見你之後,反而沒那麼擔心害怕了。」
嗯哼!反正再怎麼倒楣,還是有個人陪著,比起來,她反而同情他多一點,明明是個大男人,居然變成女人,他心裡一定很嶇!
「接下來你打算怎樣?」
「能怎樣?有辦法再變回來嗎?」
「要是有辦法,我還需要來找你嗎?真不知道老天開的是什麼玩笑,這樣玩我們。」
「那……」嚴幼馨滿臉期待的等著他說出比較有建設性的結論。
「既然都變成這樣了,就暫時這麼著了。」
「那是什麼意思?」嚴幼馨瞪大眼間道。
「你是我、我是你,就這樣。」他兩手一挺,無力可回天。
「拜讬!你開什麼玩笑啊?你還要我明天繼績去那間辦公室上班,坐什麼執行主管的位置啊?」
「不然你有什麼更好的提議嗎?」言睿烜反將問題表回去給她。
「我……噢……」她才想開口,突然感到肚子一陣絞痛,還疼得彎下了腰。
「喂!你怎麼了?」
「我肚子痛……好痛啊……」
「該死的!」
聽她這麼一說,言睿烜忙著踩下油門,車子立時往前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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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麥當勞前停了下來,嚴幼馨急忙抱著肚子跳下車。
一進玻璃門,她就忙著找廁所,看見上頭女娃娃圖案的標誌便想也沒想的沖了進去,幾個站在洗手枱前的女人先是驚愕的看了她一眼,按著是尖叫聲四起,沒兩下子,廁所里的女人便跑光光了。
「神經病!現在的女人都這麼神經質嗎?」
嚴幼馨咕噥了兩句,臉色發青的她拉開廁所門便進去「解放」。
「從一早到現在都沒上廁所,連中飯都沒吃,難怪肚子會這麼不舒服。」她嘀嘀咕咕的說著,然後死命的和腰間的皮帶搏鬥。真麻煩,連上個廁所都這麼麻煩!
好不容易解開了皮帶,她一把拉下褲子……「啊--」她忍不住尖叫了出來,「MYGOD!」她的私處居然多了根長長的東西?!
嗚……怎麼會這樣?她真的變成一個名副其實的「男人」了,連那地方都長了不該長的東西……蹲在馬桶上頭,她抱著肚子、揪著頭髮,邊哭邊拉扯著。
嗚……什麼會有這麼恐怖的東西長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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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男廁里走了出來嚴幼馨的臉像是被陶板燙過般通紅,她的頭低得不能再低,腳步慢得不能再慢,亦步亦趨的跟在言睿烜的身旁,沉默得像個啞巴。
「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肚子還好吧?」
「還好……」說著,嚴幼馨看見身旁的柱子,想也不想的便狠狠的踢了一腳。「好痛!」
「你有病啊?幹嘛拿我的腳去踢水泥柱?」
「你不要跟我說話,噁心死了!」她一臉嫌惡的給他一個白眼。
「什麼?」
「噁心死了,我看見你的--」她說著,眉頭又擰緊了。
「我的什麼?」他不解的皺起眉頭。
「你……你明知故問!」她氣得臉色又漲成豬肝色了。
「喂:你現在可是個大男人,不要動不動就臉紅好不好?真難看。」
言睿烜受不了的擰了擰眼前那張本該屬於自己的臉頰。他沒想到自己的膚色臉紅起來時居然這麼明顯,難怪一些至交好友老是說他不夠男子氣概。
以往他總是盡量讓自己面無表情,再不就是努力的掩飾自己的情緒,以防別人看出他的想法;但現在這張臉的表情是由她來控制的,所有的情緒就這麼無所遁形的表現出來了。
「拿開你的手啦!」真是噁心極了,剛才上廁所的時候,她居然直接的看見了他的「傢伙」,當場讓她反胃到差點吐出來。
「受不了你,話也不說清楚,誰知道你在陰陽怪氣什麼。」
「我看見你的傢伙又大又噁心的掛在我身上晃來盪去,害我邊拉肚子邊想吐,這樣說得夠不夠清楚明白?!死變態!」她突然在他的耳旁一喊,令一股熱流從他的頸部一路灼燒至頭頂,讓他錯愕得僵立在原地。
「你……」
老天!這個粗魯的女人,居然就在大街上對著他大喊,所有行經他倆身旁的路人都聽見了她所說的話,然後用一種極度好奇的眼神打量著他。
言睿烜尷尬的左右張望了一下,邁開步伐擺脫四周的訕笑聲,急忙追上已離開他數步之遠的嚴幼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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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餓死鬼投胎啊?才剛拉完,現在又吃這麼多,就算你心裡不爽,也不要拿我的身體、我的健康出氣嘛!」
看嚴幼馨暴飲暴食的吃著眼前的厚片牛排,言睿烜看了看腕錶,現在已近十點鐘,往常他為了身材著想,就算再餓,只要過了晚上八點,也絕不會進食。
「從早上到現在,我連一口水都沒喝,如果再不吃點東西,才真的會毀了『你的』身體健康。」她說著,拿起盛滿玉米濃湯的碗,咕嚕咕嚕的灌進喉嚨中。
「吃完東西之後,我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送我回哪裡?」嚴幼馨一邊吃東西一邊問。
「你家在哪?」
「我才不要!」她放下剛拿起的刀叉瞪著他。
「你這麼晚不回家還要去哪?」
「你要我怎麼回去?我那兒住的都是單身女子,房東太太根本不容許我們帶男人回去過夜,請問你我要怎麼頂著這個身子回去?」
「難不成還要我丟住你那裡嗎?」
「不然我去住你家,你去住我家。」她想了想,提議道。
「開什麼玩笑?為什麼我要放著我的豪宅別墅不住,去窩在你家?」
「不然你有什麼辦法?現在我是你、你是我,不是嗎?」
「我不習慣住比蝸牛殼還小的屋子。」他氣呼呼的別開臉。
「沒那麼小好不好?」她抗議著。她家好歹也有十來坪,她都住了三年多了。
「我們一起住在我的別墅里吧!反正我那兒有好幾個房間。」
「喂!孤男寡女的,怎麼可以……」看見他眯著眼看她,她停下了話。
「我們倆這副模樣,還能叫做『孤男寡女』嗎?」說著,他低頭看了看身上那平凡無奇的胸部。
「你看什麼?」嚴幼馨火大的嚷嚷。
「你這身體,就算全脫光了站在我的眼前,我也不會有半點反應。」
「言……言……」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言睿烜。」他主動報上大名。
「是!言睿烜,你這個變態王八蛋!」說完,她也不管眼前的是自己的身體,便直百的朝他扑打了過去。
言睿烜本能的反抗著,但現在的他已變身成「女人」,根本連想捉住嚴幼馨的手部捉不住,只能在閃右躲的逃開她的攻擊。
「不要打了!」他大喊。「我道歉,可以吧?」
「好,那你把剛才的話重新說一遍。」她喘著氣,停下動作,狠狠的瞪視著他。
「你的身材真好,好得讓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興奮,這樣行了吧?」他伸手想摸摸胸部,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說了謊話。
當雙手觸摸到柔軟的胸脯時,言睿烜的眸光閃過一絲訝異。沒想到這看似平板的身材,摸起來還挺有料的嘛!
「言睿烜,你這個下流胚子,居然摸我!」看到他的動作,她忍不住又沖了上去。
「我只是想證明一下而已。」他以一副她太大驚小怪的模樣說,然後拔腿就跑。
現在無論在身材或體力上,他都贏不了這個男人婆,以後他可得盡量與她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