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三個月後美國紐約
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一個個頭嬌小,蓄著一頭長發的東方女子帶著臉燦笑而過,每個和她擦身而過的人,總會好奇的回頭多看她一眼。
鞏慈一個人生活在這個文化差異奇大的城市中已經三個月了。她小心翼翼的走在街道上,和各種形形色色的人群擦身而過,直到身處在某個學院前,她才停下了腳步。
她抬頭看著眼前偌大的建築物,認出了上頭寫著的校名,她知道這就是她找了一個多禮拜的地方。
想不到她存了三年的存款,也只夠她在紐約住三個月,如果她要在這裡繼續生活下去,她就得找一份工作謀生,由於好心的房東在報紙上看到這個藝術學院要請個藝術系助教,條件是要台灣人,還要精通英文的女性。
這似乎是她唯一的工作機會。她若沒有得到這份工作,不管她再如何不想回台灣,她也還是得回去。她也不想客死異鄉啊!
鞏慈低下頭,站在藝術學院的大門口,對現在不知身在何處的觀世音菩薩虔誠的祈求著,希望她能夠聽到她的乞願,送給她一些些幸運。
鞏慈慢慢的走進學校中,問了校警她要去的研究室方向後,才開始仔細的整整自己的儀容,輕手輕腳的跨進半開的大門。
一對不起,」她看著眼前頭髮花白的中年人,用流利的英文問道:「請問您是史卡特先生嗎?」
「嗯!」史卡特瞧見鞏慈,眼晴突然」亮,漾起了一抹和善的笑容。「你是誰?」
「我先自我介紹。我叫鞏慈,英文名字是海倫。」
「供此?」史卡特並不理會鞏慈的英文名字,他只是反覆的念著「供此」、「供此」的。
「對!」鞏慈搖搖頭,發覺他似乎對自己的中文名字很感興趣。
好吧!就算在作國民外交,她就教教他吧!
「不是供此,是鞏慈。」她以誇張的嘴型教著史卡特怎麼捲舌,怎麼發音。「鞏慈--」
「哦!孔此。」史卡特努力了半天,也只發出了「孔此」的音。
鞏慈雙手一攤,被這史卡特徹底的打敗了,不過「孔此」至少比「供此」標準一些些了。
「Yes!鞏慈。」兩人相視而笑,鞏慈懶得再計較他的發音,而史卡特卻是笑著他終於找到了人。
「這個『孔此』?」他突然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鞏慈兩個字,他指指紙上的字,又重複了一次,「這個『孔此』?「
鞏慈愣愣的看著紙上的字,在她還沒回過神之際,她就被一個暖暖的胸瞠擁住了。
那味道、那觸感--鞏慈的眼眶霎時紅了。
是他!
「『孔此』和『扛落擬』。」史卡特還在一旁賣弄著很破的中文發音,「傑爾,我說的不錯吧?」
鞏慈看著眼眶濕潤的康-寧,小手輕輕的撫上他的。「這個工作……是用來找我的?」
「我如果不這樣做,怎麼在這茫茫人海中找到你?」康-寧雙手顫抖的捧起鞏慈的臉,他的唇輕輕的落在她的唇瓣上。「你怎麼這麼狠心?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走,就好像把我的命也帶走了一般?」
他足足想她三個月了!
「我、我只是……」她也不想就這麼離開啊!若不是捨不得他為了兩個女人困擾不已,她怎麼捨得放開他?
對了!麥綺蓉怎麼樣了?
鞏慈還沒問出口的話,康-寧早就心有靈犀對她說明了一切。「她知道我不可能接受她之後,她就離開了。」
「可是--」她不是要鬧自殺?
「我用一刀換一刀。」他伸出手,露出自己已經結痂的傷疤,看得鞏慈膽戰心驚。
「這……」這十公分長的傷痕,是多麼的怵目驚心啊!「你怎麼可以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失去了你,我死了又如何?」康-寧深情的看著鞏慈,他細細的吻著她白嫩的臉頰,在她的耳邊呢喃,「我說過,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
「-寧--
史卡特看見他倆的嘴巴黏成一塊時,很識相的出讓自己的辦公室,貼心的幫他們關上門。
對了!還要幫他們掛上一個「請勿打擾」的牌子,天曉得他們會在他的辦公室做出什麼事?
不知道兩個小時夠不夠?史卡特邊想邊搖頭晃腦的離開了他的地盤。
要不然,就給他們三個小時吧!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