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次見面
《shoIe》雜誌社坐落在s市的中心，規模比我想象得大，我以為會出劉總編這樣的人物的地方一定是一家明不見經傳的躲在城市不知名的犄角旮旯里的小雜誌，昨晚作了功課才現《shoIe》的銷售量是城中數一數二的，我只能說，往往，群眾的眼睛未必雪亮，而這次事件中盲的最厲害的就是《shoIe》的幕後老闆。雜誌社所在的星熠大廈坐落在星熠路的721號，算是這一帶的地標了。我們坐電梯到了12層，光潔的大理石地面，親切地接待員和靜謐的環境都讓人感覺愜意，當然，除了——
「胡小姐，我等了你們好久了。」油光滿面的劉總編早早地在門口迎接我們，也許，他想迎接的並不包括我。
「請問這兩位是？」接待小姐疑惑地問。
「她們是新來的編輯，這位是胡小姐，這位……」他倒還真是健忘。
「叫我小胡就可以了。」我微笑著對接待小姐說道。
「你們跟我進來吧。」劉總編殷勤地招呼我們進去，一手作勢要護住老姐的腰，老姐看了一眼那雙賊手，「哦喲，怎麼會，哦喲，手臂抽，抽筋了！」嘿嘿，暗笑在心底，老姐這招果然夠狠。
「你還好吧？」老姐假惺惺地問候道。
「沒事，沒事。」沒事？被我老姐瞪一眼，看來你這一上午都要抽筋了。
「我現在就要見你們老闆。」
「小聲點，先到我辦公室再說。」劉良軍低聲地說道，似乎怕別人聽到他這個大總編被我們呼喝。突然，一道人牆堵住了我們的去路，我微仰起頭，看到他的臉龐，帶著一種陽光一樣舒服的笑容，忽然覺得，就算過去再多的歲月，這個人，我也會記得他的。
「主編，這幾位是？」這道人牆開口說話了。
「她們是新來的編輯。」劉良軍不知道是對重複這樣的問答感到厭倦，還是因為對同性的排斥，口氣差得很。
「你好。」老姐上下打量著這名男子，禮貌地同他握了握手。
「你們好，我叫萬天。」潔白的牙齒閃啊閃的，我居然覺得有點暈。
「胡小姐，我們還有事要談。」劉良軍急著要帶我們離開。
「原來您姓胡啊，另一位小姐是不是也姓胡？」萬天隨意地問道。
「嗯，你可以叫我小胡。」帥哥問我名字誒，我竟有些受寵若驚。
「主編，我怎麼沒聽說編輯部要來新同事？」萬天轉向劉良軍問道。
「嗯……這個么……你是廣告部的，管這些閑事做什麼？」劉良軍被問得有些窘了。
「沒什麼，只是想和新同事聯絡一下感情而已。」
「她們不需要你來聯絡感情。」劉良軍似乎感覺到了威脅，好像誰要跟他搶老姐一樣，他也不看看他那個樣子，他能搶得過誰啊？他氣沖沖地帶我們回到了他的辦公室。我可以感覺得到，萬天的眼神一直跟著我們走進了主編室，為什麼？他也是被姐姐的外表迷惑了嗎？
「請坐。」一進辦公室，劉良軍立刻露出一副諂媚的樣子。
「你們老闆呢？」辦公室了除了我們三個沒有別人，我忍不住問道。
「對不起，我們老闆沒有辦法跟你們會面。」劉良軍唯諾地說道。
「那這筆生意不必談了，小胡，我們走。」老姐一向是一個有原則的狐狸精，最討厭就是說到卻做不到。
「胡小姐，請留步。」誰？不是劉良軍的聲音，老姐停下了腳步。聲音是從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里傳來的，劉良軍一個箭步衝上去，把筆記本的屏幕對著我們，一個滿頭銀絲的老人家出現在了屏幕上，「我就是這裡的老闆，我叫秦費穆。」
「秦老闆，為什麼不肯當面談呢？」老姐也是見過市面的人，緩緩地走回辦公桌邊坐下，看來這生意還有的談。
「實在抱歉，我現在有要事實在抽不開身，咳咳咳。」話沒說完，屏幕里的老人開始劇烈地咳嗽。
「我相信劉主編已經把我開的條件都跟您說了，您能做到嗎？」老姐問道。
「當然可以，我只希望儘快解決這件事，酬勞的問題你們不用擔心，至於其他工作小劉會協助你們的。」
「協助就不必了，我們自己可以辦妥，既然這樣，這個任務我們接了。」
「咳咳咳，希望，希望你們真的能辦好。」
「『白狐事務所』至今還沒有失手過。」我不服氣老人家的不信任。
「也許這一次不同……」秦老先生還是不放心。
「秦老闆，您似乎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情報，可以告訴我們嗎，我們應該互相信任，通力合作，不是嗎？
「我？我並不知道什麼，只是提醒你們這些年輕人，不要太輕敵了。」年輕人？拜託哦，連我都比你老誒，居然在我們面前倚老賣老。
「秦老闆，我還有一點要特彆強調一下，我希望在我們的工作期間，您的員工不會出來攪局，無論是哪個部門的都不可以。」老姐這麼一強調，讓劉良軍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但是，我很納悶，老姐會為了這個劉良軍而特意強調嗎？不像她的作風。
「沒問題，這點我想小劉會通知大家的。」秦老先生看向劉良軍說著。
「沒錯，我一定全力配合的。」
「那麼，預祝你們成功，萬事小心。」秦老先生說完，屏幕一下子就黑了。
「劉主編，我們先要回去準備一下，晚飯後我們會再回來，希望屆時，你們雜誌社的員工已經全部都下班回家了。」
「好，我一定會辦到。」
當我們走出主編室的時候，萬天正在跟一個年輕的編輯聊天，居然還沒有離開，見到我們出來，微笑著和我們打招呼：「你們的辦事效率很高嘛，你們今天是不是就開始工作了？」
「是啊……」我還沒回答完，老姐就插進來了，「我們不是你的下屬，沒有必要彙報工作給你聽吧，萬先生。」
「當然當然。」萬天還想說什麼，老姐已經把我拉走了，然後我又感覺到那種眼神，就這樣糾纏在我的背後……
白狐事務所內
「哥，我們回來了。」今天似乎生了很多事，回到這裡覺得格外親切。
「前期調查做的怎麼樣？」老胡漫不經心地問。
「挺好啊，我們以後要工作的地方，還有帥哥誒。」我興奮極了。
「我警告你，少跟那個萬天來往。」老姐一邊往沙上倒去，一邊說著。
「為什麼？」我不解。
「生什麼事了嗎？」連老胡都現了老姐的不同，停下手頭的整理工作看向這裡。
「那個萬天沒有臭味。」老姐平靜地說道。老胡深深地看著老姐，「沒有臭味的人很多，他有什麼特別的？」
「什麼臭味不臭味的，我怎麼聞不到。」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啊？
「人類一直認為我們狐狸是有臭味的，其實，只不過是，我們身上擁有他們不具備的氣味，同樣的，人類也具有他們獨特的氣味，在我們看來，那也是臭味，當然，那是對普通人來說。」老胡開始他的教育課程。
「所以，萬天是個特別的人咯？」
「一般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我們就會測對方的靈力對方的能力到底到了什麼境界。」老胡又補充。
「現在重要的問題是，」老姐「噌」地以下從沙上坐起來，「我感覺不到他的靈力。」
「那是什麼意思？」我還是不明白。
「測不到靈力只有兩種可能，第一，那個人根本沒有靈力，但是我們已經嗅到他身上的不尋常，所以第一種可能排除；第二，那個人的靈力高出測靈人的能力5倍以上……」
「你是說，萬天的能力在美女胡的5倍以上？」我的下巴啊，你可千萬別掉下來，可是轉念一想，「也許他並沒有惡意，只是想要幫助我們呢？」
「以他對我們的關注，我看不僅僅是幫助這麼簡單，我想，他可能是『獵人』！」
「獵人？是白狐老爹一直說的，我們的天敵？」
「沒錯。」
「好了，美女胡，別嚇她了，但是你們也要做好準備。」老胡安慰道。
「好了，我們要去準備晚上的東西了。」說完，也不管我是不是願意，老姐死命地拉著我往樓上走去。隱約聽到老胡還在嘀咕：「萬天嗎？又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