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來上班后，今天首次沒有愛心早餐。
事實上，現在已經快到中午休息時間了，慕容琰都還沒出現。不過他是總經理，誰管得住他?
哼!她才不奢望那個臭男人。或許她是太蠢了點才會認為上過床以後就……可是他也不能那樣說她啊!好像一向都是她的錯。
他實在太惡劣了，她就算再孤單再寂寞，她都不要那種臭男人!
努力的與數字奮鬥，事實上這筆帳她已經重算好幾次了。計算機成了她發泄的目標，恐怕過不了今天就要壽終正寢了。
她抹著額頭上的汗水，覺得今天好像忽勢忽冷的。
「小薇、小薇!」一旁的同事伸手拉她。
「什麼事?」她煩躁的抬頭，卻正巧看見惹她心情鬱卒的男人走了進來，而他身邊還帶了個女人。
她看傻了眼。
他是故意的嗎?故意帶個不三不四的女人來羞辱她?她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的確做到了。
同事們的交頭接耳與望向她的詫異眼神讓她難堪極了。
他們只看見慕容琰身邊的女人換了，所以她就是那個可憐的失寵女人，有多少人在暗地裡取笑她?他們只知道慕容琰變心，又怎麼知道今早她和慕容琰吵翻了，而這個幼稚的男人是故意帶個女人來氣她的?
慕容琰刻意減緩腳步，在眾人面前與女郎親密交談，他的大手在女郎身上遊走，這回很明顯，不可能是他的另一個妹妹來鬧場的。
她閉眼，想摒除自己想起幾個小時前，他的那雙手在她身上造成的風浪。她更氣自己明明恨他入骨，卻依舊抵擋不住那一波波的翻天浪潮。
活色生香的挑逗劇在慕容琰擁著女郎走進辦公室后落幕，所有人都望向裴採薇，等著她的反應。
不能怪他們，這實在太讓大家意外了。
昨天他們兩人蹺了一下午的班，大家在猜測他們是不是跑到哪裡幽會，怎麼今天裴採薇的臉色難看得要命，而總經理又另結新歡了?
「小薇，這是怎麼回事?」同屬會計室的一名女孩撩不住好奇開口了。
她搖搖頭，故作鎮定。「我們分手了。」她一臉無所謂的回答。
「為什麼?總經理不是很疼你嗎?每天都有愛心早餐、中餐也替你包了……」一群人圍著她七嘴八舌的討論。
「你們到底是想八卦一下，還是想讓我覺得愧疚?」裴採薇僵著臉，拒絕了大家的關心。
「不是啊小薇，總經理雖然大咧咧的，可是他是個好人耶!」人愈圍愈多，把狹小的會計室擠得滿滿的。
「那麼說我就是壞蛋了?我就是無理取鬧的女人?」她翻著白眼，更覺得自己的空氣被這些沒事找事的同事給吸光了。
「不……不是，小薇，我的意思是總經理年輕英俊、多金又溫柔體貼，是我們巴望的金龜婿，如果吵嘴，大不了忍忍，向他認錯，能給自己找個保障的未來最重要啊!」這名女孩的話得到不少女性同事的贊同，但男同事則是不苟同的連連搖頭。
如果每個女人都想要嫁給多金、英俊的男人，那他們這些口袋空空又長相平凡，甚至是嚇人的男人不是都別娶老婆了?
「是啊!他是多金，那又如何?我們的觀念差太多了，根本說不通。如果只是為了經濟的寬裕而一天到晚爭吵，又有什麼意義?」裴採薇雙掌捂著臉頰，發現燙得嚇人。一定是被慕容琰氣的。
「那……要怎麼辦?」大家都碰過辦公室戀情，自然也見過情人翻臉，恐怕會波及到周圍的人唷!
「不怎麼辦。」裴採薇故作輕鬆的微笑。「我沒有必要因為舊情人而放棄眼前的好工作。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我不會放棄，他愛帶哪個女人出現在我面前，我都不會在意的。」
「真沒想到耶!還以為總經理是那種深情的男人，結果呢，還不是一個人女人接一個女人換個不停。」一樂男同事嘴裡抱怨著。
「你是嫉妒吧?」眾人交相尋他開心。
「那如果總經理找你麻煩呢?」
裴採薇怔住了。「他……應該不是這種人吧?」可是依他現在的行徑，難說唷!「那……大不了我走路嘛!我還怕找不到工作嗎?」
嘴硬!自己很明白，這樣的好工作得來不易，但是她恐怕是待不久嘍!看來還是趕緊先替自己找後路吧!
她真的捨不得，畢竟在這裡待了幾個月，而同事們之間的感情好，從不排斥她，而讓她最不舍的，應該還是慕容琰吧!
內線響了，慕容琰的秘書接起，然後吐吐舌。「總經理髮火了，要大家回座，別被『無所謂的小事』干擾，我要去倒茶給他們了。」
「無謂的小事?他說『我』是無謂的小事?」裴採薇眉一揚，受夠慕容琰的幼稚了。他想玩是嗎?好，她陪他玩。
「王秘書，讓我來吧!我想去見識見識我的『老情人』在辦公室里做什麼勾當。」她咬牙切齒，眼中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她一向是溫馴的，但這並不表示她沒有脾氣，慕容琰想看她的反應?好，她就讓他看個夠!
「這……不好吧!這是我的工作啊!」王秘書一臉為難，因為她知道如果總經理動怒，她會是繼裴採薇之後接著被開刀的人。
「沒關係，就說你忙著接電話就行了，而且他正眼巴巴等著看我的反應呢!相信我。」裴採薇皮笑肉不笑的去泡茶，然後在眾人靜靜的矚目下跨進總經理室。
「總經理，王秘書忙著接電話，我幫她的忙。兩位請喝茶。」雖然她看見交纏在一起的兩人時氣得想拿手中的茶杯砸死這對狗男女，但她依舊笑得燦爛，款款走向前，然後一個「故意的不小心」她顛了一步，手中的茶十分不自然的倒在慕容琰的桌上——而桌上有著他花了不少時間完成的設計圖。
「哎呀，真是對不起，總經理，你應該不會怪我吧?我總是笨手笨腳的。」她故作無辜，咬著下唇像是條可憐的小狗哀哀求饒。
望著一張張設計圖被咖啡色的茶水滲濕，慕容琰只能無助有呻吟。全毀了，他得重新畫過。他早該想到女人的報復心十分可怕。她居然拿他的心血來傷害他，算她狠!
「總經理對不起，不然我替你擦乾淨好了。」裴採薇更加努力裝白痴，她抽了幾張面紙走上前。
「發覺她眼中的報復，但要阻止她時已經太慢了——
他眼睜睜看著他花了更多心血、而且明天就要用上的房屋模型硬生生被裴採薇一手掃到地上，摔成碎片。
「總經理，『對不起』!」裴採薇一字字說得清晰有力，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她並不怕毀了他的心血會連累到其他同事。據她所認識的慕容琰，只要是他份內的工作他一定自己完成，絕不假手他人，圖濕了他得自己重畫、模型爛掉了他得自己重做。呵呵!
「你!」他霍地誌身，抓住她的肩怒瞪她。
「怎樣?你……你要打我?」說不怕是假的，她還記得早上他離開前狠狠的在她門上留下紀念品，她可不想被他活活打死。
「你給我滾出去!」他推開她，抹著臉試圖平熄心頭的怒火。
她微微一愣，「不開除我?」她怎麼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
「等我想到時再行動也不遲。」慕容琰用力按著指節，發出喀喀聲響，增加了他的怒意。
「那好。」裴採薇強迫自己別在他的殺氣下落荒而逃，她揚高下巴，緩緩離開，最後重重的甩上門。
這舉動雖然無聊，但是……她真的好爽。
在眾人崇拜神中回到自己的座位，她感覺更熱了。「暖氣是不是開得太強了?好熱。」
幾雙眼詫異的睜大。「我們沒開暖氣。」
「是嗎?」她恍惚的低喃。不由自主的，她的眼又飄向慕容琰的辦公室。
她很後悔自己的衝動。
因為剛才看見慕容琰抱著其他女人，她的心陣陣抽痛，她得承認，嘴巴說無所謂是一回事，但是她還是在意慕容琰的。
畢竟她將自己最寶貝的童貞交給他了啊!只是……他不領情。
她默然抬高小臉，不讓淚水滑出眼眶。她不要讓人知道她的傷心。
???
中午慕容琰與周剛替他找來的女人離開，他故意不看裴採薇，與身社的女人談笑離開，午休過後才帶著虛假的微笑回來，這回他可要仔細看看裴採薇的臉色……
咦?她怎麼還沒回來?
他掃了所有員工一眼，大家不是用漠然的眼神回望他，就是一臉怒意。幹麼?同仇敵愾嗎?這是他和裴採薇之間的事，他們湊什麼熱鬧?
他帶著怒意踏進辦公室，卻被原本就在裡頭找資料的周剛嚇了一跳。「你在這裡幹麼?」他的聲音帶火，瞪著應該早已經到南部去的手下。
「還有點東西沒找到，我馬上就去。」周剛翻出資料收進公事包，然後道出他留在這裡遲遲不離開的目的。「我聽外面的人說裴採薇下午請假。」
慕容琰微微蹙眉。「被我嚇跑了?」她愛錢如命，怎麼會請假?
「不，她是感冒了。」周剛淡聲說。他跟外頭的人打聽過了，才知道原來慕容琰和裴採薇吵架了，還帶了個女人來氣裴採薇—…他就懷疑慕容琰要他找個女人來幹麼?原來是做這種蠢事。
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只會更加惹火裴採薇、將她推得更遠?
他倒想看看這回慕容琰要怎麼了事。
「那麼脆弱?一點小感冒就要請假?」慕容琰無端的煩躁起來。他猜想是因為沒看見裴採薇生氣的模樣。
「聽說發了高燒。」周剛帶著幸災樂禍的聲音淡淡飄來。他不相信慕容琰對裴採薇的感情會說斷就斷，如果是慕容家的大哥慕容趝或許做得到，但是慕容琰?他的外表看來強悍，但內心溫柔得誇張。
「是嗎?」慕容琰全身繃緊，開始不斷的來回踱步。
今天早上明明還好好的，怎麼說生病就生病?該死!她已經這麼瘦了，與生病還得了?
嘖?她今天一定沒吃早餐才會這樣。
可是上午她明明還有力氣毀了他的設計圖和模型，怎麼一下就發燒了?一定是她害怕面對他，或是被他氣得崩潰……她說發燒一定是藉口。
給了她教訓，他應該開心啊，可是他卻又於心不忍……
周剛淡睨他，嘴角掛著冷笑，「她連站都站不住，不知道怎麼騎車回去……」
慕容琰爆出一串粗語，氣沖沖的離開。
唉，他慫恿人的功力好像愈來愈強了。
周剛淡笑著拿起行動電話，撥了慕容雲天的號碼，「喂叔叔，二哥他現在趕過去了……」
起初他十分不爽自己成了通風報密的人，但現在他樂在其中，只因二哥的行為太可笑了。
反正到時東窗事發，他就先逃個不見人影，就算有天大的事也砸不到他頭上。
???
催人的門鈴響了好幾分鐘，緊產才的門總算在他堅持的打擾下打開了。
「哪個混蛋!」裴採薇虛弱的靠在門上，詛咒門外打擾她休息的人。要不是怕吵到睡覺的小敏，她還真不想理會。
「我。」慕容琰感覺自己像白痴，聽她的聲音她根本好得很，還有力氣吼人呢!他居然因為周剛幾句話就狂飆而來，結果落得自己臉上無光。
「你還來做什麼?」裴採薇用雙手環住身體，她身上只穿著薄薄的睡衣，根本抵不住寒冬的氣溫。
「我有事，開門。」隔著鐵門紗窗他看不清楚她的臉，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真的生病，還是周剛亂放的風聲。
「你說開門我就一定得開門?」這個男人很過分耶!這樣呼喝她是把她當成阿狗還是阿貓了?
「別跟我鬧了，除非你想我把門拆掉。」他一路上都在替她擔心，結果她居然還跟他使性子?他要掐住她脖子才甘心。
知道他說到做到，她認輸投降。「有事快說。」她開了門，放他進來。
「你沒事?」他感覺自己是白痴，回頭他一定要宰了周剛。
他還要來確定什麼?難道他一定要看她為他痛哭失聲、伏在地上哀求他回心轉意?「我好得很。」只是頭昏得幾乎看不清楚他。
「如果你有時間來對我耀武揚威，為什麼不趕快回去把你的圖和模型趕完?」她幾乎要開口求他了——求他滾蛋!
「你倒是得意揚揚?」慕容琰眯眼瞪她，「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他今天得為了模型熬夜，卻因為她而浪費了一堆時間，但她卻不領情。
「是誰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帶著女人到公司羞辱我還不夠，非要到我的地方再來一次?抱歉，我沒你這樣好興緻，請你離開。」裴採薇無力的坐在沙發里，抵抗閉起雙眼昏睡的慾望。
「你別幼稚了。」他一臉受不了的神情。她任性得讓他受不了。
「是誰幼稚?我不想傷害你，但是早上才說分手，幾個小時后你就帶著女人來，讓我在全公司同事面前丟臉，如果我幼稚，那麼你也好不到哪去。」
就算她說的是事實，他也絕對不會承認。
「他們說你生病了。」見她將臉埋在手掌里，他又想起了她請假的原因，音調突然低了幾度。
「我好得很，只是不想看見你這張淫穢的臭臉。」噢!她真的很不舒服，她想爬回她溫暖的被窩，可是他怎麼還不滾!
慕容琰怒瞪她，他很努力在阻止自己別一拳打扁她。
「男人不許對女人動粗」這是老爸從小灌輸給他和趝的觀念，他也一直很贊同，但是現在他真的很想破戒，把這女人打得不會對他惡言惡語、打得她不再擺臉色給他看。他真是受夠她了，他想休兵停火，她卻咄咄逼人。
「你到底要什麼?」好端端的怎麼會開成這樣?
「我要你滾出去!」裴採薇低吼。「你要去玩哪個女人都與我無關，你別再煩我、別再傷害我了。」
「你以為我是這麼隨便的男人，誰都可以跟我上床?」他帶著一身危險來到她身邊，等著她抬臉面對他。
「起碼你讓全公司的人都這麼認為。」她抬起臉，陳述著事實。他輕易的讓公司的同事認為她只是他一時的玩弄對象，現在她被拋棄了，而他還快樂的四處捻花惹草。
「那只是……」他打量她憤慨的蒼白小臉，注意力被她的孱吸引住。
「無話可說了?」她冷笑，「既然你在我這裡找不到樂趣，不請你滾蛋。」
她好像真的不舒服耶!有沒有看醫生哪?
他關心的抬手要試她的體溫，卻被撥開。
「滾!」他到底想要什麼?他擁有了她的心、擁有了她的身體，她已經沒有東西可以讓他掠奪了。
「小薇……」
「非要我趕人嗎?」她猛地站起身，抬手推他。「走!」
「你真的生病了?」他握住她的肩頭，明顯感覺到她過高的體溫，「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用!」她猛力揮開他的手，卻失去了支撐她的力量。
「我看你還是乖一點。」慕容琰接住她發軟的身子，「你怎麼就是不會照顧自己?才一個早上沒理你，你就把自己弄成這樣子。」
「不關……你的事。」她在他懷中呻吟。
既然她無力反抗，也就等於他可以為所欲為了。他將她打橫抱起。
「你要幹麼?」睡眼惺忪的小敏聽見爭吵聲，出來關心，沒想到卻看見那個早上才把門打凹的猛男……或是莽男?
「小薇生病了，我要帶她去看醫生。」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她好像昏過去了。該死!她不舒服就早點說嘛!跟他斗什麼嘴。
「噢……請便。」小敏可不敢阻止這壯漢，她可不想自討苦頭，然後她看見裴採薇身上衣著單薄，就這樣被帶走，會冷死的。「等等，我給她拿件外套披上。」
小敏鑽進裴採薇的房間取了件外套，在替她披上時，帶著微微的恐懼看著慕容琰，「她已經心力交瘁了，如果你不能給她什麼，那就離她遠一點，別再傷害她了。」
慕容琰聽進了她的話，然後默默帶裴採薇離開。
在送裴採薇去醫院的路上，他反覆思忖那女孩的話，總算承認自己的幼稚。
他的原意是想好好照顧她的，但是後來摻入了其他的情緒——他喜歡上她了，才會有接下來的事。
他只是沒想到兩情相悅的情慾居然引發了大火，燒盡了他們之間的一切美好。但是他不會後悔，因為那一晚是如此美好。
她任性的要求是有點誇張，但是他應該尊重她的想法，而不是隨著她鬧脾氣，這樣又對誰好了?
將裴採薇送去急診才確定她數得厲害，慕容琰鬱郁地望著躺大床上打點滴的她，不斷思索該如何解決眼前的混亂。
他不想失去她，但是結婚?他拒絕!
他用雙掌蓋住她的手，輕輕揉弄。怎麼還是這麼瘦?餵了那麼多東西，怎麼一點肉都沒長?
他告訴自己起碼該試試，讓她明白他是真心對她，或許再等個一、兩年他會有勇氣娶她吧!但反正她還年輕，不用急嘛!
哼，她也真好玩，明明病得撐不住，就是嘴硬不肯告訴他。要她低頭真的這麼困難?那他就為她先認錯好了。
畢竟面對一個又任性又倔強的小丫頭，他不能對她有太高的期望。他微笑的想著。
「笑什麼?笑我的狼狽嗎?」虛弱的聲音響起。
他抬眼，看見裴採薇已經清醒了。
「放心，我看過你更狼狽的模樣。」剛認識她時，那次她醉得糊裡糊塗的，那才真的叫狼狽。
「是嗎?什麼時候?」
糟糕，怎麼說漏嘴了?「呃……別提了，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她閉上眼，「你在身邊就很難。」
「小薇別這樣，我……」他不自在的清喉嚨，「對不起。」
以為自己半昏半醒聽錯了，她睜眼瞪著他。
「這件事我有錯，我不該否定你的一切說法，只是你也得體諒我，我才二十五歲，怎麼可能短短几個月就決定終生伴侶?你也叫得讓我鼓起勇氣嘛!……而且……要求婚也應該由我開口，你是女孩子耶!別自貶身價了。」
她怔了一會，臉上一睛空白。她不敢再相信他的話了，她已經打定主意與他撇清所有關係，她就不該再因為他的話而心動……
但是她的心跳卻沒骨氣的頻頻加速。
「小薇!」慕容琰握緊她的小手，喚回她的注意。「只是情侶間的吵嘴，你不應該因為一個理由就甩了我吧?你總該給我機會，說不定到頭來我會瘋狂的想娶你，那你不就得逞了嗎?」
裴採薇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明明是給自己脫罪，然後貶低了她，可是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是那麼好笑、那麼理直氣壯。
「你別胡鬧了，別以為一句道歉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起碼我在努力了嘛!」他無辜又賴皮的笑了笑。「才一個早上沒理你，你就病成這樣，故意惹我心疼的?」
她瞪眼。「誰……嗚……」她的抗議被他結結實實吻去。
她眨著眼睛，愣愣的看著貼著她的大臉。這裡是急診室耶!上演這種火辣場面會不會被人家趕出去?可是爭吵過後和生產的脆弱，更激發了她的依賴之情，她的雙手搭著他的頸子，加深熱吻，病痛神奇的離她而去。
等到滿足后，他神秘的笑了笑，作下重大的決定。「趕快把病養好，星期天帶你去一個地方。」
她明顯的退縮了。「又像上次那種?」她不要再去那種宴會了。
他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擺了擺，一臉神秘。「我保證你玩得很開心。」
她有點迷糊了。「那麼……我們不吵架了?」
從什麼時候起他們恢復情侶身份了?他怎麼老是這麼獨斷，讓她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她絕望的像可憐的小狗般哀鳴。
他挑眉，一臉猖狂的不屑。「難道你還想吵?」
「如果我真的想吵的話，那怎麼辦?」她不死心的搶救早就被他徹底搗毀的自尊心。
「信不信我吻得你沒空張嘴。」他自信滿滿地望著她，似乎還挺期待她還嘴。
她遲疑的眨眨眼，然後望了望空蕩蕩的急診室，「唔，反正現在沒人……」
慕容琰狂笑著吻住她。
他的小情人，他真是離不開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