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不!」袁宇卿狂吼一聲,怒氣騰騰地衝進大廳。

他的雙眼含怒帶恨地瞪著叔父和叔母,那震怒的眼神,彷彿此刻面對的不是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而是有著不共戴天的死讎。

「宇卿,你這是在幹什麼?」袁建良蹙起眉頭,對袁宇卿的莽撞與反應感到相當不悅。

「叔父、叔母,你們怎麼可以答應這樁親事?怎麼可以把月眉嫁給別的男人?」袁宇卿憤怒地質問。

剛才他經過大廳時,恰巧聽見他們的對話,這才知道今天一早有人前來提親,而袁建良竟然答應了!

這簡直快令他氣瘋了!聶月眉是他的,即使是他的叔父、叔母,也沒有權利把她許給別的男人!

「怎麼不行?遲公子是遲家船運的當家,不但器宇軒昂又年輕有為,這樣出色的男人,和月眉再相配不過了。」袁建良不以為然地反駁。

「可是遲家船運和叔父不是死對頭嗎?」

「冤家宜解不宜結,若是締結了這樁親事,對雙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這道理你應當懂的。」

「我才不要懂這什麼鬼道理!」袁宇卿激動地吼道。「你們又不是月眉的什麼人,怎有權利替她定下這門親事?」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說呢?」袁夫人皺眉說道。「月眉一個人孤苦無依的,而我和你叔父至今還沒有子嗣,所以我早就將她當成自己女兒了。更何況,我剛才也問過了月眉,她並沒有反對啊!」

在聽聞遲仲桓來提親之際,聶月眉先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隨即紅著雙頰低頭不語。

不過,雖然聶月眉沒有給予正面的回覆,但是那羞中帶喜的神情,早已代她說出了心中的答案。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答應!」

「怎麼不可能?她既然沒反對,就表示心裡已經應允了。」袁建良有些沒耐性地擺擺手。「總之這樁親事是談妥了,下個月月初他們就會拜堂成親。」

「不行!他們不能成親!」

「為什麼不行?你倒是說出個原因來聽聽。」

「月眉是我的!她只能嫁給我!」

「你們之間並沒有婚約,不是嗎?」

「但是我愛她,我要她!難道你們一點也看不出來我對她的心思?」袁宇卿激動地吼著。

原本他心裡還盤算著這幾天就要請叔父作主,讓他娶聶月眉為妻,沒想到卻半途殺出遲仲桓這麼一個程咬金來,更沒想到叔父和叔母竟然會應允了這樁婚事!

不行!聶月眉是他的,他絕不拱手讓人!

「我們當然看得出你很愛月眉。」

「既然如此,那你們還……」

「唉,夠了夠了,別再說了!」袁建良實在被吵得煩不勝煩,只好鬆口說道。「放心吧!該屬於你的,誰也搶不走,你只要再多等一等,就會有個皆大歡喜的結果。」

「再多等一等?叔父的意思……」

「坦白告訴你吧!我們之所以會答應這樁婚事,並不是真要把月眉嫁給遲仲桓,而是要月眉去除掉他!」

原本袁建良並不想告訴袁宇卿的,畢竟多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就多一分走漏消息的危險,但是現下為求耳根清靜,他也只好將歹毒的計劃說了出來。

「什麼?你們要月眉去除掉遲仲桓?」袁宇卿大感震驚,沒想到一樁看似單純的婚事會暗藏醜陋的陰謀。

「是啊!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尤其是月眉這麼美的女人,那遲仲桓果然中了計,哈哈哈———」袁建良得意地笑著。

「你們到底打算怎麼做?」

袁建良夫婦互望一眼,遲疑了片刻后,袁建良終於緩緩地說出一個陰狠歹毒的計謀。

袁宇卿愈聽,臉色就愈是詫異,沒想到看似敦良的叔父、叔母,竟會為了除去遲仲桓這個眼中釘,想出這般歹毒的計劃來。

「月眉怎麼會答應你們做這種事?」袁宇卿壓根兒不相信溫柔善良的聶月眉會同意依他們的計劃行事。

「她不會知道的,我們當然是將她蒙在鼓裡。不過啊……她現在可是滿心歡喜地等著和遲仲桓拜堂成親。」袁夫人說道。

原本她對這個計劃也是心存遲疑,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夫婿的事業與一家的生計,也只能犧牲與他們毫無血緣關係的聶月眉了。

「叔母這話是什麼意思?」袁宇卿語氣不善地詰問。

「我都看見了!」袁夫人撇了撇唇,輕嗤道。「那天在妙寶寺后,她和遲仲桓才不過初次見面,竟然就和他摟抱、熱吻了起來,而且還是在隨時會有人闖進去的林子!」

「騙人!我不相信!」

「我騙你做什麼?那是我親眼所見的!嘖嘖,真看不出來她外表這麼沉靜溫婉,骨子裡竟是如此大膽放蕩!」

「我不信!我不信!啊——」袁宇卿反應激烈地嘶吼著,怒瞠的眼中布滿了憤恨不甘的血絲。

對於美麗高雅的聶月眉,他從來就不敢逾越,怕唐突了佳人,會惹來她的厭惡,沒想到在他渾然不覺的時候,另一個男人竟已先摟抱了她的身子、償盡了她唇間的甜蜜!

可恨的遲仲桓,他真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不過他更恨他的叔父、叔母!

如果不是叔父為了除掉遲仲桓而設下計謀,如果不是叔母帶聶月眉到妙寶寺去,那麼一切肯定會如他原先的計劃——聶月眉將成為他的妻子,他的唇、她的身子、她的一切一切全都是他一個人的,只有他能碰、能抱!

「你們這樣利用毫不知情的她,難道良心過意得去?」

「這幾個月來,我們提供她吃、住,現在就算是要她以此為報,也不為過啊!」袁建良說得理直氣壯,同時也是以此來暗示袁宇卿,既然他也是寄人籬下,行為舉止就收斂一點!

「宇卿,只要再耐心等待一陣子,月眉絕對會是你的,到時候叔父、叔母一定替你將婚禮辦得風風光光的,你說這樣可好?」袁夫人好言相勸。

「這……好吧!一切就聽從叔父、叔母的安排吧!」在他們軟硬兼施下,袁宇卿的心裡縱有百般不甘與忿恨,也只好咬牙妥協了。

???

聶月眉在丫環的服侍下試穿嫁裳,當她穿戴上鳳冠霞帔、抹上胭脂后,丫環不禁發出由衷的讚歎。

「聶姑娘真美!」

「是嗎?」聶月眉淺淺一笑,那如花笑靨為她更添幾許動人的嬌媚。

「當然是嘍!」一旁的袁夫人臉上堆著笑,說道。「月眉本來就生得標緻,精心妝扮之後,全天下只怕找不出幾個比你美的人兒來。」

的確,那一襲大紅色的嫁裳,襯得她細嫩的肌膚更加雪白剔透,如此美麗絕倫的容貌,再加上沉靜脫俗的氣質,也難怪遲仲桓會對她一見傾心、袁宇卿會為她神魂顛倒了。

「袁夫人真愛說笑,月眉哪有那麼美。」聶月眉嬌羞地笑了笑,因想起了遲仲桓而有些分心。

自從那日在炒寶寺后的林子一見,她的唇沾染了他的氣息,心也被他烙了印記,自此他的身影便霸道地佔據了她的腦海,總在不經意的時候,讓他佔滿她所有的思緒。

她總會無法剋制地想起他,想起他那日臨別之際霸氣的宣告——

記住,我叫遲仲桓,你將會是我的,而我將成為你的夫婿。

她不想把他的話當真,怕那只是他一時的戲言,但心卻自有意識似的直惦著這句話,直到聽袁夫人說他真的來提親時,她才終於明白他是認真的!

不可否認,當她聽見這個消息時,心底是喜悅的,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對他的那番宣告如此的期待……

一想到即將成為他的妻子,她就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粉嫩的雙頰也染上了喜悅的紅暈。

袁夫人見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便悄聲地示意丫環退下。

等到房裡只剩下她們兩個人之後,袁夫人拉著聶月眉坐下,並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紙包遞給她。

「月眉,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聶月眉端詳手中的東西,光從外表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好東西,在你和夫婿喝交杯酒之前,悄悄倒進他的杯子里,讓他和酒一起喝下去。」

「喝下去?」聶月眉一愣,疑惑浮上心頭。「這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要摻進他的酒里?」

「放心吧!你只管照做,我不會害你的。」袁夫人見她還有疑慮,便壓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說道:「這可是增進夫妻恩愛的秘方呢!」

聶月眉仍是聽得似懂非懂,畢竟她未曾經歷男女之事,怎會明白袁夫人話中的暗喻?

「唉,好吧!我索性說得更明白一點吧!這是催情葯,可以讓你的夫婿在床第上更勇猛,你就會更幸福。」袁夫人一不做二不休,乾脆連新婚之夜夫妻之間會發生什麼事,全部巨細靡遺地告訴了她。

聶月眉愈聽,臉蛋的熱度就愈高,到最後,她的雙頰像著了火似的艷紅髮燙,幾乎快冒起煙了!

「現在你總明白了吧!所以,為了你的幸福著想,記得把這藥粉摻進他的酒杯里,讓他喝下。不過你在做這事兒時,可別讓他給發現了。男人嘛!你總得顧到他們的男性尊嚴,你說是不?」

「真的需要這麼做嗎?」聶月眉望著手中的藥包,心裡撲通得亂跳不止。

「當然需要!」袁夫人熱絡地拉著聶月眉的手,說道。「月眉,你也知道我沒有女兒,對我來說,你就像是我的女兒一樣,我當然希望你幸福,所以別辜負了我的一番好意,嗯?」

「這……好吧!我會照你的話去做的。」既然袁夫人都這麼說了,聶月眉只好將藥包收了下來。

「那就好。」眼看目的達成,袁夫人總算鬆了一口氣。「好啦!我去喚丫環來伺候你換下這身嫁裳。」

袁夫人轉身走了出去,在跨出房門檻的同時,她的臉上揚起了一抹計謀得逞的笑容。

???

明月熒熒,繁星熠熠,今晚是個美麗的夜晚,同時也是遲仲桓和聶月眉的洞房花燭夜。

聶月眉一身鳳冠霞帔地端坐在床沿,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夫婿。回想起剛才拜堂的情景,喜帕下的容顏霎時又喜又羞。

從方才拜堂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為人妻了,而遲仲桓……那個剛毅俊偉的男人,就成了她的夫婿。

一憶起袁夫人曾對她提及夫妻之間的閨房情事,她忍不住臉紅心跳,而再憶起袁夫人給她的藥粉和它的功效,她臉上的溫度陡然間竄得更高了!

想起了袁夫人的殷殷叮嚀,她輕輕揭開喜帕的一角,從身上取出那包藥粉,趁著遲仲桓還沒進房之前,悄悄地下了床,來到擺放著酒和杯子的桌前。

她將手中那包藥粉打開,望著上頭細白的粉末,再望向桌上的酒杯,她遲疑了一會兒,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雪白皓腕一轉,細白的粉末立即灑下……

就在粉末全部傾灑一空之際,屋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聶月眉嚇了一跳,趕緊回到床上坐好。

她才剛坐定,頭頂的喜帕才剛放下,狂跳的心兒還沒恢復正常的速度,就聽見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他進來了!聶月眉的心情緊張中帶著期待,她端坐在床榻,屏息等待她的夫婿朝她走來。

當遲仲桓為她揭開喜帕,深情而專註地凝望著她時,聶月眉也不由自主地回望他,兩人的視線交纏,誰也捨不得將目光移開。

這個偉岸不凡的男子,從此就是她倚靠終身的良人了,聶月眉嬌羞而喜悅地淺淺一笑,甜蜜幸福的感覺充塞她整個胸臆之間。

遲仲桓在她的額際輕輕一吻,隨即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杯給自己,一杯遞到她的手中。

在目光交纏中,聶月眉輕輕緩緩地啜著杯中的酒液,遲仲桓則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溫熱的酒液迅速滑過他的喉嚨……

喝完交杯酒後,遲仲桓將兩隻杯子放回桌上,臉色突然間一變。

「怎麼了?」聶月眉關心地問道。

「這是什麼?」遲仲桓從地上拾起了一張紙。

啊——那是——

「沒……沒什麼……」聶月眉的雙頰倏地躍上兩抹紅暈。

此刻被抓在他手中的,正是原先用來包裹著藥粉的紙張,想來是剛才她匆忙間掉落的。

「若是沒什麼,你為什麼會臉紅?」她那副心虛又羞怯的模樣,簡直像做壞事被逮個正著似的。

「呃……其……其實……那是袁夫人給我的藥粉。」聶月眉紅著臉,訥訥地說著。

「袁夫人給你的藥粉?」遲仲桓的濃眉訝異地挑了起來。

「嗯……她說那是……催情葯……要我倒在你的酒裡面……」說到最後,聶月眉的聲音已細若蚊蚋,螓首更是嬌羞萬分地低垂著。

若不是不想欺騙他,她實在羞於啟齒啊!

「催情葯?」遲仲恆愣了半晌,隨即朗聲大笑,終於知道為什麼她會臉紅似火了。「那你怎麼不用呢?」

在他拾起這張紙的時候,瞥見一旁的地上有些細白粉末,想來所有的藥粉全都倒給地板吃了。

「我想應該……應該沒必要吧……」

「的確是沒必要。」遲仲桓扔開手中的紙,笑睇著她嫣紅美麗的容顏,意有所指的說道。「就算不必藉助那種東西,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曖昧的話語,惹得聶月眉的悄臉更紅了。

回想起袁夫人對她提過夫妻之間的事,她的心就撲通地狂跳不止,緊張、不安,又隱隱有些期待……

遲仲桓心醉地凝望著她酡紅的嬌顏,他溫柔地環抱住她,一邊將她攬到床榻上,一邊柔聲說道:「眉兒,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了,我會照顧你一輩子,做你一輩子的倚靠,你不會再孤單了。」

之前提親時,他已從袁建良那裡得知她的家人皆已葬身火海的慘劇,心中對她是更加的憐惜了。

一輩子……不再孤單……聶月眉的眼眶驀然有點濕潤,滿心感動地倚偎在他的胸膛。

從今天起,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夫婿、她的親人了!自從數個月前的那場無情大火焚毀了她的家園直到現在,她頭一次感到無比的踏實與幸福。

她相信爹娘在天之靈,一定會對這個女婿感到滿意,也一定會祝福他們一輩子白首到老的!

她抬起頭,深深地凝望著遲仲桓,明漾的眸中蘊滿了愛意,那柔媚的神態,令遲仲桓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在她臉上灑落綿密的細吻。

灼熱的唇片在一一吻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頰之後,終於尋著了她柔潤的唇瓣,深深地探擷她唇間醉人的甜美。

遲仲桓一邊吻著她,一邊輕輕將她放倒在床榻上,男性的手掌激情卻不失溫柔地解開了她身上那一襲繁複的嫁裳。

隨著最後一件綉功精美的兜衣自他手中落地,她的身子也再無遮掩地呈現在他眼底。

在燭火的映照下,她那一身玉潔的身子,散發著寶玉般潤澤的光輝,驚嘆的光芒和慾望的火焰同時躍升至他的眼底。

「眉兒,你好美!」他的嗓音驀然變得暗啞,目光無法從眼前白嫩無瑕的胴體移開。

聶月眉羞紅了臉,本能地雙手環胸遮身,卻被他霸道而溫柔地拉開了。

「別遮,讓我看你。」

聶月眉不敢迎視他熾熱的目光,她又羞又慌地別開臉,不但臉紅如霞,就連白皙的身子也染上了一層誘人的緋紅。

遲仲桓的眸光熾烈,在飽覽了她身上每一寸肌膚后,他緩緩地伸出手,撫上她胸前的渾圓,引起她陣陣的輕顫。

感受到掌下柔嫩的蓓蕾逐漸轉變成熟硬甜美的果實,遲仲桓體內的慾望情潮也一波強過一波地衝擊著他。

受到情慾的驅策,他低下頭,將其中一枚嫩蕾納入口中,恣意地品嘗吸吮,那甜美的滋味幾乎令他欲罷不能。

聶月眉閉著眼,羞得不敢看向匐在胸前的他,但是眼兒一閉上,身體的感覺彷彿變得更敏銳了。她清楚地感受到他舌尖的嬉戲逗弄,也感受到一股奇異的熱流在她的體內四處奔竄,試圖找到傾瀉的出口……

隨著情慾的竄升,遲仲桓的唇舌與大掌也吻遍、撫遍了她身上每一寸柔嫩的肌膚,慾火高張的他,迫不及待要確確實實的擁有他的妻子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兩人終於裸裎相對,彼此之間再沒有半絲衣物阻隔。

「眉兒,睜開眼睛,看著我。」他啞聲催促。

聶月眉緩緩地睜開雙眸,眼前的景象卻讓她的呼吸陡地一窒,心跳也跟著亂了節奏。

從沒看過男子裸裎的身軀,沒想到男人的身子是這般的強壯而結實,她只匆匆一瞥,便不勝嬌羞地想將發燙的臉蛋埋入他的胸膛。

遲仲桓輕撫著她的臉,不許她藏起美麗的容顏。

「別害羞呵!眉兒,我的妻子。」他再次在她的臉上灑落一連串的細吻,剛毅的臉龐上揚著一抹心滿意足的笑。

妻子……這兩個字令聶月眉的胸腔發燙,漾滿了感動。

是啊!他們已成了夫妻,此刻的親昵是再自然不過了,她又何須太過於羞澀不安呢?

有了這一層的認知后,她便不再那麼心慌失措了,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搭上了他的胸膛,學著他先前的舉動,輕撫著精壯結實的肌肉。

此舉引來遲仲桓抽氣連連,貼在他心口上的小手,甚至能感受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眉兒,你真要逼瘋我了!」他的嗓音比起剛才又更乾澀粗啞了些。

「怎麼了?我做得不對嗎?」聶月眉反射性想縮回手,卻被他拉了回去。

「不,你做得對極了!」

「但是你為什麼說……」

遲仲桓沒有多說些什麼,他移動身軀,置身於她勻稱的雙腿間,讓已然喚醒的男性慾望輕抵著她最柔潤的秘地,直接以行動讓她明白他對她的渴望。

腿間灼熱逼人的奇異觸感,令聶月眉雙頰的熱度再度竄升,同時體內也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空虛。

「眉兒,你已經準備好成為我的了嗎?」

聶月眉的心思已迷醉,透過迷濛的雙眸,她深深凝望著他壓抑的神情,輕輕緩緩地點了點頭。

得到了她的應允后,遲仲桓才開始放任慾望一寸一寸地推進,他的目光不曾從她的臉上移開,不錯過她任何一絲細微的反應。

見她因疼痛與不適而溢出淚水,他不舍地低頭吻去了那一顆顆晶瑩的水珠。

就在她漸漸放鬆的時候,他猛地挺身而入,在徹底佔有了身下人兒的同時,也吻住她的唇,吞沒她痛楚的呼喊。

他用盡了所有的自制力,才足以令自己暫時按捺不動。

他耐心地在她的耳畔呢喃著醉人的情話,直到她適應了他的存在,他才以狂熱激情的律動,帶著心愛的妻子一同領略情慾的極致歡愉。

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芙蓉帳內,串串的輕喘嬌吟聲一夜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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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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