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要見你們老大。」鄭懷玉蹬著高跟鞋,來到一家門面挺為氣派的公司,毫不客氣的對站在門口的男子說。
「妳找我們老大?有什麼事?」那男子不懷好意的眼神在鄭懷玉身上上上下下溜轉。
「好事。去告訴他,他的鄭妹妹來了。快去,不然他生氣,倒霉的可是你。」鄭懷玉幾度想要對這個一臉淫樣的男子發作,又怕得罪了林老大,只好忍氣吞聲地由他看。反正看一看又不會少塊肉。
「是,姑奶奶,我這就去。」
過了一會兒,鄭懷玉被請進房間里,那男子對她的態度也比剛才尊敬許多。
「我的甜心,妳今天怎麼有空來呢?」挺著啤酒肚的林順龍上前就先摟住鄭懷玉,重重在她臉上印個響吻。鄭懷玉雖然臉色略變,但因為有求於他,也只得忍住了。
「知道大哥您德高望重,有點事情想請大哥幫忙,不知道大哥有沒有空替小妹我處理一下呢?」鄭懷玉偎著林順龍坐下,嬌聲嗲氣的在他耳邊吐氣。
「妳身世顯赫,哪有什麼事讓我插得上手呢?」林順龍一得知鄭懷玉有求於他,便馬上開始在腦中使壞主意。
他認識鄭懷玉也算久了,一直以來他們都各取所需。他利用鄭懷玉在上流社交圈的良好關係,取得許多有錢人的內幕,然後用來勒索詐財。而每當鄭懷玉有些「私事」需要處理卻又不能公開做時,他就派上用場了。
可惜的是,他從沒嘗過這個老是冷冰冰的甜心。別瞧她上了年紀,保養得挺不錯的,遠看時,還以為她是二十來歲的小姐呢!
以前她就算有事要他出面,仍一副冷冰冰的,今天倒是不同了,這不就是他可以嘗嘗她的好機會了嗎?
「別提了,大哥也知道我最近可真是衰運連連,先是死了丈夫,遺產又被不知道打哪冒出來認親的小毛頭占走了,還被趕到破屋子住,您說,我咽得下這口氣嗎?」
「是不該,是不該。」林順龍為了順她的意,什麼都說好。
「所以呢,我想請大哥幫我把那個小子解決掉,價碼隨你開,事成之後還有賞金,您說好不好?」鄭懷玉一臉使壞的轉著眼珠。
「嗯……這個嘛……我可沒說我殺過人哪!」林順龍一聽是嚴重的事,口氣馬上謹慎了起來。
「少來了,我還不知道大哥您的來路?好嘛!就幫我一次啦!」鄭懷玉為了達成目的,使出渾身解數的撒嬌請求。「不然這樣子,您開個價,我絕不討價還價,說吧!」她知道林順龍第一愛錢、第二愛女人,他要養那麼多的手下,錢對他是必須的。
「要我出手也行,不過我不想要錢,妳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林順龍的手開始不規矩的在鄭懷玉身上遊走。
「我?」鄭懷玉挑了挑眉。
「是啊!小蜜糖妳真是聰明。」
「我還以為您只喜歡年輕的小女孩呢!」鄭懷玉邊對林順龍調笑,邊在腦中反覆考慮。這個林順龍畢竟是混黑道的,太過沾惹他並不是好事,可是除了他,她想不到該請誰來處理喬昱那個小子。
「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嘛!妳知不知道,我想了妳多久?妳每次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讓我好心癢。」林順龍沒讓她有時間考慮,直接把她壓在沙發上。
「嗯,想來大哥是勇猛得很。」沒時間考慮了,就咬牙做了吧!為了她的未來,就讓他佔一次便宜吧。
徐海晴,妳以為妳可以贏我嗎?二十六年前妳輸了,二十六年後,我仍舊會打敗妳的兒子,讓妳輸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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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興闌珊啊!
沒想到短短的一天,就讓他的心情高高揚起,又重重摔落,而這全是因為那個傲慢的韓若楓。他何苦來哉?
櫃檯小妹看著一向笑嘻嘻的喬昱垮著一張臉走進公司,連招呼部沒打一聲。
喬昱今天是怎麼了?頭髮好像沒梳,亂得像堆雜草,而一向筆挺的衣服也皺巴巴的,咦?仍是昨天穿的那套?喬昱今天真的不對勁唷!
「喬大哥……」老闆有事要她交代給喬昱,可是他理都不理人,沒精打彩的晃進辦公室,坐在小馬尾對面。櫃檯小妹愣在原地,被今天的喬昱弄得一愣一愣的。
小馬尾臉藏在報紙后,一臉期待的探頭瞥見喬昱走進來,再斜睨著躲在門后的若楓,挑挑眉示意她可以行動了。
若楓一臉不懷好意的走近喬昱,腳步輕盈地不發出聲音,以免驚動了他,讓整個布局被破壞掉。
今天她起了個大早,趕在喬昱到公司之前先把整個計宣告訴小馬尾,沒想到小馬尾也是被喬昱壓榨得滿肚子怨氣,一聽有機會可以整整他,不但舉雙手贊成,還想了一大堆點子要報復回來,若楓怕喬昱會惱羞成怒,連忙勸退他,以免玩得過火了。
「今天大少爺心情不好唷。」小馬尾又把自己藏在報紙後面,以免被喬昱看出個端倪。這小子精得很,得小心對付他才行。
「女人,難搞啊!」喬昱一坐下就是長長的一嘆。
「哦?跟女人有關?我就說嘛!還會有什麼事能把你弄得這麼慘。」小馬尾算算時間,差不多是若楓行動的時候了,便把報紙放下,準備欣賞喬昱被女人潑水的糗樣。
好巧不巧的,小馬尾背後是整片淡茶色的玻璃,當他一放下報紙時,站在喬昱背後、拿著水準備要給喬昱來個「醍醐灌頂」的若楓就曝光了。
喬昱一看見他背後有個人手抬得高高的,直覺反應的跳起來,一把推開那人,隨即聽見一聲慘叫,他定眼一看,心中大喊不妙。這下糟了!
「若楓?怎麼會是妳?妳沒事吧?」他急忙過去攙扶起趺在地上、被水潑濕的若楓,看見她的狼狽樣,想笑又怕惹怒她,只得用力憋住。
「不用你多事!」整人不成的若楓惱羞成怒,硬是抽回自己的手,猛力甩著頭上、衣服上的水漬。
「我以為妳不來了。」喬昱雙手抱胸,看看挨了記悶棍又不敢吭聲的若楓,再看看拿著報紙認真過度的小馬尾,他一定也有份。
「賺錢啊!而且你還欠我錢!」若楓臭著一張臉卻無法發作,她怕被喬昱取笑。
「那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
「我哪有偷偷摸摸?你少血口噴人。」若楓打死都不肯承認她要對他惡作劇。
「哦。」喬昱為了避免激怒她,只好先不追間。他轉向小馬尾,還在裝蒜呢!「馬哥,你今天很閑嘛!還有空耍我?」
「沒有,我哪有耍你,你問若楓,我什麼都沒做。」小馬尾見喬昱對若楓有所忌憚,馬上把若楓拿出來當擋箭牌。
「對啦!對啦!」這兩個男人,把她當冤大頭了?
「若楓,一大早的,生什麼氣呢?會氣壞身體的,別生氣呵。」喬昱見到害他整夜沒睡的人再次出現后,心情馬上一百八十度的轉好了。
「哼!不知道剛才是誰苦著一張臉哀聲嘆氣呢!」若楓終於忍不住的反諷。
「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難伺候,一個個比大牌。」小馬尾突然冒出了一句。
「喂!你則把事情全推給我,你要不要我告訴喬昱,你剛才還……」若楓氣呼呼的轉向小馬尾。
「夠了,夠了,你們兩個這樣互揭瘡疤,我倒是全都知道了。」喬昱笑著打斷兩人的鬥嘴,以免硬脾氣的若楓又會火山爆發。
「好啦,懶得跟這小丫頭爭。這是今天的行程表,通告時間就要到了,快出發吧!」小馬尾把工作表遞給喬昱。
「哇!只剩半個小時,你怎麼不早說?你知不知道會塞車的?」喬昱看了看行程表,就急忙拉著若楓走,同時嘴裡還叨念個不停。
「早走遠了,他也聽不見,可以閉上你的大嘴了吧?」若楓跟在他的身邊,不耐煩的翻翻白眼。還好她的腿夠長,跟得上他的腳步,要是換成其它個子小的女人,恐怕就得用跑的了。
「妳怎麼會改變主意的?」喬昱笑瞇了眼看著若楓。
「昨天晚上。」
「是嗎?」喬昱仰天長嘆,原來自己是白擔心了。
上了車,喬昱專心駕駛,兩人也就沒有交談,不過喬昱的心情開朗多了。
過了一會兒,若楓坐煩了,便開始找話題聊天。「今天去哪?」
「基隆海邊拍外景。」
「還有多遠的路程?」
「半個小時吧!」喬昱的注意力被一開始就緊跟在他們後面的車子吸引住。莫非鄭懷玉開始行動了?哼!他倒想看看她請來什麼樣的人物?
「喂!怎麼飆起車來了?真的來不及了嗎?沒有必要因為一點小錢把命搞丟了吧?」若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點被過快的車速嚇到了。
「沒有啊!只不過後頭有車子想跟我比速度,妳說我怎麼可以認輸呢?」喬昱連哄帶騙的說,不想讓若楓知道真相。如果能甩掉他們的話就沒事了,免得若楓多擔心。
「可是很危險的。」若楓一改平常的大刺刺,變得畏畏縮縮的。
喬昱知道再玩下去也沒有結果,便開下高速公路,沒想到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的車子很快就追上來並超過他們,擋在他們前面。
喬昱惱怒的咬咬牙,「沒想到他們的車子性能還不差。」
「誰?」
「妳還沒發現嗎?」喬昱驚訝的看著若楓。看她平常挺精明的,怎麼今天全變了樣?真不像她。
「你是說前面有槍指著我們的那輛車嗎?」若楓指著從前面車內伸出來指示他們靠邊停的槍,傻眼了。
喬昱心中大喊不妙,沒想到他真的失算了。
鄭懷玉居然會找上這種人來對付他!如果現在只有他一個人還容易,但是若楓跟他在一起,他就無法輕易脫身了,而且恐怕還會把若楓給牽扯進來。看來他當初考慮得不夠周詳。
把車子緩緩在路邊停妥,他連忙查看四周的環境。
附近沒什麼人煙,恐怕沒機會向人求助;如果要強行脫困,他們手上又有槍,看來現在只能靜觀其變,只希望他們不會馬上就「處理」他,否則會害得若楓也一起成了冤死鬼。
「你叫喬昱吧?」從前車走下來四個人,其中一人發問。
「沒錯。」那人手上持著他的照片,他還能否認嗎?
「不想吃苦頭就乖乖跟我們走。」
「可以放過她嗎?」喬昱偏頭指著坐在他旁邊、一臉無辜的若楓。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做不了決定。
「老大隻說要他,沒提到這個女人。」其中一人說。
「笨!放這女人走只會惹麻煩,萬一她去警察局報案怎麼辦?」另一人又說。
「也對,那就把她一起帶走。」
「四位大哥,不要這樣嘛!不管什麼事,她都不該被牽連進來,放過她好不好?我保證她絕對會乖乖閉緊她的嘴巴,什麼都不說的。」喬昱急著想替若楓找退路。
「是啊!是啊!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若楓這時又回復了機警,不過她只想著替自己找退路的行徑惹來喬昱的一個白眼。
雖然他不想把她扯進來,不過她為自己脫困的表現也太積極丁吧?這讓他的自尊心又受到了打擊。唉!他真是不得她的心哪!
「你們的話能信嗎?統統帶走。」最後終於有人決定要結束這段白痴的討論。
他們將若楓與喬昱押往車子的後座。
「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惹了什麼麻煩嗎?」若楓問著坐在她旁邊的喬昱。被人用槍指著的滋味不是用「恐布」就能形容的。
「不就為了錢嘛!」喬昱的那張招牌笑臉也掛不住了。他真的沒想到鄭懷玉竟是這樣歹毒。
「你真的那麼有錢,為什麼欠了我那麼多錢,連一毛都還沒給我?」若楓略有怨言的說著。
真是輸給這個女人了!
「好,回去就給妳,好不好?」如果我們還活著的話。他在心中加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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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帶到一間廢棄的鐵皮屋,若楓嚇得連路都走不穩,得靠喬昱的攙扶才走得動。
「我們會被怎麼樣?」他們在鐵皮屋中站定位,若楓喃喃問著喬昱。
「唷!剛才沒仔細看,原來妳還是個小美人哪!」其中一人色迷迷的直盯著若楓,若楓害怕的躲到喬昱身後。
「來嘛!小美人,來哥哥這邊,哥哥會好好照顧妳的。」那人伸出手想把若楓抓過去。
「不,不用了,有他照顧我就行了。」若楓頻頻躲避魔掌。
「不要為難她,她真的跟這件事無關。」喬昱壓抑著怒氣,用手擋住那人的手,以免若楓再吃苦頭。
「臭小子,老爺我想做什麼你管得著嗎?滾一邊去。」那人一把揮開喬昱的手,沒想到喬昱順勢用力的抓住他的手。
「小子,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明星?要不是老大看在你還有點錢的份上,吩咐不準動你,我們早就把你殺了,閃一邊去!」那人被喬昱挑釁的行為氣得臉色漲紅。
「你們只要不動她,我什麼都依你們。」喬昱感覺到身後的若楓嚇得直打哆嗦。
「我偏要動她,怎麼樣?」
「那我就不再客氣了。」
「死小子,沒挨揍不知道誰是老大!給我扁!」那人惱羞成怒,氣沖沖的要另外兩個同伴上前修理喬昱。
「若楓,退後點,小心別被傷到了。」喬昱知道他是避不了一頓揍了。他學過空手道,這幾個人他還能應付,但他們手中的槍他就無能為力了……咦?還有另外一個人到哪去了?
他還在思索的當口,那兩名歹徒已欺了上來,他回過神只來得及推開若楓,便被揍了兩拳。還好他很快地就反擊過去,使出久未練習的空手道,片刻之後,他反倒佔了上風。
「這兩個小子真沒用。」持槍的那人見兩名小弟被打得東倒西歪,低聲咒罵的走過去用槍托往喬昱後頸重重敲了一記,喬昱突然吃了這一記,腳下一軟,還沒倒在地上就被他們三人抓著猛打。
「不要打他了。」若楓看著喬昱被三個人圍毆,眼淚落個不停。
「你們在做什麼?」猛然一聲大喝制止了三名歹徒的動作。剛才不見蹤影的第四名歹徒臭著一張臉站在離他們不遠處。
「這小子不上道,我們修理修理他嘛!」剛才還虎虎生風的三人縮頭縮腦的立定站成一排。顯然那人的地位比他們三人高了一些。
「喬昱,你還好吧?你可別死了。」若楓連忙過來蹲在喬昱旁邊。
「哼!大哥的交代你們都當耳邊風了?大哥說在拿到贖款之前先別動他,而且有人要定他的命,要殺他,也是拿到錢以後的事,聽清楚了沒有?」
「是。」三人唯唯諾諾的回答。
「誰要殺他?」若楓一聽喬昱的小命難保,心中大喊不妙,這樣不但喬昱恐遭不測,就連她都受了牽連。倒霉啊!
四人都沒有理會她,一同走出鐵皮屋,把若楓和被打昏過去的喬昱關在裡面。
「喬昱,你死了沒?死了也先告訴我一聲,我不喜歡抱著一個死人。」若楓拍了拍喬昱被打得青腫的臉頰,喬昱漸漸的恢復了意識。
「我還沒死。」喬昱咕噥著回應她。
「你可把我給害慘了。」若楓鍰緩扶起喬昱,看著原本帥氣的臉變形腫脹,她心疼的想安慰他。
「對不起,是我失算了,沒想到會拖妳下水,對不起。」喬昱煩惱的抓抓頭髮,看見若楓害怕得淚水滿眶,連忙擠出笑臉安慰她,「好啦!我們會沒事的。」
「怎麼會沒事?你沒聽他們剛才說,在拿到贖款以後要把你殺掉,我當然也逃不了啦。」
「我剛才昏了過去,是沒聽見啊!」喬昱無辜的接受若楓投來的憤恨眼光。
「我以為你無所不能呢!原來你也不過是個肉腳,爛哪!」若楓沖著他罵道,「而且我還沒拿到我的錢呢!怎麼可以死?」
「那我們得同心協力逃出去,不然我死了,空口無憑,誰會信妳的話?誰會給妳錢?」喬昱很不希望若楓自己落跑,把他留在這裡任人宰割。
「那我不是甩不開你了?」若楓大驚失色的叫道。
「怎麼?現在這麼急著想擺脫我?」喬昱皺著眉摸摸身上和臉上的傷痕。他好久沒被人這麼海扁了。
「當然,你這個帶衰運的傢伙,我才不想跟著你被人退殺咧!」若楓說著的同時,還不忘連連退開,以免被他的霉運煞到。
「妳不要我了?」喬昱眼帶哀怨的瞅著她。
若楓受不了的從鼻子哼氣,「我可沒要過你唷!你少亂說,免得壞了我的名聲。」
喬昱靜靜看著她,剛才還掛在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陰沉的眼裡刮著讓人打從心底起寒顫的冷風。
他又過度自大了。若楓心想,他從沒被女人拒絕過,而她讓他嘗到了敗績,他真該學著去包容。
「哼!就會凶我,剛才你被人海扁的時候怎麼凶不起來?」若楓忿忿不平的說。
「哎呀!今天這件事被妳目睹,我的人生一定沒希望了,妳以後不會到處跟人家說吧?」喬昱馬上裝出一副小男人的可憐嘴臉,讓若楓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他。
「你能不能別老是一副不正經的嘴臉?看了真讓人討厭耶。而且你這樣子怎麼讓女孩子信任你呢?」若楓實在看膩了他這副德行,再度開罵。
「我真的那麼惹妳討厭嗎?」喬昱真是深受打擊。沒想到他一貫笑看人生的態度會被人如此唾棄。難道他待人處事的態度真的該改進?
「你多討人厭都不開我的事,如果我們能離開,我會馬上離你遠遠的,不過,前提是先要拿到錢。」
「不要這樣嘛!我捨不得妳耶。」喬昱體會到事情的嚴重性了,他也終於知道若楓在他的生命之中,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讓他放不了手。
若楓抿著嘴泠眼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說實話,她不是真的氣他,只不過著實被現在的處境嚇到了。
「給我一點安全感,讓我覺得你有這個價值。」她絕了能平白無故的死在荒郊野外,說什麼她都要逃離這裡。
「妳要我想辦法逃出去?」他也想啊!不過剛才跟她瞎扯花去了太多的時間。
「聰明!我就知道你還有那麼點用處。」若楓讚賞的點點頭。
「妳以為我不想逃出去嗎?問題是他們手上有槍,我們根本沒有武器可以反抗,如果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還會被他們殺人減口……我有辦法了。」喬昱得意的看著根本沒有遮擋的窗戶,「就從那裡逃出去吧!雖然有點高,不過只要拿點東西墊高,然後等晚上他們睡著了以後,我們脫困就有望了。」
「他們沒發現那個大洞嗎?」若楓不可思議的說。那四個綁匪是白痴不成?
「唔……說不定他們是故意要放我們走。」喬昱模摸下巴懷疑的說。
「他們哪那麼無聊呀!把我們放走有什麼好處?」
「我不過是推測各種可能性罷了,妳又何必對每件事都那麼認真?活得不累嗎?」
喬昱對若楓的事事緊張實在無法理解。
「因為我害怕嘛!」作風一向強勢的若楓終於顯露出小女人的姿態。
「早說嘛!我喬昱是做什麼用的?就是任妳使喚的嘛!來,來我這邊,我抱抱妳好嗎?」喬昱對她伸出手,溫柔的對她笑著。
唉!這樣的他,真是讓人又愛又恨。若楓抹掉眼角的淚水,還是臣服在他的溫柔之下,怯生生的靠在喬昱的胸前,過了一會兒,感覺挺不賴的,又動了動移得更靠近。
「我保證讓妳安全離開,我保證。」喬昱的承諾一聲聲傳進她的耳際,讓她覺得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