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妳可真會拖，如果再晚點出現，說不定我都己經被人做掉了。」一見到莉薩，喬昱就不客氣的譏諷道。

「哼！要不是看在我們有那麼一點點交情的份上，我才捨不得放下一筆大買賣，做你這單賠錢生意。」莉薩也亳不客氣的反擊。

「我以為妳已經要退出這一行了。」喬昱推推掛在鼻樑上的墨鏡，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緒。

莉薩訕笑著，「你這個人就是這樣，最愛明知故問。你明知道我無法說退出就退出的，而且我愛做什麼是我的事。再說，你不就是因為有我這個後盾的存在，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挑釁那些人。」

「不愧是我的老情人，可真了解我啊！要是沒有妳，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喬昱說著，抬手拉過莉薩就給她一個響吻。

莉薩目光微微斜睨，然後她桃高了眉，推開丁喬昱。

「怎麼了？妳不是說過我的吻是妳最留戀的嗎？還是妳已經找到另一個吻技更棒的男人？」喬昱不知若楓正站在他的身後，還一臉不正經的開玩笑。

莉薩笑得更燦爛了，「轉過身吧！白痴。」

如果他從沒見過慘白如鬼的面容，今天他是見識到了，「若楓，我……」

「你讓我覺得想吐。」若楓氣如遊絲，平日的活力哪裡可見？她勉強濟出兩聲苦笑，「沒想到我的靈感也有靈驗的一天，沒想到你會這樣對我，你……」

她泄氣的搖搖頭，眼底儘是絕望，「我看錯你了，看錯了。」她是不是應該做個明眼的瞎子，視而不見，這樣她就比較不會受傷？

「不！我們不是妳想的那樣，妳誤會了。」喬昱極力想要拉住若楓，而她凈是閃避他的觸碰，渲時候他的任何一句話都無法讓她有一點感覺，甚至連憤怒都沒有，她想自己大概是痳痹了。

「你又何必隱藏什麼，事情就是這樣啊！」莉薩笑咪咪的插入他們兩人之間，親密的挽住正急著安撫若楓的喬昱。

「妳少亂說！我和妳之間早就已經過去了。」喬昱氣急敗壞的抽開手。

這莉薩，居然在這時候進來攪局，他知道她的用心，可是她不知道若楓的性子有多烈。要是事情結束后若楓不原諒他，他絕對要找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報復。

「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啦？虧你剛剛還吻我吻得那麼起勁。」莉薩難得頑皮的搗蛋。

「妳別再刺激她了，妳不知道她的脾氣有多可怕，要是她恨我，我該怎麼辦？」喬昱著急的說。

「哦？真的？」看他緊張成這樣子，事情好像真的大條了，她是不是太莽撞行事，說了不該說的話？「喂！快去追她回來！」

「噢！老天！」喬昱見若楓在他們交談的短短几秒鐘里已經離他們老遠，連忙追上去，希望她會聽他解釋，可是……成功性可能不太大。

喬昱怎麼了？以前的他是體貼的紳士，但絕對不為哪個女人傾心，當然也包括她。莉薩有那麼一點不滿的想著。

她曾經愛戀過他一段時間，但在清楚了解到這個事實后，她放棄了，愛上這個男人只會為他付出，然後心碎。曾幾何時，這個男人居然愛上人了？太讓她意外了。

那個女子長的是還不錯，身材也算合格，但和喬昱以前交往過的女人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她有什麼魅力讓喬昱如此在意？如果是三、五年前的她，一定會想要追根究柢，但現在，他對她而言再也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幫助她的好友度過這場難關。

***************

「若楓，停下來。」喬昱幾次想抓住若楓，都被她用力甩開。

「我不想聽你說話，滾開。」若楓的腳步不但沒有停止，甚至變成了小跑步。

連罵人都有氣無力的，她反常了？

「若楓，妳停下來聽我說話。」

「我不要！憑什麼我要事事都聽你的？你不過是個只會欺騙人的混帳東西，我又何必那樣的事事為你想，我……我真是沒腦袋的白痴啊！」若楓真想擠兩滴眼淚出來讓這個沒良心的男人愧疚一輩子，但轉念一想，這小子不一定會心疼她，她又何必白費工夫？更何況……她還真哭不出來呢！

「妳的好我都知道，我知道妳為了我吃了很多苦，我和莉薩不是妳想的那樣。」喬昱真恨自己只能說出這種老套的解釋。

「莉薩？這倒好，現在我知道我是敗在誰的手下了。」

「她不是啦！」唉！他到底談怎麼解釋？

「哼！我明明聽見了，你們是老情人。」

「那是過去！」喬昱有點失控的叫著，「以前的我是風流愛招惹女人，可是我現在不同了，我不再是了。和妳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只專註於妳。」

「話都是你在說，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

喬昱泄氣的停下腳步，「我這麼不得妳的信任？」他感覺自己過去的付出全是枉然。

若楓也停下來，轉身看他，「如果我說我不信任你，會不會傷到你的心？」

「妳已經傷了我的心。」

「是嗎？好脆弱啊！」若楓嘲弄地假笑兩聲，「如果你是這麼一點小小的打擊就一蹶不振，哭天槍地的人，那麼你就更不值得我愛了。」說完，她力持平靜的轉身離開，不想讓自己在他的面前崩潰。

她就真的這樣沒有眷戀的離開了？

喬昱站在原地不動，無力再舉步去追她。

他是怎麼了？難道就像她說的，他禁不起一點打擊？他真是太軟弱了？讓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或許吧！他一向對自己太過自信，直到現在，他才看清自己。

「上車吧！事情在兩、三天內就能解決，我向你保證我會去向她解釋清楚。」題莎把車停在他身邊說，「如果她在這兩、三天內就變心，那麼不是你真的太差勁，就是她不是真心對你。你很優秀，而她看起來也很愛你，所以我想你們是沒問題的。」

「如果事情像妳說的這麼容易就好了。」喬昱像是遊魂般的坐上車，「她會很傷心的，而我不想讓她痛苦難過，就算一秒鐘都不願意。」

「哇！揪著心說的唷！」莉薩還是笑咪咪的。

真是的，一點都沒有人飢己飢的精神。喬昱一臉不悅的瞪著開車的莉薩。

「好嘛！算我多嘴，我不說話了。」

「我沒要妳閉上妳的大嘴巴，我只要妳轉移話題。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你真的不再想她啦？」莉薩發覺喬昱正死瞪著她，不敢再招惹他，他平常沒個正經樣，但發怒時可是嚇人得很。「我都計劃好了，待會找個地方仔細推敲一下。對了，你真的不再去找她嗎？她一定傷心死了……」

這個女人，難道她的嘴就不能閉著嗎？

***************

「二姊，妳怎麼回來了？」若玥驚訝的叫著。

「不歡迎我嗎？」若楓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走進家門，「對了，幫我付一下計程車錢。」她指指站在她身後的計程車司機。

若玥雖然有話想問她，但為了不讓司機等得不耐煩，便先去取錢，付了車資。

「別問了，如果妳不想我生氣的話，請先不要問，等我心情安穩一點以後再說。」若楓抬手阻止若玥開口。

「嗯。」若玥雖然是順從的點頭，還是一臉欲言又止。若楓這模樣好嚇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種委靡的模樣。

「若霜呢？我知道她嫁人了，她過得還好嗎？」

「如果她知道妳問起她，一定會很開心。」若玥微笑著說，但一接觸到若楓一臉的恍惚脆弱，知道她無法一起分享喜悅，便收起嘴角甜甜的笑。

「姊夫是妳見過的陶南熙，他人很好，疼大姊真是疼到骨子裡去了，而且他又有足夠的財產可以寵大姊，他們剛從歐洲度完蜜月回來，明天我們去拜訪他們好不好？」

若楓冷冷看了她一眼，「我可不想觸景傷情。」

熱臉貼冷屁股？若玥暗暗吐了吐舌。她原本想，或許三姊妹相聚可以讓若楓的心情好些，怎知道她說話這麼直！

若楓見她一臉做錯事的神情，知道自己的尖銳刺傷了柔弱善良的若玥，便緩了鍰口氣，「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怕看到人家恩恩愛愛，而自己形單影隻的，好痛苦，改天好嗎？等我的心不那麼痛的時候，我們再去找若霜。」

「嗯。」二姊什麼都不肯說，若玥也只能由她去了。她明天要打電話給大姊，她們兩人從小就愛拌嘴，甚至拳腳相向，或許大姊可以讓二姊的心情高昂起來。

「別替我煩心了，我沒事的。倒是妳，只有一個人在家裡，不會害怕嗎？」她一定得找些事情來轉移注意力，不然她會崩潰的。

「還好，有時候我們要趕報告，就會一群人住在這裡，有時候大姊會要我去她那裡過夜，或是大姊和姊夫鬧鬧小彆扭時，也會蹺家回來住，通常這裡是不缺人的啦！」若玥回答。

「我看問問若霜，妳搬去她那裡住好了，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住在這裡很危險的。」

「咦！二姊，難道妳不住在這裡？我以為妳是要回家住了，不是嗎？一若玥有些搞不清狀況的問。

若楓聽了她的話怔了怔。

是啊！好像她不是這個家的人似的，她彷佛真的離家太久了，把自己當成了外人。

這陣子，她的生活中只有喬昱一人，好像跟全世界都脫節了，現在沒有了喬昱，她會不會適應不良？

她低頭看自己的手，竟然微微的在顫抖。是怕嗎？她在怕什麼？明明就是喬昱對不起她，她又何必在意他呢？

若玥無助的站在一旁，看著若楓拚命壓抑痛苦。

她的兩位姊姊有時是會疏忽了她，不過說起來她們對她是好得無話可說。但她實在不喜歡她們那種保護她的態度，彷佛她是個沒有處事能力的生活白痴。

「嗨！我回來了。」若霜乒乒乓乓的把門合上。才嫁給知名富商沒多久的她一臉喜氣，一看就知道婚姻生活相當美滿。

若玥心中暗暗叫苦。怎麼今天大家都戀家呢？看二姊今天的狀況不太適合再受什麼刺激，她真伯少根筋的大姊會出狀況。

若霜一看見坐著的若楓，馬上煞住了腳步，「我沒看錯吧？真的是妳？看妳這鬼樣子，被那個喬昱甩了不成？」

這大姊！若玥拍了若霜一下，暗示她別太激人。

若霜不管她，徑自說下去，「妳承認是被人甩了又怎麼樣？我又不會打妳罵妳，損失的是妳自己，受傷的也是妳自己，妳這麼大了，我沒話好說，只不過……他不是說過要付給妳……該怎麼說呢？遮羞費不是嗎？給妳了沒？」

若楓抿緊嘴，漠然的抬眼看她，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就說嘛！喬昱不是個好東西，妳的條件也不差，還怕找不到條件比他好的男人嗎？明天……噢！過兩天好了，今天我才和我老公吵架。過兩天我叫我老公幫妳介紹幾個出色的企業精英，很快妳就會把喬昱拋到腦後。」

「大姊！」若玥稍稍提高了音量，想阻止若霜的話。

「還好我老公已經替我們還了債，不然我們還得為那筆債務煩惱呢。」

「大姊！」一向輕聲細語的若玥猶如河東獅吼般，竟把若霜給吼住了。

「如果說愛情是看不見就可以遺忘，如果說愛情放了還可以收回，那還叫愛情嗎？」若楓語重心長的緩緩開口，「妳也是過來人，知道真正愛上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牽挂，想忘也忘不了，妳可以替他做任何事，不論有多病苦，只要有他的一個微笑，什麼事都不是那麼重要了。我以為喬昱會是我這輩子的歸宿，但是我想我終究是錯了，或許我會愛他一輩子，但是……恐怕他不是這樣想的吧？」

若霜為她這一番話而動容，她眼睛濕潤的在若楓身旁坐下，「我剛才這麼刺激妳，不過是不想看到妳這麼消沉，我為妳擔心啊！」

「我知道。」

「他……」若霜在心中斟酌一會兒，還是把原本要脫口而出的問題給咽了回去，若楓現在應該是不願意談這件事吧？「我現在不問，但是這件事遲早還是要說的，我們是姊妹，最親的家人，不論什麼事，我們都要一起度過，知道嗎？」

「嗯。」若玥在她們面前蹲下，輕輕握住兩個姊姊的手。

若楓默默看著自己的姊妹，想要感受她們的溫暖，卻心驚的發覺她沒有一點反應，是失去喬昱讓她的心對萬物都失去了感覺嗎？

喬昱，你可厲害了，不但奪走我的人、我的心，就連我的感覺都一併帶走，失去你，我該如何過活呢？

***************

「現在才想找我談，難不成你已經到了窮途末路？」鄭懷玉笑咪咪的在喬昱對面坐下，臉上掛著自信滿滿的得意之色。

「是啊！誰教我沒有強大的後台撐腰呢？」喬昱一派輕鬆的說，沒有投降的畏縮貌。

「你這小子，到底是來做什麼的？」鄭懷玉一見他信心滿滿，似乎也發覺到他的來意不善，原本的得意洋洋消失了。然而她又想起林順龍在喬昱通知要來時，就已經帶著手下先趕來，現在正在樓上等著，而他的手下也在外面做準備，以防喬昱脫逃。

既然一切都準備好了，而喬昱又自投羅網，她有什麼好擔心的呢？這麼一想，鄭懷玉的心裡踏實多了。

但是……這小子不像是沒腦袋的白痴，他怎麼會來送死呢？

再看看他，雖然表面上是來求饒的，但是眼神卻沒有一點陷入絕望的神色。

不對！他一定有什麼準備。她起身想上樓去找林順龍，他怎麼還沒下來？她被喬昱看得心裡直發毛。

「阿姨，坐嘛！怎麼突然就要走呢？是不是我說了什麼話得罪妳？我這個晚輩不懂事，之前硬是和阿姨爭不屬於我的東西，今天是特地來向妳賠罪的。」喬昱一句話定住了鄭懷玉，鄭懷玉遲栘許久，最後還是坐下了。

她定了定神后才緩緩開口閃：「你剛才說什麼？」

「我知道妳很重視喬豐的那些財產，而且妳很恨我。但是現在喬氏的絕大部分財產都在我手上，而我已經立了遺囑，要是我喪命了，就立刻把我所有的財產捐出去，所以妳就算是殺了我，也拿不到半毛錢的。」喬昱笑瞇了眼對她說，然而他眼中所射出的狠毒光芒讓鄭懷玉臉色丕變。

「你恐嚇我？」鄭偎玉背脊寒毛直豎，她竟模不出喬昱的底，一點也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麼。她不得不承認，她是輕忽了他，沒想到他這麼的難纏，不知道林順龍要怎麼對付他？

「不，我想來……哎呀！妳還有客人在啊！」喬昱看著林順龍被莉薩用槍押著走下來，故作驚訝地說。

「妳是誰？為什麼在我家裡？快滾出去，不然我要叫警察來了。」鄭懷玉又驚又慌的起身，大罵早就潛進來的莉薩。

「我幫妳打電話。」喬昱興奮的掏出行動電話，「這位大哥，您要不要叫你在外頭的那些手下們先退下？免得警察們待會來的時候，看到他們帶槍又帶刀的，順便把他們都帶回去，那可就麻煩啰！」

「是你！」鄭懷玉震怒地瞪著喬昱，而對她的怒氣，他視而不見，正故意撥弄他略嫌雜亂的頭髮。

「原來妳現在才發現哪！沒想到真的騙到妳了。」喬昱像個在玩遊戲的小孩子，開懷的微笑，讓押著林順龍的莉薩受不了的翻翻白眼，他還是沒長大。

林順龍趁著莉薩閃神時掙脫開她，往門口跑去，大聲喚著他在外頭守候的手下進來，而鄭懷玉見情況不對，也跟著跑了出去。

「哎呀！妳失手了。」喬昱一臉責怪的看著重又握穩手槍的莉薩。

「我沒收你的費用，服務當然就差了，你少惹人白眼了。」莉薩丟給他一句，「別坐在那裡，外面人多，幫我一把。」

「好久沒運動了，不知道我的空手道還靈不靈光，如果待會被人圍毆，記得要來救我唷！」喬昱懶懶的站起身，然後拉拉筋，才拖著腳步走出去。

莉薩懶得回他話，因為她知道喬昱的拳腳功夫不下於她，他這個人就算死到臨頭依然嘻皮笑臉的。

一番纏鬥后，小院子里倒滿一堆人，只剩下喬昱、莉薩和一臉慘灰的林順龍，以及瞪圓了眼，說不出一句話的鄭懷玉﹒。

「妳找的人就這麼點本事？我還以為要費一番工夫呢！」喬昱緩緩踱步到兩人面前，邪氣兮兮的說著。他的臉在剛才一場混戰中掛了點彩，卻依舊不損他的帥氣俊美。

「快點把事情解決掉！我實在討厭你這種凡事都愛捉弄人的做事方式。」莉薩跟著走上前，掏出剛才沒機會用到的槍，「喀」的一聲上了保險，也把呆傻的兩人驚醒了。

「不……不要殺我……」林順龍眼見手下全都敗陣，原本威風的氣焰立時消失無蹤，他只是個盤踞一方的黑道混混，沒有人給他助陣，他什麼也不敢做。

「哼！別怕，我才不相信他敢要我們的命，殺人可是要償命的。」鄭懷玉強裝勇敢的大聲說。

「殺人償命？哼！沒錯，妳害死我母親，妳也應該把命債給她，不是嗎？」喬昱瞇起懾人的雙眼，像只野獸般的咧開嘴，好像準備要來場血腥的獵殺。

「我沒有！我沒有害死她，她是病死的。」鄭懷玉極力為她的罪行辯解。

「要不是妳，我母親怎麼會不見容於自己的家人，帶著我躲在鄉下，從一個千金小姐變成一個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蒼老女人？不全是妳的錯，但妳要負絕大部分的責任。妳說，我不找妳，該找誰呢？」

「該怪喬豐，是他對不起我們兩個女人，是他的風流造成這一切的，我也是受害者啊！」鄭懷玉被一身殺氣騰騰的喬昱嚇得淚流滿面。

「是啊！也不能全怪誰，每個人都有錯……」喬昱聽了她的話后，喃喃自語的陷入深思之中。

「喬昱，不要三心二意了，我看這女人心狠手辣，是不會善罷罷休的，你要就現在一槍斃了她，讓她不能再作怪；要不然就放過她，然後等著她再對你下狠手段，你自己看著辦。」莉薩依照計劃在一旁吆喝。

「不要啊！我跟她不認識，我只不過收了她的錢，現在我不要她的錢了，我再也不敢碰這件事了，這樣你可以饒我一命嗎？」林順龍趕緊下跪求饒。

「你要是殺了我也不會有好下場的，你以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嗎？除非你把在場所有的人都殺光，你這個殺人犯！」鄭懷玉冷汗直冒。

「還嘴硬？」喬昱見她還不學乖，馬上掏出槍指著她的額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去向閻王爺訴苦吧！」

「不要！我認輸了，我再也不敢對你有什麼企圖了。」鄭懷玉終究是受不了喬昱瘋狂的手段，乖乖投降了。

「唉！早這樣不就好了嗎？害得我還費這麼大的工夫，累死人了。」喬昱解脫似的收回槍，要是她還不鬆口，他真不知該怎麼對付她。「話說了可要算數，別又反悔，很惹人厭的。」

鄭懷玉憤恨的瞪著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反駁。

喬昱見她默默低下頭，心想她是認輸了，便滿意的搭著莉薩的肩要離開，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又折了回來。「這是喬豐留給我的一部分財產，有房子、有公司，我想我當初給妳的是少了些，所以我再補點給妳，希望這樣能夠讓妳過得輕鬆一點。」

鄭懷玉面無表情地接下喬昱遞給她的一包資料袋。

她想把這些東西扔回他的臉上，但是她忍下這口氣，她今天受的侮辱改天全都要報復回來。喬昱，你等著瞧！

***************

「沒想到用一把假槍也能把人唬得手腳發軟，我還以為她會認出來呢！」喬昱玩弄著手中的玩具槍說。

「她只不過是個外行人，所以騙起來還算容易。」莉薩若有所思的說，「你確定她會就此善罷罷休嗎？我看她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而且你又仁慈的送了她一堆東西，她會發現你只不過是只紙老虎。」她實在不贊成他這麼做。

「她終究是喬豐的妻子，而我母親也確實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怎麼說我都覺得有虧欠她的地方。」

「你太有良心了，但是你這麼做只是給了她繼續恨你的動力。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她又想到其它計謀，譬如說找上你那位脾氣不好的女朋友，你該怎麼辦？」

若楓嗎？鄭懷玉只見過她一次，應該是不會找上她。

她還好嗎？他好想去找她，又怕她的氣還沒消。她會把他轟成窟窿吧？

莉薩看著陷入恍惚的喬昱，知道他是在想愛人，只可惜那人不是她。

她該離開了吧？再見了，無緣又無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