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這樣的男人,實在讓她不得不愛,但是恐怕這回他再也不會原諒她了。

這刀,原本在他們初見面時就該刺的,差別只在她愛上了他,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難道你覺得讓人耍著玩很有趣嗎?」烈巽森冷的眼望進她眼,穿過她的靈魂,將他從未向人訴說的不平與委屈完全送給了她。

「對不起……」彷彿感受到他的心境,她傷心的黯然淚下。

烈巽愣愣地看著她滾滾滑落的淚珠,僵硬的臉有一剎那變柔了,但他低吼一聲用力推開她。

他不需要女人來糾纏他的心,他已經受夠了情愛的折磨,他再也不要了!蘭沁被他推倒在地,撞傷了手臂,但這樣算什麼?因為他的傷更深更痛啊!她一想起這一團亂,心頭的焦急和擔憂再加上烈巽的冷絕對待,她再也憋不住心中難解的情緒,哇的一聲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烈巽垂眼看著她抖動的肩,嘆了口氣,「你想要什麼?」

「你……明白得很。」他非要這樣折磨她嗎?

「別跟我玩把戲,說!」

「我爹讓杜塔給囚禁了,他想要佔有我的身子,可是他也不會放過爹和旭烈,我們部族歷經幾番戰亂,哪還有氣力與他對峙?我只能……來求你了。」如果有所選擇,她根本不敢來見他,可她不得不。

「哦?原來你最看不起的朝廷軍隊也派得上用場?你忘了,你們宏吉剌部正是我這次前來的目的,杜塔替我滅了你們,他還來向我討功呢!這下如果我再幫你,我該如何對皇上交待?」

「就拿我去歸罪吧……」她不知道他的恨意有多深,但她不怪他!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你?」他輕蔑的掃她幾眼,「那還得看你夠不夠格。」

「那麼……你要什麼條件才肯幫我?」她哀求的望著他,她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命來挽救爹。

「不可能。」他絕斷的拒絕。

「別這樣,你對我總還有一絲情意吧?」她起身用顫抖的手覆住他的,期盼他能心軟。

「那麼你呢?你對我又何嘗存有一絲寬容?」他對她的怨懟又何止他嘴所說的?他只是不願傷她太重,因為他是過來人。

「你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她氣的指甲掐進他的手背,抓出幾條紅痕。

「怎麼?色誘不成,惱羞成怒?」烈巽望著她,再看著手上的傷痕,似乎對照著他心頭的傷。

「我……」她愕然無語,然後她眼眸一閃,色誘?對他仍舊有用嗎?不試試又怎麼知道?「烈巽,你是否還要我的身體?」

「你?」他眼中閃過一絲奇異光彩,「難道你想用你的身體換我替你賣命?」

「我只是求你救一個人啊!」她低啞哀求。

「救了又如何?你們這些老弱殘兵根本抵不住杜塔的攻擊,救了也是白救。」

他只要一想到她會被杜塔搶去,他幾乎想要現在就出兵剷平杜塔的部族。不,他錯了,蘭沁不會等著讓杜塔佔有,她會和族人同生共死……他若是不管,那隻會將所有人推向死亡,包括她。

「那是我們的事,我現在只要救爹回來,什麼都顧不得了。」她用淚眼望著他:心慌意亂的懇求他。

烈巽抬手攬著她的腰,她順勢跨坐在他腿上。

「烈巽?」她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他只是望著她,不言不語、面無表情的。

難道……他是在等她行動嗎?

蘭沁咬著下唇,考慮一會後便仰起小臉吻上他僵硬的唇,她顫抖的手也悄悄探進他的衣襟內,卻摸到了厚厚的布——那是他的傷口。

「你的傷,到底多嚴重?」她扯開他的衣服,愧疚地看著白布上仍滲著些許血跡。

烈巽垂眼不理她,任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揉弄。

他漠然的態度激怒了她,除了獻身之外,她更要征服他!她紅艷的唇角微微一揚,媚眼不斷的對他傳送秋波。她曾經讓他愛上她不是嗎?有了第一回,她不信第二次會不成。

她瘋狂的吻他,小舌探人他的口中,引誘著他、糾纏著他,不許他退縮,她含著怒意的引誘果真勾起了烈巽的反應。

他的眼漸為濃沈,氣息微促。

她在他的舌開始與她嬉戲之後卻又故意撇開,她的吻落在他的頸間,輕易地喚起他的慾望和聲聲低喘。

「你要我,我知道你要我的。」她半喘半笑的,大瞻的手拉開他的衣服,雙手在他發燙的赤裸身體上滑動。

「蘭沁,我是要你的,到現在我仍然沒有一刻不想你。」他總算承認了始終對她無法忘情。

「那麼就愛我。」她抬起盈盈大眼,誘人的雙手偷偷向下覆上他已經挺起的慾望。

烈巽淡淡一笑,用手指勾著她的衣襟,有一下沒一下的挑逗她。

「你得再更加用力的說服我。」他似乎已經打定主意要折磨她,故意等著看她是會咬牙繼續下去,或是猶如喪家之犬般的逃走。

「別以為我會被你嚇走,今天若是得不到你,我是不會放棄的。」她推開他的手,在他的凝望中將上衣脫掉。

「沒想到我能教出你這高徒,將來無論哪個男人遇上你,肯定是幸運的。」他微眯起眼,望著豐滿的胸,氣息更加急促。

他的話刺傷了她,她差點哭了出來,但眼兒一轉,她又恢復了甜美的微笑。她握著他的手,帶領他握住她雪白的豐胸,而烈巽也不讓她失望,他的手自動的搓揉捏弄,拇指撫弄著上頭的殷紅花蕊。

「就這樣?」他似乎還有著更多的期待。

「我……」她無助的愣在當場,不知道他還想要什麼。

他扭唇一笑,將自己的衣服扯掉,雖然她坐在他身上讓他的行動不怎麼靈活,但他在除去自己的衣服後也順道卸下她的。

「不會有人進來嗎?」兩人赤裸相對,她才又害羞起來。這可是大廳呢!萬一讓人看見他們這模樣,那可糟了。

「沒有我的命令,沒人敢進來。」烈巽突然握住她的手往下帶,在她錯愕的眼神瞪視下,他讓她握住了自己的粗挺。

「烈巽?」蘭沁張大了嘴,逸出一聲聲喘息,身子也緊張的繃緊了起來。

「別怕,輕輕的……」他包著她的雙手,帶領著她上下搓弄自己。然後他放開她,讓她自己繼續撫弄自己,抬手捏住她的蓓蕾,拉扯揉捻。她就跨坐在他腿上,他可以清楚的看見她嫩白的軀體和神秘的毛叢。

「呃,烈巽,我……」她扭動著身軀,已經情慾勃發的喘息不止,剛才想要征服他的雄心已經被他給擊潰了。

……

八月的漠北已經帶著微涼,蘭沁一直守在烈巽身邊,雖然月色很美,但是她忘了穿上厚點的衣裳,冷得她直打哆嗦。

她難掩不安的頻頻看向一旁的烈巽。

明天就是杜塔所給的最後一天期限,可是烈巽仍舊一副老神在在的,全軍也都待在城中沒有行動的跡象。

她不明白,難道他有什麼不需要動兵的主意嗎?

他甚至還悠閑的躺著聽琴賞月,自從兩人前天的狂熱歡愛之後,他根本沒有再碰過她,甚至連看她的功夫都省了。

難道他真的對她沒興趣了?他已經不再愛她了嗎?

他應該是個痴情男子,他自己說過愛她的,也說過沒有一刻不想她的,可是他現在的舉動讓她很是不安?

「烈巽,你到底打算怎麼辦?」她終究忍不住的開口問了。

「什麼怎麼辦?」烈巽懶懶坐起,總算願意賞給她一個眼神,他揉著仍舊疼痛的傷處,對琴妓勾勾手指,那琴妓興奮的從琴後移到他身旁。

「你知道的,就是我爹的事啊!」她氣煞了他明明知道所有事情,卻又老愛裝傻的無賴模樣。

烈巽嘲弄的一笑,「我答應過要幫你嗎?」他霍地將那琴妓抱上榻。

「可是你那天明明就……」她傻眼了,根本沒去想他是否曾經答應過她,她只以為他會奮不顧身的幫自己,尤其是在那天之後……

她渾身發冷,就連烈巽和那琴妓邪狎的玩鬧都視若無睹。

「那天?那是你自己願意的,我可什麼條件都沒答應。」烈巽懶懶的側躺回軟榻上,望著圓滿的秋月。

「烈巽!你別鬧了,這事人命關天啊!」她急的快要哭了,如果他不幫忙,為何不早點開口?起碼她還能去想想其他的退路。

「我若是要幫你,早在你來時就答應你了,還需要等到現在嗎?」他笑睨著她,嘴角那抹笑容似乎是在嘲笑她居然會如此天真。

「你……」蘭沁氣白了俏臉,「烈巽,我一直認為自己虧欠你很多,但是你居然這樣對我?你是想把我逼至絕境嗎?」

「與我何干?你只不過是個背叛我的女人,我不會為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賣命的。」他將琴妓壓在身下,分開她的雙腿,邪魅的正準備要與那琴妓交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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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情爵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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