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北地的夜裡,熱度散得快,她不自覺地靠向他,尋求溫暖。他像是火爐,就沖著這點,今晚她就暫時依靠他一次吧!
「我會逃跑的。」她閉上眼,在睡著前猶不認輸地咕噥。
「那還得看我準不準。」烈巽像是在示威,更加擁緊她。
他含笑的眼在聽見她平緩的呼吸聲后漸漸沉凝下來。
會要她是始料未及的,他不後悔佔有她,但他卻產生迷惘了。
願以為此生再也沒有女人會讓他心動。
他以為他的情與愛已經全給了那選擇離開他的女人,但現在他堅硬的心出現了裂痕,他似乎無法抵擋身邊的她的魅力。
她很美,真的很美,他南征北討見過的美女無數,但能讓他動心的女人,她是頭一個。
那又如何?她恐怕也是宏吉剌部的人,她肯定對他恨之入骨。
他不要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待在他身邊,留住她,只是以為她的隱瞞,只要確定她對軍情無關時,他會放了她的。
「起床了。」
「不要……」不顧耳邊頻頻的叫喚,蘭沁硬是埋在氈毯里不肯清醒。
烈巽望著她疲憊的睡臉,嚴峻的臉微微放鬆,他彎腰將唇貼住她的,輕輕舔弄,大掌則在她豐胸上滑動,特別在她尖挺的乳峰上揉弄,讓她沉睡的花蕊綻放開來。
「嗯……」她不自覺的款擺起身軀。
他輕輕拉下氈毯,低頭將她堅硬的乳頭含住,輕輕噬咬。
蘭沁在昏睡中挺起上身,不自覺地捧住他的臉,要他給她更多……
「你快把我逼瘋了,真想再要你一回……」烈巽氣息沉重地往她腿間探去,發現她早已濕熱。
他撥開她仍有些微腫的花瓣,修長的中指緩緩推進她的小穴。
「唔……」他的侵入終於喚醒了她,蘭沁疑惑地睜開眼,看見那折磨她整夜的臉,就近在眼前。
「醒了?」烈巽沒想到自己竟要花這麼久的時間才能喚醒她,可見他的調情功夫退步了。
「你……在做什麼?」她不自在地動動身子,好像有東西在她身體里。
烈巽只是沉默地揚揚眉,猜想她還不是很清醒,他潛入她體內的手指突然更向前的頂進她發燙的幽徑。
「啊--」異物入侵的不適感讓她痛呼出聲。
「還疼嗎?」他停止動作,盯著她微皺的臉。
「有點……」她睜著慵懶的眼,只要他不動就不痛了。她不由得擺起腰臀,不習慣他的手指待在她體內。
「那麼……想要舒服些嗎?」不等她回答,他的另一隻手已經覆上她的私處,撥弄起她的花瓣,沾著蜜汁揉弄她的小核。
當她的濕意沾滿他的手,他才緩緩抽出她體內的手指,然後又將自己早已硬挺的巨大猛力頂進--
他不斷地撤退挺進,直到她弓起身子,喊出激情的嬌喘,一陣陣的顫慄沖刷過她的嬌軀,他的炙熱被她緊緊包裹住……
許久之後,蘭沁才有力氣睜開眼,她望著坐在榻邊凝望自己的烈巽,臉上露出一抹羞澀,「你……別這樣看我……」
「怪不得我,是你自己不肯醒來。」他拉起她,利落地替她套上他的衣服,整裝完后,他凝神看向她,又忍不住嗤笑。
她這麼嬌小,套上他的衣服,看起來像是小娃兒穿上巨人的衣服,真是四不像。
蘭沁無奈地望著他眼裡的戲謔,「如果昨晚你沒撕了我的衣服,現在我就不會沒衣服穿了。」
「我再替你找衣裳,暫時就先這樣。」他說完之後,原本溫柔的臉已經被陰霾取代,他面無表情的轉身,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外帶。
「我們去哪?」她踉蹌地追上他的腳步,才出帳篷,她就被外頭整齊的軍隊嚇著了。
她被這肅殺的場面給駭著了,下意識貼近烈巽身邊,尋求依靠。他卻鬆開手,冷漠的與她保持距離。
他們在空地前停下,蘭沁偷偷睨著烈巽,發現他的臉難看得幾近鐵青,兒周遭的士兵也個個臉色沉重。
接著高哲與十幾個人停在他們面前,蘭沁發現其中有數人的雙手被綁縛在身後。
「大將軍,是否該執行刑處了?」高哲恭敬地走上前。
「大將軍?」蘭沁聞言瞪大了眼,她怔忡地望著站在她前方英挺的烈巽,「你,你就是鎮北大將軍?」
烈巽冷冷回頭瞥向她,「不然,你以為我是誰?」
「你……」他在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就騙了她,讓她以為他只是個小軍官,難怪他……她居然失身給她的仇人!
烈巽拉住掩面想要逃跑的蘭沁,「別走,這可是因為你才有的場面。」他握緊她的手腕,對高哲微微頷首。
「行刑。」
蘭沁睜大眼看著那幾名被縛住的人,被強行架在刑架上,然後開始執行鞭刑。
「為什麼?」她控訴地瞪著烈巽,他的行為只是更證實了鎮北大將軍在漠北人心中的殘暴個性。
「這幾個人就是昨天你逃跑時的守衛,他們玩忽職守,理應受罰。今天讓你來看,是要讓你明白只要你再逃跑,就會有人要為你受罰。」烈巽平靜地看著她,對跟前的刑罰似乎早以司空見慣。
「反正你們每個人都殘害過我的族人,他們的死活與我無關!」她憤恨地對烈巽吼著,但她無法不聽那鞭子狠狠的抽打聲,她無法不去看那些士兵身上一道道的血痕……
蘭沁獨坐在帳篷里,雖然好想逃跑,但她知道上次她逃過一回后,現在安排在她身邊的嚴密守衛,讓她是插翅也難飛了。
三天了,烈巽把她丟在刑場,徑自帶兵離開已經三天了,他完全沒有回來過。
聽送膳食給她的小兵說,他們是去圍剿她的族人……
爹的傷勢不知如何?族裡少了旭烈,恐怕會陷入苦戰,可是她根本無法離開這裡啊!
哼!她巴不得烈巽就死在外頭,最好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
遠遠地傳來轟隆的聲響,十七年來她都生長在大漠上,當然知道這是馬蹄聲--可能烈巽回來了。
她心生期待的起身,走到帳門口,掀開帳幕,果然看見那高大的身影正朝這裡走來……
得快想想辦法,她不能再讓那男人侵略她的身子了。
她奔至他從未上鎖的箱子翻找,將一把匕首小心地揣在懷中,難掩緊張的坐在地毯上等待。
當烈巽揭開帳幕,看見她正直挺地端坐著時,他淡淡的勾起嘴角,「沒想到你這麼乖,這幾天都沒想逃跑?」
「我無時無刻都想著要離開這裡。」蘭沁憤恨地瞪著他。
「不過,你還在這裡。」他張開雙腿,威猛地站在她面前,厲聲下令:「幫我卸下盔甲。」
「你沒手嗎?不會自己卸。」她動也不動地抬眼瞟他。
「你來卸。」他堅持。
「如果我不服從,你又要抓幾個人來鞭打,是嗎?」她僵著小臉起身,冷冷地嘲弄。
「如果對你有用的話,這也不失是個好辦法。」他凝望著她氣呼呼的俏臉,微不可察的笑浮現在他唇邊。
「這些血……」蘭沁望著他盔甲上的血跡,驚恐的不願去猜測,但是……
「是你族人的。」烈巽簡短而無情地打擊她。
「你……」她抓不住手中忽轉沉重的盔甲,厚重的盔甲墜落地上,發出鏗鏘聲,也砸痛了她的腳。
她彎身捂著腳趾,淚水仿若成了斷線的珍珠般滴落在地上。她也分不清究竟是腳疼,還是心痛。
「你殺了我的族人?」蘭沁眼中一片凄楚悲涼,她竟沒有與族人同生死。早知道,她就不該衝動地跑到敵營,她真不該!
烈巽淡掃一眼,沒應聲,自顧自地脫下所有衣物,然後洗盡數天來的塵沙汗水。
一直沒聽到她的聲音,他側頭看向她,發現她縮著身子在低聲啜泣。
他真得騙到她了。
他起身拭去身上的水珠,面無表情的蹲在她身邊,「你更恨我了吧?」
蘭沁抬起淚眼瞪他,「我恨不得拆了你的骨頭!」
「那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他用手指勾划著她身上的衣服。真是太難為她了,這一身衣服恐怕讓她不太好受,看來得去替她找幾件像樣的衣裳才行。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皇命難違。」他深邃的黑眸平靜地打量她,「而且漠北部族戰亂,朝廷若再不出面,就算我不來,你的部族也會毀於戰亂之中。」
「所以,你就先毀了我們?你憑什麼!」
烈巽用複雜難測的眼神看了她一會兒,「睡吧!」他扶起她。
「我……」她望著他,身子微顫。
「嗯?」難得他有耐性的等著她開口。
「不,沒事……」她的手護住胸口,轉身往床榻步去。
「蘭沁……」他望著她抖瑟的秀肩,心軟的想放棄逗弄她,他追上她,打算告訴她實情。
「殺人兇手,別碰我!」蘭沁尖叫著轉身,同時尖刀隨之而至,利刃割傷了烈巽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