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啊嗯……呃……」
「真的啦!你仔細聽聽看。」
「救命……救我……」
的確,盪在風中的呼救雖然微弱,卻夠清晰了。
「這聲音好像是……小!」
兩人趕緊穿起衣衫,循著音絲,在花園的一角看到了令人吃驚的一幕一個高大的金髮男子,正壓在夏的身上。
「混蛋東西!膽敢在歐瑞家撒野?」
幸好比爾狠狠揮出一拳,及時阻止了差點發生的憾事。而被打得鼻血猛冒的強尼也顧不得疼痛了,揪著褲頭就連滾帶爬地逃走。
兩人回頭探視昏迷的夏,除了禮服上半身被扯破,並無其他外傷。
「你照顧她一下,我馬上找人來幫忙。」
「不行,要是歹徒回頭的話怎麼辦?」林瑜慈的顧慮也有道理。
「那麼我留在這裡保護她,你去找愛德華。」吩咐完后,比爾又補了一句:「但是記住!千萬別驚動其他客人。」
這件醜聞如果張揚了出去,除了會為當事者帶來比強暴更深的傷害外,歐瑞家的聲譽必然也將受到損害。
林瑜慈跑開后,比爾繼續輕拍夏的臉頰。
雖然吃過她不少的苦頭,但若非那次的砸傷,他也不會和溫柔的林瑜慈迸出愛的火花。歸究起來,比爾可是由衷地感謝這位大媒人哩!
「唔……」暈厥的人兒睜開了眼眸。
「感謝老天,你總算醒了。」他「阿門」一聲,並扶起她。
「好熱喔!」菱唇性感地滑開,夏的額頭貼住他半敞的胸膛,「嗯,真舒服……」
溫軟在抱,比爾的呼吸開始急促。
他吞了口口水,提醒道:「別這樣,我並非虔誠的宗教門徒喔!」
「可是人家好難過……」夏的玉手撫向他脹下。
「你吃了春藥啦?」居然浪成這德行?
「慕華……」接著她撩高自己的裙擺。
「小,你清醒點!我不是愛德華呀!」
不過從那對渙散的瞳孔,以及異常通紅的臉色來判斷,顯見夏的恍惚是受到藥物影響所致。
比爾忍不住罵道:「下回再讓我碰到那該死的人渣,我絕對饒不了他!」
「快解救我,求你……」焚燒的慾火令她痛苦不堪。
「不……」正想將誘惑推開,另一股力量已剝離了兩人。
「賤人!」隨著來勢洶洶的聲音,一個巴掌打得夏再度倒地。
「愛德華!你幹嘛出那麼重的手?」比爾嚇了一跳。
「看你的樣子,好像很心疼?」歐慕華怒氣難抑地指罵地上的女人,「你到底背著我還偷了多少的男人?」
當林瑜慈神色慌張地告知他,夏「出事了」,他可是急得心跳都快停了,沒想到——是件「出軌」的「醜事」!
「我的天哪!好一對沒廉恥的狗男女!」
隨同而來的希雪雖不明白「配角」何以換了人,但她絕不會放過這「落井下石」的大好機會。
「喂!你說話客氣點!」最後趕到的林瑜慈,更不清楚僵局形成的原因了,「什麼叫沒廉恥的狗男女?」
「今晚是華哥封爵的慶功宴耶!他們居然在花園裡亂搞關係,這不是存心令華哥難堪嗎?」希雪尖嚷道。
「嗄?」她怎麼會知道的?心虛的林瑜慈馬上噤聲。
「愛德華,你誤會了!我們……」比爾試圖解釋。
「誤會?」歐慕華卻冷嗤一聲,並指著「目擊證人」說:「要不請林小姐親自描述先前的細節?想必那一定是精采萬分了。」
「這……這教我如何啟齒嘛?」
奇怪!他怎麼不趕快追查那個侵犯夏的惡徒,還反過來詢問她跟比爾之間的「細枝末節」?
噢!羞死人了,早知道歐慕華這麼好面子,她死也不答應來花園做愛了。
「小慈!」呻吟地拍了拍額頭,比爾真是被這群「雞同鴨講」的中國人給擊敗了。
「你們什麼都不必說,就讓我來說吧!」
紛擾瞬間平息,眾人望向聲音的來處——夏!
雖然腦袋仍然昏昏沉沉的,可臉頰的熱辣與齒血的腥澀,已令她清醒許多。同時她也領悟到一件事歐慕華是只只許自己捻花、卻容不得女人惹草的宇宙超級大沙豬!
迎視那對噴著怒火的藍眸,再看看驕傲如孔雀的希雪,夏更堅定了離開此地的信念。
「我決定要嫁給這位男士了!」
此話一出,竟有人當場昏過去。
但不是亢奮過度的比爾,而是不堪打擊的林瑜慈。
???
一個月後。
「唧咕!唧咕!」
重複著擦拭的動作,瞳孔毫無焦距的夏,看起來就像個失去靈魂的洋娃娃,直到……
「鏘!」一聲,第三隻倒霉的玻璃杯自她手中脫落墜地。
「小!」看不過去的東尼,趕緊搶回其餘的「倖免者」,「拜託你留神點!我可不想因為過高的『報廢率』而被老闆炒魷魚!」
「對不起……」夏羞愧得眼睫一垂。
都是歐慕華害的啦,她又想他想得出神了。
「算了算了!」東尼實在不忍苛責那張歉疚的臉蛋。「營業時間要到了,你快把這邊清乾淨吧!」
「是!」
但掃著掃著,夏的思緒又開始飄遠了。
時間過得好快喔!她來到這裡已經一個月了。
記得那日倉促地離開英國,除了原先的行李,她一樣值錢的東西也沒帶走。本想回台灣重新開始的,哪知禍事接二連三,才剛踏入國土就被自己的同胞扒了個精光,連銀行的百萬存款也隨提款卡的遺失而回歸個位數。
身無分文的她流浪了幾天後,終於餓昏在「FUNDLOVE」的店門口,幸虧這家PUB的酒保收留了她,她的三餐才不成問題。
現實的世界雖然很冷酷,但仍舊有人古道熱腸,不是嗎?
這股「人間有愛」的暖流淌過心口,也振作了夏的精神。她決定為自己和那些亟需幫助的人而活,而不是讓男人來左右她的喜怒哀樂。
收拾妥后,她順口問東尼,「請問老闆什麼時候會來呢?」
「怎麼?你急著領薪水啊?」
「不!我只是好奇他們的長相。」
聽說這家店的四個合伙人中,除了一位長年住在國外,其餘的分別是商業巨子、醫生,以及演藝界的名人。
「哈!說人人到。」
眼尖的東尼一看見帷幕玻璃外那輛熟悉的車子,馬上衝到門口迎接。
「單先生,您今天來得真早啊!」
「我專程送喜帖來的,婚宴那天的雞尾酒會就麻煩你了。」單豫雍這時瞥見在吧台切水果的女子,「耶?你請助手來幫忙啦?」
「人是希先生安插的。」東尼壓低了音量道。
「他要我親自來一趟,莫非是為了這件事?」單豫雍笑著走入後面的辦公室,「增加人手的事由希驥全權決定即可,幹嘛問我呢?」
「呃……這我就不清楚了。」
其實東尼自己也很好奇。
以希大老闆「連殘渣都吝於施捨給流浪貓狗」的個性,肯援救一位倒在門口的陌生人已屬怪事,而他把夏留在店裡幫忙的「善舉」,更是比金氏世界紀錄罕見的「奇迹」。
「鏘!」哦喔!又是玻璃的碎地聲。
而由響音的高低判斷,這回掉的,八成是昂貴的酒瓶了。
「單先生,我去前面看一下。」東尼按著發疼的太陽穴,抱怨地步向吧台,「搞什麼鬼呀?再摔下去的話,我們都得捲鋪蓋走路了……」
夏卻沒有回應,只是瞠大眼眸瞪著門口的「熟人」。
「希先生?」東尼立即堆出笑容,「單先生剛到,正在辦公室等您呢!」然後他低斥表情獃滯的闖禍者,「還不快點收拾!想讓老闆扣你薪水呀!」
「他是這裡的老闆?」怪了!天底下巧合的事怎麼凈被她碰上?
夏直覺地衝出去,一心只想逃離這裡、逃離任何跟歐慕華有關的人事物。
但,橫來的手臂卻不讓她如願。
「東尼!幫我好好看著這個女人。」希驥詭譎地一笑,「等我和豫雍談完正事後,再來跟你清算這一筆筆的損失。」
???
密談不到十分鐘,兩位男士就出來了。
「既然你保證沒問題,我也奉陪到底……」聽得出單豫雍的心情不錯,臨走前他還語含深意地對夏說:「我期待著你的表演呢!夏小姐。」
「什麼表演?」
正覺得奇怪,希驥已招手叫她進去。
「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呢?」他開門見山地問:「你可知道歐瑞家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我跟他們已經毫無瓜葛了。」她淡然道。
「是嗎?」希驥可不這麼想。
為了這個女人,他的好朋友差點跟他決裂了呢!
當林瑜慈把花園的一切解釋清楚時,夏已經悄然離去。歐瑞家族隨即展開一場翻天覆地的大搜尋,而比爾也透過了宴客名單,追查到強尼以及整件事的幕後的主使者——希雪。
知道是自己誤會了,歐慕華除了自責,更恨希雪的不擇手段。若非希驥及時趕到,他那闖下滔天大禍的妹妹恐怕難逃「被活活掐死」的報應了。
真是想不到啊!這個性情最溫和的死黨,發起怒來的威力竟然比肆虐的颱風還可怕。
一確定夏出境的消息,歐慕華便急著趕來台灣。
因為感到歉疚,希驥也滿口保證會協助找回失蹤的女主角。
不過台灣雖小,要尋人其實不易,何況夏又沒啥親友可投靠。在他找得焦頭爛額之際,哈!老天爺居然把人送到了「FUNDLOVE」的店門口?
他原想立即通知歐慕華的,但是「灰姑娘的故事」若就此結束,似乎太平凡了點,如果能加些「曲折的情節」……嗯哼!相信這對佳偶老來一定能回味無窮。
「很可惜!你錯過了一場世紀婚禮。」希驥讚歎地強調道:「我從來沒見過那麼美的新娘禮服,簡直比當年英國黛安娜王妃的還漂亮……」
他可沒有胡謅喔!歐慕華確實是連婚紗都訂做好了。
「恭喜你了!有個公爵當妹婿,往後你在英國一定很吃得開……」
心口的傷痕再度撕裂,夏緊緊交握的十指泛白。
「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她不想被人看見脆弱的淚水——尤其是在情敵的哥哥面前。
「當然不行!」希驥拿出一份清單,「這是你一個月來在『FUNDLOVE』造成的損失,估計約五百萬左右……」
「你坑人啊,我只不過摔壞了幾瓶酒和十來個杯子而已。」
「我有收據證明,那些進口的水晶杯,每隻市價都高於上班族一個月的薪水。」他把玩著一個破掉的酒瓶口,「至於這項法國總統致贈的禮物,即使百萬名車也抵不過它的紀念價值。你……賠得起嗎?」
夏倒抽了一口寒氣她的確賠不起!
「說吧!你的企圖是什麼?」
這痞子把她留在店裡工作的動機,絕對與「好心」不相干。
「嗯!你很聰明,也夠直率。」難怪不慍不火的歐慕華,會愛她愛得死去活來。「老實說,我滿喜歡看人跳脫衣舞的……」
「你休想!我不會再為任何人脫了。」
「哦?或者你有更快的方法,可以一次把債務還清?」
「我……」沒有!夏喪氣地低下頭。
「以你一級棒的黃金比例身段,絕對能替這家店招徠更多的生意。可惜,其他的股東不同意。」希驥打量她的身材道:「所以我和豫雍商量好了,就拿你來抵我要包給他的結婚禮金。」
「你……你把我賣了?」
以五百萬的數字而言,她的身價是否偏低了點?
「不!」他狡笑著回道:「我只是要你負責婚宴當天的『娛樂效果』。」
???
看希驥一如往常地與同學們嬉皮笑臉的玩鬧,似乎渾然忘了離開英國前的承諾,歐慕華不禁滿腔怒火。若非念及婚禮的氣氛不便破壞,他才不屑跟那厚顏無恥的傢伙同桌呢!
見歐慕華將黃湯一杯杯灌進肚子里,鄰座的希范便勸道:「你最好節制點,這種喝法是很傷身的。」
他是希驥的異卵雙胞胎哥哥,也是他們大學時代「四劍客」的一員。
「別管我!我不想跟希家的人說話。」歐慕華忍不住遷怒。
「你要是喝醉了,就看不到後頭的『精採好戲』了……」
「咳!咳!」擔心哥哥把計劃說出來,希驥趕緊以咳聲暗示。「是嘛,散會後我們還得去整那對新人呢!」
別人洞房,干他屁事?
「要鬧你們去鬧,我沒興趣……」鬱卒的他又灌了一杯。
「那看娛樂節目你總有興趣吧?」希驥嘿嘿兩聲,「聽說今天有脫衣舞娘的表演耶!」
脫衣舞娘?單豫雍的品味何時變得如此低級了?
這時燈光突然昏暗下來。幾秒后,一位兔女郎裝扮的舞者出現在台上。
即使背對著眾人,聚光燈下那副惹火的身材,仍引發了賓客的掌聲和口哨聲。隨著音樂聲響起,舞者的翹臀開始挑逗地扭擺。
「好熟的音樂……」似曾相識的旋律,讓悶低著頭的歐慕華猛仰首,剛好那舞者也回過身。「小?」
天哪!他是在做夢嗎?否則那張他朝思暮想的甜美臉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女郎的身上雖然罩著層薄紗,但黑色的胸罩襯出雙峰的雪白,讓分明的峰溝更加誘人。許多借著幾分酒意壯膽的男士,便吆喝著「快脫、快脫」。
現場的氣氛才要high起來,突然一道人影竄上台。
「啊——」失聲尖叫的舞者,竟被那名高大的男子倒頭栽地扛離。
「歐慕華?」那些認出他的同學們,無不錯愕地瞪大眼睛。
「各位!」早料到有此結局的希驥,便以麥克風向眾人宣佈道:「剛剛那場表演純屬義務贊助,但顯然有人已『慾火焚身』得急著找另一半發泄了。」
噓聲因而四起,「搞什麼鬼嘛!原來是歐慕華的馬子喔!」
「誰教我們四劍客的感情比兄弟還親?」新郎倌已是笑不可抑。
當然也有人惋惜,「那麼好的身材,可惜只能看一下下……」
「別不知足了。」希驥不禁朝那群好色的同學輕嘖一聲,「要不是歐慕華的肚量夠大,你們哪來的眼福?」
單豫雍便揶揄說:「是啊!換作我,我才捨不得讓大家欣賞我老婆的身材咧!」
???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夏打著壯碩的虎背,一路被扛進了貴賓休息室。
「我千辛萬苦地找你,而你居然跑來這裡大跳艷舞?」歐慕華將人狠狠地摔到沙發上,從齒縫迸出不滿,「你、你想氣死我嗎?」
「你已經結婚了,幹嘛又跑來找我?」她也氣憤道:「我可告訴你喔!我夏絕不會『二女共事一夫』的!」
「我什麼時候結婚了,怎麼我自己都不曉得?」
是誰給她這項荒謬的訊息的?
「你還想狡賴?希雪把婚戒都亮給我看了,而且希驥也說,我錯過了歐瑞家的世紀婚禮……」
「你看到的是這隻戒指嗎?」他青著臉掏出鑽戒。
「沒錯!不過……東西怎麼在你這裡?」戒指的主人呢?
「廢話!」歐慕華氣呼呼地往她手指一套,「這本來就是屬於你的,要不是希雪的挑撥離間,我和你早舉行完婚禮、跑去世界各地度蜜月了!」
「我……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望著套入中指的金屬,她總覺得眼前的幸福似乎不太真實。
「不!這回王子真的找到灰姑娘了。只是……」歐慕華重重地捏了那張茫然的臉頰一把,「他萬萬沒料到,會在這樣的『場合』遇見他的新娘。」
「哇!」夏痛得差點擠出淚來,「你以為我天生犯賤啊?還不是被你的朋友逼的!」
於是她將回台灣后的倒霉遭遇,一古腦兒的向他投訴。
「希驥說,我只要做做樣子、做個開場白就行了,到時候會有別的『小丑』來接演後面的重頭戲。我也覺得奇怪呀,五百萬哪有這麼好還!」
原來是那傢伙把人藏了起來,難怪他動用了一切人脈和關係,都尋不到夏的下落,但……希驥為何要這般耍弄他,還害他在同學面前出盡洋相?
「他媽的真是該死的混蛋!」歐慕華不禁氣掄起拳頭。
這口鳥氣若不找個機會出出,他的後半輩子肯定會過得很不舒坦!
「嗄?」夏不由得傻眼了。
從不罵粗話的歐慕華竟也破了例,可想而知,他一定很氣自己了。
好可怕喔!那雙緊握的大拳頭,不曉得會不會對付她的屁股?而為了降低殺傷力,她最好拉個替死鬼來分擔風險。
「趁著希驥還沒走,我去找他理論……」夏僵笑著轉身。
「等等!」歐慕華擋住了她,並將門鎖上,「咱們之間的帳尚未清算完呢!」
「什、什麼帳?」完了!「皮肉之痛」逃不掉了!
他不悅地數落道:「首先,你不該隨便聽信希雪的鬼話,這表示你根本不信任我的愛。」
「呃……」這點她無言反駁。
「第二,你撒謊說要嫁給比爾,完全沒有顧慮到我跟他的友誼是否會因此而破裂。」
「你明知人家是因為……」賭氣嘛!
「我只知道你後來的不告而別,害我急得差點心臟病!」這是第三條罪狀。
「可是!」她的日子也過得很慘耶!
「而你在有困難的時候,居然不來找我,反倒答應希驥的償債交易?」他的眸色加深,象徵著風暴的凝聚。
「對不起!」夏終於有了一丁點的愧疚感,「我害你丟盡臉了。」
「丟臉事小,但你由著別的男人吃免費冰淇淋,我的精神損失才大。」
歐慕華說著扯下頜帶,捆綁在她的雙手,一副要宰人的模樣。
「是是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她乾脆閉上眼睛,「咯!要殺要剮隨便你了!」
「傻瓜!我愛你都來不及了,哪捨得對你使用暴力呢?」
歐慕華說著剝開她的胸罩。
夏訝睜開眼,只見那對藍眸中的戾氣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邪魅的紫光,而她飽滿的蜜桃也被牢牢掐握住。
「呃……你不會想在這裡『索債』吧?」
「你說呢?」他接著扯下她性感的蕾絲內褲。
夏立即哀求道:「不行啦!若是被外面的賓客聽見,那多糗啊!」
「放心,我會幫你『降低』音量的。」
他詭笑著封住她的唇,淫邪的指頭開始愛撫她的敏感地帶。
「唔——唔——」不要啊!
她掙扎的低嗚,很快隨著他高明的挑逗而變調。
「嗯……呃……」
而這曲浪漫的樂章,就叫做「愛的進行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