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把渾身上下都是鮮血的男人費力的拖進房間丟到床上,聽著在接觸床鋪的一瞬間佛羅多斯發出了一聲模糊的呻吟,確定他在一時半刻還死不掉之後,西雷索林鬆了一口氣,去清理外面的血跡。

重新回來,小心的脫掉佛羅多斯粘附在傷口上的衣服,西雷索林寬慰的發現,他身上的傷勢沒有外表看起來的這麼嚴重。

除了出血比較多之外,他身上並沒有什麼致命的傷口。

把水燒開了為他清洗身體,看到水的顏色在一盆一盆換過之後由血紅到深紅最後變成淡紅,西雷索林把傷號洗乾淨之後,又用晒乾的草藥碾碎敷好,細心的包紮完了,他才像是耗盡精力一般的癱坐在床旁邊的椅子上。

疲倦的弓著背,西雷索林用全是水的手攏了一下滑落到額頭上的髮絲,水的濕冷為他因為疲勞而略有混沌的思維帶來理性的清明,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他掉轉視線,看著床上臉色蒼白昏迷中的男人。

好了……他不會死了……

這樣自己也算是盡了「被保護人」的義務,算是在兩不相欠之餘還倒貼了一筆。

思索著,確定佛羅多斯已經沒有事了,西雷索林叫來了教堂的執事,寫好了信,用火漆封好,吩咐他用最快的速度送到聖安琪樂堡。

作完這一切,西雷索林重新回到床邊,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

輕輕的把沾了涼水的毛巾敷在佛羅多斯的額頭上,在動作中他感覺到手掌之下的肌膚有著異樣的高熱。

難道是發燒了嗎?西雷索林安靜的思索,看著床上傷者蒼白中帶了一絲詭異艷紅的臉色——雖然說受傷之後發燒很正常,但是現在……不……不像是發燒……倒更像是中毒的癥狀!

翻了一下佛羅多斯的眼皮,發現他不同顏色的瞳孔不受控制的在眼眶裡亂轉,眼神渙散沒有焦距,四肢也有細微的抽搐,而他身上的幾道刀痕也有紅腫潰爛的跡象——西雷索林咬著手指,思考對策。

這是神經性毒藥發作的跡象,在不知中的是什麼毒的情況下,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讓他鎮靜下來,讓身體狀況儘可能的放鬆,減慢血液中毒藥的流動,避免毒性大面積的擴散。

搜刮著自己大腦裡面所有的知識,西雷索林翻檢藥箱,最後在裡面找到了一把銀刀。

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把傷口附近中毒的肌肉剜去了。

在火上烤了刀,西雷索林在微弱的油燈燈光下看著在床上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自己的雙手,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一手小心的按住佛羅多斯的胸口。確定了中毒的地方,西雷索林剛要下手,一股奇妙的觸感纏繞上了他的脖子。

那是人的手。

「……」他平靜的抬頭,看著一雙眼睛顯然已經恢復焦距的佛羅多斯「……波魯吉亞家族的抗毒藥體質真好。」

「……那是因為從小到大被毒習慣了……」微弱的聲音幾乎聽不到,在觀察之後明白面前這個人不是想要殺害自己,佛羅多斯把和聲音一樣虛弱的手臂從西雷索林的脖子上移了開來。「……不過您可以告訴我……您現在打算做什麼嗎?」費力的說著話,佛羅多斯輕輕的咳嗽幾聲。

「幫您把中毒的部分切下來。」西雷索林冷靜的說。「不然藥性會擴散到全身的。」

「……切下來……聽起來我活象是塊豬肉似的……」喃喃自語,佛羅多斯細弱的吐出一口氣「……動手吧……西雷索林。」

「真榮幸您還記得我的名字。」沒什麼感情的低下了頭,西雷索林眯細了眼睛,確定自己要切割的範圍。

穩定的刀子切割開了年輕而富有力量與彈性的肌膚,順著筋肉的走向小心的把已經紅腫潰爛的身體組織與完好的部分分離開來——因為毒藥的關係,佛羅多斯並不覺得疼,但是一種看著自己身體上的肉被切割下來卻完全沒有感覺的詭異感遠比疼痛感更恐怖的侵蝕他的大腦。

在戰場上早已經習慣了受傷的勇將,在此時卻有一種自己的肉體被眼前黑髮的神甫帶到另外一個武力絕對行不通的地方這樣一種奇妙的感覺。

看著又是一塊曾經是自己身上的血肉跌在了水盆里,黑紅色的液體在水中瀰漫開來,佛羅多斯皺起了眉毛。

「……說幾句話吧……我覺得我快瘋了……」

「……您是不是在私會情婦的時候被人堵住了才受傷的?」不怎麼在焉的說著,把刀子洗凈、烤熾,然後切割,順便將切口附近的組織燒壞來止血,一再重複著這樣的動作,專註於自己的勞動,西雷索林把沾滿血污的銀刀洗凈燒熱,他用沾了鮮血的手背撩了一下頭髮,汗水和血水一同留在了他白晰的額頭上。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受不了的將自己的視線從自己的傷口上調開,佛羅多斯把眼神定在了教士蒼白的容顏上。

「……」西雷索林停下了手裡的工作,他褐色的眼睛透過薄薄的劉海和佛羅多斯顏色不一樣的雙眼對視「難道是真的?我猜對了?」

「……不幸啊……對吧?」佛羅多斯不是滋味的說;他今天忽然興起想要去找以前交往過的地方貴族女兒幽會,結果那個女人丈夫的妹妹曾經被塞扎爾強暴過,事情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自己代替那個闖禍從來不收拾的堂弟被人埋伏下來砍……好不容易自己單身逃到帕廖利來,還被這個陰陽怪氣的傢伙救了——真是不爽快!

「是意料之中……如果波魯吉亞家族的人有了別樣遇到襲擊的理由反而奇怪吧。」西雷索林在兩個一個眼神交匯之後低頭,繼續不慌不忙做著自己的工作。「但是我還是要對貴家族結仇的能力感佩一下。」

聽著神甫吐自己的槽,佛羅多斯扭曲了一下嘴唇,決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假裝沒有聽到西雷索林的話。

把最後有毒的組織切割下來丟到水盆里,確定自己已經把所有的傷口都處理好了,西雷索林擰了一下眉毛,下了什麼決定似的把自己額頭上的頭髮輕輕的一撥,他伏下了身子。

一直在注視他動作的佛羅多斯因為不能移動身體的關係而無法知道西雷索林作了什麼,當他覺得異常高熱的傷口附近被什麼冰涼的物體碰觸了時,他才一怔。

「……你在做什麼?!」勉強用手肘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佛羅多斯卻在下一秒因為無力而掉回床上。

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撞擊的生疼,再也沒有力氣起身,他只能感覺著西雷索林均勻的呼吸撒在他的胸膛之上,而他的頭髮則曖昧的掃過他的肌膚。

半晌,西雷索林抬頭,向水盆里吐了一口毒血出來,淡然抹了一下滿是黑紅色液體的嘴唇,一雙褐色的、平靜的像是十字架上基督眼睛的瞳孔安靜的漾著夜的顏色,凝視向佛羅多斯。

覺得自己的靈魂彷彿被那雙清澈的眼睛刺穿,佛羅多斯屏住了呼吸,然後輕輕的,像是怕讓什麼粉碎一般的輕輕呼出一口氣。

「我在為你吸毒……怎麼了?」年輕的教士看了一眼沾染上血液的手背,不解的看著神色詭異的男人,微微搖頭,再度伏下了頭。

因為這次有了心理準備,佛羅多斯不再覺得驚訝,但是意識卻不受控制的集中到了被那雙近於無色的嘴唇碰觸到的的那一點。

明明是連血肉割去都不覺得疼痛的傷口,被那雙嘴唇碰觸卻有了可以將整個神志都吸取過去的詭異感覺。

屬於身體的血肉被另一雙嘴唇吸附,然後微微的在他裸露的肌肉上輕輕吮吸,一種近似於恍惚的奇妙感覺從傷口處漸漸的攀升。

甘美的,可以讓大腦的神經為之麻痹的感覺與從傷口處傳來微微的刺疼交相在神經中傳遞著,像是比賽似的在脊髓中互相妖異的攀附,產生一種在快感與痛苦之間微妙搖擺的感覺。

而人體的溫度在傷口的高熱中顯得像是冰一樣的冷,隨著冰涼嘴唇若即若離的碰觸,整個傷口卻像是燃燒起來一樣熱。

嘴唇離開,然後在片刻之後換了個方位碰觸,又一波的火焰燃燒而起,接續著還沒有撲滅的焰連綿在佛羅多斯體內燃燒著!

直到自己嘴裡吐出來的全部都是鮮血了,西雷索林抬頭看他,蒼白的臉上有著鮮血的痕迹。

覺得這一瞬間的教士看上去竟然有一種近於妖艷的魅力,佛羅多斯微微的撐起身體,勉強伸出手,輕輕的抹去他嘴唇上鮮艷的紅色。

看著沾染上自己手指的血色和終於露出本來顏色、近於無色的嘴唇,佛羅多斯模糊的勾了一下嘴唇,然後再度伸手,仔細的把他那張蒼白的容顏上所有鮮血的痕迹一一抹乾凈。

「……」看著他詭異的行為,西雷索林沒有移動躲避的意思。

稍微把頭往後仰了一下,佛羅多斯朝西雷索林勾了勾手指,而年輕的教士像是被那雙不同顏色的眼睛蠱惑了一樣,柔順的傾身。

用自己乾燥的嘴唇輕輕的在教士的唇上一點,佛羅多斯稍微抬臉,然後微笑。

「……你們波魯吉亞家族的恢復能力和發情精神真是值得敬佩。」用一種完全是理性的語氣說出辛辣的嘲諷,西雷索林伸直了自己的身體,淡然的看著面前根本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男人。

「我也這麼認為。」佛羅多斯點點頭「不過在這種受傷中毒的情況下我還能興奮……」他輕輕的拿起教士在床沿一隻蒼白而瘦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雙腿之間「就只能說是您的魅力實在是太驚人了。」

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西雷索林眯細了褐色的眼睛,清瘦容顏上沒有一絲表情。「……做你的情婦或者情夫的男人和女人真是辛苦啊。」

「要不要成為其中的一個呢?「佛羅多斯半認真的提議著。

「我沒興趣。「西雷索林淡然而堅定的拒絕,彎腰把水盆端了出去,而佛羅多斯則若有所思的輕輕轉動了一下不同顏色的一雙眼睛。

「至少不會無聊……「他對自己說。

四個小時后,來自羅馬的衛隊接走了佛羅多斯,而教士的悲慘生活也就此揭開了序幕……

一個月後

作完了早晨例行的祈禱,西雷索林從聖母像之前起身,端起聖物箱向聖物室走去。

剛剛走到轉角處,一雙從陰影裡面伸出來的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肩膀,瞬間,西雷索林聽到了聖物盒子掉到地上的清響,也聽到了自己的脊背撞到牆上的聲音。

身體被猛的拉轉,被夾在胸膛和牆壁之間,感覺著隔著衣料的人體溫度,西雷索林習慣兼認命的搖搖頭,看著面前俊美而顯得桀驁不馴的面孔上一雙寫著得意二字的異色眼睛。

用自己的身體壓制著教士瘦削的身體,教皇軍的領袖遊刃有餘的將手撐在雪白的牆壁上,讓自己的容顏和他接近。

「……想我了嗎?修?」

「在你永遠都不會來的那天我會很高興想你的。」即使受制於人,西雷索林依然面不改色的嘲諷。

「我現在唯一想知道的的就是你的嘴唇在床上能發出怎樣銷魂的呻吟……」完全不在乎西雷索林犀利的嘲諷,金銀妖瞳的青年用一種連厚顏無恥都要覺得汗顏的態度微笑,卻異常的俊美,足以讓無數的貴夫人捂著胸口尖叫昏倒了。

相對的,西雷索林也冷靜的不可思議「……我想我在床上的聲音一定比大人的情人們遜色的多。」

「這件事情不試試怎麼比較呢?」繼續微笑著,他側頭,用舌尖按壓著暴露在黑色絲衣外白晰頸項上熾熱的生命脈動,執拗的輕咬,吸吮,直到其下的脈動變的更加的快速,他才滿意的輕輕舔著隱藏在黑白相間的髮絲下白晰的耳垂,一隻手攬住教士瘦削的腰身,一隻手熟練的解開西雷索林胸前的扣子,讓自己冰冷的手指滑入對方蕩漾著人體溫度的肌膚與絲綢之間。

微笑,然後低聲喃語「……修……你身體的溫度真是……好熱……」

多少有些不適應的在牆壁和對方溫熱的胸膛之間調整自己的姿勢,到了這種時候,西雷索林居然還是維持著完全冰冷的聲音和無表情「那是因為我的情慾被挑起,和你的手實在是太冷的緣故。」

「……」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佛羅多斯賭氣似的讓手掌整個的貼上身下人溫熱的胸膛,輕輕的移動,帶起身下軀體又一波高溫。

感覺著被自己壓制住的身體猛的彈跳一下,也感覺著手掌之下的肌膚像是要吸附而上似的微微反應著,他才露出了一抹勝利的笑容。

「張嘴。」靠近那張沒有一絲動搖的蒼白容顏,佛羅多斯一隻手輕柔的扶住了他的下頜,溫柔的用不同顏色的雙眼催促。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看著面前的男人,西雷索林在此刻冷靜的思考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允許這小子攻城掠地了?

他是什麼時候允許這傢伙這麼接近他了?

仔細的思考,在得出「水滴石傳」、「循序漸進」這兩個詞,發現人類的慣性真是可怕之後,西雷索林阻止自己再想下去,而把精力放在怎麼制止佛羅多斯的層面上。

「……然後你就可以玩夠住手了嗎?」沒有在體力上制服佛羅多斯的自信,抬頭,西雷索林問。

金銀妖瞳的青年像是小孩子一樣的用力點頭,而年輕的教士則嘆息著無奈張開了自己淡妃色的嘴唇,讓青年的舌頭長驅直入。

在嘴唇與嘴唇接觸的瞬間,佛羅多斯的整個身體不再是餘裕的壓制,而是帶著某種情色意味的猛力壓上了身下的軀體,讓兩具成熟的男性軀體相互完全密合的貼近!

幾乎被壓迫的連呼吸都不能,正當西雷索林想要調整自己呼吸頻率的時候,在口腔內的溫軟物體卻執拗的纏繞上來,刷過他的牙齦,吸住他青澀畏縮的舌頭,在自己的齒列之間溫柔的輕咬,刺激著對方的情慾。

在這樣一個深吻之後,佛羅多斯抬頭看了一眼雖然還是一臉面無表情,卻已經紊亂了呼吸,褐色的眼睛裡面瀰漫起了一層名為情慾美麗薄紗的教士。

覺得這樣子的教士在呼吸之間都能誘發情慾,佛羅多斯輕輕撫摩著他溫潤而開始殷紅的嘴唇,又一個深吻之後,雙手開始不安分的扯著西雷索林腰間繁複的腰帶。

「……佛羅多斯!」他勉強推開身上的武將,氣惱的掩上自己幾乎完全敞開的衣襟「不是說好了不要再鬧的嗎?」

金銀妖瞳的青年露出了非常狡猾的笑容「修啊……我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說過,波魯吉亞家族的人不能信任這樣的話……你忘記了嗎?」

「不……拜您所賜,我把這句話記得異常的清楚!」平靜的聲音中帶了一點異常的咬牙切齒,西雷索林右手一抖,從袖子裡面滑出了一柄纖巧的匕首,他優雅的把匕首抵在了佛羅多斯的咽喉上「請您住手。」

「……這是我送給你的。」佛羅多斯在仔細的觀察了花紋之後肯定的說。

「所以它現在架在你的脖子上。」西雷索林流暢的回答,在手上微微的用力,而金銀妖瞳的青年無奈的退後。

「看樣子……這是你現在的底限了……」金銀妖瞳的青年不同顏色的眼睛里閃現了詭異的神色。

「沒錯。」西雷索林點頭。

「可是我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想要得到你啊。」他的語氣平靜的像是在問「這筐白菜多少錢」一樣。

「可是我沒有讓您得手的任何理由。」西雷索林的口氣也平淡的像是在說「五個銅板」一樣。

「……」退後一步,佛羅多斯考慮了一下,他忽然微笑,猝不及防的握住了教士纖細的手腕!在下一秒里。他靈敏的鬆手,而教士毫不留情的匕首也刺破了他的手掌!

「真狠……這雙手可是一會要在床上愛撫你的哦。」不怎麼在乎的甩甩滿是鮮血的手,佛羅多斯紳士的退後,靠在牆上,微笑著觀察西雷索林的反應。「一會少掉樂趣可不要怪我!」

西雷索林剛想反駁什麼,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剛才被佛羅多斯握過的手上升騰起來。

那就像是在肉體上開了一個看不見的洞,把全部的體力一點一滴的泄露出去的感覺——

猛的發現身體在瞬間就已經脫離了意識控制,跌靠在牆上,西雷索林狼狽的看著對面笑的一臉無辜的男人。

「……你對我作了什麼?」他冷靜的質問。

「一點點無傷大雅,只會增添情趣的藥物而已。」佛羅多斯笑著揚起了手指,在他手上的綠寶石戒指燦爛的反映著陽光。「這個東西是塞扎爾送給我的,他在馴服不聽話的烈馬時最常用……只需要一刺就可以讓大象都安靜——但是相信我,它對人體完全無害的,這點有很多人驗證過了。」

他對自己用了戒指暗針——西雷索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自己大意了,他早就該明白流著波魯吉亞血液的存在是怎樣的卑鄙都用的出來的!

輕巧的走過去,把匕首踢遠,佛羅多斯抱起了和自己一樣成熟的男性軀體。

「相信我,我並不是一開始就想用它的,不然我就直接抹上春藥了——我更想憑自己的身體讓你站不起來。」佛羅多斯認真的說著。

「……」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西雷索林緊盯著那對不同顏色的眼睛「你想強姦我嗎?」

「怎麼會?」教皇軍的年輕將軍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我只不過是想讓你不能動彈,然後依靠自己的技術讓強姦的事實變成和姦而已。」

褐色的眼睛裡面閃過了絕少出現的動搖,半晌,西雷索林才說的出話來「……我可以拒絕嗎?」

「當然可以。」佛羅多斯表現的異常的寬宏大量「但是我也有拒絕的權力。」

說完之後,邁著堅定的步伐抱著在劫難逃的教士,教皇軍的將軍走向了後面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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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蝕狂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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